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看看到底是谁难堪
瑞安在和员工聊工作，余菲就一直静静地站在旁边，心里不停地祈祷着赶紧结束，她好快点回家去。
中途她给了瑞安好几个眼神示意，然而瑞安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样，依然慢斯条理的东看看，西瞅瞅，把她气得不行。
终于，在她快要濒临暴走的时候，瑞安终于结束了工作。
和员工们一一道别，一出了服装厂的门，余菲就忍不住了。
“我走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
却不想瑞安快步追上了她，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你走哪里去？”
“我回家，”余菲想把胳膊抽回来，“你放手。”
“这都十一点多了，吃个午餐再回家吧。”瑞安冷不丁地建议道。
余菲愣了一下，“吃饭？我跟你吃饭？”
瑞安微笑，“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我拒绝！”余菲用力抽回胳膊，转身就走。
却不想瑞安再次追了上来，“为什么要拒绝？你当了我一个多小时的助手，我应该请你吃顿饭。”
余菲纠正道，“请搞清楚，我是被迫做你的助手，”
“那更应该请你一起吃个饭了，感谢菲菲小姐的辛勤付出。”瑞安道。
余菲有些无语，“我不需要你请客吃饭，我现在只想回家好吗？”
瑞安看着她笑了笑，不论她的抗拒，拉着她的手就往前走。
“喂？！”余菲震惊。
力量悬殊太大，她挣脱不开，最终被瑞安按在了车里。
坐在副驾驶座上，余菲心里一群草泥马奔腾而过，什么情况？
车子启动，往一个她不熟悉的方向开去。
车里很安静，余菲不知道说什么，对于自己现在的处境表示很迷惑也很气愤。
“我刚才给你车钥匙，你没有打开车子，是吗？”
安静的空间里，瑞安突然开口问。
余菲把头扭向车窗外面，“你我不熟，我没理由开你的车锁。”
瑞安嘴角溢出一抹笑意，“其实我那张表格的确忘记了，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被风吹到了后车座上面。”
余菲眼光微闪，回头看了眼后面的车座，果然看到了那上面静静放着一张A4纸。
“其实你只要打开车门就能看得见，但是你没有打开，还非常肯定的认为是我在戏弄你。”瑞安缓缓说着。
余菲哼了一声，“难道不是吗？”
如果他不是戏弄她，就应该在帮她解了围之后就放她离开，而不是某种奇怪的理由让她在那里傻站了一个多小时。
“你是洛希的女朋友，那将来就是我的弟媳，我怎么会戏弄自己未来的弟媳呢？毕竟以后肯定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余菲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路前方有红绿灯，瑞安停下车子，扭头对着她一笑，“所以按理来说，你要叫我一声哥哥。”
“……”
哥哥？！
什么鬼？
光是想想那画面，余菲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更别提让她开口了。
“你不愿意？”瑞安疑惑。
余菲表示并不像理他，翻了个白眼，自己默默看车窗外面的风景。
她不说话，并不妨碍瑞安继续说什么，他想了想，道，“你这么不愿意叫我哥哥，是不是因为自己不自信啊？”
余菲冷笑了一声，“莫名其妙，没想到你胡说八道的本事还挺大，我叫不叫你哥哥和我自不自信有什么关系？搞笑……”
红灯暗下去，绿灯亮起来，车子再次平稳的行驶起来。
空气似乎安静了有两三分钟，瑞安打开了车的轻音乐，舒缓的音乐让沉闷的氛围放松下来。
