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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光与暗交织 错乱的世界,高斯。

    “力量,为了保护怪兽…力量是必需的!”同类散发出的精神波动化作语言,传入她的耳中。让她不惊又是为之一愣。

    有了力量确实可以守护很多,可是…如果一味的追求力量,却忽略了其他的话;到最终,这人也将伦为力量的奴仆,为更强的力量所驱使…又或是彻底的被力量诱惑、坠入深渊。

    被力量所诱惑的同族,你的想法完全错了啊!

    倏然回神的卡蜜拉却已阻挡不及——猛然爆发出一股强力推开了袋鼠怪兽的蓝色同族在一阵灼热的红光中化身不规则的红、银、蓝相互交织的巨人。

    形态转换完毕,他猛地朝着袋鼠怪兽冲了过去。招式果断而利索,却早已没有了先前的柔和。

    见事态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加上自己对于这个世界的不了解,卡蜜拉紧皱起了眉,一边想着可以解决此事的办法,视线却从未离开过纠打在一起的两人(?)。

    少时,红蓝银相间的、有着不规则图案的巨人很快的就打倒了怪兽,在将日冕进化强力输出之后,他成功的解救了受到混沌病毒影响而性情暴躁的毒气怪兽艾力加尔。

    未等卡蜜拉舒口气,从天际的虫洞中传送来的、完全由邪恶之光组成的光粒子迅速的接替了被净化之后略显呆滞的艾力加尔,形成了一个新的生命体。原本温顺可爱的外表不复,它有着略显凶残,目光恶意的打量着四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卡蜜拉亲眼目睹了没有一丝一毫松懈的同族,又仔细将两头怪兽进行了校对。少时,她脸色大变,急的满头大汗却不知该如何阻止接下来可以预料到的一幕。

    该说这个世界的对手真的是太过狡猾了,竟然是抽取了袋鼠怪兽的生命力之后,再将其汇通自己的力量创造出一只新的怪兽。遂而,在打败了新的怪兽的同时,那么原本被抽取了生命力而导致身体枯靡的怪兽也会因为生命力被摄取过度而死去。

    这般细致的算计,绝不会仅仅只因为‘无聊’。

    在这之后,一定有着什么更加恐怖的阴谋!卡蜜拉如此坚信着。

    “快去阻止你们的同伴吧,他已然理智大失…被情绪主掌的人格是无法做出正确决断的!”在陌生的世界,见自己实在无法扭转事局,无奈中的无奈,卡蜜拉只得将所有的希望全部安放在人间体的朋友、同事身上。她用那平淡无常的语句、化作意识中的只字片语,为他们提了个醒。

    “你是谁?!”对方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话语,让她不惊联想起同伴。

    少时,蓦然回神的她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答道:“朋友…来自于异空间的朋友!”

    “异空间?”又是一次异口同声的疑问。

    “你们现在最好将注意力放在正事上,要小心敌人的迷惑啊,有些时候,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视线始终集中在战事上的卡米在注意到那位同族一如既往的猛烈攻势时,不惊皱起了眉:同族啊,擦亮你的双眼吧,眼前的一切…不一定就是‘真实’啊!

    这样可爱的怪兽,这样单纯的目光。

    如同她在光之国内见到的那些、在光之国定居的种族一样!

    邪恶的光将它引了出来,看似偶然的事故背后隐藏了如此恶毒的用心。如果这位同族因为观察不甚失手杀了这只怪兽的话,那么…作为奥特战士,他甚至会怀疑起他的战斗来。

    无论邪恶的光这样做的最终理由是什么,但至少,卡蜜拉可以预料,结果一定不会是她喜欢的。

    一如她所料,在接到了她的传信之后,蓝色的战机化出了一个优美的圆弧,挡在了即将发射光线消灭集合了邪恶的光以及怪兽艾力加尔生命力的卡厄斯艾力加尔之前,阻拦了同族鲁莽的动作。

    对着有些踌躇的同族,她听见战机中传出一个浑厚的男音,他说:“高斯奥特曼,请冷静一下,那头怪兽,似乎…”

    就在他说那话的时候,原本本该没有一丝还手余力的卡厄斯艾力加尔忽然间动了。

    似是恼怒于自己的计划被阻扰,它朝着战机发出了一击猛力的攻击。就在红、蓝、银三色的巨人因为未能来得及阻拦下这次攻击而焦急的时候,一个散发着浑厚金色的屏障凭空升起,挡在了战机之前,拦下了这一击。

