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话 幕后的操纵者
在强袭队指挥室外的走廊上,队员加藤达也正迈着轻快的步伐飞速前进着。一个多月前,加藤在与扎格纳特的战斗中身受重伤致使半身瘫痪。本以为今生再无可能下地走路,然而今日却发生了意料之外的奇迹——加利亚斯奥特曼施展神奇的力量救治了他的伤势。此后的几个小时中,如获新生的加藤兴奋地在总部的走廊上不停地徘徊蹦跳,像是在检查身体的状况,又像是在极尽精力地感受着脚踏实地的感觉,直至筋疲力尽后,方才返回了指挥室。
强袭队指挥室里只剩下了横山裕也和佐藤百合香两人,却不见神谷志郎的身影。加藤不由地询问对方的下落。佐藤与横山此刻正围在操作台的屏幕前,随口回答道:“铃川刚才回来,把神谷叫了出去。”
“铃川回来了?!”加藤甚是惊讶。几小时前,因赛罗的无端攻击而重伤的铃川同样在加利亚斯奥特曼的力量下恢复过来,随后便离开了总部不知所踪。想来,她应该是去见加利亚斯了吧。
“你们两个在干吗?”
“在追踪亡灵的下落啊。”佐藤一边敲击着键盘,一边回答。
“那么,有找到它的踪迹吗?”
横山离开操作台走到加藤身旁,气馁地摇了摇头:“那家伙自从在樱花市露了一下面后,到目前为止一点儿有关它的踪迹的线索都没能找到。现在只能被动地等待那家伙什么时候再次出现了。”然而这时,仍在继续搜寻亡灵下落的佐藤忽然惊恐地大声尖叫起来。
“你这女人,一惊一乍地怪叫什么呀?”被佐藤的叫声吓得心跳不已,横山责怪似地叫道。
“是……亡灵的能量反应出现了。位置……在我们基地的内部!!”
“喂,你没有搞错吧?!”横山又急忙回到操作台前,“亡灵怎么可能在我们的基地里?”
“机器的侦测没有任何问题,这个结果无疑是准确的。”佐藤十分肯定地回答道。
“不好!!”加藤恍然大悟地叫了起来,“亡灵可能混进了我们的基地。佐藤,反应所指的是基地的哪个位置?”
“虽然无法做到精确定位,但至少能够确定大致位置。请稍等一下。”佐藤快速地敲击键盘,将锁定范围进一步缩小。“有了。位置在……强袭队的射击训练场附近!”
横山一惊,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铃川和神谷不就在射击训练场吗?!”
“他们两个在那里?!”横山的一番话不禁令加藤的脑筋飞速转动了起来,“裕也,快,带上武器,我们马上赶去射击训练场。佐藤,你留在指挥室继续监视,一旦有新的情况,立刻跟我们联络。大家要时刻保持警惕,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然而,就在加藤与横山临出门之际,空气中却顿生出一股异样的沉闷之感,周围的气压似乎在骤然间极速升高,将三人的耳朵弄得剧痛无比。随后,指挥室的地板像是被某种巨大的力量所推动,伴随着佐藤惶恐的尖叫声,三人均被掀飞了起来。其他的器具柜橱也被震得四处乱飞,天花吊顶不断地落下,所有的照明灯光和仪器光亮在一瞬间悉数熄灭。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颠倒了过来。
一分钟后,加藤从短暂的昏迷中苏醒,只觉身体有些微微疼痛,但似乎并无大碍,而周围却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一边喊着横山和佐藤的名字,一边取出强袭队的携带式通讯器,打开了上面的照明手电。指挥室一片狼藉,所有的东西都翻倒在了地上,墙壁和地板好似被强大的外力挤压过一样因扭曲而出现了无数大小不一的裂缝。灯光晃过,照见了倒在另一边地板上的横山。加藤急忙爬了过去,将对方从昏迷中摇醒过来。
“达也,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突然间仿佛天旋地转了一样……”
“我也不清楚。不过,感觉好像是发生了爆炸。”
“爆炸?!在基地里面吗?!对了,佐藤呢?她怎么样了样?”
横山也急忙打开了自己通讯器的手电,与加藤一同寻找起佐藤百合香的下落。手电光束搜寻到先前佐藤所在的操作台前的位置,只见她正被落下的天花吊顶压在地上,似乎也失去了知觉。
“佐藤!!”横山匆忙起身欲赶去救助,可是身体尚未站直,只听得一声低吟,人又倒了下去。“糟糕,我的左脚好像崴到了。”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救她。”加藤跑到佐藤身旁,将她从天花吊顶下拉出,又赶忙探了下对方的鼻口,幸而尚有气息。坐不住的横山此刻也爬了过来。
“放心,她只是昏了过去,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裕也,我现在要出去查看情况。你受了伤行动不便,就留在这里照顾佐藤吧。”
“你自己也小心啊!”
“嗯!”加藤点了点头,将昏迷的佐藤交到横山手上,随后朝大门方向跑去。指挥室大门此时也已扭曲变形,因断电而无法开启,被加藤两三脚给硬踹开了。
走廊上的情况与指挥室里大同小异,损坏的墙壁里露出了断掉的电缆。基地各处似乎因短路而引发了局部火灾,走廊天花板上设置的自动消防系统没有启动。看来整座基地不仅主电源遭到了破坏,就连备用电源也未能幸免于难。基地中其他的A.E.C.O.成员们此刻均都慌作一团,在楼道里来回奔走,不知所措。加藤抓住几个路过的询问情况,却皆是一问三不知,只知道刚才莫名发生了大爆炸。加藤笃定地认为爆炸的发生地一定在射击训练场,于是以最快速度朝那里赶去。而随着距离目的地的逐渐接近,灾害状况也越发严重,从而进一步印证了这个观点的正确性。
“穿过前方的通道,转角处的楼梯往下两层就到射击训练场了。”加藤快步穿过废墟的通道,正准备转弯,却愣是停住了脚步。原本该是楼梯的地方,如今已经荡然无存——因为爆炸摧毁了整座上下楼道。而更令他震惊的是,这时有一个响亮的说话声突然从上下楼道的废墟里传了过来。
“本人神谷志郎,在此有礼了。欢迎大驾光临A.E.C.O.日本分部——加利亚斯奥特曼!!”
“什么?!”加藤急忙将身体缩回通道里,随即拔出手枪,谨慎地慢慢探出一个脑袋向上下楼道的废墟张望。
刚才的说话声无疑是神谷志郎的声音。从加藤所在楼层的下一层位置,正有一个男人站立在断裂地板的边缘处背对着自己,其身影无疑是神谷志郎本人。他的脚下正踩着一个人,身穿强袭队的队服,留着一头长长的秀发,必定是铃川沙织无误了。而在神谷所在楼层的再下一层位置,又有两人正与他相视而立。由于距离实在过远,加上浓烟的干扰,加藤看不清他们的相貌,只能隐约分辨出是两个男子的身形。但是从刚才的说话内容来推测,其中一人极有可能是加利亚斯奥特曼的人类形态,那另一个人又会是谁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加藤摸不清状况,但心中却有一种隐约窥探到了真相一角的感觉。此时三方的所处位置正好形成一个斜向直线,而加藤又恰好处于最佳方位,且待观察一番再作下一步行动的决定。铃川愤怒又不屑地叫道:“可笑!说什么『要成为神,主宰天下万物』,你把自己当成世上独一无二的人物了吗?”
