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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观审

    昕姐儿刚走几步,突然想起来什么,扭头对大丫道:“大丫,能不能把知府夫人引过来。”

    大丫行了个蹲礼:“奴婢试试。”说着往知府后院门走去。

    颖姐儿碰碰她道:“我咋感觉你不怀好意呢?”

    昕姐儿切了声:“什么叫不怀好意?说的那么难听,我这是帮助知府夫人认清现实,期盼她雄起呢!”

    颖姐儿抿嘴笑道:“知府知道一定恨死你了,你这是让他后院起火啊。”

    “平时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他要真问心无愧,这火也烧不起来啊。”昕姐儿边走边说。

    两人说着话来到公堂外面,昕姐儿正要进去,颖姐儿拉她一下道:“等一会儿吧,才刚刚敲了登闻鼓,富贵钱庄的还没来呢,我们等等王叔和喜顺。”

    昕姐儿点点头,两人在等的过程中大丫朝颖姐儿点下头,颖姐儿朝昕姐儿挤挤眼,两人心照不宣。

    两人又等了一会儿,富贵钱庄的都已到了,王不屈他们才领着几个人匆匆赶到。

    喜顺和他们一块进去了,颖姐儿指着他们的背影道:“王叔,你找的?”

    王不屈笑着道:“人多好啊,人多传的快,人多还不扎眼。”

    昕姐儿她们理解了王不屈的意思几人相视一笑,朝里面走去。

    只见公堂正中央坐着一个身穿紫袍头戴官帽的威严男子,公堂下方左右两边各坐着三个身穿儒袍的中老年人,下面跪着三个人,分别是身穿蓝色锦袍的中年男子,显然是富贵钱庄的人,张三和丁家财。

    颖姐儿小声道:“坐在上面的是知府,下面坐着的都是锦州有名望的人,有大儒有乡绅。”

    昕姐儿点点头,暗赞做得不错,虽然没有回避,来个陪审团也能防止裁判不公。

    果然如昕姐儿猜测的那样,富贵钱庄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张三头上,认为张三索要高利是张三的个人行为,与富贵钱庄无关。

    张三心里一沉,连忙磕头辩解道:“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从十五岁开始在富贵钱庄要债,整整三年,要是小的真是自作主张早就被解雇了。我们要债的有两个组,我、猴子、大虎、山羊、铁公鸡我们几个一组,另外一组是钱贵带着的,每次要债都是孙管事吩咐的,不信,你们可以让猴子他们作证。”

    知府一拍惊堂木:“传猴子”

    一个衙役朝门外大喊:“传猴子上堂。”

    猴子被带到公堂门口时,腿有点软,不过仍慢慢走向大堂,猴子刚到大堂,两边的衙役立即整齐划一的用板子敲地,口喊:“威武”。

    猴子腿一软立即跪到地上,头都不敢抬:“小人阮壮叩见青天大老爷。”

    猴子此时脑子一片空白,只有戏文里的的叩见青天大老爷在他脑子里回响。

    “你叫阮壮?那猴子呢?”

    “回大人的话,小人大名阮壮,人送外号猴子。”阮壮战战兢兢的答道。

    知府严厉地问:“阮壮,本府问你,堂下跪着的几人你可认识?”

    阮壮趁机用袖子摸了把汗,左右看看,十指触地叩头道:“回大人,左边那个是小人的东家,富贵钱庄的老板,右边两个,一个是小人的头儿张三,一个是我们昨天要债的丁家财。”

    “本府问你,你们向丁家财索要欠欠银的数目是多少?”

    “十两银子”

    “这十两银子是怎么来的?”知府又问。

    “小人只是个小喽啰,并不清楚是怎么来的,不过都是孙管事都吩咐我们要的,本来该十二两的,我们只要了十两。”

    “那为什么二两银子不要了呢?”知府疑惑地问。

    “回大人话,三爷……就是张三,他每次要债都要把人家的借据背熟,久而久之我们就知道了,我们要的钱远远高于人家钱的数目。我们是富贵钱庄的人,又不能不要,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就把每次该赏给我们的给抹去了。”

    阮壮本来还以为要挨板子,现在竟然没打他,心里也放松了,说话越来越溜。

    “阮壮既然你们已经知道要的钱远高于要索取的债务,为什么还要去要?”

    阮壮苦哈哈道:“不要不行啊,我们几个没有一技之长,铺子里不收,扛包又没力气,到富贵钱庄之前,我就没吃过一顿饱饭,还是张三看我们可怜才让我们和他一块儿要账的。而且我们东家是知府大人的小舅子,谁那么不长眼竟然敢跟知府过不去,自从进了钱庄我腰板都挺直了,大家看着我都是猴哥猴哥的叫,我们这些小喽啰也跟着沾沾光。”阮壮越说越溜,已经忘记了这是公堂。

    知府听了,生了一肚子气,这个花财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恼怒之下一拍惊堂木:“花财,对于阮壮所说,你可有话说。”

    花财一叩头道:“青天大老爷,小的平时不管事儿,钱庄都是孙管事在管,小的完全不知情啊,请大老爷做主。”

    冯夫子拱手道:“启禀大人,晚生认为,富贵钱庄老板花财完全是在巧言令色,企图推脱责任。孙管事,只是一个管事,如何能做得了主?谁给他的胆子?孙……”

    冯夫子还没说完,花财大喊:“冤枉啊,大人,你的冤枉。”

    知府一拍惊堂木大喊:“肃静”

    两旁的衙役也齐喊:“威武”

    知府示意冯夫子继续,冯夫子直接道:“大人,既然花财说冤枉,请允许晚生问他几个问题。”

    得到知府许可后,冯夫子面对花财道:“花财,我来问你,这个孙管事可有卖身契?”

    花财犹犹豫豫:“这个……没有吧”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请你给个准确答复,我在这提醒你的是,你所说的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对他的真实行相信知府大人和诸位都会去查证。你如果说的是假话,神仙也救不了你。”冯夫子边说边把在座的各位都拉下水?

    花财就是一花架子,平时仗着知府姐夫嚣张到不行,现在被冯夫子一吓立即改口道:“孙管事是我们家的奴才。”

    要的就是这句话,冯夫子立即拱手朝知府道:“大人,事情已经很明白了,孙管事作为花财的奴才,他在富贵钱庄的所作所为,理应有富贵钱庄的老板花财承担。根据我朝律法,是不允许放利子钱,而这一位不仅放了,还是高利,几倍的利息,简直是祸国殃民,其罪当诛。”

    花财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他知道诛就是死,连忙喊:“不要啊,我不想死,姐夫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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