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有点丢人
在客厅里听到余菲从卧室里传来的话，莉莉丝震惊了，“菲菲，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觉得他不是这样的人？！是他莫名其妙先提分手的，又是他迫不及待在刚分手后就公布订婚的！他简直……简直……”
莉莉丝气得不行，说不下去了。
而她说的这些，余菲当然知道，或许真的是她把洛希想的太好了吧。
又或者是……她还停在过去？
余菲转头间，看到放在笔盒旁边的首饰盒，在熹微的阳光下散发着静好的感觉。
客厅里面又传来莉莉丝暴躁的声音，“真搞笑！还以为我们会去参加不成？我这就把这些都扔了！”
说着，莉莉丝胡乱收拾一通，就要把东西扔进垃圾桶。
余菲从卧室里走出来，看着那刺眼的红色，眯了眯眼反问道，“为什么不去？”
莉莉丝不解，“为什么要去？”
余菲眼光闪了闪，“去还钱。”
“……什么？”莉莉丝没反应过来。
下午的时候，一周都没出门的余菲出门了，她是一个人出去的，带了身份证。
莉莉丝问她去哪儿，她也不说，只好叮嘱有什么事就给她打电话。
第二天就是邀请函上面写的订婚宴时间，地址是在一家高档酒店的一楼，宴请了很多企业家，包括媒体记者。
一些熟悉的朋友或许会在早上九点多就到了，就像瑞安和卡瑞纳这样的身份。而其他的一般人则是在中午十二点才陆陆续续来到现场。
九点多的时候，卡蜜拉正在酒店一楼布置现场，脸上带着幸福的笑意。
她现在还没有换上订婚的婚纱，只是一件普通的裙子，站在酒店一楼中央跟酒店经理交代着什么。
“洛希还没来吗？”她问身边的好朋友。
“还没有，”好朋友皱眉，有些为卡蜜拉抱不平，“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新郎啊？都什么时侯了还没到现场！”
卡蜜拉拉着她的手，“好啦，我都没生气你气什么？他肯定是公司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咱们再等等吧，而且这里我也忙的过来。”
“这分明就是态度问题！”好朋友还是不明白，“他难道不知道提前请假吗？再说温思达不是他家的吗？他可是老板哎，谁敢让他在这种时候加班？”
“卡蜜拉……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信我一句，婚姻是人生大事，你一定要仔细考虑清楚！”好朋友担忧地看着她。
卡蜜拉笑着点点头，“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是我真的很喜欢洛希，所以请你接受他的小脾气好吗？”
“卡蜜拉……”
“好了好了，”卡蜜拉打住她的担忧，“快去帮我看看午餐的材料都准备好了没，有什么缺的回来告诉我！我先到那边瞧瞧情况！”
说着，卡蜜拉就先过去了。
她的好朋友望着她离开的方向，皱了皱眉，喃喃道，“卡蜜拉，我希望你幸福，但是……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瑞安和卡瑞纳一进来就看到卡蜜拉一个人在忙前忙后，有些疑惑。
“卡蜜拉，怎么就你一个人？”瑞安问。
卡蜜拉一愣，回头笑了笑，“瑞安哥哥，卡瑞纳……阿姨，你们好。”
卡瑞纳看着面前独自一人的卡蜜拉淡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对自己之前的猜测更加肯定了。
弗雷德，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自以为是，这就是你坚持的门当户对，如今订婚就如此这般了，不难想象出结婚的时候有多尴尬。
想着，卡瑞纳嘴角溢出了一抹轻笑，安静坐在宾客席上没说话。
瑞安和卡蜜拉笑着聊了几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跟我们说。”
“谢谢瑞安哥哥，”卡蜜拉笑了笑。