“为什么不是?!”神谷志郎反驳道,“在七十多亿地球人中被异种精神体控制的人类只有七个,而在这七人中依靠自己力量消灭了异种精神体的人只有我,而我更是七人中的第一位,并早已洞察先机。铃川前辈,你不觉得这一切都是命运的指引吗?就像其他人给我取的外号,我是『被神眷顾的少年』,更是『被神选中的人』。神运一直眷恋于我,至今为止发生的一切也都充分印证了这个事实。”
“别开玩笑了!像你这种连战友都能随意杀害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是……”
“闭嘴!纱织。现在别给我打岔!!”明神薰突然一声怒喝,吓得铃川顿时噤了声。“我还想继续听下去,他之后准备说的内容。”
神谷呵呵地讥笑着,用枪身轻轻敲打铃川的后脑:“看来就连加利亚斯奥特曼也嫌铃川前辈你太过多嘴多舌了呀。”
嘲笑完铃川后,神谷才继续说道:“我接受了那位长官的提议,作为预备队员进入了少年军校进行训练。我原本希望在毕业后可以加入A.E.C.O.日本分部,如此便可以直接与将要出现的负能量怪兽战斗。可结果,我却被分配到了宇宙分部任职。不过,这些都只是小问题,并不影响我原定的计划。真正令我感到危机来临的是十年后,当第二头负能量怪兽出现的同时,一个不速之客紧随着降临了地球。”
“就是我吧。”明神略显得意地说道。
“一点不错。当我了解到你前来地球的目的居然也是为了负之核心,并且更以超强的实力轻松解决了前两头负能量怪兽后,我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感。我明白不能继续待在宇宙分部了,必须想办法回到地球。于是我向上级提交了调任地球的申请,当然即使不被批准,我也会自行返回。但幸运的是,申请最终被批准了,因为A.E.C.O.日本分部的前线作战部队突然空缺了一个成员的位置。”
“是我的位置?”铃川再一次开口。
“不错。铃川前辈因为变成了怪兽而遭到A.E.C.O.的驱逐,那空缺正好由我补上了。成为强袭队的新成员后,我便可以直接观察加利亚斯与怪兽的战斗情况,从而找出他的弱点。然后又一次十分幸运的,在加入强袭队后的第一场战斗,就是对付第五头负能量怪兽炎煞的那次,我竟然意外地获知了两个有助于打败加利亚斯的重要情报。其一,是A.E.C.O.秘密开发制造的机器人——扎格纳特;其二,就是铃川前辈你与加利亚斯奥特曼之间的特殊关系。”
“等一下,我想起一件事情。当初与炎煞战斗时,我和太阳学园的师生被炎煞吞进体内作为人质,加利亚斯因此发挥受限差点儿被怪兽打倒。可是后来我听说,当时是你向怪兽开了一炮,才创造出一个机会令加利亚斯成功将人质救出,最后反败为胜的。既然你一直在设法寻找击败加利亚斯的方法,那么当时让怪兽直接将他打倒应该完全符合你的期望,却为何要救他一次?又或者,那一炮只是一个意外?”
“那并不是意外,其中有一个较为复杂的理由。在目睹了前三头怪兽的力量后,我发现仅仅凭借A.E.C.O.的战力是无法将它们顺利击败的,即使我变身协助也未必有十足把握。而随着负能量怪兽的陆续出现,其力量也在不断提升。那么,如果有一个能力出众的人替我完成击败怪兽收集核心的工作,我便无须过早的暴露存在,可以继续隐藏于幕后伺机而动。加利亚斯当然就是最佳人选。所以,当他陷入危险之时我自然要帮他一下了。一方面,我需要加利亚斯替我收集核心;另一方面又要防范他破坏我的计划。可以说,这是一个十分矛盾且具风险的决定。”
这时,明神大声地对铃川说道:“当日这家伙的一炮确实帮了我一把也救了你的性命,但这只是结果而已。纱织,你可知道,那一发攻击原本却是瞄准了人质开火的。因为只要人质一死,我就可以无所顾忌地打倒炎煞了。这家伙从来就没把其他人的生命当一回事。”
“哦,原来你一开始就发现了啊。怪不得当时我攻击完后,你会恶狠狠地瞪着我看。难道那个时候你就已经察觉到我的身份了?”
“那倒没有。当时其他的强袭队员都因为顾及人质的安危而非常谨慎地不敢轻举妄动,却只有你毫不犹豫地发动了攻击,更把人质当成攻击目标。我是想看一下,这个有点冷血的地球人究竟长什么模样,以后得要万分注意才是。只是没料到……”明神呵呵地笑了笑。
“想不到就这一次的攻击居然引起了你的怀疑和关注,真是我的失策呢。但是从结果来说,似乎并没有对我造成什么严重的影响。”神谷得意洋洋地说着,又故意加重了踩住铃川身体的力道,疼得对方阵阵低吟。
“是你——控制了扎格纳特,然后对地球发动了攻击,是不是?”铃川忍着疼痛责问道,“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你知道当时有多少人因此丧生吗!!”
“虽然我为了达成目的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掉一部分人的性命,但地球始终是我的母星和故乡,我从没有过想要毁灭它的想法。扎格纳特的事件完全是一个意外。当日,当扎格纳特第一次现身击败了炎煞并且打退加利亚斯时,我发现这台机器所拥有的战斗力正是我所需要的。只要能将它归我所用,就无需再借助加利亚斯的力量了。所以,我趁着一次近距离观察它的机会,将一小部分能量输入到机器里,试图将它操纵。然而我失算了,扎格纳特的自我意识竟然因为这一点点微弱的负能量而复苏,进而摆脱了我的控制。”
铃川叫道:“扎格纳特是机器,你却把它说的好像生物一样。”“铃川前辈有所不知。扎格纳特并非完全的机器,它的中枢系统里装有一个人类的大脑。这个人类是曾在十年前与石田副队长一同参与了萨洛梅星人事件的战斗队员,因为违反军纪而遭到处分,被A.E.C.O.秘密带走做成了扎格纳特的一部分。这种事情秋元总督和谷口博士自然是不可能告诉你们的,我也是在事发后才得知这一切真相。那个人的意识夺走了扎格纳特的控制权,向地球发动了攻击。我想,恐怕是他的怨恨太深,才要想对全人类进行报复吧。”神谷所提到的那个人类莫非就是石田副队长曾向自己提起过的村山信宏先生?想到这里,铃川的心头不由地一阵刺痛。原来,在扎格纳特事件的背后还有那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纠葛在一起。这时,铃川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于是大声问道:“那么宇宙分部又是怎么回事?在扎格纳特暴走的前夕,宇宙分部遭遇了不明来源的攻击,全员全部死亡。难道这也是扎格纳特干的吗?”
