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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这会计,妥妥的有黑幕

    齐州大营。

    秦王李二起了个大早,第一时间就想起了儿子。

    他为这个傻儿子可是操了不少心。第一场火后,他才知道有了这么个儿子,虽然被大火吓傻了,可总是自己的种,还是长子。他就把儿子送到历城秦家村,交给最忠义的秦琼族兄。

    可是连续两场火,把他烧的疑窦丛生。这太巧了,都是六月初六!难道,这是个什么特殊日子?还是有着什么纪念意义?

    他暗下决心,要把儿子送到别处。明年的六月初六,他一定会把愫儿接到军中!

    现在,珺竹说,儿子突然就被这把火给烧开窍了!还是神仙附体的那种,这太过匪夷所思了。

    反正就在齐州,离此不过二十里。看看左右无事,叫上尉迟敬德,走!去齐州秦家村,看看儿子去!

    齐州秦家村。

    秦愫也起了个早,因为昨晚他探视姨娘说的那三个躺着的人,发现一个是烧伤,还有两人是刀伤,伤口已经化了脓。

    他昨晚就想蒸馏出点酒精来,给他们洗洗伤口。可惜,这秦家村太小了,没有水酒。

    姨娘一听,什么酒精?什么蒸馏?就那水鸟巴塘的酒水还能治伤口?

    但是既然是儿子说了,那就是真事了,她当晚就派出了人去。

    秦愫在村头等人的时候,练了一趟锏法。他发现,当他心无旁骛的时候,这锏法居然还没丢!仿佛肌肉有记忆一般,不需大脑参与,自然而然地就舞的顺手。

    这个意外之喜,让秦愫很高兴。生在大唐,还是秦琼的侄子,不会个三下两下的,岂不丢了战神的脸面。

    正当他准备劈出最强烈一击的时候,突然从村边的树林里闪出一道人影,正笑嘻嘻的向着他走来。

    “好甥儿!”来人笑着夸道:“几年未见,功夫是越来越俊了!”

    在这大唐,能叫他甥儿的,有且只有一人。那一定是秦叔叔的大兄哥、齐州贾家楼的掌柜,贾贵贾财神。

    秦愫见了礼,贾贵刚想问话,突见路上驰来一辆马车,走下来两人,怀里抱着一坛水酒。一个年龄小点的喊着:“九哥,我说昨晚怎的不见你,原来早跑到秦家村来了。”

    九哥?贾家楼四十六友里,舅舅不是排二十四的么?

    再说,你浑身湿漉漉的,像被雨浇了一样,半夜不回家睡觉,跑到这秦家村外边站了一夜,是个什么毛病?

    那个年长一点的秦愫昨晚上就见过了,就告诉他赶紧回村,把酒蒸上。蒸馏之法,昨晚上就教给他们了。

    年轻一点的看着紧急,也不墨迹,直接说了声:“我是他们的老幺,叫我老幺叔即可。”说完就匆匆走了。

    秦愫算了下时间,两坛子水酒蒸完,正好三个人够用,大概需要两个时辰。

    现在,他有两个时辰的时间。前边有路,路边有车,身边正好是他舅舅,他要去齐州药铺。这样,秦愫顺理成章的坐上了车。

    赶到药铺,买了所有计划的东西,正好看见一袋棉籽无人问津,散落在墙边。

    秦愫走进前细细观看,大如芝麻,身裹着绒毛,还有几条长短不一的纤维,真的是棉籽无疑!

    这棉花不是远在西域高昌国么?怎么会在齐州见到?

    那药铺掌柜一看,有人看上了那没人买的花籽,就说道:“此物是一胡商所留,说是治胃痛的中药。可是大唐不认这东西,所以放的久了,小公子看上了,那就拿走就是,免得虫磕鼠咬。”

    怎么?这么珍贵的棉籽,就这么白白的送了?

    不行,要给钱的。

    他叫舅舅从衣袋里掏出了十文铜钱,想想,又拿回五文,拍在掌柜面前,钱货两清。

    他把剩下的五文,顺手塞进自己怀中。

    唉!这借鸡下蛋的日子苦啊!这负债经营的滋味可真难受!

    昨晚,他刚刚签下合同,姨娘就给他记上帐了。

    哗哗哗的一通写,也不知道姨娘都写了些什么。他想凑前看一眼,却被果断的推开。

    他可是掌柜的,查账都不行么?

    这个会计、出纳和总经理,可都是姨娘一个人。这要是弄出点黑幕来,自己就完蛋了啊!

