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成昆出手，帷幄运筹（下）
“咚、咚、咚…”
不多时，钟声便响彻整个少林。后山禁地，初闻张翠山已然身死这一消息，一众少林高僧先是齐齐错愕，而后尽都浑身不自觉地一阵恶寒，其中更不乏想得很多而大惊失色之人。
“什么？
张五侠在客舍中被人杀害了？”
江湖群雄也无不为之一怔，其中又属武当三侠的面色变化得最为复杂精彩。
“不，不会的…”
一把揪住前来传信的小沙弥，俞莲舟双目通红、睚眦欲裂：“给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群雄亦是处在爆炸的边缘，此刻全都围拢了上来！
想来也是。
为了从张翠山口中得到屠龙刀与谢逊的消息，众人这一路要死要活都折腾老些天了，可最后得到的却是这么个结果，谁特么能咽下这个哑巴亏？
“是、是、是…”
小沙弥哪里见过这大阵仗，嘴巴当即哆嗦地开启了机关枪，若非有自家的长辈们在一旁给予他鼓励，这货怕是立马就得软塌在地上。
“阿弥陀佛，还请俞二侠以及诸位豪侠息怒，也好让慧尘好生道明各种情况…”
空闻方丈巧妙地拨开了俞莲舟揪住小沙弥的手，随之抓住小家伙的肩膀站在一旁，而空智老和尚则领着一众高僧拦住在了双方中间，总算给小沙弥争取到了咽下口吐沫、平缓心绪的时间。
“慧尘，客舍那边究竟发生了何事，不是有两位首座在暗中照拂吗？如何能叫张五侠发生意外？”
空闻侧头。
“禀方丈…”
迎着众人的目光，小沙弥一脸苦相：
“暗中一直守在客舍不远处的两位师叔祖，他们被人袭击，已经、已经，圆寂了！”
众人闻言，表情不一。
“你说什么？空善空明两位师弟，圆寂了？”
佛门一众，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
那可是功力修为不差他们多少的两位大高手啊，一个是达摩院首座，一个是菩提院首座，且毫无疑问都是当世功力非常精深的一流好手，哪能这般悄无声息被人袭杀？
就说藏龙卧虎的少林上下，能够胜过那两位的，除了老一辈的三渡，也就空字辈领军的三空了，且三空也只是略胜半筹而已，换做他人，又有谁能够做得如此的无声无息？
‘嘶，那俩老和尚居然被人干掉了？’
群雄同样惊疑不定。
因为他们这些天多有领教那两个少林老和尚的武功，其中还不乏吃了大亏的，因此，众人无法想象，这背后出手袭杀了两大少林堂院首座之人，功力造诣得是何等的可怖？
其实，事情也没众人想得那么复杂。二僧真正的死因，不过是自家‘圆真’师侄的突然发难，再加上圆真、或者说大boss成昆的功力本就胜过这二人，这才使得少林寺特意安排在此的这道保险被破解的那般无声无息、居然不曾惊动任何人。
嘿，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呢！
没说的，众人结队奔赴事发现场。
然后，无甚意外地很快便撞见了一众和尚护持的圆业圆心、以及二人废了不小功夫才擒获的细作死士。
只可惜，二人武功虽然不差，但两个细作死士也非常人，其中一人更是选择硬吃了圆心和尚刚猛一掌的同时爆吼出声、像是给寺院内的谁传达信号；另一人则眼见同伴身死，也兔死狐悲展开了豁命搏杀，最后虽然被擒，却也让圆业和尚受了不轻的伤势。
至于随后的审问…
任谁也没想到，这名佩戴着昆仑派信物的细作，在当着陆续而来的昆仑派精英弟子的面狠狠攀咬了昆仑派之后，果断咬碎藏在牙齿内的毒药、求了个痛快。