“这是我做的。”神谷相当爽快地承认了。“当初我离开宇宙分部时,特意留了一颗『定时炸弹』在那里,想着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派上用场。而当扎格纳特第一次出现在我眼前时,我知道引爆这颗『炸弹』的时机已经成熟。我杀死了宇宙分部的所有人,然后将设置在地球外围的全部自动防御炮台的控制权限纳入我的管辖。如此,整个地球的制空权就尽在我手中了。我原本的计划,是利用扎格纳特配合自动炮台来对付之后将要出现的最后两头负能量怪兽,以及杀掉加利亚斯奥特曼。可是,由于扎格纳特的暴走,自动炮台的操控权限也反被它夺了去。计划完全被打乱了。”
明神闭起眼睛,一边思考一边说道:“虽然扎格纳特的暴走令你的计划走向出了极大偏差,但并非没有挽救的余地。只要能重新夺回扎格纳特的控制权,计划仍可以重回正轨。”
“一点不错。所以当秋元总督和谷口博士提出要杀死中枢系统里那个人类之脑的作战计划时,我知道重夺操控权的机会又来了。作战时,我于暗中给A.E.C.O.提供了少许协助,令石田副队长能够顺利进入到扎格纳特的中枢区域,并最终将那个人类的大脑成功消灭掉。至此,扎格纳特的操控权终于又回到了我的手上。不过,这一场胡闹也并非毫无用处,至少让我充分了解了全球各国的军事力量,对将来控制地球很有帮助。”
铃川又大叫着问道:“也就是说,当副队长从扎格纳特体内出来时,已经是你操纵着那台机器了?”
“当然。”
“那么,之后下达了攻击指令,摧毁了当时各国A.E.C.O.战斗机,害死了副队长的人,也是你了?!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石田副队长必须死,以及包括当时也在战斗现场的加藤前辈。其他人不过是为他们陪葬而已。”
“理由呢?要杀死他们两人的理由又是什么?”铃川愤怒地大叫。
“当初在商讨作战计划时,秋元总督无意间将我曾是萨洛梅星人事件中孤儿院唯一幸存者的事透露给了强袭队其他人。更令我意外的是,副队长竟是当年参与了战斗的军人中的一员。这样,他就有可能识破我的身份。而加藤前辈的脑子十分灵光,也可能联系前后事件而对我的身份产生怀疑。只要有一点点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威胁到我,都必须立刻排除掉。军人在作战中牺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所以我借着扎格纳特之手将他们两人杀死,自己也假意在战斗中受伤,便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了。可惜,加藤前辈侥幸保住了一命,因为重伤而住进了A.E.C.O.的医疗部。我想要再下手杀他就有点困难了。”
神谷志郎一手指向明神薰,说道:“在夺回扎格纳特的控制权后,下一个目标就是你了——加利亚斯奥特曼。虽然那个时候爆发了反·加利亚斯热潮,而你也因此消失了一段时间不见踪影,外界大多以为你离开了地球,但我知道你绝对没有走,迟早会再次出现。我原以为依靠扎格纳特的力量必定能够把你打败,可是现实却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扎格纳特居然败了,而且是一败涂地。不过,我并没有因此感到恐惧或是担忧,因为神运再一次眷顾了我——铃川前辈竟然在这个时候回到了A.E.C.O.。”
神谷望了望脚下的铃川,继续说道:“我第一次见到铃川前辈是在与炎煞的战斗结束后,加藤与横山在跟她打招呼。我当时就很奇怪,这个平民似乎跟两位前辈十分熟识。而当我向其他人问起关于她的事时,大家也都是三缄其口的样子,反而令我更加起疑。于是,我信口编造了一堆关于同伴间应该相互信任的鬼话,想不到轻而易举地就撬开了他们的嘴巴。我得知了关于铃川前辈的所有事情,以及她与加利亚斯之间的关系。那么由此推断,一直跟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也就极有可能是加利亚斯奥特曼的人间体了。加利亚斯对铃川前辈十分重视,如果把她抓作人质的话,想要杀死加利亚斯也就易如反掌了。”
“很可惜的是,当时的铃川前辈是自由之身,我无法准确掌握她的行踪,所以只好利用扎格纳特来对付加利亚斯。但出乎我意料的是,正因为扎格纳特的暴走作乱,铃川前辈居然自己跑了回来。这可真是天大的运气。于是,我又想了一套冠冕堂皇的论调说服她留在A.E.C.O.,这样她便完全处于我的监视之下了。为确保她的人身安全,我又做了一个所谓的『护身符』送给她。我在『符』里输入了一些能量,能保证她在遭受致命攻击时留下一丝心脉不致于直接死亡。而这个『符』最后也确实起到了它应有的效果。”
“原来那个『护身符』是这样的作用?!我竟然傻乎乎地以为它只是你为表达战友之情而赠送的小礼物。”
神谷哈哈大笑道:“前辈你可真是傻得可爱呀,我随口胡说的话你却当了真。但是你能欣然接受了『护身符』我也还是非常高兴的。”
铃川被气得无法言语。这时,赛罗突然插嘴问道:“当初我在双叶岛与双子怪兽战斗时,带来的能量探测器曾侦测到一股若隐若现的负能量。那能量来源莫非就是铃川小姐携带的那个『护身符』?”
“正是。”神谷回答道,“由于那股能量十分微小,所以即便当时铃川前辈就在现场战斗,可你的探测器依旧没能精确定位。”明神薰又发问道:“樱花市的战斗,你与双子怪兽几乎同时现身。在这场战斗中,你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呢?”
“最初在双叶岛的那场战斗,使我了解了赛罗奥特曼和双子怪兽的实力,其中以双子怪兽合体后的特殊能力令我尤为感兴趣。之后,赛罗主动与A.E.C.O.接触,更将双子怪兽的弱点告知了强袭队。如此,仅靠我个人之力就能顺利解决那最后的两头怪兽,剩下的工作就是如何消灭加利亚斯和赛罗了。于是,我主动跟双子怪兽接触,与它们结成了统一战线。由我对付赛罗,它们则对付加利亚斯。我要双子怪兽以既定的路线均速向樱花市前进,并将A.E.C.O.的作战计划提前透露给了它们,令它们早作应对的准备。”
“原来我们的作战会失败,全是你这家伙泄露了情报!还害得谷口博士和其他自卫队将士们枉死。”铃川愤怒地想要从地上爬起,却被神谷牢牢地踩住动弹不得。
“不仅如此,我还告诉双子怪兽务必要追杀你所驾驶的战机,这样加利亚斯奥特曼必定会为了保护你而提早现身。那么,双子怪兽就可以利用合体后的无敌状态杀了他。然而……”神谷仿佛憋着一肚子难以消散的怨气般说道,“我又一次失算了。加利亚斯居然连合体怪兽都打倒了,他的实力再度刷新了我的认知。而我自己也低估了赛罗的实力,竟被他打伤。至此,除我以外的其他六个负能量怪兽均被击败,而加利亚斯也掌握了它们的全部核心。我一时情急,竟冒险冲去抢夺。虽然没能成功,但赛罗却阴差阳错地从加利亚斯那里抢走了五个核心。”
“我很快从冲动中冷静下来,眼前的状况分明对我有利。赛罗来地球的目的是追捕加利亚斯,夺了核心当然不可能归还,那么两人之间的矛盾就会激化,一场厮杀在所难免。我当即退去,等着你们战到两败俱伤之时再坐收渔利。可是事态的发展又偏离了我的预想。加利亚斯不知怎的突然发了疯,实力暴增将赛罗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最后迫使赛罗使用了『奥特屏障』的技能才暂时控制住他。如果战斗的结局不能达成两败俱伤的结果,我的如意算盘都将落空。思索再三后,我决定动用最后的王牌。”
神谷看向铃川,说道:“前辈还记得吧,在加利亚斯被暂时封印后,我曾找你谈过话,并向你进行了暗示——希望能有人阻止两个奥特曼相互残杀。这当然不会是好意了。我的目的是在两个奥特曼下次决斗时,前辈你可以出面阻挡住加利亚斯的攻势,令赛罗能够有机可趁适时击杀对方。因为只有你才能够影响加利亚斯的行动。”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算计,而我居然真的上了当。”
“前辈干的很卖力,我真的十分欣慰。而赛罗竟然被核心中的异种精神体所诱惑迷失了本性,更令我欣喜若狂。这场混战变得越来越精彩了。赛罗受到蛊惑而将前辈所乘坐的战机摧毁,后被加利亚斯一击重伤,危在旦夕;而加利亚斯自己也伤势不轻,战斗力持续下降。这真是最好的结果呀。机不可失,我当即现身将五个核心从赛罗处夺来,接着只要再杀了加利亚斯把最后一个核心拿到手,就大功告成了。”
神谷顿了顿,继续说道:“可是又出了意外。战场上竟然莫名地出现了可怕的精神力风暴,我的力量被极大限度地压制,连应付强袭队的战斗机都变得非常吃力。杀不了加利亚斯只能暂时撤退,好在先前赛罗把铃川前辈驾驶的战斗机摧毁了,消灭加利亚斯的最后杀招已经被启动了。”
铃川心中一惊,急忙问道:“所谓的最后杀招是什么?!”
