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初到9区
资委会请了一架直升机来送瘟神。
很巧，直升机的飞行员就是送他去参加项目的那个。
这个飞行员看他眼神非常震惊，他从头到尾将方愚扫了几遍：“你活着出来了？”
“嗯哼。”
“一点事都没有啊。”
“进个项目而已，能出什么事。”
“好牛！”飞行员夸奖道。
“哈哈，随便搞搞。”方愚深藏功与名。
他从机舱向下看去，很好奇末世的不可居住区会是什么样子，异种横行，还是遍地荒芜？会不会满大街都是疯子？
但在他真正看到脚下那一片土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愣了一愣。
这里就像是科幻作品里描述的那样。
高楼林立，建筑物密度非常大，曾经有过人数众多的居民。高塔、办公楼、商场、居住区，鳞次栉比。
只是区域内的绿色植物完全都枯萎了，露出了裸露的地面，也看不到动物行人。
荒凉又繁华，这是方愚心里最准确的描述。
下了飞机，迎面就是一幢深蓝色的高楼，方愚看着反光面上的自己，小的就像一只蚂蚁。
“有人吗？有没有人？”他高喊。
无人应答。
方愚心里有些害怕，这里不会一个活人都没有吧？就在这时，他听到楼上传来轻微而模糊的，人说话的声音，在这空旷的环境下显得非常扎耳。他推了推这幢楼的大门，门应手而开，方愚心下稍安，走进楼内，看到一台悬浮电梯。
电梯还能用吗？他走进去想试试安全性，电梯却突然启动了，它载着方愚迅速上升的，就在这时，整个电梯骤然消失了。
这实在是诡异又可怕，方愚吓的脚下一晃，手撞在电梯内壁上，却有实体的感觉。
他好像应该还是在电梯里的，电梯也还在，但就是不见了。并不是成为了透明的或是消失了，而是看不到了。
方愚扶着电梯冰凉的内壁，也找不到按键也无法关停，只能无助的在里面站着，直到听叮的一声，电梯停住了。
方愚舒了一口气。
一个男孩子的声音传来：“一个新世纪币。”
“什么？”方愚走出这电梯，就见电梯的出口坐着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子，背后背着一个小包裹。
“悬浮电梯，一次性收费一个新世纪币，没听见吗？”
“你这是强迫消费啊。”方愚笑。
“没跟你开玩笑。”这男孩子脸一板：“不付钱休想下去。”
“你这小孩，怎么回事？”方愚说着便朝着这男孩走去，刚走了两步，就被一道看不见的门给挡住了。
男孩坐在后面冷冷道：“一个新世纪币。否则你别想下去。”
方愚转头一看，那悬浮电梯像是消失了，连门在哪都找不着。
居然是这小孩搞的龟，方愚哭笑不得，从兜里摸出了一个币：“给你。”
“你放地上。”小男孩道。
“好好。”方愚应声放下。
后面的电梯又出现了。
方愚这下可以肯定，这个小男孩应该具有某种特殊的能力，比如让什么东西消失之类的。但他此行也不是来研究超能力的，便向这个男孩描述了一下参与项目那女人的相貌，打听了一下她的行踪。
“她？”男孩想了想：“我可以告诉你，但······”
“要收钱是吧？”方愚道。
“没错！两个币！”小男孩道。
“行。”
“······不行，三个币！”小男孩看方愚如此干脆，反倒反悔了。
“漫天要价，太不诚信，哥不问了，哥自己去找。”方愚转身要走。
那电梯却又消失了。
“你这可就没意思了。”方愚笑道。
小男孩没说话，眼神很执拗。
方愚走到小男孩身前那层看不见的墙边，笑眯眯道：“叔叔再问你一遍，那个女人在哪里？”
“给钱！”小男孩梗着脖子。
“给钱？给什么钱？”方愚踹出一脚，就蹬在那道看不见的墙上，那堵墙并不薄，但在方愚脚下却脆的跟薄木板一样，一下子碎了一地，变回了一堆破砖碎石。
方愚弯腰把那枚新世纪币捡起来，吹干净放回衣兜里，又问：“那个女人呢？”
小男孩缩了缩脖子，眼神中有了一丝害怕：“行······我带你去找她。”
两人从重新出现的电梯走了下去，小男孩轻车熟路的带着方愚走到了一片肮脏的街区，这里到处是看不出颜色的垃圾，甚至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这儿能住人吗？”方愚皱眉。
“谁说她是人了？”小男孩的表情带着三分嘲讽，他带着方愚走到了一窝老鼠前面，仔细盯着看了一阵，指着一只弱小的灰色老鼠道：“这就是你要找的人。”
“你别跟我开玩笑了。”方愚有点生气。
“就是她，阿芳，阿芳，这个男人找你。”
那只灰色老鼠本来真在搓着脸，这是就跟听懂了一样，转过头，盯着方愚看了两眼，吱吱跑着靠近了过来。
方愚心中的惊恐难以描述。小男孩像看到了笑话似的，幸灾乐祸道：“阿芳，快告诉她你是谁。”