又对着一旁优雅端庄的卡瑞纳，点了点头，这才离开这里。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开放吗？拿婚姻开玩笑？”卡瑞纳已经消失的卡蜜拉的背影，忍不住问了这句。
瑞安挑眉，“怎么说？”
“卡蜜拉的眼里充满了幸福和惊喜，但是仔细看，会发现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哀，很深很深，说明她与此同时也很受伤。”
“而作为男主角的洛希到现在都没出现，”卡瑞纳无奈笑了笑，“我可不觉得他是个热爱工作的工作狂。”
一个没有感情，一个一厢情愿这样的爱情？能持续多久？
“看来你弟弟，缺少一顿社会的毒打。”卡瑞纳总结道。
瑞安勾勾嘴角，“期待着他的成熟。”
卡瑞纳笑笑没说话。
接下来又有好多人陆陆续续地进来，认识的，瑞安就起身跟着打个招呼，不认识的，天就坐在一旁。
而卡蜜拉，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在接待来宾。
这么卑微的爱，何必呢？
中午十二点。
余菲和莉莉丝到了，两人都穿的很普通，卡蜜拉在门口看到她们时，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们不会来呢。”
余菲淡淡看着她，“卡蜜拉同学亲自把邀请函邮寄过来，我们当然要给你面子。”
卡蜜拉眼光微闪，平复自己的情绪，“里边请。”
余菲淡然的走进去。
莉莉丝却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扭着头四处打量着，“哎呦，男主角呢？这都中午了，怎么没见到男主角呢？就你一个人在这里忙呀！真是太辛苦了！”
“莉莉丝同学……”卡蜜拉脸色有些难看。
莉莉丝尴尬一笑，“不好意思啊，我这个人情商低，不会说话，你别往心里去！”
说着，莉莉丝转身就跟上余菲的脚步。
余菲看着眼前的布置，眼底露出一丝复杂。
粉色的气球，白色的玫瑰花做出来的花廊，地上干净的红毯，还有坐在后面的奏乐老师们，每一处都在告诉别人，今天是个洁白的日子。
“别看了，丑死了，有什么好看的！”莉莉丝拍拍她的肩膀，把她拉到宾客席坐下。
卡瑞纳注意到门口的动静，看到出现的余菲时，愣了一下，顿时惊讶了，“这位……前女友也来了？看起来很勇敢哦。”
瑞安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果然看到了余菲和莉莉丝，皱了皱眉，她怎么来了？今天这样的日子，不难过吗？
卡瑞纳收回视线，笑了笑，“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
而在余菲和莉莉丝进来之后，奥莉薇也接受邀请到了现场。
卡蜜拉笑着打招呼，“奥莉薇同学，里面请！”
奥莉薇上下打量着她，一脸羞愤，不甘心道，“只要你和洛希一天没有真正结婚！我就不会放弃！”
卡蜜拉挑眉，“拭目以待。”
奥莉薇咬牙，哼了一声才走进去。
卡蜜拉脸色变了变，这三个人，连一句恭喜都不会说吗？
真没礼貌！
大约十二点半的时候，宾客差不多都到齐了，而这时作为主角的洛希还是没有出现。
卡蜜拉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想着法子带动此时的气氛。
终于，在一点的时候，一辆蓝色的宾利停在了酒店外面。
他本身工作的时候就是穿着西装，所以就算他没换衣服别人也看不出来。
但是余菲和卡蜜拉看得出来，这件西装是他工作时经常穿的。
余菲的心情有些复杂，一时间不知道他是真的工作繁忙还是敷衍了。
或许这一刻，只有卡蜜拉知道洛希究竟是什么想法，不由得心里一阵酸楚，但是她不得不强压下心里的难过，因为今天是她和洛希订婚的日子。
酒店门口的红毯一直延伸到舞台，洛希从门口缓缓走进来，大家纷纷鼓掌欢迎。
余菲正好坐在靠近红毯的那一边，她转头的时候，猝不及防就和洛希对视了。
一瞬间，四周的一切都仿佛变慢了。
洛希几乎是本能地在她面前停住了。
作为今天的男主角，却丢下自己的女主角在别的人面前停下，顿时让在场的宾客都愣住了，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余菲是率先回过神的，面前这个人冷着脸的模样跟和她分手那天时一模一样，凉薄又冷漠。
