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3、众人（二）
昌哥儿在外敲了两声，里面传来，“别来烦我！”
“吆喝，谁惹我们六皇子生气了，告诉五哥，五哥给你出气。”
昌哥儿边说边推开门，亮光涌进来，正看见明哥儿面无表情的坐在桌旁。
昌哥儿示意后面的小宫人掌灯，小宫人掌灯后立即退下了。
明哥儿看着坐到对面的昌哥儿，“五哥，你怎么没反应？”
昌哥儿不解，“什么反应？你没头没尾的来这么一句，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
明哥儿急了，“就是二哥立为储君啊！你怎么没反应？”
昌哥儿一听不乐意了，“谁说我没反应，我高兴着呢，二哥为储君，我们踏出了最重要的一步。”
明哥儿撇撇嘴，“还我们？二哥为储君和你有什么关系？”
明哥儿身子往昌哥儿那边倾斜着身子，小声道，“难道你对那个位置没有想法。”说完还盯着昌哥儿看，不错过他一丝表情。
昌哥儿仔细打量了他一番，上去搂住他的脖子，“明哥儿，说，是不是有人撺掇你了？”
明哥儿挣脱他的钳制，离他远一些坐好，“哪有什么撺掇，我是就事论事。”
明哥儿长大了，也有自己的秘密，昌哥儿不欲寻根究底，叹口气，“我如果说没有，你肯定不信，和你这么说吧，五哥曾经也有过类似的想法，但最终发现我还是不适合。”
“又没有试过，谁知道合适不合适，五哥也太妄自菲薄了。”
明哥儿看似说昌哥儿，其实也是在给自己打气。
昌哥儿一挥手，“你也不用给你五哥戴高帽，人贵有自知，我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你呢，也不要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徒增烦恼。”
“怎么办？总是有点不甘心，我是皇子，我也有机会。”
昌哥儿看他还贼心不死，“我说苏明，你皮痒痒了吧？要不要我和你二姐说一声，让她给你松松筋骨？”
明哥儿一听连忙求饶，“别，五哥千万别对二姐说，我是说笑的。”
昌哥儿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我看你是口服心不服，明哥儿，只要是父皇的儿子，大家都有机会，这个理论上没错，但那是在没有嫡子的时候，有嫡立嫡，无嫡立长，这是千百年来遵循的原则，大哥作为储君，理所应当。就是没有大哥，还有我，其次才有你，你是不是准备把我们俩都干掉？”
明哥儿连声否认，“没没，哪能啊？我不会骨肉相残的。”
“哼，你真要骨肉相残岂不如了人家的意，你也说了既然是皇子，大家都有机会，大哥和星哥儿他们会怎么想？有没有也肖想那个位置？你就是干掉我们，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父皇知道了又会怎么想你，昭哥儿他们又是双胞胎，又不具有继承的资格，我们嫡脉就完了，白白为他人做嫁衣。”
随着他越说越深，明哥儿头上冒冷汗，“五哥，我错了，我不该有那样的想法。”
“不，你有那样的想法很正常，你错在没有来找我们而只听别人的撺掇，自己一个人生闷气，你完全可以开来找我们啊，我们为你分析分析，一个人在那想，只会钻牛角尖，最后坑的还是自己。”
明哥儿听出昌哥儿并没有生气，不好意思道，“我这不是怕你生气，说我是痴心妄想吗？不过，我很好奇，二哥也有这样的想法，为什么又放弃了呢？”
“明哥儿，我和二哥比，不要掺杂其他，你认为怎么样？”
明哥儿摇摇头，“我也说不好，不过大哥包容而不失锐气，会以理服人，你就急躁的多，动不动就修理我们。”
昌哥儿点头，“不错，这是你自己的感觉，朝堂上的大人也看出了大哥为人正派、虚怀若谷，是个不可多得的守成之君。有时候并不是你有资格就选你的，而是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
“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就是轮几轮也轮不到你，二哥当太子，大哥可能会服，你要是当太子，你上面那么多哥哥，哪个会服你？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太子必须出自嫡脉，否则的话，父皇百年之后，我们就要任人宰割。”
明哥儿感觉昌哥儿在危言耸听，傲气道，“任人宰割？不可能，我们可是皇族，谁敢？”
昌哥儿切了声，“看把你能的，不敢明着还不敢暗着吗？须知钝刀子割肉才是最疼的。”