瑞安才道，“因为你自己不自信，觉得自己不能和洛希走到一起，那自然就没法叫我哥哥了。”
他这句话的解释让余菲浑身一僵，脸色顿时就变了。
“你越来越能胡说八道了。”她淡淡地说了一句，眼底晦涩。
瑞安用余光看着她的反应，继续道，“说起来，卡蜜拉最近和洛希走得很近，天天开会什么的都陪在身边，要不是我知道你是洛希的女朋友，就差点相信他们俩才是一对了，哦不对，他们本来就是有婚约的，呵呵，是我忘记了，果然记性不太好。”
余菲的脸色彻底的沉了下来，但是遮在口罩下面谁也看不到，只有一双露在外面的眼睛格外幽深。
“你说完了吗？”她冷冷地问。
瑞安听出她话里的冷意，知道她现在的心情非常不美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见到这样子的余菲，心里非常喜欢，嘴角也忍不住地上扬几个度，“我说完了。”
余菲包包的带子被她紧握的手弄得皱巴巴，一如她此刻的心情烦躁愤怒。
“据我所知，洛希和你并不亲近。”她缓缓道了这么一句。
瑞安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哦？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承认了，”余菲哼了一声，“洛希从来都没有提过自己还有个哥哥，如此看来，你对他来说并不重要，那么同样的，洛希的未来伴侣也没必要尊重你。”
“你是在转移话题吗？”瑞安笑了，“有没有说过你转移话题的本事真的很糟糕？不过既然提到了，那我就解释一下吧。无论别人是否会尊重我，也无论我对别人来说重不重要，这本身就是一个不重要的问题，只是在伦理道德上，无论洛希未来的伴侣是都会尊重我，在外人面前，她都要叫我一声哥哥。”
“啊，我似乎想明白了，”瑞安忽然有些恍然大悟，看她笑了一下，“你是想告诉我，你会和洛希走到最后，但是绝不叫我哥哥是吗？”
“这是其一，”余菲平静道。
瑞安来了兴趣，“那第二是什么？”
“第二就是既然你和洛希只是表面兄弟的话，就没有必要干涉他的恋爱，也没必要问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更不应该在他的女朋友面前问这些，因为这样很没有礼貌！”
余菲的话已经染上了一丝怒意，瑞安也听出来了，但是他仍然淡笑依然，将车子停到一家饭店门口，他绕到车字的另一侧给她开门。
颇有绅士风度地打开车门，还贴心的递了一只手过来，“我现在礼貌了吗？”
余菲瞥了他一眼，没有搭他的手，自己拿着包从车里下来，冷声道，“你已经没礼貌了，那这迟来的礼貌谁还会要？”
话落，她就直接往饭店里面走去。
瑞安把车门关上，看着她的背影，“你不是不乐意跟我一起吃饭的吗？”
余菲头也不回，“我改变主意了。”
瑞安轻笑了一声，将车钥匙递到服务员手里，自己才跟上去。
“对不起小姐，请等一下。”
余菲走到门口，没想到突然被一个服务员拦住了。
她疑惑地看向那个女服务员，“干什么？你拦我做什么？”
服务员上下看了她一眼，尴尬道，“小姐，我们这里不接待奇装异服……”
“你说什么？”余菲惊愕地看着她，“什么叫奇装异服？我不就是戴了个口罩和帽子吗？这样就奇装异服了？”
服务员无奈，“小姐，你不要为难我们，这是我们餐厅的规定……”
余菲看了眼里面其他的客人，好吧，大家都穿得很得体，她一身休闲服又戴帽子又戴口罩的，的确显得格格不入。
啧，她还想着要多点些贵的菜，嚯嚯某人，现在看来，但凡是高大上一点的餐厅，她都进不去了！
瑞安这时走到了她后面，当然也听到了刚才服务员说的话。
“克里斯先生，您好。”服务员对着瑞安微笑问好。
瑞安点了点头，道，“这位是我朋友家的妹妹，小孩子不懂事，宽限一下吧。”
“这……”服务员尴尬了，但是想了想瑞安一直是他们家的vip会员，就答应了。
“两位里面请。”服务员带着他们走进去。
