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嘉儿正心中对相柳指指点点,突然下一瞬,相柳反手握住了嘉儿搭在他肩上的手一个用力带着嘉儿一同从毛球身上掉下来嘉儿猝不及防被他一拉,猛然撞入他怀中在铺天盖地的失重感中,嘉儿顺畅环住相柳的腰,直直从九天高处坠下来。

    一声巨响,地面的湖水被他们砸起百尺高的浪花,嘉儿用了灵力确保他们不会撞上湖底,在落入水中速度减为零的那一瞬,嘉儿带着相柳奋力往上游。

    在破水而出之际,那些被他们砸起的百尺水花正要落下来,嘉儿一个响指厚重的水花墓然散成千千万万猩红炽白的火点,噼里啪啦溅着火星子,宛如烟花炸开般漫天的绚烂火树银花。

    嘉儿笑意盈盈地看向相柳,他此刻微微失神地仰着头,乌黑的瞳孔里倒映着斑斓绚丽的花火嘉儿颇有些得意洋洋,笑着问他好不好看相柳听到了他的目光落回嘉儿身上,那些烂漫的火星子将他的乌黑的瞳映得点点亮光。他沒有笑,却也不算是完全沒有表情。

    相柳像是被时间滞缓了他看着嘉儿,连着呼吸、心跳、思维一同都慢了半拍。

    嘉儿只当他是被这美景震得说不出话来,于是得意抬了拾下巴“我就说好看吧!”

    回春堂里多了个女人桑甜儿,但一切看上去变化不大。

    老木依旧负责灶头,桑甜儿跟着他学做饭,但总好像欠缺一点天赋,串子的衣服依旧是自己洗,因为桑甜儿连着给他洗坏了三件衣服。甜儿和串子的小日子开始得并不顺利,但甜儿在努力学习,串子对她感情正浓,一切都能包容体谅,两人过得甜甜蜜蜜。

    十七依旧沉默寡言、勤快干活,小六依旧时而精力充沛,时而有气无力。只有嘉儿吃了就睡,睡了就醒,醒了就吃,吃饱了就玩。可能整个回春堂最闲的人就是她了。

    夏日的白天,大家都怕热,街上的行人也不多。

    没有病人,小六和嘉儿坐在屋檐下,摇着蒲扇,对着街道聊往事。

    一辆精巧的马车驶过,风吹起纱帘,车内的女子,惊鸿一瞥,小六惊叹美女啊!视线不禁追着马车,一直看过去。

    一旁的兔子经不由的感叹“这大户人家的小姐,长得就是好看。”

    马车停在珠宝铺子前,女子姗姗下了马车。珠宝铺子的老板俞信站在门口,毕恭毕敬地行礼问候。俞信在清水镇相当有名望,不是因为珠宝铺子的生意有多好,而是因为这条街上的铺面都属于人家,包括回春堂的铺面,老木每年都要去珠宝铺子交一次租金。

    清水镇虽然是一盘散沙,可散而不乱,其中就有俞信的功劳,他虽不是官府,却自然而然地维护着清水镇的规矩。从某个角度而言,俞信就是清水镇的半个君王,所有人都从下往上地仰视着他。

    所以,当他给人行礼,并且是毕恭毕敬地行礼时,整条街上的人都震惊了。大家想议论,不敢议论,想看,不敢看,一个个都面色古怪,简直是一瞬间,整条长街都变了天。

    第二日

    在后院内串子、甜儿、嘉儿和小六,在讨论昨日着清水镇来了贵人的事儿,而老木和十七则是在一旁晒着草药。

    十七拿着一篮子药材路过小六,被小六叫住,从篮子随手拿起了一个药材。便对串子说“这什么?”

    串子自信的说“白芍!”便信心满满的笑了起来。

    小六冷哼打了串子一掌。

    串子懵逼道“六哥你打我干嘛?”

    小六“打的就是你这个猪脑袋!白芍?白芍个头啊白芍。”忍着怒火说道“白术健脾益气,白芍养血调经。你怎么就记不住呢。”说着狠狠掐着串子的胳膊。

    小六恨铁不成钢,继续说道“人家十七不到六个月,所有的药材都分辨清楚了,你呢?多少年了还记不住!”不解气的又踢了串子几脚。

    甜儿拿着水杯递给小六“六哥!喝水。”

    小六接过水杯,停止对串子的毒打,再次说道“串子,六哥再教你一遍,能记住吗?”

