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王老虎
可王曉彤完全沒在理會這些，她只知道她的班上有兩位同學在發呆不認真上課。
她總覺得自己的娥眉在跳，這脾氣可沒法憋啊，要是不給他們下馬威，下次還又得犯，況且那個叫墨白的兔子從她罵人到現在，壓根沒反應啊，怎麼著？是自己的課太無聊是不是？那她就讓他們不無聊！
王曉彤黑著臉大斥喝一聲：“你們兩個！給我滾下去跑操場！”誇張！實在是太誇張了！臺上的導師都在罵人了，下面的人還在自顧自地做自己的事，當她不存在啊？
夜青抬了抬金眸，站起身便要走出教室，可墨白卻半分也沒動，宛若一個雕像似的，繼續望著前方發愣。
夜青走路走到一半才發現她還待在原地，回頭來將她拉了出去，墨白跟在夜青身後，像個不愛哭鬧的小孩一樣，格外地乖巧、安靜。
他將墨白拉到操場中央，才輕輕放開了握著墨白的手，手掌那抹餘溫彷彿一直在提醒夜青，他現在如烈火焚燒的怪異情緒。
夜青蹙了蹙眉，覺得最近這幾天的他是真的奇怪，都不像他自己了，居然會為了下界的一個人有如此多的反應，也不知當初下定決心要救墨白的決定是對是錯，而墨白也不知對他是福是禍。
夜青回過頭，卻發現墨白望著地板出神，他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趕緊跑完回去上課。”墨白沒反應，這時夜青才發現墨白的不對，從早上到現在，墨白就像個毫無生命的洋娃娃任他隨意擺動，就連上課也是他把她從床上拉起來拖到班上的。
這時夜青手腕上的通訊器呤呤呤地響了，通訊器長的跟古時人類的電子手錶很像，不同的地方在它是整塊金屬的，沒有圖案，只是長方形的一塊扁金屬戴在手上，當類天人使用時，會照出一光茫，類似於“視窗”一樣的東西，可以點選選項，通訊器其實不只能聯絡他人，還能上網，更是自己身份證明不可或缺的物件。
夜青輕拍了下通訊器，一個淡藍的視窗便閃出在他眼前，他食指浮空滑下，“視訊申請”便通過了。
驟然，一個人影“刷”地浮現，看他的身姿，貌似是躲在什麼東西下面，畫面光影沒有很好，有些黑，但還不至於看不清裡頭的人的臉。
同夜青視訊的人是南方朔，他跟墨白、夜青他們是同一班，正躲在桌子下面偷偷打視訊給夜青，這才剛接起，一陣霹靂啪啦的話，便像連環機關槍從畫面那頭炸了出來。
“夜青你剛剛在幹嘛啊？老師都瞪著你看了十幾分鐘你還沒反應！按照你的修為不該如此啊，而且你看墨白幹嘛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暗戀他！這就算了，老師都把筆丟過去了，你接住沒有問題，但你接完繼續看著墨白是哪招啊？要是你乖乖的看著老師，老師最多把你叫起來考幾個問題就好，結果現在被你搞的要下去跑圈！如果被扣上課態度，被扣太多分就不能去戰神之爭了你知道嗎？”
夜青下意思地將通訊器拿遠了一些，他覺得等等一定要來把設定裡“視訊聲音”的部分調小聲一點，不然老了耳朵絕對會退化的比常人還快。
待視訊裡的人不再那麼激動的時候，夜青才回道：“知道，忘了。”
忘了？好一個忘了！
南方朔的眉間抖了抖，有些無法控制。
夜青可是他們這群兄弟中神識最高的，雖說沒高到能修練，但記憶絕對比一般人要好上許多，要說任何一個人忘了，他信，要說夜青忘了，他不信！
夜青面色無情地道：“問件事，墨白好像洋娃娃是怎麼回事？”
“洋娃娃？把墨白拉過來我看看。”
夜青伸手將墨白拉進鏡頭內，南方朔在另一頭便看見一個宛若沒有自我意識的玩具被這麼推進了視訊內，他喚了她幾聲，墨白沒反應，也沒看向鏡頭，一直望著一個方向愣著，很是安靜。