余菲看了瑞安一眼，“你还占便宜上瘾了？谁是你妹妹？谁是你助手？！”
“那你现在出去？”
“……”
余菲一噎，不说话了，默默跟着往前走。
在一处靠窗的地方坐下，服务员将菜单递了过来。
瑞安用眼神示意她先点单。
余菲挑了挑眉，那她可就不客气了，随便翻开一页，指着上面的图片道，“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些都要，嗯这个也要，常温不加冰，还有这个……”
服务员因为听说了余菲是个小妹妹，所以对于孩子任性，点那么多吃的表示很理解，都一一记下了。
等到服务员拿着菜单走了，瑞安看着她才道，“吃的完吗？”
“吃不完打包呀！”余菲清脆道。
瑞安嘴角微微抽了抽，“口罩和帽子可以摘下来了。”
余菲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带着口罩呢，赶紧给摘了下来。
“今天风和日丽，你包裹这么严实干什么？抢劫去啊？”
“我乐意，”
“……”
菜上来了，满满一桌子，余菲也不客气，拿起叉子就吃了起来，早上就吃了点面包，现在早就饿了，也顾不得什么优雅的吃相了，关键是她也不在乎自己在瑞安眼里的形象，所以就吃得很开。
瑞安则是和他截然相反，慢斯条理，优雅斯文。
他们俩吃饭的时候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余菲是因为觉得自己和对方没有共同话题，加上自己的确饿得慌，就不说话了，而瑞安则是良好的家教让他时刻记得食不言寝不语。
吃得八分饱的时候，余菲抬头看了对面的人一眼，“你吃饱了吗？”
瑞安疑惑，“怎么了？”
余菲眯了眯眼，“没什么，就是想问你一些可能会影响食欲的问题。”
“问吧。”瑞安低着头，没有看她，示意她可以提问。
余菲拿起手边的饮料喝了一口，才缓缓问道，“新闻上说你十四岁就独自一人去国外学习了，可是华沙学院这么优秀，你为什么还要出国学习？冒昧地问一下，你是自愿的吗？”
她每一个问题都涉及到瑞安神秘的过去。
瑞安正在咀嚼的动作慢了一拍，他抬头看了她一眼，“你挺会提问的。”
“彼此彼此，”余菲皮笑肉不笑。
他刚才说的话题不也一样让她很难为情？
“所以，你的回答呢？”余菲追问。
瑞安轻笑了一声，“你继续问。”
余菲挑眉，还要她问？那她就不客气了。
想着，余菲继续道，“洛希从来没有跟我提过自己有个哥哥，你们之间的感情似乎并不好，是不是以前很少见面呀？或者是从来都没有见过面？而且关于温思达公司的新闻或者是克里斯家庭的新闻，都从来只有弗雷德先生，洛希那时候还是个模特，三天两头上杂志报纸很正常，但是为什么会没有你的消息呢？就算是在外学习也该有个声响吧？”
余菲这一番话问下啦，瑞安的脸色已经悄然发生了改变，面前的菜也吃不下去了，索性把刀叉放到一边。
“问完了？”
余菲睁着大眼睛点头，“问完了，你回答吧。”
“我有说你问了我就要回答你吗？”
余菲脸色一边，“什么？你……”
我去！这个人耍赖呀。
瑞安看着面前还有几道碰都没碰的菜，“不是要打包吗？吃饱了就让服务员打包吧。”
余菲皱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可是他脸上平静地和平常并无两样，就是笑容没了。
“服务员，麻烦将这几个菜打包了，谢谢。”余菲对着服务员说道。
“好的，请稍等。”
两人在等待服务员打包的时间，谁也没有说话，余菲想着是不是自己刚才的问题问得太严重了，可是想了想他刚才也没有口下留情啊。
不就是互相伤害吗？来呀，谁怕谁呀！
出了餐厅门口，余菲看了瑞安一眼，“我自己回去吧，你也不顺路。”
这次瑞安没有坚持要送她，而是点了点头，直接就上车走人了。
余菲拎着大包的东西，站在餐厅门口看着他车子离开的背影，恶趣味的笑了笑，“小样儿！还想让我难堪呢？我倒要看看现在是你难堪还是我难堪？！哼！”
