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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相谈

    刘瑞忙又跪下,伏地道:“父皇息怒,不要将她赐给皇兄,要是父皇执意那样做,那就真的要了儿子的命了。一切都是儿子想要给她的,并非她向儿子索要的。父皇恕罪,都是儿子不好,让父皇生气,儿子不是不知高低,父皇容儿子解释一二,儿子之所以给她求妃位,是因为她的哥哥是父皇今年亲点的探花郎,文才人品也是父皇赞许过的,父皇曾说过他若非太年轻,以他的才华,状元也是当得的,将来定非池中物,以后必定位及人臣,父皇这样看好他,那他将来可能会成为父皇的左膀右臂,而且他又是纪相的孙女婿,纪相定会亲力亲为的对他悉心栽培教导,也会将他的治国之所长倾囊相授,使其成为自己的接班人,这样一个将来朝中的肱骨之臣,他的亲妹妹怎好只做一个侍妾,父皇说说,儿子给她求个妃位,您说是不是也不为过”?

    皇帝道:“一派胡言,将来是将来,谁能知道将来如何?一个皇子的正妃是一个多重要的位置,你知不知道?往大说它关乎朝堂社稷,平时也用来平衡朝臣,怎可儿戏的给个未来不知会怎样的一个新进不知名的臣子的妹妹,即便她是纪相孙女婿的妹妹,也不配这个位置。只有王公重臣之女才配你的妃位。我可以答应不把她给你两个哥哥,但以后这事你想都不要再想了,根本不行”。

    刘瑞再叩首道:“多谢父皇,正妃不行,一个侧妃她总是当得的吧?求父皇给她封个侧妃位。”

    皇帝见刘瑞执拗的要给自己的心上人请封,何其像当初痴情的自己。若自己执意不答应,这个强种又要跪着不起,必竟是自己最心爱之人生的儿子,父子从不能亲近,他头一次跟自己说这么多话,更是头一次张口求自己,想着心又软了些,只要不是正妃就行,必竟那个女子非其他内宅女子可比,心计智慧非同寻常,将来可能成为他的助力。想到此无奈道:“罢,罢,罢,……好,好,好,朕就随你的愿,侧妃就侧妃,就给她一个侧妃位。快滚起来吧,混帐东西”。

    刘瑞高兴的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多谢父皇,多谢父皇”。

    终于给明月争取到了侧妃的位置,知道请求皇上封明月为正妃,皇帝是无论如何不会同意的。以她的家世和她的功劳,勉强求一个侧妃就算最好的结果了。刘瑞磕头谢恩后爬了起来,脸上露出了皇上从未见过的开心的笑容。

    皇帝见他如此高兴,自己心里也感到愉快。

    皇帝指着自己坐的榻上炕桌的对面位置道:“别傻乐了,坐到朕的对面来,朕有话对你说。”

    见刘瑞顺从的在自己对面坐下了,又道:“什么时候你把她领来给朕看一看。朕倒要看看你的眼光,什么样的人能让你这样一直心心念念的?能让你为她做到如此地步”。

    刘瑞道:“求父皇先给儿子一道赐婚圣旨,等她进京儿子见到她时,让她看看赐婚圣旨,她定会高兴的,等她进京后,儿子会尽早带她见父皇,父皇肯定也会看好她的。”

