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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被劫一

    由于白秀才和白老娘年纪大了受不了太颠簸,为了照顾二老,马车走的很慢。走着走着到了两个县城之间人烟稀少的地方,道两边的庄稼被蝗虫啃食的只剩些断梗残叶。小山坡上的树叶。也让人们给吃了,就连树皮都被剥的干干净净。只要是能吃的东西,都被人们拿去充饥。光秃秃的一片,让人看着心酸。

    正走着,突然从斜侧的山坡上,出现一帮黑甲的蒙面人,骑马向车队方向奔来。

    李虎见状大叫不好,长随们马上从腰间拔出长剑,护在车子周围。黑甲蒙面人并不说话,举刀就向人砍,李虎等十几个护卫拼力撕杀保护车队,但对方来的分明都是些久经杀场的高手,几招下来,有好多人的兵器就被打飞,人被打到马下。

    看着他们并无意伤人生命。只是将护卫在车队旁的护卫长随打离车旁。他们队伍中出来了两人奔向马车。掀开车帘看一眼,又放下,像是在寻找什么?

    这样的阵仗早把个白老娘给吓的昏了过去,宋玉娘见来人并没对他们怎么样,只是看了一眼就放下车帘又向后一辆车奔去,并不伤害他们。忙哆哆嗦嗦的和丫头上前给白老娘掐人中,抚胸口。

    黑甲人来到白凤锦和幸儿的马车前,掀开车帘,见幸儿正在安慰早已被吓得脸色发白哆嗦成一团的白凤锦。

    幸儿见车帘掀开冷笑道:“怎么求亲不成,现在来硬抢。”说着拔出金簪抵住咽喉:“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刺进去。”

    来人见状不敢轻举妄动。只见另一黑甲蒙面人揪着车夫的衣领将他扔出很远。看了一眼幸儿,举起长刀,抡园了向车盖劈去,只一下就掀飞了车盖,幸儿和白凤锦因此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拿长刀之人,又用闪电般的速度,转刀打掉幸儿手中的金簪,大刀交于左手,伸出右手来抓幸儿。

    幸儿身侧的两个丫头突然出手。一个用剑刺向黑甲蒙面人拿刀的手。另一个持剑就向蒙面人咽喉刺去。蒙面人未料这突然的变故。只得缩手向后退去。

    清心趁此当口,马上坐到车夫的位置,抖动缰绳打马脱离车队,向斜前方奔去。清静持剑护卫在幸儿身前。

    持刀黑甲蒙面人见状一声呼哨,众黑甲人都像马车方向聚拢过来。家丁护卫长随们拼命阻挡,终因实力相差,受伤的人越来越多,多名黑甲人脱离了桎梏,向马车冲来。

    突然,有破空声传来。前面追赶马车的几个黑甲人被射中摔到马下。后面赶上来的黑甲人见状忙用兵器打飞射向自己的箭矢。分出一部分继续追赶马车,一部分杀向伏击的人。

    土坡上的黑衣人见他们离自己所在的小土坡越来越近,只得放弃弓箭,跳出来和追赶来的黑甲人战到一处。

    看来领头的是持大刀掀飞车盖的黑甲蒙面人,见来对战的黑衣蒙面人个个身手了得,绝不是李府侍卫可比的。下令道:“杀了他们”。

    瞬间黑甲蒙面人和黑衣蒙面人战到一处,霎时战况瞬变,黑甲人不再像对李府护卫那样手下留情,而是痛下杀手。顿时血肉横飞,双方均有死伤。

    马儿被这血腥的场面惊吓到,不顾一切的撒腿就跑,车轮撞到一个石头上马车侧翻,将马车中的人甩到地上。

    清心清静两人武功好,忙分别用身体护住幸儿和白凤锦,白凤锦母女才未受伤,可两人身上却都被石头不同程度的划伤,正从衣服里往外渗血,二人无心顾及自己身上的伤,挡在幸儿前面,和黑甲蒙面人撕杀到一处。

    幸儿看向十来个黑衣人,知道必是刘瑞派来暗中保护她的,只可惜人数太少。后悔当时回绝了刘瑞要多派人手保护她的提议。

    黑衣人和清心、清静不离幸儿车子周围,和黑甲人缠斗。对方一看就是打斗经验丰富之人。武功都极高的。这边黑衣暗卫虽然武功不比对方差,但终究因为人太少,暗卫和清心、清静等人落了下乘。有两个暗卫被刺中倒在血泊中。清静也身负重伤,倒在车旁,幸儿忙走过去捂住从她肚子里流出的血,给她包扎,清心正同两个黑甲人打到一处,又有一黑甲人悄悄来到清心后面要偷袭,幸儿看见了忙放下清静大声喊:“清心小心身后。”