也就是说，叫昆仑派得手了吗？
少林诸僧与群雄的目光果断落在了一众昆仑派弟子身上。
“胡说八道，岂有此理…
这是污蔑，污蔑呀…”
西华子气得跳脚。
“此二贼绝非我昆仑派弟子！”
迎着众人审视的目光，卫四娘等十几名昆仑弟子也都一个个羞愤恼怒、满脸涨红。
这尼玛，简直就是个天坑啊！
一个处理不当，高层大损、元气大伤的昆仑派，怕就得成为群雄的出气筒，转瞬万劫不复咯。
可他们能怎么办？
人证物证俱在，再加上昆仑派此番直接出动宗门大半底蕴这一表现，根本就容不得他们狡辩。
“西华子，我看你还是别隐瞒了，想你昆仑派这般算计，谢逊跟屠龙刀的下落应该已经从张五侠那里问询到了吧？”
也是，否则何须杀人灭口！
“呵，你昆仑派若想独吞，可得问过我等手中的刀剑才行。”
反正何太冲、班淑娴、还有昆仑派的另外两大长老高手尽数折在了少林三渡手中，如今的昆仑派于群雄而言，威胁指数急剧下滑；虽然依旧属于大派，却再无往日那般的威势了，怕是比之中原六大派中打酱油的华山派都要有所不如咯。
“不不不，误会，绝对是个误会…”
西华子，一个三十多近四十的人了，此刻竟急出了眼泪。也正是此刻，他深深明白了被人携大势逼迫的无奈。
“哼，小辈，你可是以为老夫手中的刀不利乎？”
一名散修高手已然不耐，当下就欲对昆仑一方动手。
“阿弥陀佛，咳咳咳…
诸位，还请听贫僧一言…”
固执的圆业强打精神也要揭露此间的事实，还世间一个公道：
“其实这一切，都是魔教的算计！”
魔教？
闻言，周遭之人面面相觑。
“袭击张五侠的，是魔教之人，其中便有魔教光明左使杨逍跟青翼蝠王韦一笑！”
而随后，他便将发现俩细作、并且当机立断擒获二人的事情粗略地说了一遍。
“圆业，休要睁眼说瞎话，害死我五弟的，分明是你少林之人，他那一身金刚指力才能造成的伤势岂能有假？”
这是一个谜团，但少林一方却齐齐作揖：
“阿弥陀佛，不瞒诸位，我少林上下练成这等火候的金刚指力者，除了我师兄弟三人，也就只有常年禁地闭关的三位师叔了，断然再无其他人；
可空性师弟一直坐镇山门处，空智师弟与老衲也一直陪着诸位施主闯关，三位师叔更不必多说，我等分身乏术，又如何能够做下此事？
再者…”
看着死相凄惨的达摩院与菩提院首座，空闻和尚蓦然一阵悲哀叹息：
“唉…”
“这…”
为达目的不惜牺牲两名空字辈高僧，且明知即便如此依旧会惹得一身骚，作为中原武林泰斗的少林根本没必要这般为之。
“诶等等，如果真是明教所为，一切其实不难说通啊…”
人群中，也不知是谁嘀咕了这么一句，直叫渐渐冷静下来的众人越发深思起来。
一时间，场面变得有些冷。
“不对，如果是明教的算计，也不该牵扯到张翠山吧？要知道，这位可是天鹰教那位鹰王的女婿，殷天正怎么说也是他们的四大法王，如何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再者，金毛狮王谢逊那狗贼可是张翠山义兄，明教这般行径，岂不寒了谢逊的心？”
这完全违背了明教的教义与以往做事风格。
“不，明教高层未必知道张五侠跟鹰王与谢逊的关系！”
西华子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激动无比。
“怎么说？”
有人不解。
“呼、呼，别忘了，此前张翠山刚刚回返中原时，是我等六大派的好手第一时间将之认出，比如峨眉静玄师太，又比如崆峒派的唐三爷…
并且若非张无忌那小鬼爆出张翠山与谢逊那狗贼海外结义一事，我等焉能知晓内中隐情？