在南方朔印象中，墨白雖說也話少，但卻沒誇張到如今日一樣，不發一語，更不理人的地步，他皺了皺眉，想到先前發生的事，大體知道她為何這樣的答案了。
南方朔看向畫面中的夜青，略微遲疑道：“夜青，他大概是……是因為之前被綁架才會變成這樣吧……”
綁架？
夜青扭頭看向鏡頭前的人，暗紅的雙眼無神，雖說她就像個玩具一樣任他帶著走，但一些事情她好像還是會有反射動作，不算是完全沒自我意識。
“我雖然不知道她到底在那時發生了什麼，但有些人在被過度傷害或打擊時，會封閉自我、選擇性忘記部分記憶，來保護自己。”視窗那頭的人緩緩認真地說出這段話。
她……現在是因為那時發生的事，而封閉自己嗎？
夜青的記憶回到那天，墨白骯髒地被丟在地上，肚子上破了一個大洞，暗紅的血已經流乾、硬化，墨黑的髮凌亂地覆蓋住她那雙死氣沉沉的眼……她先前……究竟被如何對待，才會在醒來時自己關閉了外界的世界？
可能不止他那日所推測的，還有更多他所沒看到的虐待。
夜青的眸子暗下，那個虐待墨白的垃圾死掉了算是一種解脫，可墨白這個活著的卻掉入煉獄痛苦掙扎著，那日對唐盛的處罰終究是過小了些，不夠他在墨白身上所傷害的。
“夜……”青字還未說出口，視訊那頭便傳出一陣狼嚎，“別、別拉我耳朵啊老師！痛、痛、痛！”
“你好樣的！還給我在上課開視訊！蛤！是當我這個老師是裝飾用的？還是我現在資格不夠，不能管教你們了？”
“沒、沒有！老師你絕對是最棒的！”
“別想忽悠我！視訊給我關上！”
啪嗒一聲，夜青的耳朵清淨了，真沒想到南方朔居然有膽子在王老虎的課上偷偷打視訊給他，要知道她可是被全年級稱為最凶悍的老師啊。
夜青回過頭拉住一邊寂靜無聲的墨白，墨白的手腕纖細白嫩，他這一握上去，便將整個手腕圈住了。
他看向墨白的眼神稍稍複雜，不多時，還是認命地帶著墨白跑起圈來。
她總覺得自己的娥眉在跳，這脾氣可沒法憋啊，要是不給他們下馬威，下次還又得犯，況且那個叫墨白的兔子從她罵人到現在，壓根沒反應啊，怎麼著？是自己的課太無聊是不是？那她就讓他們不無聊！
王曉彤黑著臉大斥喝一聲：“你們兩個！給我滾下去跑操場！”誇張！實在是太誇張了！臺上的導師都在罵人了，下面的人還在自顧自地做自己的事，當她不存在啊？
夜青抬了抬金眸，站起身便要走出教室，可墨白卻半分也沒動，宛若一個雕像似的，繼續望著前方發愣。
夜青走路走到一半才發現她還待在原地，回頭來將她拉了出去，墨白跟在夜青身後，像個不愛哭鬧的小孩一樣，格外地乖巧、安靜。
他將墨白拉到操場中央，才輕輕放開了握著墨白的手，手掌那抹餘溫彷彿一直在提醒夜青，他現在如烈火焚燒的怪異情緒。
夜青蹙了蹙眉，覺得最近這幾天的他是真的奇怪，都不像他自己了，居然會為了下界的一個人有如此多的反應，也不知當初下定決心要救墨白的決定是對是錯，而墨白也不知對他是福是禍。
夜青回過頭，卻發現墨白望著地板出神，他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趕緊跑完回去上課。”墨白沒反應，這時夜青才發現墨白的不對，從早上到現在，墨白就像個毫無生命的洋娃娃任他隨意擺動，就連上課也是他把她從床上拉起來拖到班上的。
這時夜青手腕上的通訊器呤呤呤地響了，通訊器長的跟古時人類的電子手錶很像，不同的地方在它是整塊金屬的，沒有圖案，只是長方形的一塊扁金屬戴在手上，當類天人使用時，會照出一光茫，類似於“視窗”一樣的東西，可以點選選項，通訊器其實不只能聯絡他人，還能上網，更是自己身份證明不可或缺的物件。
夜青輕拍了下通訊器，一個淡藍的視窗便閃出在他眼前，他食指浮空滑下，“視訊申請”便通過了。
