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相见不相识
夜千羽在破窑场中收拾了这许久，抬头一看，便见已是入夜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来沧澜城后，没有练过功的缘故，夜千羽只觉得身上累得很。夜千羽四处看了看，才发现木初九不在破窑场，夜千羽倒是不甚在意，只因这些日子的大多时候，他们都不知道对方在干做些什么。
夜千羽平常每晚都会到老板娘的面店吃两碗面再回家。今天面店中如常亮着灯，但大门却紧闭着。夜千羽只觉又累又饿，苦着脸敲了敲门。
不久，门内传来老板娘的声音，只听老板娘警惕道：“谁啊？”
“老板娘，是我。”
夜千羽说罢，便听见门闩被拿了下来，老板娘将门半开着问道：“我猜就是你来了。正好，你进来吧。”
夜千羽见老板娘开了门，连忙欣喜道：“好嘞。面店今天怎么不开门了？”
老板娘对夜千羽说道：“今天得招待一个朋友，不做生意。”
夜千羽无赖道：“既然是不做生意，我倒是帮你想个办法，一会我吃了面你不收我的面钱，那便不算是做生意了。我这吃完就走，保证不打扰你们。”
老板娘听了笑骂道：“你个小奸商，我做东西给你吃，你还想不给我钱？若不是正好有事要和你商量，不然我就拿棍子把你打走。”
夜千羽玩笑道：“我这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就盼着到这来吃两碗面。你要是不让我进去，就是让我饿死，那你还不如把我打死算了。”
夜千羽这有一搭没一搭的，老板娘不禁笑骂道：“可真是个浑小子。”
夜千羽跟在老板娘身后，走进了面店，便见只一身青素衣裙的女子坐在里面，披着一件白狐毛披风，右手轻轻地撑着脑袋，半寐间轻轻合着双眼。似是听见了声音，只见她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于是有些不满地皱着眉头。只见那女子双丹凤眼黑睛微藏，其上两道长眉如新月初现，长发随意地盘在后面，露出了长耳上戴着的一对银色千叶耳坠。
于是夜千羽选了个角落轻手轻脚地坐了下来，想着别吵着人家了。
老板娘只是笑了笑，随即便问道：“小夜，最近暮雨阁的老板说要和我做个生意，说是新开一家面店，你觉得如何？”
夜千羽耸耸肩说道：“还能怎么样？别人的生意我可说不好，不然你又该骂我是奸商了，我可不好多说。”
“我听说这暮雨阁的老板，短短数年间在这沧澜城内谁不知道暮雨阁的名字，这城西做生意的都和暮雨阁有点来往。小夜你不是说见过那暮雨阁门主吗，不如这样吧，你跟我说说这暮雨阁门主如何，我再想想要不要做暮雨阁的生意。”
夜千羽摇摇头说道：“我可不好说，你找别人吧。”
老板娘说道：“你说了，我免你今天的面钱如何？”
夜千羽听罢，稍稍挺直了腰板，笑道：“我也不是那贪小便宜的人，不过既然老板娘坚持要问，我也就作为朋友说几句。那暮雨阁的门主我倒是见过三两次，但她总是带个面具，我也不知道算不算认识。她虽然总带着个面具，但人却是心善的，市集有人说她长得青面獠牙，也有人说她长得满脸横肉，有的还说她生活不检点得了那种病，这才不愿意露面。其实想想也对，终归有什么难言之隐的，也没必要觉得人家不好的。做个小生意本就没什么。哪有不赚钱的道理？”
老板娘偷偷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子，轻笑道：“听你这话的意思是觉得可以。只是这开个新店却是，我一个人怕是应付不过来的，我就想着请你来帮我忙。”
夜千羽也不多想，便点头说道：“可以，老板娘你需要帮忙，我一定去。”
老板娘听了，摸着夜千羽的脑袋，说道：“小奸商倒是有良心，算我没有白疼你。正好这个...小姑娘今后也和我做生意，我先进厨房做些饭菜，你们两个且先聊一会。”
老板娘说罢便自进了后庭，只见那女子望着夜千羽冷哼了一声，说道：“你倒是跟我说说，谁对我暮雨阁门主的事胡说八道，说什么生活不检点这话的人是谁？”
夜千羽缩了缩头，连忙说道：“我就是听别人说的，这话我当然是不信的。”
那女子瞪了夜千羽一眼，说道：“哼，你说得倒是好听。那你告诉是谁跟你说的这话？”
“这我也不记得是谁，这也就是几句无聊话语，姑娘这么介怀想来是暮雨阁的人，还请姑娘不认不计小人过。”
