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游船
宝玉对这个冯渊有些印象，因为那日在那曲园内，这冯渊有几分痴情公子的样子。外貌有几分浪荡公子的样子，只是今日似乎有些狼狈，被那大汉追的没有什么风度。
“是你啊，冯公子，今日我还有些事情，就不和你多说了。”宝玉对这个冯渊没什么好感，示意他让开。
“公子，我们既然有一面之缘，这件事情你得帮我评评理。”冯渊却没有让开的意思，那追在后面的大汉一副看他能如何样子，冯渊此时倒是镇定下来，继续说道，“今日就是我死了，也不能放手，我冯渊本是痴情男子，既然已经相中了那姑娘，如何能再放手...”
宝玉听冯渊话里有别的意思，知道事情不简单，看看天色已经不早，如果不早点去，怕没有好位置。如果是自己一人的话，倒是无所谓，只是今日带了表妹一起，如何能让黛玉受了委屈。
“冯公子，你先在后面跟着，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宝玉让一个家仆下了马车，和那冯渊一起。
“公子，怎么了？”黛玉身边的丫鬟小声问道。
“没什么，一点小事。我们继续出发。”
火树银花，月色初上，今日天气本来不错，一阵夜风吹来，淡淡的花香不知道从哪里飘来。
街上的挂着大大的灯笼，卖夜宵的小贩慢慢的吆喝，似乎也带着一丝丝的朦胧。
到了花魁赛的地方，周围已经不少人了。沈复早早的安排好了，宝玉请黛玉下了车，就在河边码头有一条不大不小很精致的画舫。
“公子，这是周老板给我们安排的船。虽然是条画舫船，不过里面已经打扫过了，也没有外人，都是我们自己人伺候。您看行不？”
宝玉看了看这画舫，见雕梁画栋，挂着灯笼，虽然只有一层，但是容纳十来个人同时的坐船不成问题。
“林妹妹，这船可还满意？”
“听表哥做主。”
宝玉率先上船，船舱内早就布置好，灯笼照着亮，一个小桌子放在中间，上面摆着一些点心、水果并茶水。边上是放好榻、椅。
见没什么问题，宝玉才出来。
“林妹妹，我看着船不错，我们今晚就坐这船吧。”黛玉点了点头，自己却不动。那丫鬟茜雪急忙先跳上船，可茜雪年纪小，再加上河水荡漾，黛玉一时有些犹豫，如何上船。
宝玉上前，把手出去，黛玉微微犹豫，便搭着他的手，一步上了画舫。
夜色很好，风也不躁，不知道是波光粼粼的河水，还是什么，黛玉觉着吧，脸上有些微微发烫。
等沈复夫人和几个丫鬟都上了船之后，宝玉让家仆站好位置，准备开船。
“贾兄，贾兄，等等我。”谁知道那岸边的冯渊此时也到了，叫喊着要上船。宝玉哪里愿意他上来，“冯兄，你自己找条船吧，等今晚事情完了，我们再聊。”
曾有大人物说过，这金陵，脂粉气太浓，是英雄冢，古今不知道多少有志气的青年，都迷失在这温柔乡内。
家仆摇动船桨，船微微摆动，离开了河岸。
“小姐，你快看那边，是河灯啊，好漂亮。”茜雪一边帮黛玉脱了外面斗篷，一边看着外面河景。
“呀，今年的河灯确实比往年更加漂亮啊。”沈复的妻子芸娘也低声感叹道。
黛玉也望着外面的河灯眼睛发亮，想到表哥在边上，没好意思直接去看。傅秋芳、袭人几人却安奈不住性子，已经站到窗边去看了。
“别都去那边看，小心船歪了。”宝玉提醒一声。
袭人急忙退回宝玉这边，“公子，你看那凤凰彩灯，多漂亮啊，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在河里的这么大的灯呢。”
“确实很漂亮，我没有想到...”