而想来，张翠山与殷素素为了一个安宁，也不敢将事情闹得天下皆知，更没时间也没那份精力特意向明教传达双方的新身份…”
换而言之，这极可能是明教内部的一次误伤！
“这…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呀？”
毕竟张翠山一家回返中原后，就径直走水路赶往了武当，而后又被众人逼着前来少林，这期间近乎马不停蹄，明教上下根本没有充裕时间去获悉内中的关节信息；且群雄汇聚武当逼宫，本就是私下的暗流涌动，并未如何去伸张，明教上下显然也无法从这方面入手获悉张翠山是半个明教之人；至于天鹰教方面，那也得殷天正反应够快、抢在明教上下完成算计之前，将这些信息告知杨逍等高层才行。
然而很明显的，时间紧迫，双方未能达成消息的互通，进而闹出了这样的变故。
此外，还有一个巨大的疑点，便是两名死士。这俩内中配着昆仑派的一应装备服饰，迎接死亡那叫一个干脆，死前更咬定自己是昆仑派弟子，还一副‘我说的都是真的’的认真模样；
信你个鬼哟！
这尼玛的江湖老套路，忽悠谁呢？
所谓此地无银三百两，无外如此。
并且又很恰巧的是，昆仑派毗邻明教，彼此间也确实时有摩擦。要说明教的狂信徒以此借刀杀人，在场绝对九成九会选择点头。
至于说让昆仑派给明教背锅？
上蹿下跳的西华子：
卧槽，开尼玛什么国际玩笑！？
于是，在这种先入为主的思想作祟下，在西华子、卫四娘等昆仑派弟子极力自救之下，众人主观认定的‘真相’，越发地朝不利明教的方向偏转。
这不…
“听说，华山派的那个白垣，内定的掌门，就是折在魔教之人手中…”
“峨眉派灭绝师太的师兄孤鸿子道长，也是如此…”
“还有被谢逊抢了功法总纲的崆峒派…”
“诸位可别忘了神拳门、海沙派、巨鲸帮、五虎门、巫山派等大小帮派…”
“…”
好家伙，这不提还不知道，稍一清算，嚯，中原武林大小势力基本已经被明教招惹了个遍；啧啧，这是要飞的节奏啊！
“唔，你们说，发生在武当俞三侠身上的悲剧，会不会也是魔教所为？”
‘嘶，好大的手笔！
明教这是谋算着让中原武林彼此内耗，欲图从内部瓦解、削弱我等吗？’
“魔教贼子，当真歹毒啊！”
不怪众人对号入座的甩锅，实在是这些年，有不少人打着明教的幌子，帮着作了太多的孽！
而真正的始作俑者成昆…
峨眉、崆峒、华山、昆仑等表示：作为空见神僧的唯一弟子，圆真大师必定是一位慈悲为怀、专修佛法的高僧。
啥情况？
谁叫佛法高深的空见和尚，生前确实做了许多善事，可谓名声在外；其弟子，又岂能是个奸诈恶劣之徒？
而少林派。
首先，众高僧可以作证：我等这位深居简出的圆真师侄，天性善良、从未与人为恶，身世绝对清清白白。
其次，小沙弥们也表示：他们的眼睛是雪亮雪亮的！
不多时，钟声便响彻整个少林。后山禁地，初闻张翠山已然身死这一消息，一众少林高僧先是齐齐错愕，而后尽都浑身不自觉地一阵恶寒，其中更不乏想得很多而大惊失色之人。
“什么？
张五侠在客舍中被人杀害了？”
江湖群雄也无不为之一怔，其中又属武当三侠的面色变化得最为复杂精彩。
“不，不会的…”
一把揪住前来传信的小沙弥，俞莲舟双目通红、睚眦欲裂：“给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群雄亦是处在爆炸的边缘，此刻全都围拢了上来！
想来也是。
为了从张翠山口中得到屠龙刀与谢逊的消息，众人这一路要死要活都折腾老些天了，可最后得到的却是这么个结果，谁特么能咽下这个哑巴亏？