    皇帝见他如同民间的儿子和父亲一样跟自己交谈,不再跟以前一样生分,心里不由也柔软起来:“行,朕让他们拟一道赐婚圣旨给你”。

    “郭通,去让人拟旨”。皇帝朝门外喊道。

    郭通推门进来,躬身应:“是”。又退了出去

    父子二人又谈了很多有关两国战争时对战的经过。

    谈完战争,又谈了北地的灾荒情况,第一次父子二人对坐促膝长时间交谈。

    皇帝道:“好多年前我在赢邑派最好的将领去训练五万童子军,使他们成为精良的军队,就为将来送给你,现在这支军队的童子军已经长大成人,据报他们能以一敌十,你现在也长大了,又露了隐藏多年的真相,现在你的处境将会越来越艰难,此时将这支队伍送给你正好,赢邑离你姨丈安国公郑威的大军只一海之隔,郑威知道那里的情况,你去郑威处,到时郑威会派人送你去那里,如果将来我不在了,护不了你了,这样你有了自己的军队,再加上郑威的军队,你就有资本同人抗衡,不至于受欺负。你既然喜欢李明月。我现在给你一道赐婚圣旨。你先拿着,只要你想,她可以随时成为你的侧妃,我再把这个军队的虎符给你。这几日你收拾收拾,偷偷的到那里去,熟悉熟悉军队上下的将领。也跟着一起练一练兵,我再给你一道圣旨,封你为赢邑王。那个地方是四面环水的孤岛,岛上面积有一个中等的省那么大,土地肥沃,物产充足,岛上的居民可自给自足。因为四面环海,易守难攻,是个难得的福地。这是朕留给你在危难时的退路。如果出现不测,在那里可保你和你的子孙能世代平安的生活。但愿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我本打算过几年再跟你说这件事。但现在你已提早让人知道了你的能力,已经让宫中心怀不轨的人有了忌惮。又兼着北地因蝗灾,辽国进犯。虽然暂时平息,不知哪一天他们翻脸又来进犯,兼之西戎、东夷、南疆个个小国都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一旦同辽国再战,那些临国可能乘虚进来分一杯羹,太平了几年的江山,因为这次灾患,使得休养十几年的国力受损,辽国和西戎等国都会因为我们的灾㤺,随时可能找茬挑衅。不知何时又要狼烟四起。今年是灾年,我们对内要安抚受灾百姓以免发生民变,就没更多精力应付外敌。我总觉着他们会侍机蠢蠢欲动。所以我必须把你的将来安排好了,我才能放心。以你的文治武功,人品学识可以为君,但为君者不易,更何况现在的国家动荡不安,我更希望你偏安一隅。现在北地有灾又兼辽国虎视耽耽,暂时看着平静,但不知何时会再起波澜。为以防万一我还要另给你一道圣旨,如果我有不测,身后之君王荒淫无道,鱼肉百姓,民不聊生,国将不国,那时你可取而代之。或外帮来袭,君主被杀,国无主君,天下大乱,为保我晋国不被瓜分,你便不能安于小家了,当帅众出𡷊保家卫国。可代君主之职。此圣旨只在以上两种情况有效,如果国家平安,你就是赢邑王,一个占居蠃邑岛的番王,你可记住了?”

    刘瑞心下感动父皇为他做的一切。道:“父皇身体康健,怎会有不测。父皇不用考虑我。我现在有自保的能力。我哪儿也不去。就陪在父皇身边。如果有敌国来犯,我会去军中效力。或留在父皇身边保护父皇。”

    皇帝道:“现在边境暂时平静。辽国既然要议和,至少会太平一段时间,我让你去看看,不是现在就有危险。而是留着以后以防万一。如果国危时,我也可能会同你一样去赢邑避难,现在必须趁着暂时还算平静的时候,你去接管这支军队。再熟悉那里的一切,年底无事我会派人送信给你,让你回来过年”。

    刘瑞见父皇如此说,只得同意去赢邑。

    忽又问道:“父皇,有件事一直困扰着儿子。”

    皇帝道:“有什么事你说吧。”

    刘瑞道:“现在儿子大了,身为人子。就是想知道母亲到底是不是因生我难产而死?如果不是,是什么人害死我的亲生母亲的。”

    皇帝听后脸色突然变的不好看了:“你母亲的事,就是我的事,此事与你无关,你无需知道,此间的恩怨情仇,我会亲手解决,以后你不必再提此事。我让你答应我的事情,你可答应?可记住了?”