“铃川前辈的战斗机被赛罗奥特曼的光线正面击中,若没有我送的『护身符』保你一命,恐怕早已是尸骨无存了。虽然前辈依旧受了严重的烧伤,但现在却能活蹦乱跳的安然无恙,你说是什么原因?”
“当然是加利亚斯奥特曼救了我!”
“说的很正确。但你可知道,加利亚斯是用了什么方法治好你的吗?光之国的男性奥特曼们虽然战斗力强悍,却不具备治愈他人的特殊能力。所以,如果想要治疗其他重伤的人,加利亚斯只能动用一种名叫『命之契约』的技能,而发动这项技能的代价就是损耗自己的剩余寿命。也就是说,加利亚斯用自己的剩余寿命交换了前辈的康复,包括其他在战斗中受伤的人,以及另外许许多多跟他没有半点关系的人。那么试问,加利亚斯奥特曼现在还能活多久时间呢?虽然外表看起来跟以前没有什么不同,但他的身体状态已如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如果现在我想要杀他,已经是易如反掌之事了。”
铃川无法相信,急朝着明神薰询问事情的真伪。然而明神只是默不作声地闭着眼睛,一点儿回答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是赛罗开口反问:“『命之契约』是秘术,非警备队成员不可能知晓。为什么你这家伙会知道的如此详尽?”
“忘记了吗?之前我提到过的,核心中蕴含着无穷的知识。天文地理,包罗万象,当然也包括了光之国的秘密。”神谷十分得意地回答道。“关于我的事情已经说的差不多了。那么现在该告诉我了吧,加利亚斯,你是怎么猜到我的身份的?”
明神微微一笑道:“其实很简单。当初与赛罗战斗之时,他的记忆流入了我的脑海中。我看到他曾与你的人间形态交手,并打落了你的手枪。非常凑巧的是,当初我与纱织第一次见面时也曾打落过她的手枪。两把枪的型号如出一撤,我断定亡灵的真身必然隐藏在强袭队里。至于具体是谁我不能百分百的肯定,但考虑到当初与炎煞战斗时发生的事,你这家伙的嫌疑是最大的。”
赛罗有些吃惊,问道:“记忆流入?加利亚斯,难道你还拥有窥探他人记忆的能力?”
“这并非我的天生能力。过去,我曾到达过一颗非常遥远的星球,位于宇宙的另一端,比地球更加偏远,所以少有外人光顾。那颗星球的住民都拥有窥视他人记忆的特殊能力,只需要直视目标就能读取对方的记忆。我在那颗星球待了一段时间,竟然也获得了这项能力。只不过我必须要触碰目标的躯体才能发动技能。”
“你说的星球莫非是『拉瓦拉行星』(原创)?”神谷开口问道。
“正是。”
“拉瓦拉行星是因其磁场和环境的特殊性才造就了星球住民能够读取他人记忆的能力,而其他宇宙人只要在那颗星球住上一段时间也能获得这项能力。原来你曾去过那颗行星啊。”神谷向众人解释道。
赛罗甚是惊讶。他从未听过拉瓦拉行星的名字,可眼前这个地球人却知道得一清二楚。莫非核心中真的蕴含有广阔无边的各种知识?“闲聊就到此为止了。加利亚斯,差不多该把你手上最后的核心交给我了吧。虽然以我现在的实力想要打败你把东西硬抢过来也不是办不到,但既然铃川前辈特意跑回来自投罗网,那我就省点力气好了。”神谷将枪口对准了铃川的后脑,带着威胁的口气说道。
“不行,阿薰,绝不能把东西交给他!如果让这家伙聚齐了所有核心,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不要管我的安危。现在只要你和赛罗联手的话,一定能够击败他的!”
神谷将枪口一偏,毫不犹豫地开出一枪射穿了铃川的左臂肘关节。铃川顿时痛得惨叫,却又立刻将叫声吞了回去。她害怕明神会因此而心软,把核心交出来换取她的平安。
“我能做出什么事来?如果我聚齐了七星,会让这个地球成为全宇宙中至高无上的存在。让过去那些曾侵略过地球的外星人全部成为地球人的奴隶,把曾经加注在我们地球人身上的痛苦如数奉还。我将成为全宇宙的主人,而其他地球人则会得到我的恩赐与庇佑,获得由我赠予的超人力量,共同主宰一切。铃川前辈,你不觉得这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吗?”
赛罗朝着神谷破口大骂:“别开玩笑了!别把你自己的野心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其他地球人才不会顺从你的意愿,也绝不可能与你这种人渣为伍!”
神谷哈哈大笑起来:“你也是个天真的家伙呢,赛罗奥特曼。地球人可不是品德高尚的人种。他们可以为了金钱,为了权力、为了美色去谋害别人;可以因为嫉妒,甚至是莫名其妙的怨恨而去陷害他人。我只要能满足他们的私欲,他们自然就愿意追随我。而这种人的数量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加利亚斯想要得到核心的目的,我想也是出于同样的理由吧。”
“别把每个人都想像得跟你自己一样的无耻和野心勃勃……”铃川强忍着剧痛唾弃地说道。
神谷没有理会她的话语,将枪口又移回铃川的后脑位置,说道:“那么,加利亚斯,你的决定是怎样的呢?难道你想眼睁睁地瞧着自己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女人当场死去吗?”