驟然，一個人影“刷”地浮現，看他的身姿，貌似是躲在什麼東西下面，畫面光影沒有很好，有些黑，但還不至於看不清裡頭的人的臉。
同夜青視訊的人是南方朔，他跟墨白、夜青他們是同一班，正躲在桌子下面偷偷打視訊給夜青，這才剛接起，一陣霹靂啪啦的話，便像連環機關槍從畫面那頭炸了出來。
“夜青你剛剛在幹嘛啊？老師都瞪著你看了十幾分鐘你還沒反應！按照你的修為不該如此啊，而且你看墨白幹嘛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暗戀他！這就算了，老師都把筆丟過去了，你接住沒有問題，但你接完繼續看著墨白是哪招啊？要是你乖乖的看著老師，老師最多把你叫起來考幾個問題就好，結果現在被你搞的要下去跑圈！如果被扣上課態度，被扣太多分就不能去戰神之爭了你知道嗎？”
夜青下意思地將通訊器拿遠了一些，他覺得等等一定要來把設定裡“視訊聲音”的部分調小聲一點，不然老了耳朵絕對會退化的比常人還快。
待視訊裡的人不再那麼激動的時候，夜青才回道：“知道，忘了。”
忘了？好一個忘了！
南方朔的眉間抖了抖，有些無法控制。
夜青可是他們這群兄弟中神識最高的，雖說沒高到能修練，但記憶絕對比一般人要好上許多，要說任何一個人忘了，他信，要說夜青忘了，他不信！
夜青面色無情地道：“問件事，墨白好像洋娃娃是怎麼回事？”
“洋娃娃？把墨白拉過來我看看。”
夜青伸手將墨白拉進鏡頭內，南方朔在另一頭便看見一個宛若沒有自我意識的玩具被這麼推進了視訊內，他喚了她幾聲，墨白沒反應，也沒看向鏡頭，一直望著一個方向愣著，很是安靜。
在南方朔印象中，墨白雖說也話少，但卻沒誇張到如今日一樣，不發一語，更不理人的地步，他皺了皺眉，想到先前發生的事，大體知道她為何這樣的答案了。
南方朔看向畫面中的夜青，略微遲疑道：“夜青，他大概是……是因為之前被綁架才會變成這樣吧……”
綁架？
夜青扭頭看向鏡頭前的人，暗紅的雙眼無神，雖說她就像個玩具一樣任他帶著走，但一些事情她好像還是會有反射動作，不算是完全沒自我意識。
“我雖然不知道她到底在那時發生了什麼，但有些人在被過度傷害或打擊時，會封閉自我、選擇性忘記部分記憶，來保護自己。”視窗那頭的人緩緩認真地說出這段話。
她……現在是因為那時發生的事，而封閉自己嗎？
夜青的記憶回到那天，墨白骯髒地被丟在地上，肚子上破了一個大洞，暗紅的血已經流乾、硬化，墨黑的髮凌亂地覆蓋住她那雙死氣沉沉的眼……她先前……究竟被如何對待，才會在醒來時自己關閉了外界的世界？
可能不止他那日所推測的，還有更多他所沒看到的虐待。
夜青的眸子暗下，那個虐待墨白的垃圾死掉了算是一種解脫，可墨白這個活著的卻掉入煉獄痛苦掙扎著，那日對唐盛的處罰終究是過小了些，不夠他在墨白身上所傷害的。
“夜……”青字還未說出口，視訊那頭便傳出一陣狼嚎，“別、別拉我耳朵啊老師！痛、痛、痛！”
“你好樣的！還給我在上課開視訊！蛤！是當我這個老師是裝飾用的？還是我現在資格不夠，不能管教你們了？”
“沒、沒有！老師你絕對是最棒的！”
“別想忽悠我！視訊給我關上！”
啪嗒一聲，夜青的耳朵清淨了，真沒想到南方朔居然有膽子在王老虎的課上偷偷打視訊給他，要知道她可是被全年級稱為最凶悍的老師啊。
夜青回過頭拉住一邊寂靜無聲的墨白，墨白的手腕纖細白嫩，他這一握上去，便將整個手腕圈住了。
他看向墨白的眼神稍稍複雜，不多時，還是認命地帶著墨白跑起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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