    前面两人缠的清心根本分不开身去顾及身后,听见喊声只能一边同前面两人打斗一面勉强侧身去躲,可这样如何能躲开,幸儿见状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棒向偷袭的人头上砸去,清心身后偷袭的人听到脑后有风声袭来,撤回刺向清心的枪尖,用枪杆去挡扫向自己的木棍,幸儿手中的木棍被打飞了,恼怒的偷袭人没有撤回枪杆,直接又用枪杆尾部去扫幸儿的头,如果被扫中,幸儿性命堪忧。清心只顾对付前面两人,已经手忙脚乱落了下风,无暇顾及后边。

    掀翻车盖的黑甲人余光看见有人向幸儿发难,来不急阻止冲口喊到:“多力,住手。”

    多力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急急收枪。即便这样,还是撤晚了扫到幸儿后脑,幸儿口吐鲜血,应声倒下。

    白凤锦见状,疯了一样的扑向幸儿。被一黑甲人推倒在地挡住去路,赶来的李景顺等人都被挡在外面,李景顺见此情景,目眦欲裂,拼命想挣脱挡着他们的人,但怎么也靠不到跟前。

    清心从小就被当成死士培养,对任何事情都冷心冷情。觉着自己命贱如蝼蚁,活着就是为了保护主子,或替主子挡刀。怎么也没想到幸儿会舍命救自己。遇到这样在乎自己的主子。冷硬的心被触动。疯了一样同身前两人拼命,护在幸儿身前,掀车盖的黑甲人见幸儿倒下,赶过来扔下兵器跳下马,不顾一切的奔向幸儿。另两个人将清心打出很远,清心也负了重伤倒地不起。黑甲人小心的将幸儿抱到马背上,然后翻身上马绝尘而去。其余的黑甲人挡住众人。见带着幸儿人走的没影,方一声呼哨,黑甲人全收兵,打马飞奔,追着幸儿去的方向而去。

    李景顺见黑甲人全走了,忙跑过来,看已经哭得肝肠寸断的白凤锦。

    白秀才年纪大,经事多。让李景顺先处理当下的事才是最重要的,李景顺只得先安排没有受伤的人去给受了伤的人包扎止血,让将死去的黑衣人也都抬上马车。让所有人上车回城。

    回到城中。白秀才让将马车直接赶回家中。由于受伤的人全部安置在马车里,外面走的都是没有受伤的下人,所以进了城门并没引起人们的注意。李景顺见离衙门近了,派小厮去县衙找白景奇。

    车队直接进入李府,钱夫子和钱冬见他们这种情况,吓了一跳,李景顺忙让管家安排人将受伤的人抬下来安排地方放着,又派人去请郎中,钱老夫人和钱冬娘去搀扶白老娘和白凤锦。

    钱冬左右寻找着幸儿,看见听琴和赏画眼睛都哭的红肿了。心中暗觉不妙。凑到两人身边低声问:“你们姑娘呢?到哪儿去了?怎么不见你们姑娘呢?”

    一听钱冬问,听琴和赏画眼泪又流成了串,不住的用帕子抹着眼泪无声的抽泣。

    钱冬见状心下更是不安了,急道:“你们能不能先别哭了,快说你们姑娘去哪儿了?”

    付雪娥见钱冬再同幸儿的丫头在说话,便走过来想听听。

    赏画刚要说,被听琴拉着走了。

    钱冬感觉莫名其妙。回头见付雪娥来到自己身边。明白了听琴、赏画要说,为什么又突然不说了。看了一眼付雪娥,转身去帮人抬李虎进屋,付雪娥不好跟进去,只得站在一边看着,人们从马车上抬着一个一个受伤的人。

    钱冬来到一个清醒些的长随身边问道:“怎么没看见你们家姑娘呢?你们姑娘去哪儿了?”家丁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没有回答他。

    李家人都静静的忙着,无人说话,更没人回答钱东的问话,钱冬心中涌起了不详之感,见不到幸儿,他也无心做事,看着李景顺象着了魔一样,机械的安排这儿,又安排那儿,安排完了又安排一遍。左右来回的转着,也没敢去打扰他。

    钱冬想起白秀才,忙去白秀才常和祖父下棋的小厅看看,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祖父说:“唉,作孽呀!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呢?这可如何是好?也不知道明月这丫头伤的这样重,还能不能熬过来?让我这老头子的心都要疼碎了。多亏李老头不在家。不然他要是听到这个消息,可怎么活?定会要了他的老命。何况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被人掠走了,这样人影全无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回来。”

    钱冬听了,瘫坐在地上,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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