第六章 荒谬的重生
（一）
再次获得意识时我发觉自己处在一片深邃的黑暗中，感官都被夺去了，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感受不到，什么都做不到，除了我缥缈的意识之外，这里空无一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虚无之中突然出现了一道微弱的红光，这红光给我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不过死都死了，也没有什么好怕的，我驱使意识想那道红光飘去。
当我真正睁开眼睛的时候，视野内部是木质的天花板。
“你醒啦？”我的身边响起了轻声的呼唤。我下意识偏过头看去，一位姑娘坐在一边的高脚凳上，撑着下巴看着我。她个子不高，眼瞳是玫瑰一样的优雅暗红色，银白色的长发不带半点褶皱白练一样散在肩上。看到我终于醒转，她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她笑起来很好看，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是我把你带到这里的，我那个时候在盆地上看你，你真的好凶呀……看到血族就劈呀砍的，最后还把布鲁赫家的大长老杀死了，我特别的害怕……”刚刚醒过来的我意识还处于模糊状态，思考事情变得十分艰难，只能直勾勾地盯着她。她的脸颊慢慢变红，小小声说了一句“你干嘛……”就逃似的离开了房间，我就继续看着天花板发呆。
待到我稍微清醒了一些，她刚好端着盘子进来了。“我烤了一些土豆，你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吃一些吧。”“我现在在哪里？”我问出了古往今来的经典问题。“你先把土豆吃了再说。”她把盘子放在床头柜上。“我不饿。”“不饿……也吃一点。”她朝我微微笑着。我将就吃了两个，土豆虽然没有味道，但是活着的感觉……真好。
她显得非常高兴，眉眼弯弯，两个酒窝……我情不自禁地想要坐起来。“哎呀……你现在还不能坐起来，再躺一会儿吧。”“哦，抱歉。”“其实……其实你不用对我道歉的啦……反正……反正……”“嗯？什么？”“没什么！没什么，我先去睡觉了，明天……明天再说。”她收走了床头的盘子，在我的目送下离开了房间。嗯，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态度一定要礼貌一点，虽然并不知道她是怎么把我救活的……
我突然一个激灵，伸手摸向自己的胸口，没有心跳……
果然，我已经到天堂了吗……那么这个女孩一定就是天使了。原来这就是她对我隐瞒的真相啊……嗯，不愧是圣洁的天使，可爱漂亮又温柔善良……
不知不觉，我就睡着了。
（二）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感觉神清气爽，久违的舒适感潮水一般涌入我的四肢百骸。我满足地叹了一口气，打开房间门走了出去。
与我想象的大相径庭，没有灿烂的光辉，没有美好的歌声，没有洁白的云朵……只有一间破败的木屋。屋内只有一扇小窗，光线从窗口暗淡地投下来，屋内仅有几根断烛苟延残喘地燃烧着。我的心一下跌落到了谷底：完了，这里怕不是地狱吧……一定是我生前杀戮太盛，现在得还债了……那，那么那个女孩是……
正胡思乱想时，右侧的房间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那位姑娘从里面走了出来：“晚上好……咦？！你怎么走出来了！不行……你不可以……”“我觉得我现在非常健康。”我勉强使自己戴上微笑。“哦……这样啊……那，那你先来客厅坐吧。”她揉了揉凌乱的发丝。
这哪里是客厅？！简直比圣堂的鸡舍还要破败！我小心翼翼地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椅子顿时发出了一声令人牙酸的惨叫声，我硬着头皮坐了上去。“来点什么？红茶？还是咖啡？”“咖……啡吧。不过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她随手摄来一杯咖啡，打个响指，一边的桌子跑到我们面前蹲下，她轻轻把咖啡放在桌子上：“请用。”温度刚好，看来是提前准备好的，真是用心了。我尽力回想曾经在圣堂学过的绅士的用餐礼仪，慢慢嗫了一口……