中途她给了瑞安好几个眼神示意，然而瑞安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样，依然慢斯条理的东看看，西瞅瞅，把她气得不行。
终于，在她快要濒临暴走的时候，瑞安终于结束了工作。
和员工们一一道别，一出了服装厂的门，余菲就忍不住了。
“我走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
却不想瑞安快步追上了她，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你走哪里去？”
“我回家，”余菲想把胳膊抽回来，“你放手。”
“这都十一点多了，吃个午餐再回家吧。”瑞安冷不丁地建议道。
余菲愣了一下，“吃饭？我跟你吃饭？”
瑞安微笑，“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我拒绝！”余菲用力抽回胳膊，转身就走。
却不想瑞安再次追了上来，“为什么要拒绝？你当了我一个多小时的助手，我应该请你吃顿饭。”
余菲纠正道，“请搞清楚，我是被迫做你的助手，”
“那更应该请你一起吃个饭了，感谢菲菲小姐的辛勤付出。”瑞安道。
余菲有些无语，“我不需要你请客吃饭，我现在只想回家好吗？”
瑞安看着她笑了笑，不论她的抗拒，拉着她的手就往前走。
“喂？！”余菲震惊。
力量悬殊太大，她挣脱不开，最终被瑞安按在了车里。
坐在副驾驶座上，余菲心里一群草泥马奔腾而过，什么情况？
车子启动，往一个她不熟悉的方向开去。
车里很安静，余菲不知道说什么，对于自己现在的处境表示很迷惑也很气愤。
“我刚才给你车钥匙，你没有打开车子，是吗？”
安静的空间里，瑞安突然开口问。
余菲把头扭向车窗外面，“你我不熟，我没理由开你的车锁。”
瑞安嘴角溢出一抹笑意，“其实我那张表格的确忘记了，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被风吹到了后车座上面。”
余菲眼光微闪，回头看了眼后面的车座，果然看到了那上面静静放着一张A4纸。
“其实你只要打开车门就能看得见，但是你没有打开，还非常肯定的认为是我在戏弄你。”瑞安缓缓说着。
余菲哼了一声，“难道不是吗？”
如果他不是戏弄她，就应该在帮她解了围之后就放她离开，而不是某种奇怪的理由让她在那里傻站了一个多小时。
“你是洛希的女朋友，那将来就是我的弟媳，我怎么会戏弄自己未来的弟媳呢？毕竟以后肯定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余菲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路前方有红绿灯，瑞安停下车子，扭头对着她一笑，“所以按理来说，你要叫我一声哥哥。”
“……”
哥哥？！
什么鬼？
光是想想那画面，余菲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更别提让她开口了。
“你不愿意？”瑞安疑惑。
余菲表示并不像理他，翻了个白眼，自己默默看车窗外面的风景。
她不说话，并不妨碍瑞安继续说什么，他想了想，道，“你这么不愿意叫我哥哥，是不是因为自己不自信啊？”
余菲冷笑了一声，“莫名其妙，没想到你胡说八道的本事还挺大，我叫不叫你哥哥和我自不自信有什么关系？搞笑……”
红灯暗下去，绿灯亮起来，车子再次平稳的行驶起来。
空气似乎安静了有两三分钟，瑞安打开了车的轻音乐，舒缓的音乐让沉闷的氛围放松下来。
瑞安才道，“因为你自己不自信，觉得自己不能和洛希走到一起，那自然就没法叫我哥哥了。”
他这句话的解释让余菲浑身一僵，脸色顿时就变了。
“你越来越能胡说八道了。”她淡淡地说了一句，眼底晦涩。
