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酒品

    接下來的路墨白也不敢走了,將蛋給丟進空間戒,也不管,就頭也不回地走回她的陽光大道,她抬眸望天,心道:看啊,天上燈光明亮,什麼鬼也不可能有,也不可能會有鬼纏上她的身跟她走出來的!

    大概吧……

    在小巷內墨白就又靠著她那天馬行空的想像力,硬生生地幻想出背後十多隻鬼拉扯著她,不讓她走的地獄模樣,也不曉得她小時候究竟看了多少恐怖電影,才會有如今這般出色的想像力。

    墨白接下來也不再虛偽地假裝享受“陽光”的美好,反倒拉緊身上衣服抖了一抖,朝著電梯那走去,她沒辦法自欺欺人,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這鬼地方她打死也不要再來!

    當她腳踩流星地快速步行在街頭,驟然一個小孩撞上了她,墨白現在只想趕緊離開交易區,便低頭伸出藏在披風下的手,對著孩子微笑道:“抱歉,這顆糖給你吃,算是我的歉意。”

    可小孩子僅是瞪著那顆糖不動,大體也是知曉陌生人的東西不能隨便亂拿,隨後便安安靜靜地跑了,這個過程中小孩兒半句話也沒說,不哭鬧,不看人,很是奇怪,但墨白沒有多想,將糖收回空間戒,又急忙忙地往外趕去了。

    她總覺得再多待在這個地方一秒鐘,自己就會被那些妖魔鬼怪遭遇不測。

    當墨白披著斗篷帶著面具回到宿舍時,夜青正坐在床邊舉著通訊器跟別人通話,聲音也沒阻隔,直接傳進墨白的耳內。

    “嗯,到時候大約有五人確定一定會進。”

    “那到時候小青青你再讓他們記得去參加戰神之爭啊,忘了就只有候補位能用了。”

    “嗯。”

    “還有墨白,幫我跟他說他上課睡覺太多次了,在睡下去學分就要被扣到戰神之爭不用參加了。”

    “好。”語畢,夜青掛斷視頻。

    墨白早就聽見夜青他們在討論她的事,還沒脫掉身上的偽裝,便沒忍住直接問道:“你們為什麼都認為我會去參加戰神之爭?”

    “你不參加?”夜青雙眼凝視著墨白,暗金的眸子充滿侵略性的掃過墨白身上的衣著,而後他輕揚眉毛,似在問:你穿這樣是?

    一前一後兩個問題,墨白選擇忽略後面那個,語帶抱怨道:“我本來就沒有要參加,你們別再把我算在裡面了。”她邊說著邊把身上的斗篷跟面具脫了下來,再次塞進床舖下,假裝夜青沒看見。

    夜青微微地蹙眉,目光放在墨白脫下面具的面孔上,好似在觀察她說的是否為真,墨白被看得心底有些虛,視線飄向別處,夜青這才道:“你為什麼不參加,你們的夢想不都是前往上界嗎?”

    這話說得墨白內心一愣,她的願望的確是去到上界,但現實不斷在提醒她這不可能辦到,在舊時代也是如此,只要她在學校拿起筆畫個畫,便會被路過的人笑道:“墨白,你的畫也是夠醜了。”那些話不帶修飾、不轉彎,直直地打在她心頭,痛的刺骨。

    不只一人對她如此說道,一句句的話如帶血的鞭,揮打在她背上,被班上同學打出一條條的傷口,新的覆蓋在舊的上面,不斷輪迴,直至被導師發現,但那個時候疤痕已經在墨白身上烙印下痕跡了。

    新世代亦是如此,她的繪畫能力不再是被人嘲笑的源頭,這次換成她的修為,她不明白,不管她做什麼事都會被人厭惡、嫌棄,沒有人認可她,沒有。

    墨白呆住無措的眼神讓夜青心頭絞痛一下,這人……以前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墨白會再次返回校園是因為師傅的要求,這要求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讓墨白回到校園好好的上個課,過一段正常學生會過的生活。

    她不奢求上學的這段時間自己在修為上能有什麼進步,只希望自己能平平淡淡地應付完這段期間,過一天算一天,當個隱形人,不要惹事,不要被人注意,更不要有任何對未來生活的妄想與幻想。

    這也是她為什麼開學時那段時間不愛說話,畢竟說了,她就會跟那些人扯上關係,然後她就會被看見,被注意。

    可現在每過一天,她就會被夜青誘的開口與人說話,她在夜青身邊像是沒刺的小動物,自在放鬆。

    墨白看向夜青的雙眸帶著茫然,她不知道該說什麼,說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夢想是什麼嗎?還是說她認為她自己的實力不夠,去不了上界?

    墨白垂在身側的手緊抓著衣擺,咬緊下唇。

    夜青約莫是看出她的無助,不再強求她回答他,伸出手握住了墨白身側的手,夜青的手掌寬大,包裹住墨白的手,掌心有著許多繭,粗糙、溫熱,那溫度彷彿從手心蔓延到心口,讓她的心臟跳的飛快,無法緩下。

    夜青看著他掌心的小手,又白又軟,如他現在的心情一樣,很奇怪。

    夜青緩緩開口道:“先參加初賽試試吧,失敗了再說,沒關系。”

    墨白這次沒再說她不去了,眼前這人都救了她那麼多次,雖說參加一個比賽沒辦法還多少恩情,但她還是能去試試看,沒有人知道墨白在這時下了多大的決心,以前發生的事不是說忘就能忘的……

    墨白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手還在夜青掌心裡,急忙地把手抽出來,眼神亂飄,故意轉移話題道:“話說你今天上什麼課去了?怎麼我早上起來沒看到你?”

    “跟你一樣,基礎內勁模擬課,只是我看你還在睡便先去了。”

    原來那堂課是叫這個名字啊,“話說我昨天是喝醉了嗎?那個是咖啡我沒有記錯吧。”墨白撥了撥瀏海,突然發現夜青看向她的目光又變回觀察的模樣了,她心底暗叫聲不好,原先就是為了轉移話題才聊這個內容的,結果兜兜轉轉,又繞到跟她的秘密有關的話題了。

    她想換個話題已經來不急了,夜青瞇眼,冰涼的目光掃視過她臉上,沉沉道:“嗯,你的酒品不錯。”

    “啊?酒、酒品?”墨白還以為夜青會問她是怎麼喝咖啡喝到醉的,結果夜青只是在說她的酒品。

    “嗯,你的酒品不錯,建議你以後別再喝酒。”

    這叫酒品不錯?

    “我是做了什麼嗎……”墨白想了下自己有可能的行為。

    打架?她被打還差不多。

    罵人?她這輩子被罵的次數都比她吃的米要多。

    大笑或唱歌?她不會唱歌。

    大哭?這倒是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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