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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遇刺

    耶律浑借酒意肆意的说着,他确没看见,没有喝多的其猛脸色骤变。

    幸儿品着菜品,没留意到,其猛的侍卫们走了出去。

    幸儿吃饱了,站了起来,朝律古二人所在的方向招招手,律古和律邪忙站起来,跟着幸儿走出店去。

    律邪出门接过店小二递过来的马缰绳,牵住马,律古扶幸儿先上马,随后又接过律邪手中的另一条马缰绳,二人双双登鞍上马随在幸儿左右。三人打马一起向小院奔去。

    天已经渐黑,三人穿过城中马路,经过一处必经的小巷,三人将马速减慢了些走进小巷,突然三匹马被什么东西绊倒,三人几乎同时从马背上摔了下来,空中一张大网兜头向三人罩下。

    由于幸儿和律古摔在前面,立即被罩在网下,律斜则稍后摔下来还没着地,就见前面有网罩下来,奋力在空中转了个身,落在网外。落地同时,迅速拔剑向挡路的黑衣人剌去。

    见律邪没被罩住,十几个黑衣人立刻挡住律邪的去路,和律邪战在一处,使律邪不能脱身去救幸儿和律古。

    另外五六个黑衣人则持剑都向幸儿剌去,剑剑都是想要幸儿的命。网下的律古来不及抽剑,见状知道自己没办法还手,见刺客所有的剑都刺向幸儿,在剑快刺到幸儿时,迅速用高大的身体替幸儿挡下刺过来的剑,将幸儿护在怀中使幸儿不受伤害。

    幸儿看出刺客是冲自己来的,不想拖着律古陪自己一起丧命,拼命用手推律古:“你让开,这样你会没命的。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你就是死了,他们也不会让我活的,与其两个都是死,不如多活一人。”边说边推律古,可不管幸儿如何使劲,犹如蚂蚁撼树,怎么也推不开。

    等律斜打倒十几个黑衣人时,律古身上已中数剑,成了血人。这边的黑衣人见十几个人都没拦住律邪,自己这边才六个人,对上律邪只有一死,为保性命,不敢恋战,迅速撤离。

    律邪见人跑了,忙掀了网,查看律古和幸儿。先将律古扶到一边,去看幸儿,见幸儿没受伤,放下心来。又查看律古的伤势,律古已经不醒人事。幸儿见律古全身是血,多处受伤,为他不顾自身安危,替自己挡剑的行为震憾,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感动、也有心痛。

    幸儿喉咙哽噎:“律邪,他不会有事吧?”边问边手中不停将衣服撕成条递给律邪:“快先将伤口扎紧止血。”

    律邪顾不得给律古脱衣查看伤情,接过布条捆住律古,使他尽量少流血,回道:“不会有事的,此处不宜久留,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派更多的人来,我们必须马上离开此处。只能简单裹紧,得尽快回去替他包扎伤口。”

    律邪说完吹了声口哨,律古和律耶的战马听到哨声跑了过来,幸儿的马不是战马,听不懂律邪信号,此时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律古的马太高,律邪只得先扶幸儿上马。又将律古抱上战马,自己上马抱住律古,打马回家。

    小院不宜让外人知道,律邪只能派人请来大巫,大巫给律古把过脉,验了伤,脸色沉重。

    幸儿见了心下忐忑不安:“先生,他不会有事吧?”

    大巫手中不停,马上替律古处理包扎伤口:“有一处剑伤离心脏很近,差点致命,而且还有大大小小多处伤口,流血又太多,很是危险,人又昏迷不醒,恐半夜还会高烧,我包扎完,先开些退烧的药方,快命人煎了,先给他喂下去,只是活下来的希望几乎渺茫。

    幸儿躬身对老郎中行礼:“劳烦先生务必救他一命,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他活。”

    “你即这样说,有一方可能救他的命。”

    “您说。”幸儿焦急的催促道。

    “只有续命丹,给他吃下,或可救他一命。只是那种东西可不是普通人能得到的,若是得不到,能做的,我都做了。已尽全力了,吃下药后,只能听天由命。”

    幸儿转头看向律邪:“续命丹,你听说过吗?”