    串子点了点头。

    “白术是养血调经,燥湿利水,止汗安胎的功效。”捏着串着的耳朵“记住了没?能记住吗?记住得了吗?”

    串子连连点头。

    在一旁的甜儿拿起药材在鼻尖闻了闻,若有所思。

    “不好了!不好了!”麻子慌慌张张的跑来。

    小六“又怎么啦?”

    麻子喘着粗气道“我听说……呼呼……听说哈……俞老板,要把靠近河边的铺面收回去另做他用,咱们回春堂就在河边,也要被收回去。”

    串子声音都结巴了“那那怎么办啊,六哥?”

    老木“想当年,我们刚租下来的时候,这儿还是一片荒地呢,我跟小六费了多少心血,才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就算他俞信是清水镇半个王,也不能这么霸道吧!说收回就收回。”

    小六“我喜欢水,不想搬家,看来是时候去见见这个清水镇的王了。”

    十七“我跟你去吧。”

    嘉儿“我我我,我也去!”

    小六“好。”

    俞府

    走进花厅,俞信端坐在主位上,小六恭敬地行礼,十七和嘉儿也跟着他行礼。

    俞信端坐未动,只抬了抬手,示意他们坐。“不必客气,有话就说。”

    小六道明来意:“听说俞老板要收回靠河边的商铺啊。”

    俞老板“没错,这其中就包括回春堂。”

    小六陪笑道“您收回去以后,肯定还要接着租嘛,租给谁不是租,不如继续租给我们,至于租金,好商量,我们能在加。”

    俞信好似觉得小六和他谈钱很好笑,微微笑着,看似客气,眼中却藏着不屑:“别说一个商铺的租金,就是这整条街所有商铺的租金都不值一提。”

    小六“这不能再商量商量嘛,您把它收回去以后,这也不能这么闲置的,总得做点事情吧。”

    俞老板“你在清水镇,有二十多年了吧?”

    小六点了点头“嗯。”

    俞老板“实话告诉你,我只是个家奴,跑腿办事的,只是家主十分富有,别说这一间商铺,就是整个清水镇闲放着都但凭心意,我还有事儿,就不留客了。”

    小六“打扰了。”

    “站住!”一个女子的声音突然从楼上传来。

    小六和嘉儿听话地站住了,抬头看,是那天看见的马车里的美貌女子。

    十七却没有站住,还继续往前走,那女子急跑几步,直接从栏杆上飞跃下来,扑上去抱住十七,泪如雨下,“少主……少主……”

    十七站得笔直僵硬,不肯回头,女子哭倒在他脚下,“都说少主死了……可我们都不信!十年了!十年了……天可怜见,竟让奴婢寻到了少主!”

    听到女子的哭泣声,俞信冲了出来,看到女子跪在十七脚边,他也立即惶恐地跪了下来。

    女子哭着问:“少主……您怎么不说话?奴婢是静夜啊,少主忘记了吗?还有兰香,少主曾调笑我们说静夜幽兰香……俞信,赶紧给老夫人送信,就说找到二少主了……少主,难道您连老夫人也忘记了吗……”

    一旁的嘉儿震惊的张大嘴巴。

    十七回了头,看向小六,短短几步的距离却变成了难以跨越的天堑,漆黑的双眸含着悲伤。

    小六冲他笑得阳光灿烂,一步步走了过去,想说点什么,可是往日伶俐的口舌竟然干涩难言,他只能再努力笑得灿烂一些,一边笑着,一边满不在乎地冲他打了个手势“你慢慢处理家事,我走了!”

    小六拉走了一旁还没反应过来的嘉儿。

    走回春堂的路上

    嘉儿兴奋道“刚刚那个女人叫十七什么?少主!真没想到十七还有这层身份!天呐~”

    小六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有些郁郁寡欢。

    嘉儿问道“你怎么啦?”

    小六“没事……”

    中午

    大家围在一起吃饭的时候见小六闷闷不乐,而嘉儿的嘴,可是一直都没有合起来过。

    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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