“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五哥你就别拐弯抹角了，弟弟还是喜欢你直来直往。”
“就这点出息还想争位”昌哥儿有心多说几句，又怕他有了逆反心里，“不说其他，就说雍肃宗，他是越过嫡子而上位，你知道他上位后，他的那位嫡弟怎么样了吗？”
五哥这么问，结局肯定不好，明哥儿脱口而出，“不会全杀了吧？”
“全杀？那倒不至于，天下的人都看着呢，肃宗还要脸呢，不过和全杀也差不多，那一脉最后就剩一个小姑娘，被封公主和亲了。”
“不会吧？那么惨！”
昌哥儿皱眉，“关注点错了，我不是给你讲故事，我是在告诉你，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一旦继位的是庶子，我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没准儿，还要连累子孙。”
“肃宗为什么容不下他嫡弟？一家人和和睦睦不好吗？”
“我说明哥儿，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就是普通人家分家产嫡子也比庶子分得多，爵位之类的有嫡子更是没有庶子的份儿，肃宗越过嫡子而继位，他会相信嫡子安分不和他抢吗？”
明哥儿眨眨眼，“不会！”
“所以为了防患于未然，他肯定要弄死嫡脉，又不能光明正大的来，或捧杀或下药，总之林林总总的，嫡脉就断绝了。退一万步讲就是肃宗同意给嫡系留条生路，他的那些追随者愿意吗？”
明哥儿更好奇了，“不是吧？他都当皇帝了还不能随心所欲？”
昌哥儿看他一眼，“随心所欲的是昏君，有所为有所不为才能做明君，再说还有御史虎视眈眈呢，真以为皇帝那么好做啊！说一千道一万，五哥的意思就是，我们兄弟不要起内讧，要不然只会给别人可乘之机，真要是被大哥他们捷足先登了，明哥儿，我们的下场会怎么样？”
明哥儿脑补了几种别人对付他的方法，打了个寒战，摇头道，“不争了，还是让二哥当太子吧，其实做给个逍遥王爷叶不错。”
“你能这样想，五哥很欣慰，这说明我们明哥儿是个顾全大局的好孩子，你已经是大人了，五哥现在要交给你个任务。”
“吆喝，谁惹我们六皇子生气了，告诉五哥，五哥给你出气。”
昌哥儿边说边推开门，亮光涌进来，正看见明哥儿面无表情的坐在桌旁。
昌哥儿示意后面的小宫人掌灯，小宫人掌灯后立即退下了。
明哥儿看着坐到对面的昌哥儿，“五哥，你怎么没反应？”
昌哥儿不解，“什么反应？你没头没尾的来这么一句，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
明哥儿急了，“就是二哥立为储君啊！你怎么没反应？”
昌哥儿一听不乐意了，“谁说我没反应，我高兴着呢，二哥为储君，我们踏出了最重要的一步。”
明哥儿撇撇嘴，“还我们？二哥为储君和你有什么关系？”
明哥儿身子往昌哥儿那边倾斜着身子，小声道，“难道你对那个位置没有想法。”说完还盯着昌哥儿看，不错过他一丝表情。
昌哥儿仔细打量了他一番，上去搂住他的脖子，“明哥儿，说，是不是有人撺掇你了？”
明哥儿挣脱他的钳制，离他远一些坐好，“哪有什么撺掇，我是就事论事。”
明哥儿长大了，也有自己的秘密，昌哥儿不欲寻根究底，叹口气，“我如果说没有，你肯定不信，和你这么说吧，五哥曾经也有过类似的想法，但最终发现我还是不适合。”
“又没有试过，谁知道合适不合适，五哥也太妄自菲薄了。”
明哥儿看似说昌哥儿，其实也是在给自己打气。
昌哥儿一挥手，“你也不用给你五哥戴高帽，人贵有自知，我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你呢，也不要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徒增烦恼。”
“怎么办？总是有点不甘心，我是皇子，我也有机会。”
昌哥儿看他还贼心不死，“我说苏明，你皮痒痒了吧？要不要我和你二姐说一声，让她给你松松筋骨？”
明哥儿一听连忙求饶，“别，五哥千万别对二姐说，我是说笑的。”
昌哥儿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我看你是口服心不服，明哥儿，只要是父皇的儿子，大家都有机会，这个理论上没错，但那是在没有嫡子的时候，有嫡立嫡，无嫡立长，这是千百年来遵循的原则，大哥作为储君，理所应当。就是没有大哥，还有我，其次才有你，你是不是准备把我们俩都干掉？”