船慢慢汇入河流中间，周围的同样的船也多了起来，一条船上还请了歌姬，琵琶和古筝声音远远的传来。
“她们唱的什么？听不懂呀。”晴雯坐在宝玉的另外一边，低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吴语。”声音确实很好听，怪不得古代都喜欢听曲儿，这歌声和这环境，暖风熏得游人醉，确实很难让人兴起战斗的欲望来。
“林妹妹，你能听懂她们唱什么吗？好像是吴语。”宝玉问道。
黛玉脸色微红，她听懂倒是听懂了，但是那样的淫词浪曲如何能讲出来，黛玉摇了摇头，“我也是第一次来，况且离的这么远，如何能听懂。”
那茜雪在另外一边，扭头道，“好像是亲嘴什么的...”黛玉脸色一边，才要管教丫鬟，就听芸娘道，“你这小丫鬟懂什么，那些都是画舫的姑娘，客人叫她们唱什么就唱什么，都是可怜人。你不要乱说话，她们不唱，就要挨饿挨打。”
茜雪一愣，“怎么，画舫的姑娘她们还要挨打？”
众人的注意力都被芸娘的话吸引。
“你出生在林大人家里，那里知道外面的苦。这金陵城，除了几个大户人家，其余十之八九都是普通老百姓。还有一两层是最惨的穷苦人家，一旦遇到难关，就不得不卖儿卖女，命好点的，进入好人家，平安一辈子，命不好的，就落入了画舫的火坑，被那些黑心的老嬷管教折磨，等有了几分才色，就要出来伺候男人，给别人赚钱...”
林家家教严格，黛玉从小又是读书的女子，哪里会知道这些，此时听芸娘讲到一些悲惨的地方，都是忍不住有些害怕。
宝玉本来想要阻止，想了想黛玉也不是不能接触这些，便站起来出了船舱，留下一众少女在船舱内听芸娘讲故事。
“少爷，你怎么出来了？还有一会才能到地方，外面有点冷。”沈复见宝玉出来，询问道。
“没啥，出来透透气，这外面景色也不错。沈大哥，说起来这花魁赛你也看过不少次吧，这次故地重游，有什么感想没？”
“哈哈，故地重游，只可惜不再年少。让我想起一首词来，黄鹤断矶头，故人今在否？旧江山浑是新愁。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两人看着流火一般的河水，一起沉默了下来。
“是你啊，冯公子，今日我还有些事情，就不和你多说了。”宝玉对这个冯渊没什么好感，示意他让开。
“公子，我们既然有一面之缘，这件事情你得帮我评评理。”冯渊却没有让开的意思，那追在后面的大汉一副看他能如何样子，冯渊此时倒是镇定下来，继续说道，“今日就是我死了，也不能放手，我冯渊本是痴情男子，既然已经相中了那姑娘，如何能再放手...”
宝玉听冯渊话里有别的意思，知道事情不简单，看看天色已经不早，如果不早点去，怕没有好位置。如果是自己一人的话，倒是无所谓，只是今日带了表妹一起，如何能让黛玉受了委屈。
“冯公子，你先在后面跟着，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宝玉让一个家仆下了马车，和那冯渊一起。
“公子，怎么了？”黛玉身边的丫鬟小声问道。
“没什么，一点小事。我们继续出发。”
火树银花，月色初上，今日天气本来不错，一阵夜风吹来，淡淡的花香不知道从哪里飘来。
街上的挂着大大的灯笼，卖夜宵的小贩慢慢的吆喝，似乎也带着一丝丝的朦胧。
到了花魁赛的地方，周围已经不少人了。沈复早早的安排好了，宝玉请黛玉下了车，就在河边码头有一条不大不小很精致的画舫。
“公子，这是周老板给我们安排的船。虽然是条画舫船，不过里面已经打扫过了，也没有外人，都是我们自己人伺候。您看行不？”
宝玉看了看这画舫，见雕梁画栋，挂着灯笼，虽然只有一层，但是容纳十来个人同时的坐船不成问题。
“林妹妹，这船可还满意？”
“听表哥做主。”
宝玉率先上船，船舱内早就布置好，灯笼照着亮，一个小桌子放在中间，上面摆着一些点心、水果并茶水。边上是放好榻、椅。
