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下棋

    “元素平衡的很好,由此可见你的用心。”

    沈文齐提出今日先领悟召唤的要诀,明日再练习。

    老人忽然转变的态度,云笑多少猜到了,但她没说什么。

    “不知是什么样的要诀?”

    “跟呼吸法有关,使用任何召唤符,都需要消耗相应的大量元素,比如火神符,怎样在一瞬间之内聚集够量火种,是学习召唤符的必要条件。”

    云笑想到顾万霜摇摇晃晃的三头蛇问:“那后续呢?如果要维持火神符的长时间召唤,是不是就意味着需要不断的呼吸大量元素?”

    沈文齐点头:“这是一场浩大的工程,一般来说,强大的火神符在一瞬间就能秒掉对手,不需要后期的维持,但如果在一开始就力量不足的话……”

    云笑回忆了下顾万霜的火神符,确实是这样没错,那三头火蛇的温度并没有多高,当时的躲闪也很轻松。

    但要是顾若癫的火龙,情况就不一样了。

    云笑把她所想说了出来。

    沈文齐一脸凝重,走了几步才说:“顾若癫……强悍非常,那利用我欲望迷我心智的异人,其实实力并不弱,但仍旧被他一招击倒,可想而知他将符咒运用到了何种可怕的地步。”

    云笑默,她感受到了压力,想要成为顾家最强,她必须能够在短时间内,成长到顾若癫的实力才行。

    “有没有什么捷径?比如那些前人提出的设想,却从没人能完成的?实不相瞒,我刚刚也才召唤水火两元素而已,实际上我也有木土二系。”

    “什么?!”这无疑又是给沈文齐的一道重击。

    四元素聚集?这是什么怪物?

    他低下了沉重的头颅,恐怕也只有他这样资历和实力的人,才能真正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但。

    “你怎么可能四元素齐聚呢?人的灵魂最多只能容纳两个元素。”沈文齐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从前也出现过一个五元素齐聚的人!但是,他竟是通过出卖灵魂给地狱获得的!宛如空壳的躯体,任何元素都能塞进去。”

    云笑的瞳孔不自觉收缩,她眨了眨眼,掩饰了下。

    “原来如此吗?那我可能真的是个特例。”她如此敷衍着。

    出卖给……地狱吗?

    云笑蜷缩五指,她很清楚的明白,这个天赋,是她的重生和原主的死换来的。

    那么她就更要成为第一了。

    “不过,我变强的话,沈家主不也会高兴吗?站在你的角度考虑的话。”

    沈文齐陷入沉思。

    “云小姐所说不假,我和顾家……也是颇有渊源。”

    两人行至一庭廊,就这么面对面坐在一空置的棋盘前,默契地各执一子。

    沈文齐略显惊讶:“云小姐也对围棋有所研究?”

    “一点点。”

    白棋先走,云笑落下一点。

    沈文齐紧跟着说:“很多年前,我和顾家的一位姑娘相识,她是我见过最强的人,永远都游刃有余的样子,也是她教会了我,让火、木元素在体内相衡,如果伤得不重的话,体力和伤势都能自行修复。”

    他也落下一点。

    云笑说:“您说得那人,是不是叫顾凉月?”

    不等沈文齐发问便继续说:“这是顾姐告诉我的。”

    沈文齐笑:“你和她关系很好?和顾家人打交道,永远要保留四分警戒才是。”

    “她都是我干姐姐了,自然关系匪浅,一开始拉我入伍的原因我也清楚,为各自利益而战,并没什么,之后无论是利益也好,真情实感也好,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云笑的态度和为人在这句对话中展现的淋漓尽致,沈文齐倒有些欣赏。

    “选择,从来都是强者的特权,云小姐够强才能有用选择权,这点老夫信。”

    又是一轮对棋,棋局悄悄发酵。

    “那先生呢?您对顾家又是怎样的感情?似乎他们在您眼里,并不太友好的样子。”

    沈文齐也没瞒着:“我不过一只帮他们办事的狗?何谈感情?”

    他重重地自嘲:“不如说和顾家谈感情,才是真正的伤感情。”

    云笑明白了,大概就是主仆关系,附属关系了。

    “顾家派出顾若癫来,势必是想要您死了。您之后的生活只怕是必须要低调了,您放心,有我顾姐在,还是能替您瞒住的。”

    “呵,低调?”沈文齐替自己感到悲哀,同时又不屑地说,“现在的顾家可不似从前,亏了小姐的药,我早已是恢复如初了,连顾若癫对上我,还得再三思量呢!”

    云笑不置可否的挑眉,在她看来年龄还是挺有优势的,累积的经验才是年轻人最该学习的宝贵知识。

    “可即便这样,他们还是会派人杀您的吧?先生就不打算反抗?或者说……他们为何如此执着呢?”

    “不过是我手上沾染的血太多,他们怕我说出去吧,毕竟都是不光彩的东西。”不知不觉间,沈文齐对云笑已经不设防了。

    “比如?”

    “比如……”沈文齐忽然凌睿地看向云笑,“顾家四房夫人之死,我知道些许。”

    啪嗒——

    云笑的白子掉在了棋盘上,但也让她在瞬间谋出一条别的致胜道路来。

    “相传,她母亲死在了女巫的实验上,血脉全毁,成了见谁杀谁的疯子。”

    沈文齐摇头:“你只知道这些?实验是真,但他们……可不是想要另辟蹊径,找到克制巫祝血脉、或者和其相同的东西,而是……”

    “爸爸!笑笑!你们在这儿下棋啊?”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晚,夕阳西下,沈国盈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依偎在沈父身边,好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

    “客人在,不得胡闹。”沈文齐语气虽严厉,但嘴角挂笑,不难看出他心情愉悦。

    谁能知道不久前还计划着杀掉他宝贵的女儿呢?

    沈国盈吐了吐舌头,紧接着跑到云笑跟前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还会下围棋啊笑笑?让我看看,我小时候也跟着学了点。”

    她瞅了半天,眉拧巴到了一块,这才不确定地说:“笑笑,你这似乎……是被人将死了啊?不应该吧,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你会下围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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