“这里是血族的领土。”她语出惊人。我差点被一口咖啡呛死。“咳咳……这里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她微微蹙起眉头，嗔我一眼，“我没有骗你，这里是血族森林，换句话说，你还活着。”“那……我的……不好意思，失态了。”我连忙道歉。她摇摇头表示没关系：“你一定是想问关于你的心脏的问题。”我点头。“我能告诉你的答案是，”她咬着嘴唇。“你现在……是一名血族。”
“什么！吸血鬼！？”她有些生气，撅起嘴：“还请不要用这三个字，这是很没有教养的行为！你作为我的仆从，应该……呀！”她慌忙地把嘴捂上。我的脑袋像是被托尔的大锤狠狠地抡了一下，眼前天旋地转：“仆……仆从……”“是……是这样的……”她好像很着急，脸颊通红，“我……我看你快要死了，就很着急很着急，然后……一时冲动，就……就下嘴了……对不起……”说完她捂着脸，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自言自语什么。
客厅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许久之后我才开口：“你为什么要救我？”她顿了一下，脸颊更红：“因为……因为十天前你明明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却没有杀死我，饶了我一命。更过分的是，还，还摸我的头……怎么……怎么……”话都没说完，她的脸已经红得像是要滴下血来一样。
我禁不住一阵苦笑，只能说命运一饮一啄自有定数。我说：“血族就血族吧，我本来就没什么坚定的信仰，只是为了混口饭吃而已……”她终于回过神来，轻吁了一口气，对我说：“我们出去走走吧……”
（三）
森林独有的柔和晚风拂在脸上，让人神经放松，心情舒缓，大脑也从高温超负荷的情况下解脱了出来。我看看身边的血族姑娘，又环顾周围熟悉而又陌生的树林，只觉得恍如隔世。
迎着晚风，不知不觉碰上了一个村子。她解释道：“这里是低阶血族的聚居地，因为不被任何一个氏族认可，只能蜷缩在林中一隅，在血族猎人和氏族实验的死亡威胁下苟活。”我点了点头，朝村中走去。
没想到此时的村庄一片混乱，几十个双目赤红的低阶血族正在疯狂地扑击村子的竹门，村内的男人们拼命抵住门，而女人和孩子们却或跪或坐，在尘土飞扬的地上发出哀惨的悲号。
有低阶血族发现了我们，朝我们两个扑过来，我挡在姑娘的身前，一脚踹飞了扑过来的血族。我深吸一口气，朝她问道：“要去帮忙吗？”“我希望你能救救那些村民……”“虽然没有报酬，但是救命恩人的话不能不听。”我激起身上刚恢复少许的魔能，朝村庄摇摇欲坠的竹门冲过去。
有村民看到了狂奔而至的我，发出了绝望的大呼声。
我奔到门前，两拳将两个血族打的脑浆迸裂，鲜血让其余的血族更为疯狂的朝我扑来，我与他们打过交道，所以处理的很轻松，只过了一会门口的疯子们就被我清理干净了。虽然我身上也挂了些彩，不过不碍事。
她姗姗来迟，跑到门口对村民喊道：“乡亲们，我来救你们了！”村民们看到她显得喜出望外：“是托蕾妮小姐！托蕾妮小姐来了！”男丁们连忙打开大门把我们迎进来。女人和小孩却径直冲到门口的尸体身边，各自抱着嚎啕大哭。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有点难受。自称是民兵队长的人朝托蕾妮愤愤不平的说：“除了托蕾妮小姐，瑟泰特家族的人都不是好东西！隔三差五来我们村里抓人，抓走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变成了这副样子……”托蕾妮轻声安慰：“我也觉得很难过，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剩下的乡亲们只能继续坚强地活下去……”我背过身去，不再看这幅残忍如人间地狱一般的场景。
过不多时，托蕾妮身边已经围起了一圈村民，熙熙攘攘甚是热闹，将刚才的惨淡略微冲散了一些。这是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托蕾妮小姐身边那个男人是谁？”，瞬间招惹了几乎所有男人们的目光。虽然刚才我救了他们，但是对于美丽姑娘的追求让男性们嫉妒的心理并没有减轻半点。托蕾妮轻咳一声：“咳……他是我新纳的仆从。”“哦，仆从啊，那没事儿了……”男人们又轻描淡写的移开了目光。