“是、是、是…”
小沙弥哪里见过这大阵仗，嘴巴当即哆嗦地开启了机关枪，若非有自家的长辈们在一旁给予他鼓励，这货怕是立马就得软塌在地上。
“阿弥陀佛，还请俞二侠以及诸位豪侠息怒，也好让慧尘好生道明各种情况…”
空闻方丈巧妙地拨开了俞莲舟揪住小沙弥的手，随之抓住小家伙的肩膀站在一旁，而空智老和尚则领着一众高僧拦住在了双方中间，总算给小沙弥争取到了咽下口吐沫、平缓心绪的时间。
“慧尘，客舍那边究竟发生了何事，不是有两位首座在暗中照拂吗？如何能叫张五侠发生意外？”
空闻侧头。
“禀方丈…”
迎着众人的目光，小沙弥一脸苦相：
“暗中一直守在客舍不远处的两位师叔祖，他们被人袭击，已经、已经，圆寂了！”
众人闻言，表情不一。
“你说什么？空善空明两位师弟，圆寂了？”
佛门一众，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
那可是功力修为不差他们多少的两位大高手啊，一个是达摩院首座，一个是菩提院首座，且毫无疑问都是当世功力非常精深的一流好手，哪能这般悄无声息被人袭杀？
就说藏龙卧虎的少林上下，能够胜过那两位的，除了老一辈的三渡，也就空字辈领军的三空了，且三空也只是略胜半筹而已，换做他人，又有谁能够做得如此的无声无息？
‘嘶，那俩老和尚居然被人干掉了？’
群雄同样惊疑不定。
因为他们这些天多有领教那两个少林老和尚的武功，其中还不乏吃了大亏的，因此，众人无法想象，这背后出手袭杀了两大少林堂院首座之人，功力造诣得是何等的可怖？
其实，事情也没众人想得那么复杂。二僧真正的死因，不过是自家‘圆真’师侄的突然发难，再加上圆真、或者说大boss成昆的功力本就胜过这二人，这才使得少林寺特意安排在此的这道保险被破解的那般无声无息、居然不曾惊动任何人。
嘿，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呢！
没说的，众人结队奔赴事发现场。
然后，无甚意外地很快便撞见了一众和尚护持的圆业圆心、以及二人废了不小功夫才擒获的细作死士。
只可惜，二人武功虽然不差，但两个细作死士也非常人，其中一人更是选择硬吃了圆心和尚刚猛一掌的同时爆吼出声、像是给寺院内的谁传达信号；另一人则眼见同伴身死，也兔死狐悲展开了豁命搏杀，最后虽然被擒，却也让圆业和尚受了不轻的伤势。
至于随后的审问…
任谁也没想到，这名佩戴着昆仑派信物的细作，在当着陆续而来的昆仑派精英弟子的面狠狠攀咬了昆仑派之后，果断咬碎藏在牙齿内的毒药、求了个痛快。
也就是说，叫昆仑派得手了吗？
少林诸僧与群雄的目光果断落在了一众昆仑派弟子身上。
“胡说八道，岂有此理…
这是污蔑，污蔑呀…”
西华子气得跳脚。
“此二贼绝非我昆仑派弟子！”
迎着众人审视的目光，卫四娘等十几名昆仑弟子也都一个个羞愤恼怒、满脸涨红。
这尼玛，简直就是个天坑啊！
一个处理不当，高层大损、元气大伤的昆仑派，怕就得成为群雄的出气筒，转瞬万劫不复咯。
可他们能怎么办？
人证物证俱在，再加上昆仑派此番直接出动宗门大半底蕴这一表现，根本就容不得他们狡辩。
“西华子，我看你还是别隐瞒了，想你昆仑派这般算计，谢逊跟屠龙刀的下落应该已经从张五侠那里问询到了吧？”
也是，否则何须杀人灭口！
“呵，你昆仑派若想独吞，可得问过我等手中的刀剑才行。”