    随即,不再迟疑,就在卡蜜拉下意识发出屏障来阻隔怪兽攻击的同时,她被人类成为‘高斯’的同族一个后空翻,避开了战机和屏障的阻挡,随即站定,径直朝着卡厄斯艾力加尔送出了自己的光线。

    满意的看着卡厄斯艾力加尔在他送出的光线中发出“轰隆”一声巨响,被炸成了碎片。就在他自满于自己的决策之时;原本站在一旁、恢复了蠢萌目光的艾力加尔忽然倒了下来,残余的生息迅速的被从它的身上剥离。

    “不…”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的卡蜜拉倏然间发出了一声哀号,随后迅速的将意念的实体化从人间体转化为巨人本体,落在了倒下了的怪兽身旁。

    然后,就借着谁也无法察觉她现在‘透明人’的状况,带上了那只气若游丝的怪兽,使用自从光暗之力达到了空前鼎盛之后开发出的第一个能力——处于同一位面内的瞬移,离开了众人的视线。眼泪不知不觉滚落,饶是她怎么努力想要挟制住这一股莫名浮现的无力和脆弱感,却仍旧无法把握住心中浮现的浓重悲伤。

    这一切外露的表情和情绪,都是为了她曾今的可笑和偏执…原来,她也是有亲人的,而她的亲人,却是因为她而陨落。身为至高神,却只能放任自己的消逝,残余下的意识以他们所不齿的方式苟延残喘于亡者的国度…所谓的亡者世界。

    都是她,如果没有她,父神们现在还都好好地…

    一股一股的自责和自弃始终徘徊在她的心头,可是如今的她却依然不知道该如何来恕罪,噬父之罪!

    做为光明和黑暗的初始神,他们之间本不该有交集。

    可是阴差阳错,他们非但有了交集,还由此有了她——虽然,她的出生一如她自己所预料的那般的突然,可尽管如此,被发现了之后,她依然是备受两神的喜爱的。

    带着双神的祝福,她从一个小小的意识集合体成长为成熟的生命体,原本后面应该是可想而知的畅通无阻——毕竟,在灵诞生的那段时间,生命才是最脆弱的。可是,法则怎么会任由始神诞下后裔呢?

    要知道,始神,意味着整个世界的开端,如果说整个世界还有什么可以比拟法则的话,那毫无疑问便是这个世界的初始神了。

    至于为什么,有了法则还需要初始神呢?因为论诞生时间,法则还是在初始神之后的,可是一旦初始神觉醒开始命定的创|世,那么这个世界的法则也势必会跟着觉醒。因为法则的存在,便是为了限制新世界的所有生命的构建在起点与终点之间的轨迹。

    有了终点就意味着,没有什么有着生命的物体是永生的,包括神袛在内。

    有了法则,就意味着这个世界的生死轮回,没有任何人能够逃避,同样也包括神袛。

    法则依附着世界而生,它就宛如一个产生了自我思想的程序一般,开始掌控着在创|世界之后神袛所勾勒的世界的未来。就连原本创造了这个传奇的神袛,也将在同时被它所束缚。

    一切,没有什么可以逃离它所命定的轨迹——可她这个突如其来的生命,却打破了它的限制。

    初始神的生命,在命运的轮盘上甚至于可以说与天齐寿。

    而两位初始神的结|合所诞下的子嗣呢?能够限制初始神更多的原因法则凭借的是他们接着创|世界才参悟的缘故,而初始神的后裔…与这个世界没有任何联系的她的命运,不是它所能够掌控的。

    不被法则承认的生命,唯有抹杀这一途。

    遂而,在双神肉眼可见的情况下,她的生命力开始渐渐的虚弱起来。

    用过了任何办法、已经绝望了的她的两位父亲思考甚久,最后瞄准了罪魁祸首之后咬了咬牙,挑起了光暗之争,为的是引出法则。

    引出了法则,他们以自己剩下的神寿,交换了她能够健健康康的活下去。或许她不是神袛,这会让他们感到略微的不适和怜爱,可她能够活下来,已然是恩赐了。

    不再信任着他们所创造的空间、意图掌控一切的法则,在她的生息平稳之后,他们用残余下的时间,亲自将她送入了另一个界面。然后,将已经散去了神体、意识薄弱的她放进了他们早已准备好的幼年期女巨人体内;随后安然的面对了死亡。