    刘瑞见父皇不愿再提母亲的事,无法,心想此事只能自己慢慢追查,无奈道:“儿子答应父皇,儿子记住了”。

    “好,回去快些准备,尽早启程。一定要密秘的走,不可告诉任何人”。皇帝嘱咐道

    “是”。刘瑞站起来躬身道。

    “退下吧。”皇帝颓废的,仿佛一下苍老了许多。

    “父皇要多保重身体,等儿子过段时间回来,陪您过年。”

    皇帝点点头。

    刘瑞告辞出来,回府做去赢邑的准备。

    再说刘珏赶到了北地。高振迎到城外,已有两年多没见的这个外孙。现在已长的玉树临风。心下高兴,寒暄之后迎刘珏入城。

    刘珏将朝廷商议的和谈条件跟高振说了一遍,又将京中外祖母和母亲、二舅的情况和高振一一说了,几人边喝边谈的聊到半夜方才休息。

    白凤奇带着两个女暗卫来到李府,让两个女暗卫在厅外等候。自己让人找来李景顺夫妇,将刘瑞走时说的话跟李景顺夫妇说了。李景顺夫妇当时愣在当场。夫妻俩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女儿每日女扮男装,怎么还是让人认出是女孩子。堂堂皇子要娶,普通百姓怎敢拒绝。自己一个平民百姓,哪敢说不行?心下暗自叫苦不迭。

    白凤奇又将刘瑞走前送来两个女暗卫的事,跟妹妹、妹夫说了:“王爷由于当时接到旨意着急回京,不能把幸儿一起带走。只得留下两个女暗卫来保护幸儿的安全。”

    白凤锦道:“幸儿从小在家中娇养长大。是个随意惯了的性子。怎好去王府那种地方,过着被约束的生活。”

    李景顺苦着脸道:“不去怎么办,谁敢跟皇家抗争?如果只有你、我和幸儿三口人还好争一争,为了女儿。大不了带着女儿躲起来过活,可现在两个儿子在朝中任职。还有父亲哥哥们一大家子的人都在京城,为他们安危考虑,我们也只能委屈幸儿。看他留下女暗卫保护幸儿这件事来看,说明他心里还是很看重幸儿的。不如把幸儿叫出来。把这件事明着跟幸儿说开。她一向是一个有主意的。看看她怎么说。”说完要下人去后院将幸儿叫来。

    幸儿来到前厅,见门外站着清心和清静,就明白舅舅已经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自己父母。走进厅堂见三人都愁眉苦脸。

    白凤锦叫幸儿坐在自己身边。道:“幸儿,那个六皇子看好你了,要娶你。你一直说不愿意给人做妾。可那是皇子,不是我们能违抗的。你说这可怎么办?到王府给人做妾,处处都按规矩办。时时都受人管制,这辈子就完了。这可怎么办才好?”说完用帕子擦着不住流下的眼泪。

    幸儿拍着母亲的手安慰道:“我知道这件,是我同意的。”三人同时愣在当场。

    白凤锦道:“你这孩子,气糊涂了吗?胡说些什么?”

    幸儿道:“在京城时我们在酒楼见过,那时他就三番四次的要我让入府为妾。我没答应。我跟他说我不会同别的女人共侍候一个夫君的。不管找谁,那人一生只能娶我一个人。当时他生气走了,我以为这件事情就不再提了。没想到他来北地又提起婚事,他告诉我,即便不能给我正妃名份,在他心中我也是正妃,他答应一生只和我一人做夫妻。要向他父皇争取能让我做他的侧妃,因为正妃的人选,他自己不能做主,要由皇上和皇后还有许多大臣商议决定的。他现在只能暂时顶着压力不娶。若以后不得已被他父皇逼着娶正妃,正妃也只作摆设。”

    白凤锦哭道:“傻孩子那些男人婚前说的话怎么能全信?他和他的正妃才是真正夫妻,到时怎么可能当摆设?”

    幸儿道:“我也防着他这一手。我已让他写下了和离书,如果真的那样,我就跟他和离,主动出府。”

    三人听了更是惊讶,白凤奇问:“他真的给你和离书了?”

    幸儿也不想将这件事瞒着父母,让他们担心。所以思来想去,还是要把所有的事情告诉父母。让他们放心。便伸手从怀中掏出和离书给了白凤奇,白凤奇看完又递给李景顺和白凤锦。三人看完心里更没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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