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首战
厮杀，一触即发。
四支战兵，从四个方向，杀进了犬戎部落。
他们悄无声息，十人一伙，顺着那些宛如战壕般的小道，直扑那一座座帐篷。战刀挥舞，一座座帐篷瞬间支离破碎，然后，许多犬戎人尚未反应过来，就被砍死。
当然，也有反应过来的犬戎人。
然后，许多帐篷中，就传来了怒吼声、厮杀声。
怒吼声，厮杀声，惨叫声。
原本寂静的犬戎部落，很快就被这些声音充斥。
战斗，在持续。
战场，也不再局限于那一座座帐篷。雪地里，小道中，帐篷处，牲畜栏……处处都有厮杀打斗，基本上，都是两三名战兵围杀一只犬戎人。
这支犬戎部落，人口大约一千左右。不过，减去弱小的犬戎幼仔后，能够战斗的强壮犬戎人并不多。况且，被人类战兵们杀了个措手不及，许多犬戎没有来得及反击就被干掉了。
所以，此时反击的犬戎人，也并不是很多。
不时，就有犬戎人被打倒在积雪中，动作就会因为积雪而迟滞，然后，它们要么被与之厮杀的战兵所斩杀，要么就被飞来的箭矢射杀。
当然，被打进积雪中的，也有人类战兵。
只不过，这些陷入积雪中的人类战兵，却有战友救援。不等犬戎人补刀，就有箭矢飞来，将这些准备补刀的犬戎人，或是射杀，或是逼退。
战斗，几乎是一面倒的屠杀！
郝封跟随在父亲身边，也不断引弓放箭，很是射杀了几只犬戎人。他的实力虽低，一手箭术却还是拿得出手的，虽谈不上百步穿杨，却也能做到箭无虚发。
……
寒阳西斜时分。
战斗，基本就结束了。
没有半点波澜。
这支犬戎部落，只是一个人口不足千人的小部落，它们整个部落中，犬戎勇士也不过三百多人，它们的酋长，也不过白银初段实力。面对人类四百战兵的突袭，它们被杀了个措手不及，都没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反击。就连它们的酋长，一经发现，就遭到了几名统领的围攻。
如是，战斗就显得毫无波澜。
战斗落下了帷幕。
犬戎部落中，还活着的犬戎人，就是那些重伤倒地、一时没死透的。
以及，一些实在太年幼的犬戎幼仔。
这时候，战兵们终于腾出手来。
有战兵在收拢物资。
此番趁雪出击荒原，他们郝城五百战兵，除了携带的武器之外，几乎是轻装上阵了，没有携带食物，也没有携带帐篷。这些物资，就都需要就食于敌了。此时，屠灭了一支犬戎部落，这些物资就需要收集一些。何况，此时已是日斜三分，需要考虑过夜问题了。
有战兵在给同伴包扎伤口。
此战，虽然没有多大波澜，但是战兵们却还是有数十人受了伤，还战殁了一人。此刻，战斗落下帷幕，就有战兵收敛了战殁者的尸体，并给同伴们包扎伤口。
这些伤者，并不需要送回后方安置。
须知，这些正式战兵，基本都是青铜中段以上的武者，只要不是伤筋动骨，基本不会影响到他们战力的发挥。所以说，这些轻伤员都能够做到，轻伤不下战线。
即便是重伤员，也能够跟随着大部队行动。
而且，那些重伤员只需十天半个月的，就又是一条好汉！
也有战兵在补刀。
……
犬戎部落中。
血腥味隐隐。
战兵忙碌一阵之后，很快就燃起一堆堆篝火。
然后，食物的香味儿，很快就传来。
这些杂事，无需郝封插手。
此时，他漫步在这个犬戎部落中。
走到一具尸体前，郝封蹲下，好奇的打量着。
对于犬戎的长相，他一直有些好奇。
从身材上来看，犬戎与人类大致差不多，无非就是犬戎的身体结实些，四肢粗壮些，肌肉发达些。不过，从头部看，犬戎的长相就显得有些狰狞了。
它们的颧骨比较突出，倒八字的双眼；拳头大小的鼻子，两只鼻孔甚至能够塞进一枚鸡蛋去；耳朵有点大，尖尖的，像狼耳；嘴部开口也很大，像狼嘴或者猪嘴；嘴角处有獠牙突出。
看着两只獠牙，郝封觉得，这或许才是人类将这个物种，称之为犬戎的原因吧？
据说，北疆雪域的鬼狄人，东海的虾夷人，南疆十万大山的蛮人，长相也都迥异于人类。
这就是异族！
长相完全迥异于人类的异族。
这时，耳畔传来惨叫声，还有稚嫩的嘶吼声。