明神薰默默地伸出一只手,将最后一个核心置于掌上,随后轻轻推出。核心朝着神谷志郎所在的方向缓缓移动而去。赛罗恨得咬牙切齿,却无法出手阻止。先前神谷讲述往事之时,赛罗已提上了全部注意力,试图趁着对方疏忽之际将铃川救回。然而神谷似乎早有戒备,全身上下不露一丝破绽,令赛罗始终难以出手。现阶段为了确保铃川纱织的安全,也只能眼看着最后的核心被对方拿走了。
强袭队指挥室里只剩下了横山裕也和佐藤百合香两人,却不见神谷志郎的身影。加藤不由地询问对方的下落。佐藤与横山此刻正围在操作台的屏幕前,随口回答道:“铃川刚才回来,把神谷叫了出去。”
“铃川回来了?!”加藤甚是惊讶。几小时前,因赛罗的无端攻击而重伤的铃川同样在加利亚斯奥特曼的力量下恢复过来,随后便离开了总部不知所踪。想来,她应该是去见加利亚斯了吧。
“你们两个在干吗?”
“在追踪亡灵的下落啊。”佐藤一边敲击着键盘,一边回答。
“那么,有找到它的踪迹吗?”
横山离开操作台走到加藤身旁,气馁地摇了摇头:“那家伙自从在樱花市露了一下面后,到目前为止一点儿有关它的踪迹的线索都没能找到。现在只能被动地等待那家伙什么时候再次出现了。”然而这时,仍在继续搜寻亡灵下落的佐藤忽然惊恐地大声尖叫起来。
“你这女人,一惊一乍地怪叫什么呀?”被佐藤的叫声吓得心跳不已,横山责怪似地叫道。
“是……亡灵的能量反应出现了。位置……在我们基地的内部!!”
“喂,你没有搞错吧?!”横山又急忙回到操作台前,“亡灵怎么可能在我们的基地里?”
“机器的侦测没有任何问题,这个结果无疑是准确的。”佐藤十分肯定地回答道。
“不好!!”加藤恍然大悟地叫了起来,“亡灵可能混进了我们的基地。佐藤,反应所指的是基地的哪个位置?”
“虽然无法做到精确定位,但至少能够确定大致位置。请稍等一下。”佐藤快速地敲击键盘,将锁定范围进一步缩小。“有了。位置在……强袭队的射击训练场附近!”
横山一惊,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铃川和神谷不就在射击训练场吗?!”
“他们两个在那里?!”横山的一番话不禁令加藤的脑筋飞速转动了起来,“裕也,快,带上武器,我们马上赶去射击训练场。佐藤,你留在指挥室继续监视,一旦有新的情况,立刻跟我们联络。大家要时刻保持警惕,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然而,就在加藤与横山临出门之际,空气中却顿生出一股异样的沉闷之感,周围的气压似乎在骤然间极速升高,将三人的耳朵弄得剧痛无比。随后,指挥室的地板像是被某种巨大的力量所推动,伴随着佐藤惶恐的尖叫声,三人均被掀飞了起来。其他的器具柜橱也被震得四处乱飞,天花吊顶不断地落下,所有的照明灯光和仪器光亮在一瞬间悉数熄灭。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颠倒了过来。
一分钟后,加藤从短暂的昏迷中苏醒,只觉身体有些微微疼痛,但似乎并无大碍,而周围却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一边喊着横山和佐藤的名字,一边取出强袭队的携带式通讯器,打开了上面的照明手电。指挥室一片狼藉,所有的东西都翻倒在了地上,墙壁和地板好似被强大的外力挤压过一样因扭曲而出现了无数大小不一的裂缝。灯光晃过,照见了倒在另一边地板上的横山。加藤急忙爬了过去,将对方从昏迷中摇醒过来。
“达也,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突然间仿佛天旋地转了一样……”
“我也不清楚。不过,感觉好像是发生了爆炸。”
“爆炸?!在基地里面吗?!对了,佐藤呢?她怎么样了样?”
横山也急忙打开了自己通讯器的手电,与加藤一同寻找起佐藤百合香的下落。手电光束搜寻到先前佐藤所在的操作台前的位置,只见她正被落下的天花吊顶压在地上,似乎也失去了知觉。
“佐藤!!”横山匆忙起身欲赶去救助,可是身体尚未站直,只听得一声低吟,人又倒了下去。“糟糕,我的左脚好像崴到了。”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救她。”加藤跑到佐藤身旁,将她从天花吊顶下拉出,又赶忙探了下对方的鼻口,幸而尚有气息。坐不住的横山此刻也爬了过来。
“放心,她只是昏了过去,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裕也,我现在要出去查看情况。你受了伤行动不便,就留在这里照顾佐藤吧。”
“你自己也小心啊!”
“嗯!”加藤点了点头,将昏迷的佐藤交到横山手上,随后朝大门方向跑去。指挥室大门此时也已扭曲变形,因断电而无法开启,被加藤两三脚给硬踹开了。
走廊上的情况与指挥室里大同小异,损坏的墙壁里露出了断掉的电缆。基地各处似乎因短路而引发了局部火灾,走廊天花板上设置的自动消防系统没有启动。看来整座基地不仅主电源遭到了破坏,就连备用电源也未能幸免于难。基地中其他的A.E.C.O.成员们此刻均都慌作一团,在楼道里来回奔走,不知所措。加藤抓住几个路过的询问情况,却皆是一问三不知,只知道刚才莫名发生了大爆炸。加藤笃定地认为爆炸的发生地一定在射击训练场,于是以最快速度朝那里赶去。而随着距离目的地的逐渐接近,灾害状况也越发严重,从而进一步印证了这个观点的正确性。
“穿过前方的通道,转角处的楼梯往下两层就到射击训练场了。”加藤快步穿过废墟的通道,正准备转弯,却愣是停住了脚步。原本该是楼梯的地方,如今已经荡然无存——因为爆炸摧毁了整座上下楼道。而更令他震惊的是,这时有一个响亮的说话声突然从上下楼道的废墟里传了过来。
“本人神谷志郎,在此有礼了。欢迎大驾光临A.E.C.O.日本分部——加利亚斯奥特曼!!”
“什么?!”加藤急忙将身体缩回通道里,随即拔出手枪,谨慎地慢慢探出一个脑袋向上下楼道的废墟张望。
刚才的说话声无疑是神谷志郎的声音。从加藤所在楼层的下一层位置,正有一个男人站立在断裂地板的边缘处背对着自己,其身影无疑是神谷志郎本人。他的脚下正踩着一个人,身穿强袭队的队服,留着一头长长的秀发,必定是铃川沙织无误了。而在神谷所在楼层的再下一层位置,又有两人正与他相视而立。由于距离实在过远,加上浓烟的干扰,加藤看不清他们的相貌,只能隐约分辨出是两个男子的身形。但是从刚才的说话内容来推测,其中一人极有可能是加利亚斯奥特曼的人类形态,那另一个人又会是谁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加藤摸不清状况,但心中却有一种隐约窥探到了真相一角的感觉。此时三方的所处位置正好形成一个斜向直线,而加藤又恰好处于最佳方位,且待观察一番再作下一步行动的决定。铃川愤怒又不屑地叫道:“可笑!说什么『要成为神,主宰天下万物』,你把自己当成世上独一无二的人物了吗?”