    诸神的黄昏之后,这个世界神魔的存在绝迹。那一段被尘封的历史好似本就只是一袭梦寐,不能为这一片在悄怆之后经历了千百年才焕然一新的大地带来旖旎的传说——又或者说,知晓这个故事的人,白骨都早已化作了灰。

    一双手,一双养尊处优的手拂过她没有丝毫温度的脸庞,带着神魂特有的气息,安抚着她躁动不已的灵魂。

    抬眼,是光明神已然褪去了阴霾的笑容,他看着她,又好似是想要从她的脸上找到什么;少时,他又将目光聚集到了同样站在她身侧的、黑暗神的脸上。

    也只有在这时,才能够在这两张脸上找到许多相似的地方。

    相似的眉眼、同样长长的睫毛,还有那同样的脸部轮廓…可以说,一定意义上,卡米就是暗——他所爱之人的翻版!

    他死,为她而死,自是心甘情愿,毕竟,是自己的孩子。

    他所芥蒂的,不过是她的存在致使了暗的死亡——即使他知道,这并不能责怪她,暗亦是心甘情愿的!

    这是他一开始对于卡米态度冷淡的缘故。

    可是,看到她的眼泪,他却心软了…又或者说,对于她,他从来就无法心硬起来。

    那是他的孩子,他跟他的孩子啊!他见证着她的诞生,一点点的小心翼翼呵护着她脆弱的神魂…直到他们不得不分开的那一天。

    然后,他们被困在了这灰黑色的一方天中,从她的世界被完整的剥离开。自此,他们只能在永无止境的梦寐中勾勒着、幻想着她的容颜。卡米…他们的孩子啊,失去了神之体以后,那在他们眼中短暂的生命是否已然在他们不能看到的地方走到了尽头?

    而今,令他们魂牵梦绕的孩子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浓重的生之气息向他们通告着这是她误闯入的。又有什么能够比她还活着带给他们的消息更加的令他们欣喜呢?

    紧紧地将那个纤细的身影拥入怀中,两位曾今至高无上的神祗满意的接受了这个事隔了千万年的拥抱。

    心愿已了,因为执念而凝聚在一起、背弃了神袛之姿可悲存在着的两位始神残余的意念也开始散开。金色和着暗紫色的光芒,化作一个个硕大的光轮,开始向着四周散开。随着这一强大力量的回归,他们的身形也越见模糊。

    就在这朦胧的光芒间,卡蜜拉可以看到,他们脸上倏然绽开的那一抹释然的笑意,以及自光明神眼角滚落的泪水。那一滴,凝聚了千万年以来他所有的杂念,而今,他终于可以步入延迟了千万年的真正归墟——伴着他所爱的人一起。

    同样的,黑暗神紧拥着两人的手并没有随着力量的消逝而松开。在最后的一瞬,他淡笑着看着他的爱人和他怀中的少女,似是放下了长久以来一直背负着的包裹。

    “父神…”这一声低吟,道不尽长久以来她对于父母的渴望和遗憾、以及对他们深深地想念。未曾想,相遇便是诀别,如果知道结果,她是否可以选择永不相遇?!

    不…还是这样为好…父神他们,实在是太累了!

    始神之尊,却化身连人都不齿的残念,只为见她一面…如此,心愿已了,他们也可以走得安然了吧?!毕竟是始神,力量的强大和控制力度,纵使仅仅只是残余下的意念,也足以让卡蜜拉为之所撼动的了。

    他们是她的父神啊,是用生命换取了她的存在的人啊;可她却是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了他们,是初见也是诀别…

    不知不觉将他们的身影和三千万年前傲立于她身侧的战友、同伴们重叠,盈盈泪光染湿了她的眼睑。仅凭残念便如此强大,可也就是这样的他们,却为她献出了一切,一如她所惦记着的同伴们一般。而他们唯一的希望,便是她能够好好地活下去…若是连他们付出了惨痛代价才替她挽留下的小命都护不住,他们的牺牲岂不都得白费?