木雨从腰间拿下了一个玉佩，扔给夜千羽，说道：“这个你认识吧？”
夜千羽拿着玉佩看着怎么有点眼熟呢，倒是和上次木初九给她的那个玉佩七分相似的，只是这个玉佩正面刻的是暮雨阁的标记。夜千羽自正思索着，却听那女子淡淡说道：“六两银子，我就当不记得这事了。”
夜千羽一听，便跳起来说道：“这么黑？我没这么多钱。这事也就空口无凭，说出去还不一定有人信呢，我凭什么给你钱？”
木雨轻轻一笑，缓缓说道：“既然我能和门主说得上话，你觉得我若是说了，她会不信吗？”
完了，夜千羽心里不好，这事本就是说了一句，没想到竟遇到个敲竹杠的人。只是这老板娘还想着生意呢，总不能就把人给得罪了，可不能坏了老板娘的生意。夜千羽一狠心，说道：“这事我自认倒霉。但我没这么多钱，最多只有二两银子。”
怎料那女子想也没想，便一口应道：“行，那就二两！”
见她马上应了下来，夜千羽心中懊恼，暗骂自己连讨价都不知道要往低了说。
女子见夜千羽一副吃了大亏脸色铁青的样子，心情倒是好了一些，接着继续说道：“想清楚了，二两银子你给不给？”
不就是二两银子吗？就算是爷给她打赏了，就当爷当回有钱人了，夜千羽大义凛然地从怀里拿出了二两银子，连同玉佩一同扔到桌上，干脆说道：“赏你的。”
那女子轻笑着把玉佩收了回去，却是将那二两碎银拿在手上，敲响了面前的木桌，不紧不慢地敲着，咚咚咚地缓缓响着，女子百无聊赖地打了个慵懒的哈欠。
许久，老板娘才托着木盘从厨房走了出来，看了看两人的神情，笑道：“看来聊得不怎么样。小夜你过来这边坐，我今天炒了几个小菜，你也过来吃。”
那女子听了，摇头说道：“不行，我不跟他坐一起。”
老板娘撇撇嘴说道：“这是我的店，得我说了算。小夜以后是我的人，你也客气一点。小夜你也到这边来。”
“好。”
夜千羽答了一声，他倒是不客气，一屁股坐下来。那女子却是冷淡地哼了一声，桌上还摆着那二两银子。
“你们两个的眼也别都瞪着了，赶紧吃吧。”
众人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却是安静。
夜千羽实在是饿了，每个菜都狼吞虎咽地吃了三分之一，左右见谁也没说话，想着人家朋友间本来是不做生意，两个朋友间说些话的。和老板娘说了几句，要是有什么需要他干的，让老板娘尽管说一声，然后便说要走了。
夜千羽平常每晚都会到老板娘的面店吃两碗面再回家。今天面店中如常亮着灯，但大门却紧闭着。夜千羽只觉又累又饿，苦着脸敲了敲门。
不久，门内传来老板娘的声音，只听老板娘警惕道：“谁啊？”
“老板娘，是我。”
夜千羽说罢，便听见门闩被拿了下来，老板娘将门半开着问道：“我猜就是你来了。正好，你进来吧。”
夜千羽见老板娘开了门，连忙欣喜道：“好嘞。面店今天怎么不开门了？”
老板娘对夜千羽说道：“今天得招待一个朋友，不做生意。”
夜千羽无赖道：“既然是不做生意，我倒是帮你想个办法，一会我吃了面你不收我的面钱，那便不算是做生意了。我这吃完就走，保证不打扰你们。”
老板娘听了笑骂道：“你个小奸商，我做东西给你吃，你还想不给我钱？若不是正好有事要和你商量，不然我就拿棍子把你打走。”
夜千羽玩笑道：“我这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就盼着到这来吃两碗面。你要是不让我进去，就是让我饿死，那你还不如把我打死算了。”
夜千羽这有一搭没一搭的，老板娘不禁笑骂道：“可真是个浑小子。”
夜千羽跟在老板娘身后，走进了面店，便见只一身青素衣裙的女子坐在里面，披着一件白狐毛披风，右手轻轻地撑着脑袋，半寐间轻轻合着双眼。似是听见了声音，只见她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于是有些不满地皱着眉头。只见那女子双丹凤眼黑睛微藏，其上两道长眉如新月初现，长发随意地盘在后面，露出了长耳上戴着的一对银色千叶耳坠。
于是夜千羽选了个角落轻手轻脚地坐了下来，想着别吵着人家了。
老板娘只是笑了笑，随即便问道：“小夜，最近暮雨阁的老板说要和我做个生意，说是新开一家面店，你觉得如何？”
夜千羽耸耸肩说道：“还能怎么样？别人的生意我可说不好，不然你又该骂我是奸商了，我可不好多说。”