不是，几个意思啊？仆从怎么了？仆从没人权吗？？你们什么态度啊？！仆从连姓名都不配拥有吗？！啊？！！看我脸不给你们打歪！淦！！！！我在心中大声怒吼。
突然，我感觉到衣角被人牵了一下，是托蕾妮。她正在安慰几位肝肠寸断的血族妇女，但是我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请委屈一下下，毕竟我还挺受欢迎的……”。我深呼吸好几口，没有和那些男人们一般计较。
往村子里面走我才知道托蕾妮有多么受拥戴，村里所有人都与她熟识，就连小婴儿都对她笑得灿烂。不时会有村民从屋子里拿点瓶瓶罐罐出来送给我们，都是些粮食蔬菜瓜果，最富有的村长送给了我们半罐蜂蜜。当我们到村中专门为托蕾妮而建的招待所时，东西已经满满地堆了一桌。村民们都很和气，不过他们说的话就不太好听了，什么“这就是托蕾妮小姐的仆从啊……”听得我心中万马奔腾。
今晚村长热情留宿，托蕾妮推辞不过，我也觉得那间木屋过于破旧，于是答应了下来。不过，他们好像对我这个仆从很放心，只给我们准备了一间屋子。
托蕾妮慌张得很，甚至在倒茶时连杯子都碰碎了一只。从早晨到睡觉之前一只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我当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我不能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下手，于是我说：“你放心，我今天睡地板，你睡床上。”“啊……哦，好。”她低声回答。
嗯，我真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优秀男人。
大约在上午九点，我躺在地板上睡着了。说来的确有些奇怪，不过我似乎已经适应。
注：事实上，低阶血族大都由人类转化而来，因此他们仍然延续着人类的生活方式，信奉人类的宗教。一般血族的力量来源是血脉之力，而枫是历史上第一个被转化为血族的人类至强者，对于他的体内仍然存在魔能并且并不惧怕阳光这些悖论，或许只有神知道原因。
再次获得意识时我发觉自己处在一片深邃的黑暗中，感官都被夺去了，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感受不到，什么都做不到，除了我缥缈的意识之外，这里空无一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虚无之中突然出现了一道微弱的红光，这红光给我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不过死都死了，也没有什么好怕的，我驱使意识想那道红光飘去。
当我真正睁开眼睛的时候，视野内部是木质的天花板。
“你醒啦？”我的身边响起了轻声的呼唤。我下意识偏过头看去，一位姑娘坐在一边的高脚凳上，撑着下巴看着我。她个子不高，眼瞳是玫瑰一样的优雅暗红色，银白色的长发不带半点褶皱白练一样散在肩上。看到我终于醒转，她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她笑起来很好看，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是我把你带到这里的，我那个时候在盆地上看你，你真的好凶呀……看到血族就劈呀砍的，最后还把布鲁赫家的大长老杀死了，我特别的害怕……”刚刚醒过来的我意识还处于模糊状态，思考事情变得十分艰难，只能直勾勾地盯着她。她的脸颊慢慢变红，小小声说了一句“你干嘛……”就逃似的离开了房间，我就继续看着天花板发呆。
待到我稍微清醒了一些，她刚好端着盘子进来了。“我烤了一些土豆，你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吃一些吧。”“我现在在哪里？”我问出了古往今来的经典问题。“你先把土豆吃了再说。”她把盘子放在床头柜上。“我不饿。”“不饿……也吃一点。”她朝我微微笑着。我将就吃了两个，土豆虽然没有味道，但是活着的感觉……真好。
她显得非常高兴，眉眼弯弯，两个酒窝……我情不自禁地想要坐起来。“哎呀……你现在还不能坐起来，再躺一会儿吧。”“哦，抱歉。”“其实……其实你不用对我道歉的啦……反正……反正……”“嗯？什么？”“没什么！没什么，我先去睡觉了，明天……明天再说。”她收走了床头的盘子，在我的目送下离开了房间。嗯，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态度一定要礼貌一点，虽然并不知道她是怎么把我救活的……