或许，这才是真实的洛希•克里斯吧。
洛希看着她，眼底带着深深的冷意，“你来干什么？”
余菲握紧自己的包带，冷笑一声，“你的未婚妻亲自给我发邀请函，我为什么不来？”
洛希薄唇紧抿，看了眼不远处的卡蜜拉。
卡蜜拉眼神忽闪，虽然不知道洛希刚才和余菲说了什么，但是她直觉洛希生气了。
这个余菲！为什么每次都坏她的好事？！
“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脑子坏了？”余菲冷哼了一声。
洛希脸色微变，很好，无论什么时候，这个人总是会轻易让他生气！
想着，洛希瞪了她一眼，这才往卡蜜拉的方向走去。
而围在四周的记者们则是将刚才的那一幕拍了下来，尤其是将镜头怼上余菲的脸，又拍了张清晰的照片，其中有几个嗅觉比较灵敏的记者，总觉得余菲有些眼熟。
宾客的掌声再次响起来，卡蜜拉的脸色也缓和不少。
余菲没有抬头去看，低着头玩手机。
她放不下，更不会祝福他们。
简单的礼仪过后，后厨开始上餐了。
莉莉丝看着眼前桌子上的菜，哼了一声，“本小姐今天吃到你们赔本！”
余菲无奈托腮，叉子在盘子里戳来戳去也没胃口。
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们竟然和卡瑞纳和瑞安在一个桌子上吃饭……
余菲无奈扶额，太难受了这个空气，她想出去透透气！
“你就是菲菲吧，”卡瑞纳突然跟她搭话。
余菲愣了一下，嗯，她现在和洛希已经分手了，那么和卡瑞纳女士应该就没有交集了，她为什么要跟自己搭话？
出于礼貌，余菲笑了笑，“我就是余菲，您好。”
卡瑞纳笑，“我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见到你，你好像比我想象的坚强。”
诶？
余菲茫然地眨眨眼，她们今天不是第一次讲话吗？怎么看起来卡瑞纳好像知道很多似的……
“要水吗？”坐在她旁边的瑞安问她。
余菲回神，“嗯，谢谢，不用了。”
差点忘了，瑞安知道，那肯定会跟卡瑞纳说了，啧……有点丢人。
洛希都订婚了，她作为前女友还过来。
余菲脸色有些红，尴尬着不知道说什么。
瑞安看出她的尴尬，笑了笑，“我看你有些紧张，还是给你倒杯水吧，”
说着，他拿过她的杯子就给她倒水。
余菲暗暗瞅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真是个大嘴巴。
瑞安笑了笑，没说话。
而他们这一来一去的互动好巧不巧都被不远处的洛希看了去，顿时气得脸都黑了，砰的一下放下手上的酒杯，把旁边的人吓了一跳。
卡蜜拉担忧地看着他，“洛希，怎么了？”
洛希脸色很冷，淡淡道了句，“没事。”
可是他的眼神却一直看着余菲的方向，而且脸色并没有缓和，根本就是有事。
卡蜜拉咬了咬唇，问道，“洛希，今天是我们订婚的日子，你开心吗？”
洛希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淡淡，“这不一直都是你想要的吗？你开心就好了。”
“洛希，”卡蜜拉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眼里立刻涌出悲伤。
洛希放下酒杯，“我去一趟洗手间，失陪了。”
卡蜜拉看着洛希无情离开的背影，默默握紧了身侧的裙摆，眼底露出愤怒之色。
太过分了！
大家都在安静的吃饭，低声地交流着，气氛很融洽。
余菲四处打量着到来的宾客，心下疑惑，奇怪了，杨雪身为洛希的祖母竟然没有来……
“我去趟洗手间。”余菲起身，打算换个地方透透风，主要是因为她看到洛希离开了这里。
现在大家都在堆在外面，通往洗手间路上的人很少，余菲快走了几步，就看到了走在她前面的洛希。
高跟鞋的声音在地上嗒嗒地响着。
余菲走路的频率从来都是平稳的，只有此刻显得有些匆忙和焦虑。
洛希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余菲没想到他会突然转头，那种跟踪别人突然被抓住的心虚感让她有那么一瞬间想转头就跑。