    走出被光暗之力所撕扯出的空间裂缝,借由此不稳定的通道回到了她原本所在的那个小岛深处的森林中;站在同一块地方,她抬起头,仰望着星群遍布的辰空,悲伤却是渐渐的被深埋被遮掩起了。

    这一片天地啊,有着她所熟悉的气息,凝聚着她的两位生父太多的依依不舍。

    可纵使这片天地如此燎原,却终是容不下一个她;她也未曾想过,她会有‘回来’的一天。

    毫无疑问,在对这个世界成形后才诞生的所谓法则之时,她是气恼不已的。若非他,她的父神们也不会…可追根究底,没有她的诞生,一切都不会发生。

    最终得出了这一答案的卡蜜拉咽下了所有的苦楚,只得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遥望着漫天星宇。

    看似一样的景,却平生让她多了几份眷顾。

    看似一样的天,却生生让她如此留恋不已。

    此间浸透了她所熟悉的气味,此间描绘着她所眷顾的景物;那气味引得她不由自主的干涉了本不该干涉的命运,那景物让她流连忘返。

    家啊…多么遥远的词语,原来,这里才是她的起源。

    如果非要隐瞒,为何不瞒一辈子,为什么要让她回来。初见既是诀别,纵使铁打的心也承受不住如此打击,更何况,人心都是肉长的;难道因为是所谓的法则,就可以随意支配她的命运?

    ——是了,谁让我那么弱小?!

    卡蜜拉忽然间自失神之中警醒,自我冷嘲道。

    “兹”的一声自一边传来,像是刻意要引起卡蜜拉的关注。

    在她扭头的下一瞬,不出策划者的预算,她果然是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

    原是那头被她所救、又点化了她觉醒了记忆的袋鼠怪兽:艾力加尔;如今,它正可怜巴拉被两棵巨树给夹住了肚子。说起来这乌龙的一幕,也只能怪它自己贪吃,贪吃又犯懒,毫无疑问,这会儿麻烦就找上门来了。

    再一次将它自树缝间解救出来,卡蜜拉开始向它打探这个世界的相关。

    知道了卡厄斯病毒的诞生由来,原是父神们离开之前唯恐他们所创造的世界失序所创造的一个程序,意在牵制法则。谁知,却被法则利用至此,是非不分黑白不明。

    她的时间,早已被架空出了这个时空的轨线,她的本体,永远无法降临于这个世界。因为,她便是被这个空间所割舍、所排斥的存在。

    ——创|世神之女,纵使只有神魂,也是意图‘自由’、‘独立’的法则的一大心腹大患。唯一的方法,便是‘否认’她在这个世界的存在。遂而,与这个世界最近距离的接触,也不过如此;即使如此,也极有可能是初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这个世界的未来,她无法干涉;光病毒的纠正,也非那么简单。要依靠的,依然是她那位同族。

    遂而,她去见了他,在卡厄斯艾力加尔出现、他为之所迷惑的时候。

    力量是应保护而生,温柔是与生俱来的。只有力量和温柔并存,才能够理智的守护和看待这个世界!

    这是她利用了三千万年的时光,经过漫长的思索之后才懂得的道理。因为,她便是‘怀疑’和‘冷漠’之下的牺牲品;三千万年的禁锢,若是当时的幽怜愿意理智的思考这一切,她又何须那么苦?!纵使与同伴一起消失在三千万年前的岁月中,也都好过黑暗和寂寞相伴,整整三千万年停滞的时光。

    很庆幸,她的同伴——高斯理会了她的劝诫。

    然后,借着这与勇气、刚强其名的温柔,开发出了他的新形态——日蚀型。并且,带着这温柔与勇气并存的力量,解救了被作为人质的善良怪兽:利多利阿斯。

    她是在一个雾气氤氲的晨光中带着了无遗憾的笑容离开这个世界的。在清醒的被送入空间通道之时,她站在云层上带着决绝的目光环视着这个世界,似是要将这一幕幕永远的映入心底。

    深吸一口带着她所熟悉气味的空气,她任空间内传来的吸引力将她带入黑暗的通道。

    然后,她在一片漆黑之中失去了意识。“这只算是借用好不好?借的还是自己的,其中的区别还要我告诉你们吗?借的终有一天是要还的,而自己的就不一样了!”鄙视的瞥了一眼我梦,又看似不经意间扫过同样用眼角余光自以为暗恢的打量着自己的藤宫,卡蜜拉为两人作出了解释。