我突然一个激灵，伸手摸向自己的胸口，没有心跳……
果然，我已经到天堂了吗……那么这个女孩一定就是天使了。原来这就是她对我隐瞒的真相啊……嗯，不愧是圣洁的天使，可爱漂亮又温柔善良……
不知不觉，我就睡着了。
（二）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感觉神清气爽，久违的舒适感潮水一般涌入我的四肢百骸。我满足地叹了一口气，打开房间门走了出去。
与我想象的大相径庭，没有灿烂的光辉，没有美好的歌声，没有洁白的云朵……只有一间破败的木屋。屋内只有一扇小窗，光线从窗口暗淡地投下来，屋内仅有几根断烛苟延残喘地燃烧着。我的心一下跌落到了谷底：完了，这里怕不是地狱吧……一定是我生前杀戮太盛，现在得还债了……那，那么那个女孩是……
正胡思乱想时，右侧的房间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那位姑娘从里面走了出来：“晚上好……咦？！你怎么走出来了！不行……你不可以……”“我觉得我现在非常健康。”我勉强使自己戴上微笑。“哦……这样啊……那，那你先来客厅坐吧。”她揉了揉凌乱的发丝。
这哪里是客厅？！简直比圣堂的鸡舍还要破败！我小心翼翼地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椅子顿时发出了一声令人牙酸的惨叫声，我硬着头皮坐了上去。“来点什么？红茶？还是咖啡？”“咖……啡吧。不过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她随手摄来一杯咖啡，打个响指，一边的桌子跑到我们面前蹲下，她轻轻把咖啡放在桌子上：“请用。”温度刚好，看来是提前准备好的，真是用心了。我尽力回想曾经在圣堂学过的绅士的用餐礼仪，慢慢嗫了一口……
“这里是血族的领土。”她语出惊人。我差点被一口咖啡呛死。“咳咳……这里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她微微蹙起眉头，嗔我一眼，“我没有骗你，这里是血族森林，换句话说，你还活着。”“那……我的……不好意思，失态了。”我连忙道歉。她摇摇头表示没关系：“你一定是想问关于你的心脏的问题。”我点头。“我能告诉你的答案是，”她咬着嘴唇。“你现在……是一名血族。”
“什么！吸血鬼！？”她有些生气，撅起嘴：“还请不要用这三个字，这是很没有教养的行为！你作为我的仆从，应该……呀！”她慌忙地把嘴捂上。我的脑袋像是被托尔的大锤狠狠地抡了一下，眼前天旋地转：“仆……仆从……”“是……是这样的……”她好像很着急，脸颊通红，“我……我看你快要死了，就很着急很着急，然后……一时冲动，就……就下嘴了……对不起……”说完她捂着脸，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自言自语什么。
客厅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许久之后我才开口：“你为什么要救我？”她顿了一下，脸颊更红：“因为……因为十天前你明明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却没有杀死我，饶了我一命。更过分的是，还，还摸我的头……怎么……怎么……”话都没说完，她的脸已经红得像是要滴下血来一样。
我禁不住一阵苦笑，只能说命运一饮一啄自有定数。我说：“血族就血族吧，我本来就没什么坚定的信仰，只是为了混口饭吃而已……”她终于回过神来，轻吁了一口气，对我说：“我们出去走走吧……”
（三）
森林独有的柔和晚风拂在脸上，让人神经放松，心情舒缓，大脑也从高温超负荷的情况下解脱了出来。我看看身边的血族姑娘，又环顾周围熟悉而又陌生的树林，只觉得恍如隔世。
迎着晚风，不知不觉碰上了一个村子。她解释道：“这里是低阶血族的聚居地，因为不被任何一个氏族认可，只能蜷缩在林中一隅，在血族猎人和氏族实验的死亡威胁下苟活。”我点了点头，朝村中走去。
没想到此时的村庄一片混乱，几十个双目赤红的低阶血族正在疯狂地扑击村子的竹门，村内的男人们拼命抵住门，而女人和孩子们却或跪或坐，在尘土飞扬的地上发出哀惨的悲号。