那只灰老鼠在方愚身前转了两圈，又转身回去，带了另外两只小老鼠出来。
“咦，她为什么要带孩子给你看？”小男孩奇怪道。
方愚感到一阵眩晕，她居然知道要带孩子过来，她难道真的是那个阿芳，好好一个女人，怎么会变成一只老鼠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这么能耐，自己猜啊。”
方愚掏出了一百块新世纪币：“说说。”
小男孩一把抓过钱，弹了弹钞票验真伪，便带着方愚穿过了半个城市，走到了一个巨大的，像是缆绳盘的建筑物下面。
“就是它。小男孩指着这东西道：“这是一种电磁设备，能够远远不断的向城市提供能源。但它对人脑思维有很严重的负面影响，因此这里的许多人都得了离魂症。”
“他们表现出了不一样的表现症状，一些人只是单纯的疯了，一些人会持续性的失忆，但是最可怕的一种是······”说到这里，小男孩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有的人会交换思维和意识。”
“就像是魂魄交换那样，我穿越进你的身体里，你穿越进我的。但这是没有征兆也没有期限的。我的灵魂可能今天进入我家人的身体，明天进入了陌生人的身体，后天又进入了我仇人的身体，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方愚呆住了，这个世界或许会陷入彻底的混乱。
“一开始，只是频繁发生抢劫偷窃案件，所有案犯都会告诉安理会的人，作案的是前一个灵魂，而他只是刚刚才进入这个身体。后来，犯罪行为不断升级，强奸，拐卖，杀人，到处都是暴力事件······城市居民的数量也在这个过程中骤减，但灵魂却没有因为肉体的消逝而消亡，数个灵魂居住在同一个肉体内，人们变成了严重的精神分裂症患者，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小男孩的话语戛然而止。
方愚迅速兜里摸出一张新世纪币：“之后呢，快说。”
男孩收下了钱，却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你先把话讲完再带我去一个地方不行吗？”
“不行，必须去那里才能把事情说明白。”小男孩道。
很巧，直升机的飞行员就是送他去参加项目的那个。
这个飞行员看他眼神非常震惊，他从头到尾将方愚扫了几遍：“你活着出来了？”
“嗯哼。”
“一点事都没有啊。”
“进个项目而已，能出什么事。”
“好牛！”飞行员夸奖道。
“哈哈，随便搞搞。”方愚深藏功与名。
他从机舱向下看去，很好奇末世的不可居住区会是什么样子，异种横行，还是遍地荒芜？会不会满大街都是疯子？
但在他真正看到脚下那一片土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愣了一愣。
这里就像是科幻作品里描述的那样。
高楼林立，建筑物密度非常大，曾经有过人数众多的居民。高塔、办公楼、商场、居住区，鳞次栉比。
只是区域内的绿色植物完全都枯萎了，露出了裸露的地面，也看不到动物行人。
荒凉又繁华，这是方愚心里最准确的描述。
下了飞机，迎面就是一幢深蓝色的高楼，方愚看着反光面上的自己，小的就像一只蚂蚁。
“有人吗？有没有人？”他高喊。
无人应答。
方愚心里有些害怕，这里不会一个活人都没有吧？就在这时，他听到楼上传来轻微而模糊的，人说话的声音，在这空旷的环境下显得非常扎耳。他推了推这幢楼的大门，门应手而开，方愚心下稍安，走进楼内，看到一台悬浮电梯。
电梯还能用吗？他走进去想试试安全性，电梯却突然启动了，它载着方愚迅速上升的，就在这时，整个电梯骤然消失了。
这实在是诡异又可怕，方愚吓的脚下一晃，手撞在电梯内壁上，却有实体的感觉。
他好像应该还是在电梯里的，电梯也还在，但就是不见了。并不是成为了透明的或是消失了，而是看不到了。
方愚扶着电梯冰凉的内壁，也找不到按键也无法关停，只能无助的在里面站着，直到听叮的一声，电梯停住了。
方愚舒了一口气。
一个男孩子的声音传来：“一个新世纪币。”
“什么？”方愚走出这电梯，就见电梯的出口坐着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子，背后背着一个小包裹。
“悬浮电梯，一次性收费一个新世纪币，没听见吗？”
“你这是强迫消费啊。”方愚笑。
“没跟你开玩笑。”这男孩子脸一板：“不付钱休想下去。”
“你这小孩，怎么回事？”方愚说着便朝着这男孩走去，刚走了两步，就被一道看不见的门给挡住了。
男孩坐在后面冷冷道：“一个新世纪币。否则你别想下去。”