瑞安用余光看着她的反应，继续道，“说起来，卡蜜拉最近和洛希走得很近，天天开会什么的都陪在身边，要不是我知道你是洛希的女朋友，就差点相信他们俩才是一对了，哦不对，他们本来就是有婚约的，呵呵，是我忘记了，果然记性不太好。”
余菲的脸色彻底的沉了下来，但是遮在口罩下面谁也看不到，只有一双露在外面的眼睛格外幽深。
“你说完了吗？”她冷冷地问。
瑞安听出她话里的冷意，知道她现在的心情非常不美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见到这样子的余菲，心里非常喜欢，嘴角也忍不住地上扬几个度，“我说完了。”
余菲包包的带子被她紧握的手弄得皱巴巴，一如她此刻的心情烦躁愤怒。
“据我所知，洛希和你并不亲近。”她缓缓道了这么一句。
瑞安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哦？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承认了，”余菲哼了一声，“洛希从来都没有提过自己还有个哥哥，如此看来，你对他来说并不重要，那么同样的，洛希的未来伴侣也没必要尊重你。”
“你是在转移话题吗？”瑞安笑了，“有没有说过你转移话题的本事真的很糟糕？不过既然提到了，那我就解释一下吧。无论别人是否会尊重我，也无论我对别人来说重不重要，这本身就是一个不重要的问题，只是在伦理道德上，无论洛希未来的伴侣是都会尊重我，在外人面前，她都要叫我一声哥哥。”
“啊，我似乎想明白了，”瑞安忽然有些恍然大悟，看她笑了一下，“你是想告诉我，你会和洛希走到最后，但是绝不叫我哥哥是吗？”
“这是其一，”余菲平静道。
瑞安来了兴趣，“那第二是什么？”
“第二就是既然你和洛希只是表面兄弟的话，就没有必要干涉他的恋爱，也没必要问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更不应该在他的女朋友面前问这些，因为这样很没有礼貌！”
余菲的话已经染上了一丝怒意，瑞安也听出来了，但是他仍然淡笑依然，将车子停到一家饭店门口，他绕到车字的另一侧给她开门。
颇有绅士风度地打开车门，还贴心的递了一只手过来，“我现在礼貌了吗？”
余菲瞥了他一眼，没有搭他的手，自己拿着包从车里下来，冷声道，“你已经没礼貌了，那这迟来的礼貌谁还会要？”
话落，她就直接往饭店里面走去。
瑞安把车门关上，看着她的背影，“你不是不乐意跟我一起吃饭的吗？”
余菲头也不回，“我改变主意了。”
瑞安轻笑了一声，将车钥匙递到服务员手里，自己才跟上去。
“对不起小姐，请等一下。”
余菲走到门口，没想到突然被一个服务员拦住了。
她疑惑地看向那个女服务员，“干什么？你拦我做什么？”
服务员上下看了她一眼，尴尬道，“小姐，我们这里不接待奇装异服……”
“你说什么？”余菲惊愕地看着她，“什么叫奇装异服？我不就是戴了个口罩和帽子吗？这样就奇装异服了？”
服务员无奈，“小姐，你不要为难我们，这是我们餐厅的规定……”
余菲看了眼里面其他的客人，好吧，大家都穿得很得体，她一身休闲服又戴帽子又戴口罩的，的确显得格格不入。
啧，她还想着要多点些贵的菜，嚯嚯某人，现在看来，但凡是高大上一点的餐厅，她都进不去了！
瑞安这时走到了她后面，当然也听到了刚才服务员说的话。
“克里斯先生，您好。”服务员对着瑞安微笑问好。
瑞安点了点头，道，“这位是我朋友家的妹妹，小孩子不懂事，宽限一下吧。”
“这……”服务员尴尬了，但是想了想瑞安一直是他们家的vip会员，就答应了。
“两位里面请。”服务员带着他们走进去。
余菲看了瑞安一眼，“你还占便宜上瘾了？谁是你妹妹？谁是你助手？！”
“那你现在出去？”
“……”
余菲一噎，不说话了，默默跟着往前走。
在一处靠窗的地方坐下，服务员将菜单递了过来。
瑞安用眼神示意她先点单。