“为什么不是?!”神谷志郎反驳道,“在七十多亿地球人中被异种精神体控制的人类只有七个,而在这七人中依靠自己力量消灭了异种精神体的人只有我,而我更是七人中的第一位,并早已洞察先机。铃川前辈,你不觉得这一切都是命运的指引吗?就像其他人给我取的外号,我是『被神眷顾的少年』,更是『被神选中的人』。神运一直眷恋于我,至今为止发生的一切也都充分印证了这个事实。”
“别开玩笑了!像你这种连战友都能随意杀害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是……”
“闭嘴!纱织。现在别给我打岔!!”明神薰突然一声怒喝,吓得铃川顿时噤了声。“我还想继续听下去,他之后准备说的内容。”
神谷呵呵地讥笑着,用枪身轻轻敲打铃川的后脑:“看来就连加利亚斯奥特曼也嫌铃川前辈你太过多嘴多舌了呀。”
嘲笑完铃川后,神谷才继续说道:“我接受了那位长官的提议,作为预备队员进入了少年军校进行训练。我原本希望在毕业后可以加入A.E.C.O.日本分部,如此便可以直接与将要出现的负能量怪兽战斗。可结果,我却被分配到了宇宙分部任职。不过,这些都只是小问题,并不影响我原定的计划。真正令我感到危机来临的是十年后,当第二头负能量怪兽出现的同时,一个不速之客紧随着降临了地球。”
“就是我吧。”明神略显得意地说道。
“一点不错。当我了解到你前来地球的目的居然也是为了负之核心,并且更以超强的实力轻松解决了前两头负能量怪兽后,我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感。我明白不能继续待在宇宙分部了,必须想办法回到地球。于是我向上级提交了调任地球的申请,当然即使不被批准,我也会自行返回。但幸运的是,申请最终被批准了,因为A.E.C.O.日本分部的前线作战部队突然空缺了一个成员的位置。”
“是我的位置?”铃川再一次开口。
“不错。铃川前辈因为变成了怪兽而遭到A.E.C.O.的驱逐,那空缺正好由我补上了。成为强袭队的新成员后,我便可以直接观察加利亚斯与怪兽的战斗情况,从而找出他的弱点。然后又一次十分幸运的,在加入强袭队后的第一场战斗,就是对付第五头负能量怪兽炎煞的那次,我竟然意外地获知了两个有助于打败加利亚斯的重要情报。其一,是A.E.C.O.秘密开发制造的机器人——扎格纳特;其二,就是铃川前辈你与加利亚斯奥特曼之间的特殊关系。”
“等一下,我想起一件事情。当初与炎煞战斗时,我和太阳学园的师生被炎煞吞进体内作为人质,加利亚斯因此发挥受限差点儿被怪兽打倒。可是后来我听说,当时是你向怪兽开了一炮,才创造出一个机会令加利亚斯成功将人质救出,最后反败为胜的。既然你一直在设法寻找击败加利亚斯的方法,那么当时让怪兽直接将他打倒应该完全符合你的期望,却为何要救他一次?又或者,那一炮只是一个意外?”
“那并不是意外,其中有一个较为复杂的理由。在目睹了前三头怪兽的力量后,我发现仅仅凭借A.E.C.O.的战力是无法将它们顺利击败的,即使我变身协助也未必有十足把握。而随着负能量怪兽的陆续出现,其力量也在不断提升。那么,如果有一个能力出众的人替我完成击败怪兽收集核心的工作,我便无须过早的暴露存在,可以继续隐藏于幕后伺机而动。加利亚斯当然就是最佳人选。所以,当他陷入危险之时我自然要帮他一下了。一方面,我需要加利亚斯替我收集核心;另一方面又要防范他破坏我的计划。可以说,这是一个十分矛盾且具风险的决定。”
这时,明神大声地对铃川说道:“当日这家伙的一炮确实帮了我一把也救了你的性命,但这只是结果而已。纱织,你可知道,那一发攻击原本却是瞄准了人质开火的。因为只要人质一死,我就可以无所顾忌地打倒炎煞了。这家伙从来就没把其他人的生命当一回事。”
“哦,原来你一开始就发现了啊。怪不得当时我攻击完后,你会恶狠狠地瞪着我看。难道那个时候你就已经察觉到我的身份了?”
“那倒没有。当时其他的强袭队员都因为顾及人质的安危而非常谨慎地不敢轻举妄动,却只有你毫不犹豫地发动了攻击,更把人质当成攻击目标。我是想看一下,这个有点冷血的地球人究竟长什么模样,以后得要万分注意才是。只是没料到……”明神呵呵地笑了笑。
“想不到就这一次的攻击居然引起了你的怀疑和关注,真是我的失策呢。但是从结果来说,似乎并没有对我造成什么严重的影响。”神谷得意洋洋地说着,又故意加重了踩住铃川身体的力道,疼得对方阵阵低吟。
“是你——控制了扎格纳特,然后对地球发动了攻击,是不是?”铃川忍着疼痛责问道,“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你知道当时有多少人因此丧生吗!!”
“虽然我为了达成目的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掉一部分人的性命,但地球始终是我的母星和故乡,我从没有过想要毁灭它的想法。扎格纳特的事件完全是一个意外。当日,当扎格纳特第一次现身击败了炎煞并且打退加利亚斯时,我发现这台机器所拥有的战斗力正是我所需要的。只要能将它归我所用,就无需再借助加利亚斯的力量了。所以,我趁着一次近距离观察它的机会,将一小部分能量输入到机器里,试图将它操纵。然而我失算了,扎格纳特的自我意识竟然因为这一点点微弱的负能量而复苏,进而摆脱了我的控制。”
铃川叫道:“扎格纳特是机器,你却把它说的好像生物一样。”“铃川前辈有所不知。扎格纳特并非完全的机器,它的中枢系统里装有一个人类的大脑。这个人类是曾在十年前与石田副队长一同参与了萨洛梅星人事件的战斗队员,因为违反军纪而遭到处分,被A.E.C.O.秘密带走做成了扎格纳特的一部分。这种事情秋元总督和谷口博士自然是不可能告诉你们的,我也是在事发后才得知这一切真相。那个人的意识夺走了扎格纳特的控制权,向地球发动了攻击。我想,恐怕是他的怨恨太深,才要想对全人类进行报复吧。”神谷所提到的那个人类莫非就是石田副队长曾向自己提起过的村山信宏先生?想到这里,铃川的心头不由地一阵刺痛。原来,在扎格纳特事件的背后还有那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纠葛在一起。这时,铃川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于是大声问道:“那么宇宙分部又是怎么回事?在扎格纳特暴走的前夕,宇宙分部遭遇了不明来源的攻击,全员全部死亡。难道这也是扎格纳特干的吗?”