洛希看着她，依然冷着脸，幽深的眼眸看不出情绪。
此刻安静的走廊里，两人分别在两头站着。
莉莉丝气得不行，说不下去了。
而她说的这些，余菲当然知道，或许真的是她把洛希想的太好了吧。
又或者是……她还停在过去？
余菲转头间，看到放在笔盒旁边的首饰盒，在熹微的阳光下散发着静好的感觉。
客厅里面又传来莉莉丝暴躁的声音，“真搞笑！还以为我们会去参加不成？我这就把这些都扔了！”
说着，莉莉丝胡乱收拾一通，就要把东西扔进垃圾桶。
余菲从卧室里走出来，看着那刺眼的红色，眯了眯眼反问道，“为什么不去？”
莉莉丝不解，“为什么要去？”
余菲眼光闪了闪，“去还钱。”
“……什么？”莉莉丝没反应过来。
下午的时候，一周都没出门的余菲出门了，她是一个人出去的，带了身份证。
莉莉丝问她去哪儿，她也不说，只好叮嘱有什么事就给她打电话。
第二天就是邀请函上面写的订婚宴时间，地址是在一家高档酒店的一楼，宴请了很多企业家，包括媒体记者。
一些熟悉的朋友或许会在早上九点多就到了，就像瑞安和卡瑞纳这样的身份。而其他的一般人则是在中午十二点才陆陆续续来到现场。
九点多的时候，卡蜜拉正在酒店一楼布置现场，脸上带着幸福的笑意。
她现在还没有换上订婚的婚纱，只是一件普通的裙子，站在酒店一楼中央跟酒店经理交代着什么。
“洛希还没来吗？”她问身边的好朋友。
“还没有，”好朋友皱眉，有些为卡蜜拉抱不平，“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新郎啊？都什么时侯了还没到现场！”
卡蜜拉拉着她的手，“好啦，我都没生气你气什么？他肯定是公司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咱们再等等吧，而且这里我也忙的过来。”
“这分明就是态度问题！”好朋友还是不明白，“他难道不知道提前请假吗？再说温思达不是他家的吗？他可是老板哎，谁敢让他在这种时候加班？”
“卡蜜拉……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信我一句，婚姻是人生大事，你一定要仔细考虑清楚！”好朋友担忧地看着她。
卡蜜拉笑着点点头，“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是我真的很喜欢洛希，所以请你接受他的小脾气好吗？”
“卡蜜拉……”
“好了好了，”卡蜜拉打住她的担忧，“快去帮我看看午餐的材料都准备好了没，有什么缺的回来告诉我！我先到那边瞧瞧情况！”
说着，卡蜜拉就先过去了。
她的好朋友望着她离开的方向，皱了皱眉，喃喃道，“卡蜜拉，我希望你幸福，但是……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瑞安和卡瑞纳一进来就看到卡蜜拉一个人在忙前忙后，有些疑惑。
“卡蜜拉，怎么就你一个人？”瑞安问。
卡蜜拉一愣，回头笑了笑，“瑞安哥哥，卡瑞纳……阿姨，你们好。”
卡瑞纳看着面前独自一人的卡蜜拉淡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对自己之前的猜测更加肯定了。
弗雷德，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自以为是，这就是你坚持的门当户对，如今订婚就如此这般了，不难想象出结婚的时候有多尴尬。
想着，卡瑞纳嘴角溢出了一抹轻笑，安静坐在宾客席上没说话。
瑞安和卡蜜拉笑着聊了几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跟我们说。”
“谢谢瑞安哥哥，”卡蜜拉笑了笑。
又对着一旁优雅端庄的卡瑞纳，点了点头，这才离开这里。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开放吗？拿婚姻开玩笑？”卡瑞纳已经消失的卡蜜拉的背影，忍不住问了这句。
瑞安挑眉，“怎么说？”
“卡蜜拉的眼里充满了幸福和惊喜，但是仔细看，会发现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哀，很深很深，说明她与此同时也很受伤。”
