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荒谬的现实
『我还是觉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这颗宝石绝对和那本书描绘的“贤者之石”一致。』
艾瑞丝坚定的声音传了过来，但是格兰也仍然坚持他的看法。
“可是，艾瑞丝，你好好想想，怎么可能会有性能这么优越，但却不为人所知的材料，出现在一本小说中呢？”《炼金术师的笔记》的确是一本不错的小说。事实上，有不少法师选择变化学派就是因为这本优秀的小说，但里面有些内容的确不合理，“如果你承认这就是贤者之石，那岂不是说你也认为可以生长的构装体生物也的确存在？”
在那本小说中，为了复活他已经死去的女儿，主人公不仅合成了所谓“贤者之石”这种堪称炼金术师终极梦想的东西，甚至还真的捣鼓出来一个可以成长的炼金生物。不过，在故事中，那个炼金术师最终还是认识到这样做根本无法复活他的女儿，最终，还是将这些技术封存起来了。
『或许，那只是因为那个炼金术师最终不愿意面对自己的失败，才随便编造了一个理由呢？』艾瑞丝仍然愿意相信那本书中的描写，『而且不管如何，我们直接测试一下不就行了？』
“那倒也是，”格兰接受了艾瑞丝的说法，“看来只有实践才能让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呢。”
见两人终于停止了争吵，弥亚他们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们也知道，这两个可没有吵出什么火气来就是了。
说到“贤者之石”，它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一点，就是对于能量的兼容性。于是，最简单的测试方法就是，让这几个人分别输入一定量的法力，来看看结果究竟是“艺术”还是“艺术就是爆炸”。
（以后魔力就专指法师和术士操纵的力量，法力泛指所有可以施法的职业用于施法的能量。）
至于输入多少，那反而是次要的。毕竟，冒险在外，他们也不可能将法力大肆浪费在这种地方，对吧？
随着几人的法力注入，那块深红色的宝石颜色几经变化，最终变成了另一幅模样。那暗淡的颜色彻底消失，原本看上去就十分平凡的外表此刻变得有点瞩目了。虽然总的上来说，其颜色倒也还算是红色，但却比原来的红色要亮的多。现在，它几乎是大红的颜色了。最重要的是，不论是格兰调用的魔力，艾瑞丝调用的生命力，伊莎贝尔从宗主获得的法力，里昂的圣光抑或是弥亚的火焰，最终都被它接受了。
格兰沉默了，现实还真是荒谬，但它也同样不容驳斥。这即使不是书中描绘的那种宝石，也差不多了。就在此时，艾瑞丝稍显得意的声音也从他的心底传来：
『看！没想到吧？还是我这个来到这个世界不久的掌握真理呢！』
格兰没有回答。他怎么也想象不到，那本小说中最经不起考究的几个情节之一居然是真的。那么，该不会真的存在可以成长的构装体生物这种不讲逻辑的东西吧？他可不相信，一个完全与有机物质无关的生物还可以在不借助外力的情况下生长。
『不不不，这种情况在怎么讲也太……』
这么想着，格兰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他回过神来，正好看见伊莎贝尔好奇地拿过了那颗“贤者之石”。
“那个……这颗宝石，好像……有点不对？”伊莎贝尔小心翼翼地选择着自己的措辞，“它似乎……根本不包含任何要素啊？”
在这个世界的人们看来，物质世界，亦即密斯卡世界，同元素世界托尼克世界一样，其本质都是地、水、火、风这四种“基本要素”，加上秩序以及混沌组成的。例如，灵魂=生命+死亡=生命+（生命＋混沌）＝2生命+混沌＝2（地＋水）＋混沌＝2地+2水＋混沌。虽然要得到灵魂，除了这一“要素”还需要很多别的“要素”，但不可否认，这一“要素”对灵魂还是十分重要的。
来自异世界的弥亚曾想过让这个世界的人们意识到基本粒子的存在，这个想法在他看见一个五阶圣武士用出的一个名叫“造粮术”的三环法术之后就被打消了。毕竟，在奇异的多元宇宙中，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宇宙是否也遵循能量守恒定律这些东西。当然，也不排除有一些别的东西被消耗掉了，不过肯定不是法力——一个三环法术的法力明显不等价于四十五磅食物和三十加仑水。至于到底是什么……请记住弥亚一直都只是一个圣武士。