“我听说这暮雨阁的老板，短短数年间在这沧澜城内谁不知道暮雨阁的名字，这城西做生意的都和暮雨阁有点来往。小夜你不是说见过那暮雨阁门主吗，不如这样吧，你跟我说说这暮雨阁门主如何，我再想想要不要做暮雨阁的生意。”
夜千羽摇摇头说道：“我可不好说，你找别人吧。”
老板娘说道：“你说了，我免你今天的面钱如何？”
夜千羽听罢，稍稍挺直了腰板，笑道：“我也不是那贪小便宜的人，不过既然老板娘坚持要问，我也就作为朋友说几句。那暮雨阁的门主我倒是见过三两次，但她总是带个面具，我也不知道算不算认识。她虽然总带着个面具，但人却是心善的，市集有人说她长得青面獠牙，也有人说她长得满脸横肉，有的还说她生活不检点得了那种病，这才不愿意露面。其实想想也对，终归有什么难言之隐的，也没必要觉得人家不好的。做个小生意本就没什么。哪有不赚钱的道理？”
老板娘偷偷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子，轻笑道：“听你这话的意思是觉得可以。只是这开个新店却是，我一个人怕是应付不过来的，我就想着请你来帮我忙。”
夜千羽也不多想，便点头说道：“可以，老板娘你需要帮忙，我一定去。”
老板娘听了，摸着夜千羽的脑袋，说道：“小奸商倒是有良心，算我没有白疼你。正好这个...小姑娘今后也和我做生意，我先进厨房做些饭菜，你们两个且先聊一会。”
老板娘说罢便自进了后庭，只见那女子望着夜千羽冷哼了一声，说道：“你倒是跟我说说，谁对我暮雨阁门主的事胡说八道，说什么生活不检点这话的人是谁？”
夜千羽缩了缩头，连忙说道：“我就是听别人说的，这话我当然是不信的。”
那女子瞪了夜千羽一眼，说道：“哼，你说得倒是好听。那你告诉是谁跟你说的这话？”
“这我也不记得是谁，这也就是几句无聊话语，姑娘这么介怀想来是暮雨阁的人，还请姑娘不认不计小人过。”
木雨从腰间拿下了一个玉佩，扔给夜千羽，说道：“这个你认识吧？”
夜千羽拿着玉佩看着怎么有点眼熟呢，倒是和上次木初九给她的那个玉佩七分相似的，只是这个玉佩正面刻的是暮雨阁的标记。夜千羽自正思索着，却听那女子淡淡说道：“六两银子，我就当不记得这事了。”
夜千羽一听，便跳起来说道：“这么黑？我没这么多钱。这事也就空口无凭，说出去还不一定有人信呢，我凭什么给你钱？”
木雨轻轻一笑，缓缓说道：“既然我能和门主说得上话，你觉得我若是说了，她会不信吗？”
完了，夜千羽心里不好，这事本就是说了一句，没想到竟遇到个敲竹杠的人。只是这老板娘还想着生意呢，总不能就把人给得罪了，可不能坏了老板娘的生意。夜千羽一狠心，说道：“这事我自认倒霉。但我没这么多钱，最多只有二两银子。”
怎料那女子想也没想，便一口应道：“行，那就二两！”
见她马上应了下来，夜千羽心中懊恼，暗骂自己连讨价都不知道要往低了说。
女子见夜千羽一副吃了大亏脸色铁青的样子，心情倒是好了一些，接着继续说道：“想清楚了，二两银子你给不给？”
不就是二两银子吗？就算是爷给她打赏了，就当爷当回有钱人了，夜千羽大义凛然地从怀里拿出了二两银子，连同玉佩一同扔到桌上，干脆说道：“赏你的。”
那女子轻笑着把玉佩收了回去，却是将那二两碎银拿在手上，敲响了面前的木桌，不紧不慢地敲着，咚咚咚地缓缓响着，女子百无聊赖地打了个慵懒的哈欠。
许久，老板娘才托着木盘从厨房走了出来，看了看两人的神情，笑道：“看来聊得不怎么样。小夜你过来这边坐，我今天炒了几个小菜，你也过来吃。”
那女子听了，摇头说道：“不行，我不跟他坐一起。”
老板娘撇撇嘴说道：“这是我的店，得我说了算。小夜以后是我的人，你也客气一点。小夜你也到这边来。”
“好。”
夜千羽答了一声，他倒是不客气，一屁股坐下来。那女子却是冷淡地哼了一声，桌上还摆着那二两银子。
“你们两个的眼也别都瞪着了，赶紧吃吧。”
众人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却是安静。
夜千羽实在是饿了，每个菜都狼吞虎咽地吃了三分之一，左右见谁也没说话，想着人家朋友间本来是不做生意，两个朋友间说些话的。和老板娘说了几句，要是有什么需要他干的，让老板娘尽管说一声，然后便说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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