    回到秦家村,他住的院子里外全都站满了人,这是早上他让姨娘请来的村民。

    看着黑压压的一群人,秦愫有点晕。

    他早上跟姨娘说过,多请些能干活的壮男来,因为他要挖水池子,开深沟。秦家村的村民,都是跟着秦叔叔在战场上负伤的,所以多给点工钱也没关系,就算一天十文,也不过两斗粟米。

    他终于知道秦叔叔为什么穷了。

    眼前,这有七八百人了吧!差不多秦家村的村民全来了这里。大半还是不成丁的小屁孩,还有,那两个流着鼻涕、叫着“小愫哥哥”跑过来的,哎呀!别往我身上抹鼻涕!

    还好,我今天赚了个大便宜。把花籽交给了那个小石头,叫他给他爷爷送去,找片荒地给种上,今年上冻之前能结出棉铃来,就是胜利。

    村民们分头行动了,老幺叔那边也好了。

    来到三个人的房间,就看见三碗酒精。

    秦愫奇道:“只有这些吗?”

    老幺叔低头道:“后边又拉来了好多水酒,可是,可是,没人烧火,也没人干活了。”

    言罢,秦愫就听见旁边的屋子里传来了阵阵呼噜声。

    伤口处理很快,都是刀口上添血的人,咬咬牙关就挺过来了。可是当秦愫拿出针线要缝合伤口的时候,包括旁边的贾贵和老幺叔都被震惊了!

    这个,人肉,也可以像衣服一样,可以剪开,也能用针线缝缝补补么?

    秦愫看着众人,一脸白痴的样子。心说,我没有羊肠线,只能用消过毒的丝线了啊!没看见我给他们撒的疮药都是我特制的么?拆线的时候遭罪,总比这时候送命强吧?

    护理完三个病号,回身看,舅舅和老幺叔都不见了。循声进了厨房,舅舅正在烧火,老幺叔正在大口的喝着酒精。还有一个人在低头搬酒,撕开泥封。后边还有几个人,正起劲的搬着柴火。

    这些新人,他都不认识。

    哦!秦愫看明白了,这些全是姨娘的人。按照工序越靠后就离喝酒越近的分工原则,新人们从搬柴、倒酒、开封、烧火、取酒的顺序,只要到了取酒的工段,那就可以随意喝酒了。

    这不,老幺叔年龄不大,酒量可不小。刚刚那碗才见底,又取过来一碗酒,恨得一边的舅舅只想把他一脚踢开!

    再过去看看后门外边,还有很多排着队的人。

    亏了!亏大了啊!

    这些人工钱还没说好,可是酒精就自由了!

    这时候,十斗粟米才出四斤水酒,最少四斤水酒才能蒸出一斤酒精,你算算,酒精要多少钱一斤?

    这些都是姨娘请来的人,这里边,妥妥的有黑幕!

    秦愫快步来到姨娘的房前,突然停住了脚步。他听到姨娘的房间里,有呼噜声!!!

    这是喝醉酒之后才有的鼾声!

    是个男人!

    在姨娘的房间里!

    这个姨娘,这个如花,好啊!为了占我点便宜,连喝点酒,都要叫上你老公!

    吱呀,门开了,姨娘出来了,边走边用手帕掩着嘴,口中不住的嘀咕着:“这个没良心的,连菜都没有,喝个寡酒都能喝到吐。”

    抬眼一见秦愫,立刻问道:“愫儿,你在这儿干什么?外边天热,快回房间休息去!”说完就掩门回屋了。

    中午,大家可能是第一次喝这种超过七十度的烈酒,一个个的都没爬起来吃饭,连姨娘也是弄点菜端回屋里去吃的。

    秦愫暗暗叫好。

    呵呵,喝多了吧?起不来了吧?这中午的饭钱,可是节省了一顿!

    不想,中午倒是省了,下午来的人更多了。

    这回来的人就杂了,他们几乎都是闻着酒精味儿来的。秦愫刚接待了几波,连话都没说明白,就被人打断了。说着小侄儿勿怪,俺这酒虫上身,先解解这酒瘾,话么,容后再叙,说完就钻进后厨了。

    这时,姨娘身边的唯一一个明白人,就是那个貌似大夫的,从门外跑了进来,说道:“村外边来了一千多流民,要咱们赏口饭吃。”

    秦愫?!我刚省下一百多人的午饭,这就又来了一千多人?

    一千多人,没有妇孺,成群结队,这是流民?是不是又是姨娘搞的什么花样?

    这还不知道要干什么的公司,姨娘就确立了她才是老板的地位,我只是个打工的?

    黑幕!这里面绝对有黑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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