说了这么多，只为了证明一件事：这个世界的物质构成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相当简单的。六种“基本要素”的结合形成了不同的“要素”，这些变化则构成了这个世界。虽然弥亚认为，如果这个世界是由神创造的，那祂当时肯定没睡醒，但是事实就是这样。这个世界的法师甚至提出了“结构决定性质”这种话，也成功地破译出了一些简单的金属组成“要素”的比例以及结构，完美地证明了四元素论的正确性！
话题好像还是扯远了。总之，在这个弥亚看来十分荒谬的世界里，出现这种不包含已知“要素”中的物质是十分不可思议的。弥亚甚至听说，某些法师连接异位面，将不遵循这个世界规则的物质带到这里后，那些物质也会发生相应的变异。
——星之彩的躯体当然也并不是来自这个世界的，不过这种似乎是由“场”构成的生物无视了这个规则。
“可是，《炼金术师的笔记》中有提到，这是那个炼金术师自己合成的吧？”弥亚提出了疑问，“难道是作者偶然间得到了这样的宝石，自己研究了一下之后，最终决定在小说里让主人公‘发明’这种物质？”
“也许吧。”格兰似乎接受了这个事实，“再怎么讲，这本书也是被归类于小说的。虽然它包含的真相似乎比我想象的要多就是了。”
『不过，不得不说，那个作者也的确有不少本事呢。毕竟，即使是这么一个与你们世界规则相悖的物质，他也还是研究出来了这么多东西呢。』
艾瑞丝的赞叹在几人心中响起。这个时候，它已经根据书中的内容完成不少相对比较简单的性质验证了。
『不过，你们这个世界的规则还真是乱来啊。在我出生的那个地方，这种由几个“基本要素”组成的世界观可早就被否定几百年了。』
“是啊，连个基本的能量守恒都不遵守什么的……”弥亚也是叹息了一声，但却没有让任何人注意到这一点。联系着艾瑞丝刚才的话，他默默想着：
『说起来，艾瑞丝出生的那个世界该不会真的是我以前那个世界吧？』
随后，他又笑着摇了摇头。那个他生活了十八年的世界应该没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才对吧？
——这个人直接忽视了精准描述了星之彩特征的那篇《来自群星的色彩》，以及借用（？）了奈普酱外形的邪神了。
『不过，这也改变不了这个世界比我之前那个世界荒谬得多这一事实。』
这样想着，自觉休息够了的弥亚再次发布了出发的宣言。
艾瑞丝坚定的声音传了过来，但是格兰也仍然坚持他的看法。
“可是，艾瑞丝，你好好想想，怎么可能会有性能这么优越，但却不为人所知的材料，出现在一本小说中呢？”《炼金术师的笔记》的确是一本不错的小说。事实上，有不少法师选择变化学派就是因为这本优秀的小说，但里面有些内容的确不合理，“如果你承认这就是贤者之石，那岂不是说你也认为可以生长的构装体生物也的确存在？”
在那本小说中，为了复活他已经死去的女儿，主人公不仅合成了所谓“贤者之石”这种堪称炼金术师终极梦想的东西，甚至还真的捣鼓出来一个可以成长的炼金生物。不过，在故事中，那个炼金术师最终还是认识到这样做根本无法复活他的女儿，最终，还是将这些技术封存起来了。
『或许，那只是因为那个炼金术师最终不愿意面对自己的失败，才随便编造了一个理由呢？』艾瑞丝仍然愿意相信那本书中的描写，『而且不管如何，我们直接测试一下不就行了？』
“那倒也是，”格兰接受了艾瑞丝的说法，“看来只有实践才能让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呢。”
见两人终于停止了争吵，弥亚他们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们也知道，这两个可没有吵出什么火气来就是了。
说到“贤者之石”，它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一点，就是对于能量的兼容性。于是，最简单的测试方法就是，让这几个人分别输入一定量的法力，来看看结果究竟是“艺术”还是“艺术就是爆炸”。
（以后魔力就专指法师和术士操纵的力量，法力泛指所有可以施法的职业用于施法的能量。）
至于输入多少，那反而是次要的。毕竟，冒险在外，他们也不可能将法力大肆浪费在这种地方，对吧？
随着几人的法力注入，那块深红色的宝石颜色几经变化，最终变成了另一幅模样。那暗淡的颜色彻底消失，原本看上去就十分平凡的外表此刻变得有点瞩目了。虽然总的上来说，其颜色倒也还算是红色，但却比原来的红色要亮的多。现在，它几乎是大红的颜色了。最重要的是，不论是格兰调用的魔力，艾瑞丝调用的生命力，伊莎贝尔从宗主获得的法力，里昂的圣光抑或是弥亚的火焰，最终都被它接受了。