    律邪点点头。

    幸儿的心稍放下些:“能否请先生留下,我知老先生年事已高,不宜留下熬夜守着,请先到客房休息,我来看着他,如见不妥,会马上请您过来。”

    “好,即然体恤老夫,老夫留下便是。我这就去开方子。”说完跟着侍从退了出去。

    幸儿见大巫出去了,看向律邪:“哪里能找到续命丹?”

    律邪看了一眼幸儿:“我这就去找二爷帮忙,只是续命丹非常稀有,即便是皇家人也很难得到,何况是我们。按说我们这样身份的人是没有资格吃这种珍惜的药的。我知道去了也是枉然,可是,不管怎样我也要去试一下。尽力了,自己也就不后悔了。”

    “你要去找二爷帮忙,告诉他,律古是替我受伤的,他若是丧命,我即便苟活下来,一生也不会安宁,如果二爷对我是真心的,就请他不管用什么办法,务必弄来续命丹,我会一生感激他的。”幸儿凭着耶律齐对自己的心里有愧,想他会尽全力帮忙。

    “我和律古从小一起长大,情同亲兄弟,我实在不忍他这么年轻就失去性命,我和姑娘一样,希望他能活下来。我替律古谢谢姑娘。”律邪说完,跪下,诚心的给幸儿叩了几个响头。

    幸儿忙伸手做势去扶律邪:“你快起来,律古是为护我受的伤,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不必谢我。”

    律邪见幸儿要扶自己,忙自己站起身:“姑娘跑一天了,也累了,回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我安排侍卫守着,有事再喊你过来。”

    “他还不知能不能醒过来,我回去怎能安心,就算回去了,心里牵挂这里,也是睡不着的。我要守在这里,看到他退了烧,醒过来才能放心。”

    律邪见幸儿执意留下,不再劝说,退出去找耶律齐去了。

    幸儿坐在律古的住处守着律古。半夜,律古发起高烧,幸儿亲自用凉水浸湿了帕子给律古敷额头。又让侍卫用白酒替律古不停的擦手心、脚心等没伤到的地方去热降温。

    除了几个端水、端药的二个小丫头在房中侍侯,小院里的其他下人插不上手,见幸儿不休息,也都不敢回去休息。人们都聚在律古住的倒座房所处的小院中站着等吩咐。

    耶律齐听说有人刺杀幸儿大怒,问幸儿有没有受伤,听律邪说幸儿没受伤,方放下心来,马上命律英去查。又夸讲律古、律邪做的好。

    律邪小心翼翼的对耶律齐道:“稟二爷,律古为李姑娘挡剑受了重伤,生命垂危,大巫说只有续命丹或可救他一命。”

    耶律齐听说律邪求续命丹,皱起眉头为难道:“宫中只有二颗续命丹,父王吃了一个颗,还有一颗,是要为将来皇上危难时准备的,现在在母后手里,没特殊情况,我拿不到。”

    律邪将幸儿的话转述给耶律齐。然后垂手站立等回话。

    耶律齐在房中来回踱步。在律邪觉得没希望了的时候,就听耶律齐长长的叹了口气:“终是我对不住她,罢、罢、罢,为了她,我也要去试上一试。你且等一等。”

    律邪等了半个多时辰,耶律齐终于回来了。后边律英也跟在耶律齐后面一起进来。

    耶律齐坐下,没理律邪,沉着脸让律英快说查出来的情况。

    律英躬身行礼:“回爷,刺客的身份查出来了,今天李姑娘和三爷同其猛大爷等人赌马球,眼见李姑娘和三爷要输了,李姑娘在两马相错时,用球杆扫了其猛大爷的马,使其猛大爷输了球,但李姑娘的行为不算范规,其猛大爷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事后三爷和李姑娘去了羊肉馆,三爷当时可能是太高兴了,喝了不少酒,这时,其猛大爷也领随从进了店。因为输球,其猛大爷心里不痛快,见到二人也在,就要跟李姑娘拼酒,被三爷拦下,拉到另外的桌子上去了。”