这却是战兵们在补刀。
当然，他们补刀的范围，并不仅仅只是那些受伤的犬戎人。
犬戎老弱，也在战兵们补刀之列。
听着那些稚嫩的惨叫声，郝封心有不忍，却并没有出声阻止。甚至，如果换做是他去补刀，他多半也会狠下心来，将犬戎老弱斩尽杀绝。
因为，犬戎是异族。
人类与异族之间，不死不休，不可能和平共处！
即便是异族婴儿，也是必杀的。
反之，异族对于人类，同样如此。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物种间的争锋，就是这般残酷！
……
不一会儿，食物熟了。
郝封随意走到一堆篝火边，取了一块烤熟的肉食。
这些肉食，都是就地取材，从犬戎部落中搜缴的肉类。
犬戎人擅长放牧，它们圈养着大批的牛羊，以及一些其他食草动物。荒原无穷无尽，草类繁茂，这才是犬戎得以栖息荒原的根本所在。
荒原外围的犬戎人，却也学会了一些种植。
与人类交锋数千年，不说知己知彼吧，犬戎多少还是能学到一些东西。
譬如，效仿人类种植。
毕竟，它们的食物总是不够吃。
荒原再怎么无穷无尽，一个地域内，能够养活的生物却是有限的。
百里草场，又能牧养多少牛羊？
又能养活多少犬戎人？
仅凭放牧，或许可以维持一个部落，却不可能让这个部落壮大。
在荒原上，无法壮大的部落，很快就会泯灭的。
所以，在荒原外围，犬戎人也学会了种植。
郝封啃着一只羊腿的时候，心里却还在想着这些常识。
与此同时，战兵们也完成了搜缴。
各种物资堆积如山，大块大块的肉，一袋袋麦子大豆，一捆捆皮革，还有犬戎人的武器等等，都堆积在空地上。然后，战兵们又搬来柴草，覆盖在这些物资上。
明早离开的时候，一把大火，这些物资都将成为灰烬！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这么多物资，他们根本带不走。
即便是做出更大的雪橇车，也很难将这么多物资拖回郝城。再说，他们此行的目的，旨在绞杀荒原外围的犬戎部落，总不可能为了这些物资，就放弃行动吧？
既然无法带走，那就只能烧毁。
总不能将这些物资留在这里，到时候成了资敌的物资吧？
……
是夜，众人就地休息在这个犬戎部落中。
有篝火烤着，有帐篷御寒，战兵们就不用在寒夜里，奔波于积雪覆盖的荒原上。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众人吃饱喝足。
稍歇片刻，大家又绑好雪橇，准备出发。
站在部落外，郝伯和四位统领打量了一下方位，又商议了一下，然后指着一个方向，郝伯喝道：“出发！目标，下一个犬戎部落！”
然后，郝伯带头，驾驭着雪橇划了出去。
在茫茫雪原上，只要找到了犬戎人的某一个部落，就能找到更多的犬戎部落。
因为，犬戎部落之间，相距都不是太远。
郝封回首看了一眼，心里叹息了一声，然后也跟着划了出去。
身后，大火很快燃烧起来。
……
郝伯带着队伍在荒原上大肆杀戮着，与此同时，郝城派遣出的信使们，也驾驭着雪橇，纷纷抵达了各诸侯的城邑。都是距离郝城较近诸侯城邑，与郝城交情也还不错。
这数十位信使，也是郝城战兵。
只不过，他们只是预备役。
实力还达不到正式战兵的程度。
此时用来充作信使，却也算是人尽其用。
他们此次出使其他诸侯城邑，是肩负郝伯使命，欲将雪橇传授给西北众诸侯来的。
雪橇，能够让人类在雪地里健步如飞。
仅此一点，就足够了。
利用雪橇，凛冬的荒原，将成为西北人类的猎场！
利用雪橇，北疆的人类就能够踏足北方雪域！
是以，郝伯并未将雪橇私藏。
他要将雪橇传授给所有的诸侯。
只不过，北疆的诸侯太远，想要传授他们雪橇，也有些鞭长莫及。
唯有西北的诸侯们，可以就近传授。
正好，趁着大雪，西北众多诸侯们，也都可以驾驭着雪橇，杀进荒原。
不求将荒原上的犬戎人斩杀干净，起码也能将荒原外围的犬戎人绞杀一空。如此，雪化之后，即便还有犬戎来侵袭，其规模多半也会小很多的吧？
四支战兵，从四个方向，杀进了犬戎部落。