格兰沉默了，现实还真是荒谬，但它也同样不容驳斥。这即使不是书中描绘的那种宝石，也差不多了。就在此时，艾瑞丝稍显得意的声音也从他的心底传来：
『看！没想到吧？还是我这个来到这个世界不久的掌握真理呢！』
格兰没有回答。他怎么也想象不到，那本小说中最经不起考究的几个情节之一居然是真的。那么，该不会真的存在可以成长的构装体生物这种不讲逻辑的东西吧？他可不相信，一个完全与有机物质无关的生物还可以在不借助外力的情况下生长。
『不不不，这种情况在怎么讲也太……』
这么想着，格兰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他回过神来，正好看见伊莎贝尔好奇地拿过了那颗“贤者之石”。
“那个……这颗宝石，好像……有点不对？”伊莎贝尔小心翼翼地选择着自己的措辞，“它似乎……根本不包含任何要素啊？”
在这个世界的人们看来，物质世界，亦即密斯卡世界，同元素世界托尼克世界一样，其本质都是地、水、火、风这四种“基本要素”，加上秩序以及混沌组成的。例如，灵魂=生命+死亡=生命+（生命＋混沌）＝2生命+混沌＝2（地＋水）＋混沌＝2地+2水＋混沌。虽然要得到灵魂，除了这一“要素”还需要很多别的“要素”，但不可否认，这一“要素”对灵魂还是十分重要的。
来自异世界的弥亚曾想过让这个世界的人们意识到基本粒子的存在，这个想法在他看见一个五阶圣武士用出的一个名叫“造粮术”的三环法术之后就被打消了。毕竟，在奇异的多元宇宙中，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宇宙是否也遵循能量守恒定律这些东西。当然，也不排除有一些别的东西被消耗掉了，不过肯定不是法力——一个三环法术的法力明显不等价于四十五磅食物和三十加仑水。至于到底是什么……请记住弥亚一直都只是一个圣武士。
说了这么多，只为了证明一件事：这个世界的物质构成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相当简单的。六种“基本要素”的结合形成了不同的“要素”，这些变化则构成了这个世界。虽然弥亚认为，如果这个世界是由神创造的，那祂当时肯定没睡醒，但是事实就是这样。这个世界的法师甚至提出了“结构决定性质”这种话，也成功地破译出了一些简单的金属组成“要素”的比例以及结构，完美地证明了四元素论的正确性！
话题好像还是扯远了。总之，在这个弥亚看来十分荒谬的世界里，出现这种不包含已知“要素”中的物质是十分不可思议的。弥亚甚至听说，某些法师连接异位面，将不遵循这个世界规则的物质带到这里后，那些物质也会发生相应的变异。
——星之彩的躯体当然也并不是来自这个世界的，不过这种似乎是由“场”构成的生物无视了这个规则。
“可是，《炼金术师的笔记》中有提到，这是那个炼金术师自己合成的吧？”弥亚提出了疑问，“难道是作者偶然间得到了这样的宝石，自己研究了一下之后，最终决定在小说里让主人公‘发明’这种物质？”
“也许吧。”格兰似乎接受了这个事实，“再怎么讲，这本书也是被归类于小说的。虽然它包含的真相似乎比我想象的要多就是了。”
『不过，不得不说，那个作者也的确有不少本事呢。毕竟，即使是这么一个与你们世界规则相悖的物质，他也还是研究出来了这么多东西呢。』
艾瑞丝的赞叹在几人心中响起。这个时候，它已经根据书中的内容完成不少相对比较简单的性质验证了。
『不过，你们这个世界的规则还真是乱来啊。在我出生的那个地方，这种由几个“基本要素”组成的世界观可早就被否定几百年了。』
“是啊，连个基本的能量守恒都不遵守什么的……”弥亚也是叹息了一声，但却没有让任何人注意到这一点。联系着艾瑞丝刚才的话，他默默想着：
『说起来，艾瑞丝出生的那个世界该不会真的是我以前那个世界吧？』
随后，他又笑着摇了摇头。那个他生活了十八年的世界应该没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才对吧？
——这个人直接忽视了精准描述了星之彩特征的那篇《来自群星的色彩》，以及借用（？）了奈普酱外形的邪神了。
『不过，这也改变不了这个世界比我之前那个世界荒谬得多这一事实。』
这样想着，自觉休息够了的弥亚再次发布了出发的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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