方愚转头一看，那悬浮电梯像是消失了，连门在哪都找不着。
居然是这小孩搞的龟，方愚哭笑不得，从兜里摸出了一个币：“给你。”
“你放地上。”小男孩道。
“好好。”方愚应声放下。
后面的电梯又出现了。
方愚这下可以肯定，这个小男孩应该具有某种特殊的能力，比如让什么东西消失之类的。但他此行也不是来研究超能力的，便向这个男孩描述了一下参与项目那女人的相貌，打听了一下她的行踪。
“她？”男孩想了想：“我可以告诉你，但······”
“要收钱是吧？”方愚道。
“没错！两个币！”小男孩道。
“行。”
“······不行，三个币！”小男孩看方愚如此干脆，反倒反悔了。
“漫天要价，太不诚信，哥不问了，哥自己去找。”方愚转身要走。
那电梯却又消失了。
“你这可就没意思了。”方愚笑道。
小男孩没说话，眼神很执拗。
方愚走到小男孩身前那层看不见的墙边，笑眯眯道：“叔叔再问你一遍，那个女人在哪里？”
“给钱！”小男孩梗着脖子。
“给钱？给什么钱？”方愚踹出一脚，就蹬在那道看不见的墙上，那堵墙并不薄，但在方愚脚下却脆的跟薄木板一样，一下子碎了一地，变回了一堆破砖碎石。
方愚弯腰把那枚新世纪币捡起来，吹干净放回衣兜里，又问：“那个女人呢？”
小男孩缩了缩脖子，眼神中有了一丝害怕：“行······我带你去找她。”
两人从重新出现的电梯走了下去，小男孩轻车熟路的带着方愚走到了一片肮脏的街区，这里到处是看不出颜色的垃圾，甚至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这儿能住人吗？”方愚皱眉。
“谁说她是人了？”小男孩的表情带着三分嘲讽，他带着方愚走到了一窝老鼠前面，仔细盯着看了一阵，指着一只弱小的灰色老鼠道：“这就是你要找的人。”
“你别跟我开玩笑了。”方愚有点生气。
“就是她，阿芳，阿芳，这个男人找你。”
那只灰色老鼠本来真在搓着脸，这是就跟听懂了一样，转过头，盯着方愚看了两眼，吱吱跑着靠近了过来。
方愚心中的惊恐难以描述。小男孩像看到了笑话似的，幸灾乐祸道：“阿芳，快告诉她你是谁。”
那只灰老鼠在方愚身前转了两圈，又转身回去，带了另外两只小老鼠出来。
“咦，她为什么要带孩子给你看？”小男孩奇怪道。
方愚感到一阵眩晕，她居然知道要带孩子过来，她难道真的是那个阿芳，好好一个女人，怎么会变成一只老鼠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这么能耐，自己猜啊。”
方愚掏出了一百块新世纪币：“说说。”
小男孩一把抓过钱，弹了弹钞票验真伪，便带着方愚穿过了半个城市，走到了一个巨大的，像是缆绳盘的建筑物下面。
“就是它。小男孩指着这东西道：“这是一种电磁设备，能够远远不断的向城市提供能源。但它对人脑思维有很严重的负面影响，因此这里的许多人都得了离魂症。”
“他们表现出了不一样的表现症状，一些人只是单纯的疯了，一些人会持续性的失忆，但是最可怕的一种是······”说到这里，小男孩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有的人会交换思维和意识。”
“就像是魂魄交换那样，我穿越进你的身体里，你穿越进我的。但这是没有征兆也没有期限的。我的灵魂可能今天进入我家人的身体，明天进入了陌生人的身体，后天又进入了我仇人的身体，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方愚呆住了，这个世界或许会陷入彻底的混乱。
“一开始，只是频繁发生抢劫偷窃案件，所有案犯都会告诉安理会的人，作案的是前一个灵魂，而他只是刚刚才进入这个身体。后来，犯罪行为不断升级，强奸，拐卖，杀人，到处都是暴力事件······城市居民的数量也在这个过程中骤减，但灵魂却没有因为肉体的消逝而消亡，数个灵魂居住在同一个肉体内，人们变成了严重的精神分裂症患者，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小男孩的话语戛然而止。
方愚迅速兜里摸出一张新世纪币：“之后呢，快说。”
男孩收下了钱，却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你先把话讲完再带我去一个地方不行吗？”
“不行，必须去那里才能把事情说明白。”小男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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