他们悄无声息，十人一伙，顺着那些宛如战壕般的小道，直扑那一座座帐篷。战刀挥舞，一座座帐篷瞬间支离破碎，然后，许多犬戎人尚未反应过来，就被砍死。
当然，也有反应过来的犬戎人。
然后，许多帐篷中，就传来了怒吼声、厮杀声。
怒吼声，厮杀声，惨叫声。
原本寂静的犬戎部落，很快就被这些声音充斥。
战斗，在持续。
战场，也不再局限于那一座座帐篷。雪地里，小道中，帐篷处，牲畜栏……处处都有厮杀打斗，基本上，都是两三名战兵围杀一只犬戎人。
这支犬戎部落，人口大约一千左右。不过，减去弱小的犬戎幼仔后，能够战斗的强壮犬戎人并不多。况且，被人类战兵们杀了个措手不及，许多犬戎没有来得及反击就被干掉了。
所以，此时反击的犬戎人，也并不是很多。
不时，就有犬戎人被打倒在积雪中，动作就会因为积雪而迟滞，然后，它们要么被与之厮杀的战兵所斩杀，要么就被飞来的箭矢射杀。
当然，被打进积雪中的，也有人类战兵。
只不过，这些陷入积雪中的人类战兵，却有战友救援。不等犬戎人补刀，就有箭矢飞来，将这些准备补刀的犬戎人，或是射杀，或是逼退。
战斗，几乎是一面倒的屠杀！
郝封跟随在父亲身边，也不断引弓放箭，很是射杀了几只犬戎人。他的实力虽低，一手箭术却还是拿得出手的，虽谈不上百步穿杨，却也能做到箭无虚发。
……
寒阳西斜时分。
战斗，基本就结束了。
没有半点波澜。
这支犬戎部落，只是一个人口不足千人的小部落，它们整个部落中，犬戎勇士也不过三百多人，它们的酋长，也不过白银初段实力。面对人类四百战兵的突袭，它们被杀了个措手不及，都没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反击。就连它们的酋长，一经发现，就遭到了几名统领的围攻。
如是，战斗就显得毫无波澜。
战斗落下了帷幕。
犬戎部落中，还活着的犬戎人，就是那些重伤倒地、一时没死透的。
以及，一些实在太年幼的犬戎幼仔。
这时候，战兵们终于腾出手来。
有战兵在收拢物资。
此番趁雪出击荒原，他们郝城五百战兵，除了携带的武器之外，几乎是轻装上阵了，没有携带食物，也没有携带帐篷。这些物资，就都需要就食于敌了。此时，屠灭了一支犬戎部落，这些物资就需要收集一些。何况，此时已是日斜三分，需要考虑过夜问题了。
有战兵在给同伴包扎伤口。
此战，虽然没有多大波澜，但是战兵们却还是有数十人受了伤，还战殁了一人。此刻，战斗落下帷幕，就有战兵收敛了战殁者的尸体，并给同伴们包扎伤口。
这些伤者，并不需要送回后方安置。
须知，这些正式战兵，基本都是青铜中段以上的武者，只要不是伤筋动骨，基本不会影响到他们战力的发挥。所以说，这些轻伤员都能够做到，轻伤不下战线。
即便是重伤员，也能够跟随着大部队行动。
而且，那些重伤员只需十天半个月的，就又是一条好汉！
也有战兵在补刀。
……
犬戎部落中。
血腥味隐隐。
战兵忙碌一阵之后，很快就燃起一堆堆篝火。
然后，食物的香味儿，很快就传来。
这些杂事，无需郝封插手。
此时，他漫步在这个犬戎部落中。
走到一具尸体前，郝封蹲下，好奇的打量着。
对于犬戎的长相，他一直有些好奇。
从身材上来看，犬戎与人类大致差不多，无非就是犬戎的身体结实些，四肢粗壮些，肌肉发达些。不过，从头部看，犬戎的长相就显得有些狰狞了。
它们的颧骨比较突出，倒八字的双眼；拳头大小的鼻子，两只鼻孔甚至能够塞进一枚鸡蛋去；耳朵有点大，尖尖的，像狼耳；嘴部开口也很大，像狼嘴或者猪嘴；嘴角处有獠牙突出。
看着两只獠牙，郝封觉得，这或许才是人类将这个物种，称之为犬戎的原因吧？
据说，北疆雪域的鬼狄人，东海的虾夷人，南疆十万大山的蛮人，长相也都迥异于人类。
这就是异族！
长相完全迥异于人类的异族。
这时，耳畔传来惨叫声，还有稚嫩的嘶吼声。
这却是战兵们在补刀。
当然，他们补刀的范围，并不仅仅只是那些受伤的犬戎人。
犬戎老弱，也在战兵们补刀之列。