“这是我做的。”神谷相当爽快地承认了。“当初我离开宇宙分部时,特意留了一颗『定时炸弹』在那里,想着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派上用场。而当扎格纳特第一次出现在我眼前时,我知道引爆这颗『炸弹』的时机已经成熟。我杀死了宇宙分部的所有人,然后将设置在地球外围的全部自动防御炮台的控制权限纳入我的管辖。如此,整个地球的制空权就尽在我手中了。我原本的计划,是利用扎格纳特配合自动炮台来对付之后将要出现的最后两头负能量怪兽,以及杀掉加利亚斯奥特曼。可是,由于扎格纳特的暴走,自动炮台的操控权限也反被它夺了去。计划完全被打乱了。”
明神闭起眼睛,一边思考一边说道:“虽然扎格纳特的暴走令你的计划走向出了极大偏差,但并非没有挽救的余地。只要能重新夺回扎格纳特的控制权,计划仍可以重回正轨。”
“一点不错。所以当秋元总督和谷口博士提出要杀死中枢系统里那个人类之脑的作战计划时,我知道重夺操控权的机会又来了。作战时,我于暗中给A.E.C.O.提供了少许协助,令石田副队长能够顺利进入到扎格纳特的中枢区域,并最终将那个人类的大脑成功消灭掉。至此,扎格纳特的操控权终于又回到了我的手上。不过,这一场胡闹也并非毫无用处,至少让我充分了解了全球各国的军事力量,对将来控制地球很有帮助。”
铃川又大叫着问道:“也就是说,当副队长从扎格纳特体内出来时,已经是你操纵着那台机器了?”
“当然。”
“那么,之后下达了攻击指令,摧毁了当时各国A.E.C.O.战斗机,害死了副队长的人,也是你了?!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石田副队长必须死,以及包括当时也在战斗现场的加藤前辈。其他人不过是为他们陪葬而已。”
“理由呢?要杀死他们两人的理由又是什么?”铃川愤怒地大叫。
“当初在商讨作战计划时,秋元总督无意间将我曾是萨洛梅星人事件中孤儿院唯一幸存者的事透露给了强袭队其他人。更令我意外的是,副队长竟是当年参与了战斗的军人中的一员。这样,他就有可能识破我的身份。而加藤前辈的脑子十分灵光,也可能联系前后事件而对我的身份产生怀疑。只要有一点点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威胁到我,都必须立刻排除掉。军人在作战中牺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所以我借着扎格纳特之手将他们两人杀死,自己也假意在战斗中受伤,便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了。可惜,加藤前辈侥幸保住了一命,因为重伤而住进了A.E.C.O.的医疗部。我想要再下手杀他就有点困难了。”
神谷志郎一手指向明神薰,说道:“在夺回扎格纳特的控制权后,下一个目标就是你了——加利亚斯奥特曼。虽然那个时候爆发了反·加利亚斯热潮,而你也因此消失了一段时间不见踪影,外界大多以为你离开了地球,但我知道你绝对没有走,迟早会再次出现。我原以为依靠扎格纳特的力量必定能够把你打败,可是现实却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扎格纳特居然败了,而且是一败涂地。不过,我并没有因此感到恐惧或是担忧,因为神运再一次眷顾了我——铃川前辈竟然在这个时候回到了A.E.C.O.。”
神谷望了望脚下的铃川,继续说道:“我第一次见到铃川前辈是在与炎煞的战斗结束后,加藤与横山在跟她打招呼。我当时就很奇怪,这个平民似乎跟两位前辈十分熟识。而当我向其他人问起关于她的事时,大家也都是三缄其口的样子,反而令我更加起疑。于是,我信口编造了一堆关于同伴间应该相互信任的鬼话,想不到轻而易举地就撬开了他们的嘴巴。我得知了关于铃川前辈的所有事情,以及她与加利亚斯之间的关系。那么由此推断,一直跟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也就极有可能是加利亚斯奥特曼的人间体了。加利亚斯对铃川前辈十分重视,如果把她抓作人质的话,想要杀死加利亚斯也就易如反掌了。”
“很可惜的是,当时的铃川前辈是自由之身,我无法准确掌握她的行踪,所以只好利用扎格纳特来对付加利亚斯。但出乎我意料的是,正因为扎格纳特的暴走作乱,铃川前辈居然自己跑了回来。这可真是天大的运气。于是,我又想了一套冠冕堂皇的论调说服她留在A.E.C.O.,这样她便完全处于我的监视之下了。为确保她的人身安全,我又做了一个所谓的『护身符』送给她。我在『符』里输入了一些能量,能保证她在遭受致命攻击时留下一丝心脉不致于直接死亡。而这个『符』最后也确实起到了它应有的效果。”
“原来那个『护身符』是这样的作用?!我竟然傻乎乎地以为它只是你为表达战友之情而赠送的小礼物。”
神谷哈哈大笑道:“前辈你可真是傻得可爱呀,我随口胡说的话你却当了真。但是你能欣然接受了『护身符』我也还是非常高兴的。”
铃川被气得无法言语。这时,赛罗突然插嘴问道:“当初我在双叶岛与双子怪兽战斗时,带来的能量探测器曾侦测到一股若隐若现的负能量。那能量来源莫非就是铃川小姐携带的那个『护身符』?”
“正是。”神谷回答道,“由于那股能量十分微小,所以即便当时铃川前辈就在现场战斗,可你的探测器依旧没能精确定位。”明神薰又发问道:“樱花市的战斗,你与双子怪兽几乎同时现身。在这场战斗中,你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呢?”
“最初在双叶岛的那场战斗,使我了解了赛罗奥特曼和双子怪兽的实力,其中以双子怪兽合体后的特殊能力令我尤为感兴趣。之后,赛罗主动与A.E.C.O.接触,更将双子怪兽的弱点告知了强袭队。如此,仅靠我个人之力就能顺利解决那最后的两头怪兽,剩下的工作就是如何消灭加利亚斯和赛罗了。于是,我主动跟双子怪兽接触,与它们结成了统一战线。由我对付赛罗,它们则对付加利亚斯。我要双子怪兽以既定的路线均速向樱花市前进,并将A.E.C.O.的作战计划提前透露给了它们,令它们早作应对的准备。”
“原来我们的作战会失败,全是你这家伙泄露了情报!还害得谷口博士和其他自卫队将士们枉死。”铃川愤怒地想要从地上爬起,却被神谷牢牢地踩住动弹不得。
“不仅如此,我还告诉双子怪兽务必要追杀你所驾驶的战机,这样加利亚斯奥特曼必定会为了保护你而提早现身。那么,双子怪兽就可以利用合体后的无敌状态杀了他。然而……”神谷仿佛憋着一肚子难以消散的怨气般说道,“我又一次失算了。加利亚斯居然连合体怪兽都打倒了,他的实力再度刷新了我的认知。而我自己也低估了赛罗的实力,竟被他打伤。至此,除我以外的其他六个负能量怪兽均被击败,而加利亚斯也掌握了它们的全部核心。我一时情急,竟冒险冲去抢夺。虽然没能成功,但赛罗却阴差阳错地从加利亚斯那里抢走了五个核心。”
“我很快从冲动中冷静下来,眼前的状况分明对我有利。赛罗来地球的目的是追捕加利亚斯,夺了核心当然不可能归还,那么两人之间的矛盾就会激化,一场厮杀在所难免。我当即退去,等着你们战到两败俱伤之时再坐收渔利。可是事态的发展又偏离了我的预想。加利亚斯不知怎的突然发了疯,实力暴增将赛罗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最后迫使赛罗使用了『奥特屏障』的技能才暂时控制住他。如果战斗的结局不能达成两败俱伤的结果,我的如意算盘都将落空。思索再三后,我决定动用最后的王牌。”
神谷看向铃川,说道:“前辈还记得吧,在加利亚斯被暂时封印后,我曾找你谈过话,并向你进行了暗示——希望能有人阻止两个奥特曼相互残杀。这当然不会是好意了。我的目的是在两个奥特曼下次决斗时,前辈你可以出面阻挡住加利亚斯的攻势,令赛罗能够有机可趁适时击杀对方。因为只有你才能够影响加利亚斯的行动。”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算计,而我居然真的上了当。”
“前辈干的很卖力,我真的十分欣慰。而赛罗竟然被核心中的异种精神体所诱惑迷失了本性,更令我欣喜若狂。这场混战变得越来越精彩了。赛罗受到蛊惑而将前辈所乘坐的战机摧毁,后被加利亚斯一击重伤,危在旦夕;而加利亚斯自己也伤势不轻,战斗力持续下降。这真是最好的结果呀。机不可失,我当即现身将五个核心从赛罗处夺来,接着只要再杀了加利亚斯把最后一个核心拿到手,就大功告成了。”
神谷顿了顿,继续说道:“可是又出了意外。战场上竟然莫名地出现了可怕的精神力风暴,我的力量被极大限度地压制,连应付强袭队的战斗机都变得非常吃力。杀不了加利亚斯只能暂时撤退,好在先前赛罗把铃川前辈驾驶的战斗机摧毁了,消灭加利亚斯的最后杀招已经被启动了。”
铃川心中一惊,急忙问道:“所谓的最后杀招是什么?!”