明哥儿连声否认，“没没，哪能啊？我不会骨肉相残的。”
“哼，你真要骨肉相残岂不如了人家的意，你也说了既然是皇子，大家都有机会，大哥和星哥儿他们会怎么想？有没有也肖想那个位置？你就是干掉我们，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父皇知道了又会怎么想你，昭哥儿他们又是双胞胎，又不具有继承的资格，我们嫡脉就完了，白白为他人做嫁衣。”
随着他越说越深，明哥儿头上冒冷汗，“五哥，我错了，我不该有那样的想法。”
“不，你有那样的想法很正常，你错在没有来找我们而只听别人的撺掇，自己一个人生闷气，你完全可以开来找我们啊，我们为你分析分析，一个人在那想，只会钻牛角尖，最后坑的还是自己。”
明哥儿听出昌哥儿并没有生气，不好意思道，“我这不是怕你生气，说我是痴心妄想吗？不过，我很好奇，二哥也有这样的想法，为什么又放弃了呢？”
“明哥儿，我和二哥比，不要掺杂其他，你认为怎么样？”
明哥儿摇摇头，“我也说不好，不过大哥包容而不失锐气，会以理服人，你就急躁的多，动不动就修理我们。”
昌哥儿点头，“不错，这是你自己的感觉，朝堂上的大人也看出了大哥为人正派、虚怀若谷，是个不可多得的守成之君。有时候并不是你有资格就选你的，而是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
“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就是轮几轮也轮不到你，二哥当太子，大哥可能会服，你要是当太子，你上面那么多哥哥，哪个会服你？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太子必须出自嫡脉，否则的话，父皇百年之后，我们就要任人宰割。”
明哥儿感觉昌哥儿在危言耸听，傲气道，“任人宰割？不可能，我们可是皇族，谁敢？”
昌哥儿切了声，“看把你能的，不敢明着还不敢暗着吗？须知钝刀子割肉才是最疼的。”
“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五哥你就别拐弯抹角了，弟弟还是喜欢你直来直往。”
“就这点出息还想争位”昌哥儿有心多说几句，又怕他有了逆反心里，“不说其他，就说雍肃宗，他是越过嫡子而上位，你知道他上位后，他的那位嫡弟怎么样了吗？”
五哥这么问，结局肯定不好，明哥儿脱口而出，“不会全杀了吧？”
“全杀？那倒不至于，天下的人都看着呢，肃宗还要脸呢，不过和全杀也差不多，那一脉最后就剩一个小姑娘，被封公主和亲了。”
“不会吧？那么惨！”
昌哥儿皱眉，“关注点错了，我不是给你讲故事，我是在告诉你，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一旦继位的是庶子，我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没准儿，还要连累子孙。”
“肃宗为什么容不下他嫡弟？一家人和和睦睦不好吗？”
“我说明哥儿，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就是普通人家分家产嫡子也比庶子分得多，爵位之类的有嫡子更是没有庶子的份儿，肃宗越过嫡子而继位，他会相信嫡子安分不和他抢吗？”
明哥儿眨眨眼，“不会！”
“所以为了防患于未然，他肯定要弄死嫡脉，又不能光明正大的来，或捧杀或下药，总之林林总总的，嫡脉就断绝了。退一万步讲就是肃宗同意给嫡系留条生路，他的那些追随者愿意吗？”
明哥儿更好奇了，“不是吧？他都当皇帝了还不能随心所欲？”
昌哥儿看他一眼，“随心所欲的是昏君，有所为有所不为才能做明君，再说还有御史虎视眈眈呢，真以为皇帝那么好做啊！说一千道一万，五哥的意思就是，我们兄弟不要起内讧，要不然只会给别人可乘之机，真要是被大哥他们捷足先登了，明哥儿，我们的下场会怎么样？”
明哥儿脑补了几种别人对付他的方法，打了个寒战，摇头道，“不争了，还是让二哥当太子吧，其实做给个逍遥王爷叶不错。”
“你能这样想，五哥很欣慰，这说明我们明哥儿是个顾全大局的好孩子，你已经是大人了，五哥现在要交给你个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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