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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师徒过招

    昨日的酒会时间太长了,他们都喝了太多的酒。

    第二天下午时分大成公子的头还在疼。躺在地毯上,懒得动弹。

    他不知什么时候又是怎么回到了他的宫中。只是依稀记得,他走的时候,八王爷连眼神都乱了,那是酣醉的表情。

    宫中胡姬的歌舞表演得很精彩,他都无暇细看。只顾着应付着八王爷走马灯似的酒杯。说着那没有回味的客套话。

    那八王爷仗酒说话,把两人光屁股以来的有趣事都说了一遍。说到高兴处,非要扒下裤子要他看他屁股上留下的疤痕。

    那是“他们”当年打野猪时,被那大家伙留在他屁股上的奖赏。

    八王爷狎猥的举止,被他及时制止了。那是因为麻雀在他身后,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而云中客看起来就像一个酒囊饭袋,除了吃没别的能耐。

    这些零乱的画面,在他脑子里冗沉着,头越发地胀痛。

    这喝得啥酒吧!人家兄弟一场,我在这儿头晕脑胀的,可真是的!他没好气地拍了拍脑袋瓜,似在埋怨它不管事。

    “这会儿知道头疼了,那阵儿拉都拉不住!怨谁!”云中客一旁冷冷地说道。

    这辰光,他倒像个正人君子一样地训斥大成公子。

    “没有怨谁,头疼而已!”大成公子有些不自在地起身,看着一旁冷漠的云中客,小声地解释。

    云中客不看他,抿了一口酒,看向窗外,“我早就知道你不是王子,没明说而已。”

    “哼,马后炮!没人给你说,你会知道?”大成公子反感听他那样说话,反驳道。

    前面把他当王子,多少有些恭敬,现在知道不是了,一点情面都不留,也太势利了。一时有些愤懑。

    “当时给你疏通血脉时,我就知道了。”云中客淡淡地说:“你是谁?”

    “你没听高僧对你说,我是脑子坏了。你这样问,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他抠着地毯,低着头,有些心虚。

    “哼!脑子坏了?进了六扇门,什么坏了都能给你修得好好的,还是自已招认了吧,免得皮肉受苦!”云中客不吃他那一套,手指嘎巴、嘎巴地响着,在威胁他。

    “我说,师父,你那手是年久失修了吧,一晃当就乱响。”他根本没细品云中客的威胁,还在戏谑地挑逗着云中客。

    “别逼我,否则,你会说得很痛苦!”他的手依然在威胁地嘎嘎作响。

    “让我说什么?以前的事我不记得,现在的事我不明白,你话不问清楚,就想用武力?这就是你们六扇门的规矩?”他可真来气了,大声地反问道。

    “切,你把我们六扇门当温柔乡了!快快从实招来!”说话间,云中客双手使出“错骨分筋”的手法,直向他抓来。

    “喂,喂,师父,我可是你徒弟,哪有师父和徒弟交手的道理。”他嘴里嚷着,一个驴打滚,闪过一边去。

    切,这个叫花子云中客,油盐不进的。他会是坏人吗!真可笑得很!他心里越想越生气。

    且不说他智擒乌罗力,大败哈桑,单凭他为城国安危呕心沥血、寝食难安份儿上,也不至于把他和坏人划上等号,还使出狠招来对付他!

    “我说过收你为徒了吗?少和我套近乎!”那云中客一脸寒霜,不由分说地又一招金刚伏魔,化掌为棍,又欲擒他。

    一见云中客招式凌厉,不像是在闹着玩。那大成公子便心慌了,暗忖:这云中客跟着了魔似的,招招要命。

    这要再不还手,恐怕真要被他打死呢!心里就默念起动字诀。一如吃鸡一样,手指不自觉地活动起来。

    起初他只顾本能地躲,并不还手。而云中客却双掌翻飞,泼洒出了佛光普照,佛法无边两式,招招迅猛。如在规劝他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看到云中客现在是非不清,忠奸不辩,好坏不分,根本不听他解释,且掌法凌厉破风,一副要毙其性命于掌下的凶神恶煞相。