“铃川前辈的战斗机被赛罗奥特曼的光线正面击中,若没有我送的『护身符』保你一命,恐怕早已是尸骨无存了。虽然前辈依旧受了严重的烧伤,但现在却能活蹦乱跳的安然无恙,你说是什么原因?”
“当然是加利亚斯奥特曼救了我!”
“说的很正确。但你可知道,加利亚斯是用了什么方法治好你的吗?光之国的男性奥特曼们虽然战斗力强悍,却不具备治愈他人的特殊能力。所以,如果想要治疗其他重伤的人,加利亚斯只能动用一种名叫『命之契约』的技能,而发动这项技能的代价就是损耗自己的剩余寿命。也就是说,加利亚斯用自己的剩余寿命交换了前辈的康复,包括其他在战斗中受伤的人,以及另外许许多多跟他没有半点关系的人。那么试问,加利亚斯奥特曼现在还能活多久时间呢?虽然外表看起来跟以前没有什么不同,但他的身体状态已如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如果现在我想要杀他,已经是易如反掌之事了。”
铃川无法相信,急朝着明神薰询问事情的真伪。然而明神只是默不作声地闭着眼睛,一点儿回答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是赛罗开口反问:“『命之契约』是秘术,非警备队成员不可能知晓。为什么你这家伙会知道的如此详尽?”
“忘记了吗?之前我提到过的,核心中蕴含着无穷的知识。天文地理,包罗万象,当然也包括了光之国的秘密。”神谷十分得意地回答道。“关于我的事情已经说的差不多了。那么现在该告诉我了吧,加利亚斯,你是怎么猜到我的身份的?”
明神微微一笑道:“其实很简单。当初与赛罗战斗之时,他的记忆流入了我的脑海中。我看到他曾与你的人间形态交手,并打落了你的手枪。非常凑巧的是,当初我与纱织第一次见面时也曾打落过她的手枪。两把枪的型号如出一撤,我断定亡灵的真身必然隐藏在强袭队里。至于具体是谁我不能百分百的肯定,但考虑到当初与炎煞战斗时发生的事,你这家伙的嫌疑是最大的。”
赛罗有些吃惊,问道:“记忆流入?加利亚斯,难道你还拥有窥探他人记忆的能力?”
“这并非我的天生能力。过去,我曾到达过一颗非常遥远的星球,位于宇宙的另一端,比地球更加偏远,所以少有外人光顾。那颗星球的住民都拥有窥视他人记忆的特殊能力,只需要直视目标就能读取对方的记忆。我在那颗星球待了一段时间,竟然也获得了这项能力。只不过我必须要触碰目标的躯体才能发动技能。”
“你说的星球莫非是『拉瓦拉行星』(原创)?”神谷开口问道。
“正是。”
“拉瓦拉行星是因其磁场和环境的特殊性才造就了星球住民能够读取他人记忆的能力,而其他宇宙人只要在那颗星球住上一段时间也能获得这项能力。原来你曾去过那颗行星啊。”神谷向众人解释道。
赛罗甚是惊讶。他从未听过拉瓦拉行星的名字,可眼前这个地球人却知道得一清二楚。莫非核心中真的蕴含有广阔无边的各种知识?“闲聊就到此为止了。加利亚斯,差不多该把你手上最后的核心交给我了吧。虽然以我现在的实力想要打败你把东西硬抢过来也不是办不到,但既然铃川前辈特意跑回来自投罗网,那我就省点力气好了。”神谷将枪口对准了铃川的后脑,带着威胁的口气说道。
“不行,阿薰,绝不能把东西交给他!如果让这家伙聚齐了所有核心,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不要管我的安危。现在只要你和赛罗联手的话,一定能够击败他的!”
神谷将枪口一偏,毫不犹豫地开出一枪射穿了铃川的左臂肘关节。铃川顿时痛得惨叫,却又立刻将叫声吞了回去。她害怕明神会因此而心软,把核心交出来换取她的平安。
“我能做出什么事来?如果我聚齐了七星,会让这个地球成为全宇宙中至高无上的存在。让过去那些曾侵略过地球的外星人全部成为地球人的奴隶,把曾经加注在我们地球人身上的痛苦如数奉还。我将成为全宇宙的主人,而其他地球人则会得到我的恩赐与庇佑,获得由我赠予的超人力量,共同主宰一切。铃川前辈,你不觉得这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吗?”
赛罗朝着神谷破口大骂:“别开玩笑了!别把你自己的野心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其他地球人才不会顺从你的意愿,也绝不可能与你这种人渣为伍!”
神谷哈哈大笑起来:“你也是个天真的家伙呢,赛罗奥特曼。地球人可不是品德高尚的人种。他们可以为了金钱,为了权力、为了美色去谋害别人;可以因为嫉妒,甚至是莫名其妙的怨恨而去陷害他人。我只要能满足他们的私欲,他们自然就愿意追随我。而这种人的数量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加利亚斯想要得到核心的目的,我想也是出于同样的理由吧。”
“别把每个人都想像得跟你自己一样的无耻和野心勃勃……”铃川强忍着剧痛唾弃地说道。
神谷没有理会她的话语,将枪口又移回铃川的后脑位置,说道:“那么,加利亚斯,你的决定是怎样的呢?难道你想眼睁睁地瞧着自己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女人当场死去吗?”
明神薰默默地伸出一只手,将最后一个核心置于掌上,随后轻轻推出。核心朝着神谷志郎所在的方向缓缓移动而去。赛罗恨得咬牙切齿,却无法出手阻止。先前神谷讲述往事之时,赛罗已提上了全部注意力,试图趁着对方疏忽之际将铃川救回。然而神谷似乎早有戒备,全身上下不露一丝破绽,令赛罗始终难以出手。现阶段为了确保铃川纱织的安全,也只能眼看着最后的核心被对方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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