    “因为这么点小事,他就派人痛下杀手?”耶律齐生气的拍案而起。

    “打球输赢这点小事,其猛大爷倒没往心里去。”律邪忙道。

    “那为什么?难道是老三说漏了嘴,让其猛知道了她和我的关系,是为他妹妹打抱不平,才痛下杀手的?”耶律齐转怒为心下忐忑不安的问道。

    “是三爷说漏了嘴,可是……。”

    “果然是这个混帐东西坏了我的好事。看我明天怎么惩治他。”律英刚说半句话,耶律齐就怒道。

    “其猛大爷不知道李姑娘和您的关系。”律英见耶律齐生气了,忙抢着插话。

    耶律齐长出一口气,上前两步踹了律英一脚:“到底怎么回事赶紧说。”

    “这要从您同意李姑娘出门说起,李姑娘第一次自己出门,遇见三爷,二人就一起去了听书楼,那时已是客满,三爷命随从去前边让别的客人让座,被李姑娘劝下,三爷居然很听李姑娘的话,二人就坐在最后边了。中间其猛大爷见说书的小娘子长的漂亮就要抢回家做妾,场子里其他的人都认识其猛大爷,知道不平但没人敢管。可李姑娘不认识,她见没人管,就趁着其猛大爷抢人的时候,扔茶杯将其猛大爷的头砸破了,因此,救了那个唱书的小娘子。因为李姑娘坐在最后面,所以前面没人注意到是谁扔的茶杯,其猛大爷命人查了半天,也没查到是谁干的,当时三爷去帮其猛大爷包扎也不知是谁扔的,后来三爷是见自己的杯子不见了,知道是李姑娘拿他的杯子砸的,其间,其猛大爷见律古和律邪站在李姑娘身边,要请他二人给自己当侍卫,被李姑娘和律古拒绝,三爷插科打诨地给李姑娘姐解了围。这二件事都让其猛大爷丢尽了脸面,当时就扬言,以后让他查出是谁砸的他,定要将此人碎尸万段。这次三爷醉酒说漏嘴,说出李姑娘砸破其猛大爷头的这件事,所以才引出了这场刺杀。”律英说完偷偷地用眼角看一下耶律齐。

    “其猛也太猖狂了些,应该受些教训,也怪三弟贪杯坏事,害的明月受了这场灾难。唉,看样子其猛还不知道李姑娘是个女孩子吧?这事还有回转余地。”耶律齐稍放下些心,语气变的平缓很多。

    “是,他不知道。”律英想:‘要是让他知道不砸他的人是女的,以李姑娘的美貌,那就不是刺杀而是下手抢人了’。

    “去让老三跟其猛说,李姑娘同他情如兄弟,其猛昨晚下了那样狠的手,也不追究了,二人就算扯平了。以后,如果他再敢对李姑娘不利,定要撕破脸皮,跟他不死不休。”耶律齐揉了揉额头,无奈的对律英吩咐道。

    律英答应后,退了下去。

    律邪半夜拿回了续命丹,幸儿命人给律古喂下。

    第二天,幸儿在律古房中,草草的吃过午饭,又探探律古的额头,见烧终于退了,又让大巫进来切了脉,听说已有好转,命能保住了。方松了口气。又见律邪身上沾了好多血,已经干硬了。而且由于昨夜厮杀费了不少体力,又跑了大半夜兼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休息,一直陪到现在,面上显出疲惫之色。便让律邪回去洗漱休息,自己留下照顾。

    律邪再三要留下来守着,让幸儿去休息。幸儿就是不肯,说不亲自看着律古醒来,回去也不会安心。律邪没办法,好说有事定要喊他。才免为其难的退了出去。幸儿留下两个丫头伺侯,命院中候着的其余的人都回去休息。

    律古醒来时,就看见幸儿趴在床边睡着了。看着她一头浓密的黑发散在身侧,露出了白晢细腻的脖颈,不觉有些看呆了,舍不得叫醒她,拿起床边自己的衣服披在幸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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