余菲挑了挑眉，那她可就不客气了，随便翻开一页，指着上面的图片道，“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些都要，嗯这个也要，常温不加冰，还有这个……”
服务员因为听说了余菲是个小妹妹，所以对于孩子任性，点那么多吃的表示很理解，都一一记下了。
等到服务员拿着菜单走了，瑞安看着她才道，“吃的完吗？”
“吃不完打包呀！”余菲清脆道。
瑞安嘴角微微抽了抽，“口罩和帽子可以摘下来了。”
余菲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带着口罩呢，赶紧给摘了下来。
“今天风和日丽，你包裹这么严实干什么？抢劫去啊？”
“我乐意，”
“……”
菜上来了，满满一桌子，余菲也不客气，拿起叉子就吃了起来，早上就吃了点面包，现在早就饿了，也顾不得什么优雅的吃相了，关键是她也不在乎自己在瑞安眼里的形象，所以就吃得很开。
瑞安则是和他截然相反，慢斯条理，优雅斯文。
他们俩吃饭的时候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余菲是因为觉得自己和对方没有共同话题，加上自己的确饿得慌，就不说话了，而瑞安则是良好的家教让他时刻记得食不言寝不语。
吃得八分饱的时候，余菲抬头看了对面的人一眼，“你吃饱了吗？”
瑞安疑惑，“怎么了？”
余菲眯了眯眼，“没什么，就是想问你一些可能会影响食欲的问题。”
“问吧。”瑞安低着头，没有看她，示意她可以提问。
余菲拿起手边的饮料喝了一口，才缓缓问道，“新闻上说你十四岁就独自一人去国外学习了，可是华沙学院这么优秀，你为什么还要出国学习？冒昧地问一下，你是自愿的吗？”
她每一个问题都涉及到瑞安神秘的过去。
瑞安正在咀嚼的动作慢了一拍，他抬头看了她一眼，“你挺会提问的。”
“彼此彼此，”余菲皮笑肉不笑。
他刚才说的话题不也一样让她很难为情？
“所以，你的回答呢？”余菲追问。
瑞安轻笑了一声，“你继续问。”
余菲挑眉，还要她问？那她就不客气了。
想着，余菲继续道，“洛希从来没有跟我提过自己有个哥哥，你们之间的感情似乎并不好，是不是以前很少见面呀？或者是从来都没有见过面？而且关于温思达公司的新闻或者是克里斯家庭的新闻，都从来只有弗雷德先生，洛希那时候还是个模特，三天两头上杂志报纸很正常，但是为什么会没有你的消息呢？就算是在外学习也该有个声响吧？”
余菲这一番话问下啦，瑞安的脸色已经悄然发生了改变，面前的菜也吃不下去了，索性把刀叉放到一边。
“问完了？”
余菲睁着大眼睛点头，“问完了，你回答吧。”
“我有说你问了我就要回答你吗？”
余菲脸色一边，“什么？你……”
我去！这个人耍赖呀。
瑞安看着面前还有几道碰都没碰的菜，“不是要打包吗？吃饱了就让服务员打包吧。”
余菲皱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可是他脸上平静地和平常并无两样，就是笑容没了。
“服务员，麻烦将这几个菜打包了，谢谢。”余菲对着服务员说道。
“好的，请稍等。”
两人在等待服务员打包的时间，谁也没有说话，余菲想着是不是自己刚才的问题问得太严重了，可是想了想他刚才也没有口下留情啊。
不就是互相伤害吗？来呀，谁怕谁呀！
出了餐厅门口，余菲看了瑞安一眼，“我自己回去吧，你也不顺路。”
这次瑞安没有坚持要送她，而是点了点头，直接就上车走人了。
余菲拎着大包的东西，站在餐厅门口看着他车子离开的背影，恶趣味的笑了笑，“小样儿！还想让我难堪呢？我倒要看看现在是你难堪还是我难堪？！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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