见没什么问题，宝玉才出来。
“林妹妹，我看着船不错，我们今晚就坐这船吧。”黛玉点了点头，自己却不动。那丫鬟茜雪急忙先跳上船，可茜雪年纪小，再加上河水荡漾，黛玉一时有些犹豫，如何上船。
宝玉上前，把手出去，黛玉微微犹豫，便搭着他的手，一步上了画舫。
夜色很好，风也不躁，不知道是波光粼粼的河水，还是什么，黛玉觉着吧，脸上有些微微发烫。
等沈复夫人和几个丫鬟都上了船之后，宝玉让家仆站好位置，准备开船。
“贾兄，贾兄，等等我。”谁知道那岸边的冯渊此时也到了，叫喊着要上船。宝玉哪里愿意他上来，“冯兄，你自己找条船吧，等今晚事情完了，我们再聊。”
曾有大人物说过，这金陵，脂粉气太浓，是英雄冢，古今不知道多少有志气的青年，都迷失在这温柔乡内。
家仆摇动船桨，船微微摆动，离开了河岸。
“小姐，你快看那边，是河灯啊，好漂亮。”茜雪一边帮黛玉脱了外面斗篷，一边看着外面河景。
“呀，今年的河灯确实比往年更加漂亮啊。”沈复的妻子芸娘也低声感叹道。
黛玉也望着外面的河灯眼睛发亮，想到表哥在边上，没好意思直接去看。傅秋芳、袭人几人却安奈不住性子，已经站到窗边去看了。
“别都去那边看，小心船歪了。”宝玉提醒一声。
袭人急忙退回宝玉这边，“公子，你看那凤凰彩灯，多漂亮啊，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在河里的这么大的灯呢。”
“确实很漂亮，我没有想到...”
船慢慢汇入河流中间，周围的同样的船也多了起来，一条船上还请了歌姬，琵琶和古筝声音远远的传来。
“她们唱的什么？听不懂呀。”晴雯坐在宝玉的另外一边，低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吴语。”声音确实很好听，怪不得古代都喜欢听曲儿，这歌声和这环境，暖风熏得游人醉，确实很难让人兴起战斗的欲望来。
“林妹妹，你能听懂她们唱什么吗？好像是吴语。”宝玉问道。
黛玉脸色微红，她听懂倒是听懂了，但是那样的淫词浪曲如何能讲出来，黛玉摇了摇头，“我也是第一次来，况且离的这么远，如何能听懂。”
那茜雪在另外一边，扭头道，“好像是亲嘴什么的...”黛玉脸色一边，才要管教丫鬟，就听芸娘道，“你这小丫鬟懂什么，那些都是画舫的姑娘，客人叫她们唱什么就唱什么，都是可怜人。你不要乱说话，她们不唱，就要挨饿挨打。”
茜雪一愣，“怎么，画舫的姑娘她们还要挨打？”
众人的注意力都被芸娘的话吸引。
“你出生在林大人家里，那里知道外面的苦。这金陵城，除了几个大户人家，其余十之八九都是普通老百姓。还有一两层是最惨的穷苦人家，一旦遇到难关，就不得不卖儿卖女，命好点的，进入好人家，平安一辈子，命不好的，就落入了画舫的火坑，被那些黑心的老嬷管教折磨，等有了几分才色，就要出来伺候男人，给别人赚钱...”
林家家教严格，黛玉从小又是读书的女子，哪里会知道这些，此时听芸娘讲到一些悲惨的地方，都是忍不住有些害怕。
宝玉本来想要阻止，想了想黛玉也不是不能接触这些，便站起来出了船舱，留下一众少女在船舱内听芸娘讲故事。
“少爷，你怎么出来了？还有一会才能到地方，外面有点冷。”沈复见宝玉出来，询问道。
“没啥，出来透透气，这外面景色也不错。沈大哥，说起来这花魁赛你也看过不少次吧，这次故地重游，有什么感想没？”
“哈哈，故地重游，只可惜不再年少。让我想起一首词来，黄鹤断矶头，故人今在否？旧江山浑是新愁。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两人看着流火一般的河水，一起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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