听着那些稚嫩的惨叫声，郝封心有不忍，却并没有出声阻止。甚至，如果换做是他去补刀，他多半也会狠下心来，将犬戎老弱斩尽杀绝。
因为，犬戎是异族。
人类与异族之间，不死不休，不可能和平共处！
即便是异族婴儿，也是必杀的。
反之，异族对于人类，同样如此。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物种间的争锋，就是这般残酷！
……
不一会儿，食物熟了。
郝封随意走到一堆篝火边，取了一块烤熟的肉食。
这些肉食，都是就地取材，从犬戎部落中搜缴的肉类。
犬戎人擅长放牧，它们圈养着大批的牛羊，以及一些其他食草动物。荒原无穷无尽，草类繁茂，这才是犬戎得以栖息荒原的根本所在。
荒原外围的犬戎人，却也学会了一些种植。
与人类交锋数千年，不说知己知彼吧，犬戎多少还是能学到一些东西。
譬如，效仿人类种植。
毕竟，它们的食物总是不够吃。
荒原再怎么无穷无尽，一个地域内，能够养活的生物却是有限的。
百里草场，又能牧养多少牛羊？
又能养活多少犬戎人？
仅凭放牧，或许可以维持一个部落，却不可能让这个部落壮大。
在荒原上，无法壮大的部落，很快就会泯灭的。
所以，在荒原外围，犬戎人也学会了种植。
郝封啃着一只羊腿的时候，心里却还在想着这些常识。
与此同时，战兵们也完成了搜缴。
各种物资堆积如山，大块大块的肉，一袋袋麦子大豆，一捆捆皮革，还有犬戎人的武器等等，都堆积在空地上。然后，战兵们又搬来柴草，覆盖在这些物资上。
明早离开的时候，一把大火，这些物资都将成为灰烬！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这么多物资，他们根本带不走。
即便是做出更大的雪橇车，也很难将这么多物资拖回郝城。再说，他们此行的目的，旨在绞杀荒原外围的犬戎部落，总不可能为了这些物资，就放弃行动吧？
既然无法带走，那就只能烧毁。
总不能将这些物资留在这里，到时候成了资敌的物资吧？
……
是夜，众人就地休息在这个犬戎部落中。
有篝火烤着，有帐篷御寒，战兵们就不用在寒夜里，奔波于积雪覆盖的荒原上。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众人吃饱喝足。
稍歇片刻，大家又绑好雪橇，准备出发。
站在部落外，郝伯和四位统领打量了一下方位，又商议了一下，然后指着一个方向，郝伯喝道：“出发！目标，下一个犬戎部落！”
然后，郝伯带头，驾驭着雪橇划了出去。
在茫茫雪原上，只要找到了犬戎人的某一个部落，就能找到更多的犬戎部落。
因为，犬戎部落之间，相距都不是太远。
郝封回首看了一眼，心里叹息了一声，然后也跟着划了出去。
身后，大火很快燃烧起来。
……
郝伯带着队伍在荒原上大肆杀戮着，与此同时，郝城派遣出的信使们，也驾驭着雪橇，纷纷抵达了各诸侯的城邑。都是距离郝城较近诸侯城邑，与郝城交情也还不错。
这数十位信使，也是郝城战兵。
只不过，他们只是预备役。
实力还达不到正式战兵的程度。
此时用来充作信使，却也算是人尽其用。
他们此次出使其他诸侯城邑，是肩负郝伯使命，欲将雪橇传授给西北众诸侯来的。
雪橇，能够让人类在雪地里健步如飞。
仅此一点，就足够了。
利用雪橇，凛冬的荒原，将成为西北人类的猎场！
利用雪橇，北疆的人类就能够踏足北方雪域！
是以，郝伯并未将雪橇私藏。
他要将雪橇传授给所有的诸侯。
只不过，北疆的诸侯太远，想要传授他们雪橇，也有些鞭长莫及。
唯有西北的诸侯们，可以就近传授。
正好，趁着大雪，西北众多诸侯们，也都可以驾驭着雪橇，杀进荒原。
不求将荒原上的犬戎人斩杀干净，起码也能将荒原外围的犬戎人绞杀一空。如此，雪化之后，即便还有犬戎来侵袭，其规模多半也会小很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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