    “代价…代价是什么?”说这话的,自然是一贯理智的藤宫了。

    “作为继任者,那么你们就不再是人类了。永生的孤独,不是每个人可以承担的起的!”说这话的时候,卡蜜拉的黑眸中划过几丝哀伤。

    巨人…他们的寿命与人类比起已经算是漫长的了。可是和神祗一比,还是相当短暂的。如今,终于知道为什么在她的族人们已然陨落三千万年之后,她仍然活着的理由,她却已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或许,早在她的神魂被送到那个时空的时候,所有的命运就早已被注定。

    人生便是如此,悲欢离合尝遍,这才是个完整的轮回。而尝遍了一切的卡蜜拉,却蓦然发现,自己的壳子年龄虽小,可心却苍老了很多。

    这就是成长所带来的痛处吧!她自嘲的想道。

    “告诉我们该怎么做,卡米…”没有丝毫的犹豫,为了守护自己所重要的人或者事,我梦毅然挺身而出,坚决的说道。

    至于永生…如果是一个人的话,确实孤独,可是有他(指藤宫)…

    “凝神,试着呼唤他们,他们就在你们的身体中。你们的识海是想通的,这世间也唯有身为他们继任者的你们,才可以涉足他们的领域!”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少时,卡蜜拉勉强的压下了心中的压抑,佯作平静的嘱咐道。

    “我明白了!”与藤宫对视一眼,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样的坚决,我梦说道。

    身为始神之女,卡蜜拉无需接受审判与历练,便可以在记忆觉醒之时得以继承两神的记忆,可惜因为时间的推移,两神留下的意念也不再完整;终是称不上完美的‘传承’。也正因为如此,遂而就连传承了他们两人记忆的卡蜜拉,也只是觉得忽然间自己懂了很多东西,却并没有往远处想。

    直到零距离接触到了这个这个位面之内的大地与海洋之神之后,通过他们的阐述,她才明白,在那个扭曲的量子世界,那短暂的重逢和紧接着其后的离别,她到底得到和错过了什么。

    量子世界,是已经在现世死去的生命的精神体;作为始神的力量太过强大,即使死去也不会到达量子世界,除非他们分割属于自己的神魂。如果只是残片的话,量子世界的界限也不再是问题了。

    所以说,从一开始她所能够接受的传承就注定不会完整,因为她所遇见的,一直不过只是她的父神们分割了自己的神魂所留下的残念罢了!

    自己接受传承的时候懵懵懂懂,根本对一切一无所知。

    遂而,在我梦和藤宫两人临危受命接受传承的时候,卡蜜拉才会显得比他们两人更加的上心。

    看着两人逐渐入定渐入佳境,估计他们已经成功和大地与海洋之神的意念取得了联系的她松了口气,就在这狭窄的通道找了一处靠墙的地方,等待着两人从入定中醒来——而今时间紧急,分分秒秒都是要命的!而比起外面的虫兽,显然已经成为了这个世界未来希望的他们更加需要她费心:谁知道法则会不会在这时候参合上一脚致使传承失败呢?

    不过,比起她来,他们真的要幸运很多呢!

    至少,他们所继承的两神,除却意念体的关系不能出现在精神世界以外,意念消散归消散,可传承的战技和其他知识是完整的。因为他们拥有着完整的神魂;而不像她的父神这般,悲惨的连完整的神魂都无法保留。

    一方面嫉妒着我梦和藤宫的好运;另一方面,卡蜜拉也在担忧着接受了这一份传承,他们会接受不了忽然间从神至人的跨越。粗神经的我梦也还好些;就怕本就精神纤细、平日里说话以阴阳怪气来遮掩自己的怯懦的藤宫会受不了。

    现在还好,好歹一切事情尚未了结,他们还有着共同的目标等待着他们去打败。此时此刻,多一分力量代表着多一分胜算。

    但是事后呢?

    是的,至始至终,卡蜜拉都未曾想过,这一次他们会失败。

    笑话,三位始神的继任者,会败给法则的造物?那岂不是说,他们所继承的始神的力量,还比不得完全诞生在他们创|世之后诞生的法则?

    但是之后呢?

    胜利之后,继承了神祗力量的他们该何去何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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