    他心里就不再顾虑云中客的救命之恩,师徒之义。躲闪中暗自屏心敛神注意云中客的招式变化。

    待云中客施展开佛门广渡,真想要为他度劫时。他瞬间变幻身形,将那大成刀法中较为平淡的“快马”和“芦狄”两招,化掌为刀使了出来。

    始料未及的是,看似平淡无奇的两招,可经他使出来,却威力极大。虽是没有使出全力,却已见云中客拖曳着一条腿,几乎是蹭着地毯往后滑去。

    好在他轻功了得,一个鹞子急翻身,陡转身影,轻飘落下。只是刚才翻得猛了点,头撞到了的雕花栋梁之上。

    他站在门边,揉着额头,讶异地看着大成公子,一脸的难看。

    “哼!哼!哈哈哈…”他不怒反笑,让大成公子摸不清他究竟意欲何为,只是警觉地看着他狂笑不止。

    “大成公子果然不同凡响,说!你武功师承何人,何方人氏,来此何为?”笑罢,他狮吼地厉声喝问。

    大成公子隔着从梁上落下的灰尘,看见一缕蛛网挂在云中客的鬓角。“可真是作茧自缚。”心里想道,咧嘴想笑。

    但还是严肃地对云中客说道:“师父既对我疑心,就该知道我的病症,多此一举,劳神伤心。

    哼!不说我不知道,就是知道,师父的这种行径,也休想我能说出来!”说完,就旁若无人地坐在了地毯上。

    “你胡说,我摸过你的脉相,你根本就没病!”云中客还是不相信他所说的。

    “我的病在脑,与骨、脉无关,你这是缘木求鱼,瞎子摸象!自以为是,实则差之不止十万八千里!还自恃有理,冤枉好人!”

    反正你又不是CT,安能辨我是真假!心里这样想着,他面不改色,心不慌,声色俱厉地驳斥云中客。

    “你——”一席话说得云中客哑口无言。“嗐”了一声,颓然撕掉耳朵上的蜘蛛网,一屁股也坐在了地毯上。

    “是谁要你上演这一出的?”大成公子看着云中客难堪地坐在一边,缓和了声音问道。

    “都是那老和尚,疑神疑鬼的,这下可好了,师父连徒弟都打不过了,哪还有脸在江湖上混了!”云中客斗败的公鸡似的,垂着头,一旁后悔地说道。

    “师父是个好师父,就是不长脑子,天天被人当烧火棍使,一捅就灰头土脸的,见不得人!”大成公子一旁烧火。

    “滚,一边去!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那老和尚心思重得很,依他那样子,最多活不过明…呸呸!这臭嘴!”云中客煽着自己的嘴,咽下了后面的话。

    “你说什么?”大成公子惊愕地瞪大眼睛。

    “没说什么!生气!”云中客自知说漏了嘴,耍赖地一骨碌躺倒在地毯上。任凭大成公子怎么问,怎么求就是不开口。

    就在两人一个看东,一个看西,互不理睬的时候,门外士兵传:公主驾到!

    两人赶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准备迎接公主进门。

    大成公子暗自猜想:这时候来,该不会是为他成功的演出来道贺的吧?

    门开了,一线阳光刺进来,大成公子举手挡住阳光,看见柳知春正款款地走进门来。

    “公主光彩夺目得让人眼睛都睁不开!”大成公子借故说话。

    “说好听的也不分个时候。”公主回道。

    等身后的大门掩上,就看见地毯上的灰尘,又抬头看了看房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

    睁大眼睛天真地问:“你们闲得可是在拆家?”挨个儿瞄了瞄师徒两人。

    接着挖苦道:“咋的,昨天的酒没喝好?都这光景了,应该早拆得透亮了才是。”

    “得、得,你该不会是专门过来说风凉话的吧!”大成公子看着他师父不自然地转眼旁边,就老着脸皮打断了公主的调侃。

    “你倒是说对了,那八王爷怀疑你不是王子!”

    公主的话,如当头一棒,让有些自以为是的大成公子,一时很难转换脸色,僵着笑脸,呆在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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