“而作为男主角的洛希到现在都没出现，”卡瑞纳无奈笑了笑，“我可不觉得他是个热爱工作的工作狂。”
一个没有感情，一个一厢情愿这样的爱情？能持续多久？
“看来你弟弟，缺少一顿社会的毒打。”卡瑞纳总结道。
瑞安勾勾嘴角，“期待着他的成熟。”
卡瑞纳笑笑没说话。
接下来又有好多人陆陆续续地进来，认识的，瑞安就起身跟着打个招呼，不认识的，天就坐在一旁。
而卡蜜拉，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在接待来宾。
这么卑微的爱，何必呢？
中午十二点。
余菲和莉莉丝到了，两人都穿的很普通，卡蜜拉在门口看到她们时，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们不会来呢。”
余菲淡淡看着她，“卡蜜拉同学亲自把邀请函邮寄过来，我们当然要给你面子。”
卡蜜拉眼光微闪，平复自己的情绪，“里边请。”
余菲淡然的走进去。
莉莉丝却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扭着头四处打量着，“哎呦，男主角呢？这都中午了，怎么没见到男主角呢？就你一个人在这里忙呀！真是太辛苦了！”
“莉莉丝同学……”卡蜜拉脸色有些难看。
莉莉丝尴尬一笑，“不好意思啊，我这个人情商低，不会说话，你别往心里去！”
说着，莉莉丝转身就跟上余菲的脚步。
余菲看着眼前的布置，眼底露出一丝复杂。
粉色的气球，白色的玫瑰花做出来的花廊，地上干净的红毯，还有坐在后面的奏乐老师们，每一处都在告诉别人，今天是个洁白的日子。
“别看了，丑死了，有什么好看的！”莉莉丝拍拍她的肩膀，把她拉到宾客席坐下。
卡瑞纳注意到门口的动静，看到出现的余菲时，愣了一下，顿时惊讶了，“这位……前女友也来了？看起来很勇敢哦。”
瑞安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果然看到了余菲和莉莉丝，皱了皱眉，她怎么来了？今天这样的日子，不难过吗？
卡瑞纳收回视线，笑了笑，“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
而在余菲和莉莉丝进来之后，奥莉薇也接受邀请到了现场。
卡蜜拉笑着打招呼，“奥莉薇同学，里面请！”
奥莉薇上下打量着她，一脸羞愤，不甘心道，“只要你和洛希一天没有真正结婚！我就不会放弃！”
卡蜜拉挑眉，“拭目以待。”
奥莉薇咬牙，哼了一声才走进去。
卡蜜拉脸色变了变，这三个人，连一句恭喜都不会说吗？
真没礼貌！
大约十二点半的时候，宾客差不多都到齐了，而这时作为主角的洛希还是没有出现。
卡蜜拉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想着法子带动此时的气氛。
终于，在一点的时候，一辆蓝色的宾利停在了酒店外面。
他本身工作的时候就是穿着西装，所以就算他没换衣服别人也看不出来。
但是余菲和卡蜜拉看得出来，这件西装是他工作时经常穿的。
余菲的心情有些复杂，一时间不知道他是真的工作繁忙还是敷衍了。
或许这一刻，只有卡蜜拉知道洛希究竟是什么想法，不由得心里一阵酸楚，但是她不得不强压下心里的难过，因为今天是她和洛希订婚的日子。
酒店门口的红毯一直延伸到舞台，洛希从门口缓缓走进来，大家纷纷鼓掌欢迎。
余菲正好坐在靠近红毯的那一边，她转头的时候，猝不及防就和洛希对视了。
一瞬间，四周的一切都仿佛变慢了。
洛希几乎是本能地在她面前停住了。
作为今天的男主角，却丢下自己的女主角在别的人面前停下，顿时让在场的宾客都愣住了，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余菲是率先回过神的，面前这个人冷着脸的模样跟和她分手那天时一模一样，凉薄又冷漠。
或许，这才是真实的洛希•克里斯吧。
洛希看着她，眼底带着深深的冷意，“你来干什么？”
余菲握紧自己的包带，冷笑一声，“你的未婚妻亲自给我发邀请函，我为什么不来？”