有低阶血族发现了我们，朝我们两个扑过来，我挡在姑娘的身前，一脚踹飞了扑过来的血族。我深吸一口气，朝她问道：“要去帮忙吗？”“我希望你能救救那些村民……”“虽然没有报酬，但是救命恩人的话不能不听。”我激起身上刚恢复少许的魔能，朝村庄摇摇欲坠的竹门冲过去。
有村民看到了狂奔而至的我，发出了绝望的大呼声。
我奔到门前，两拳将两个血族打的脑浆迸裂，鲜血让其余的血族更为疯狂的朝我扑来，我与他们打过交道，所以处理的很轻松，只过了一会门口的疯子们就被我清理干净了。虽然我身上也挂了些彩，不过不碍事。
她姗姗来迟，跑到门口对村民喊道：“乡亲们，我来救你们了！”村民们看到她显得喜出望外：“是托蕾妮小姐！托蕾妮小姐来了！”男丁们连忙打开大门把我们迎进来。女人和小孩却径直冲到门口的尸体身边，各自抱着嚎啕大哭。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有点难受。自称是民兵队长的人朝托蕾妮愤愤不平的说：“除了托蕾妮小姐，瑟泰特家族的人都不是好东西！隔三差五来我们村里抓人，抓走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变成了这副样子……”托蕾妮轻声安慰：“我也觉得很难过，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剩下的乡亲们只能继续坚强地活下去……”我背过身去，不再看这幅残忍如人间地狱一般的场景。
过不多时，托蕾妮身边已经围起了一圈村民，熙熙攘攘甚是热闹，将刚才的惨淡略微冲散了一些。这是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托蕾妮小姐身边那个男人是谁？”，瞬间招惹了几乎所有男人们的目光。虽然刚才我救了他们，但是对于美丽姑娘的追求让男性们嫉妒的心理并没有减轻半点。托蕾妮轻咳一声：“咳……他是我新纳的仆从。”“哦，仆从啊，那没事儿了……”男人们又轻描淡写的移开了目光。
不是，几个意思啊？仆从怎么了？仆从没人权吗？？你们什么态度啊？！仆从连姓名都不配拥有吗？！啊？！！看我脸不给你们打歪！淦！！！！我在心中大声怒吼。
突然，我感觉到衣角被人牵了一下，是托蕾妮。她正在安慰几位肝肠寸断的血族妇女，但是我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请委屈一下下，毕竟我还挺受欢迎的……”。我深呼吸好几口，没有和那些男人们一般计较。
往村子里面走我才知道托蕾妮有多么受拥戴，村里所有人都与她熟识，就连小婴儿都对她笑得灿烂。不时会有村民从屋子里拿点瓶瓶罐罐出来送给我们，都是些粮食蔬菜瓜果，最富有的村长送给了我们半罐蜂蜜。当我们到村中专门为托蕾妮而建的招待所时，东西已经满满地堆了一桌。村民们都很和气，不过他们说的话就不太好听了，什么“这就是托蕾妮小姐的仆从啊……”听得我心中万马奔腾。
今晚村长热情留宿，托蕾妮推辞不过，我也觉得那间木屋过于破旧，于是答应了下来。不过，他们好像对我这个仆从很放心，只给我们准备了一间屋子。
托蕾妮慌张得很，甚至在倒茶时连杯子都碰碎了一只。从早晨到睡觉之前一只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我当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我不能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下手，于是我说：“你放心，我今天睡地板，你睡床上。”“啊……哦，好。”她低声回答。
嗯，我真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优秀男人。
大约在上午九点，我躺在地板上睡着了。说来的确有些奇怪，不过我似乎已经适应。
注：事实上，低阶血族大都由人类转化而来，因此他们仍然延续着人类的生活方式，信奉人类的宗教。一般血族的力量来源是血脉之力，而枫是历史上第一个被转化为血族的人类至强者，对于他的体内仍然存在魔能并且并不惧怕阳光这些悖论，或许只有神知道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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