洛希薄唇紧抿，看了眼不远处的卡蜜拉。
卡蜜拉眼神忽闪，虽然不知道洛希刚才和余菲说了什么，但是她直觉洛希生气了。
这个余菲！为什么每次都坏她的好事？！
“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脑子坏了？”余菲冷哼了一声。
洛希脸色微变，很好，无论什么时候，这个人总是会轻易让他生气！
想着，洛希瞪了她一眼，这才往卡蜜拉的方向走去。
而围在四周的记者们则是将刚才的那一幕拍了下来，尤其是将镜头怼上余菲的脸，又拍了张清晰的照片，其中有几个嗅觉比较灵敏的记者，总觉得余菲有些眼熟。
宾客的掌声再次响起来，卡蜜拉的脸色也缓和不少。
余菲没有抬头去看，低着头玩手机。
她放不下，更不会祝福他们。
简单的礼仪过后，后厨开始上餐了。
莉莉丝看着眼前桌子上的菜，哼了一声，“本小姐今天吃到你们赔本！”
余菲无奈托腮，叉子在盘子里戳来戳去也没胃口。
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们竟然和卡瑞纳和瑞安在一个桌子上吃饭……
余菲无奈扶额，太难受了这个空气，她想出去透透气！
“你就是菲菲吧，”卡瑞纳突然跟她搭话。
余菲愣了一下，嗯，她现在和洛希已经分手了，那么和卡瑞纳女士应该就没有交集了，她为什么要跟自己搭话？
出于礼貌，余菲笑了笑，“我就是余菲，您好。”
卡瑞纳笑，“我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见到你，你好像比我想象的坚强。”
诶？
余菲茫然地眨眨眼，她们今天不是第一次讲话吗？怎么看起来卡瑞纳好像知道很多似的……
“要水吗？”坐在她旁边的瑞安问她。
余菲回神，“嗯，谢谢，不用了。”
差点忘了，瑞安知道，那肯定会跟卡瑞纳说了，啧……有点丢人。
洛希都订婚了，她作为前女友还过来。
余菲脸色有些红，尴尬着不知道说什么。
瑞安看出她的尴尬，笑了笑，“我看你有些紧张，还是给你倒杯水吧，”
说着，他拿过她的杯子就给她倒水。
余菲暗暗瞅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真是个大嘴巴。
瑞安笑了笑，没说话。
而他们这一来一去的互动好巧不巧都被不远处的洛希看了去，顿时气得脸都黑了，砰的一下放下手上的酒杯，把旁边的人吓了一跳。
卡蜜拉担忧地看着他，“洛希，怎么了？”
洛希脸色很冷，淡淡道了句，“没事。”
可是他的眼神却一直看着余菲的方向，而且脸色并没有缓和，根本就是有事。
卡蜜拉咬了咬唇，问道，“洛希，今天是我们订婚的日子，你开心吗？”
洛希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淡淡，“这不一直都是你想要的吗？你开心就好了。”
“洛希，”卡蜜拉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眼里立刻涌出悲伤。
洛希放下酒杯，“我去一趟洗手间，失陪了。”
卡蜜拉看着洛希无情离开的背影，默默握紧了身侧的裙摆，眼底露出愤怒之色。
太过分了！
大家都在安静的吃饭，低声地交流着，气氛很融洽。
余菲四处打量着到来的宾客，心下疑惑，奇怪了，杨雪身为洛希的祖母竟然没有来……
“我去趟洗手间。”余菲起身，打算换个地方透透风，主要是因为她看到洛希离开了这里。
现在大家都在堆在外面，通往洗手间路上的人很少，余菲快走了几步，就看到了走在她前面的洛希。
高跟鞋的声音在地上嗒嗒地响着。
余菲走路的频率从来都是平稳的，只有此刻显得有些匆忙和焦虑。
洛希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余菲没想到他会突然转头，那种跟踪别人突然被抓住的心虚感让她有那么一瞬间想转头就跑。
洛希看着她，依然冷着脸，幽深的眼眸看不出情绪。
此刻安静的走廊里，两人分别在两头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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