反正何太冲、班淑娴、还有昆仑派的另外两大长老高手尽数折在了少林三渡手中，如今的昆仑派于群雄而言，威胁指数急剧下滑；虽然依旧属于大派，却再无往日那般的威势了，怕是比之中原六大派中打酱油的华山派都要有所不如咯。
“不不不，误会，绝对是个误会…”
西华子，一个三十多近四十的人了，此刻竟急出了眼泪。也正是此刻，他深深明白了被人携大势逼迫的无奈。
“哼，小辈，你可是以为老夫手中的刀不利乎？”
一名散修高手已然不耐，当下就欲对昆仑一方动手。
“阿弥陀佛，咳咳咳…
诸位，还请听贫僧一言…”
固执的圆业强打精神也要揭露此间的事实，还世间一个公道：
“其实这一切，都是魔教的算计！”
魔教？
闻言，周遭之人面面相觑。
“袭击张五侠的，是魔教之人，其中便有魔教光明左使杨逍跟青翼蝠王韦一笑！”
而随后，他便将发现俩细作、并且当机立断擒获二人的事情粗略地说了一遍。
“圆业，休要睁眼说瞎话，害死我五弟的，分明是你少林之人，他那一身金刚指力才能造成的伤势岂能有假？”
这是一个谜团，但少林一方却齐齐作揖：
“阿弥陀佛，不瞒诸位，我少林上下练成这等火候的金刚指力者，除了我师兄弟三人，也就只有常年禁地闭关的三位师叔了，断然再无其他人；
可空性师弟一直坐镇山门处，空智师弟与老衲也一直陪着诸位施主闯关，三位师叔更不必多说，我等分身乏术，又如何能够做下此事？
再者…”
看着死相凄惨的达摩院与菩提院首座，空闻和尚蓦然一阵悲哀叹息：
“唉…”
“这…”
为达目的不惜牺牲两名空字辈高僧，且明知即便如此依旧会惹得一身骚，作为中原武林泰斗的少林根本没必要这般为之。
“诶等等，如果真是明教所为，一切其实不难说通啊…”
人群中，也不知是谁嘀咕了这么一句，直叫渐渐冷静下来的众人越发深思起来。
一时间，场面变得有些冷。
“不对，如果是明教的算计，也不该牵扯到张翠山吧？要知道，这位可是天鹰教那位鹰王的女婿，殷天正怎么说也是他们的四大法王，如何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再者，金毛狮王谢逊那狗贼可是张翠山义兄，明教这般行径，岂不寒了谢逊的心？”
这完全违背了明教的教义与以往做事风格。
“不，明教高层未必知道张五侠跟鹰王与谢逊的关系！”
西华子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激动无比。
“怎么说？”
有人不解。
“呼、呼，别忘了，此前张翠山刚刚回返中原时，是我等六大派的好手第一时间将之认出，比如峨眉静玄师太，又比如崆峒派的唐三爷…
并且若非张无忌那小鬼爆出张翠山与谢逊那狗贼海外结义一事，我等焉能知晓内中隐情？
而想来，张翠山与殷素素为了一个安宁，也不敢将事情闹得天下皆知，更没时间也没那份精力特意向明教传达双方的新身份…”
换而言之，这极可能是明教内部的一次误伤！
“这…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呀？”
毕竟张翠山一家回返中原后，就径直走水路赶往了武当，而后又被众人逼着前来少林，这期间近乎马不停蹄，明教上下根本没有充裕时间去获悉内中的关节信息；且群雄汇聚武当逼宫，本就是私下的暗流涌动，并未如何去伸张，明教上下显然也无法从这方面入手获悉张翠山是半个明教之人；至于天鹰教方面，那也得殷天正反应够快、抢在明教上下完成算计之前，将这些信息告知杨逍等高层才行。
然而很明显的，时间紧迫，双方未能达成消息的互通，进而闹出了这样的变故。
此外，还有一个巨大的疑点，便是两名死士。这俩内中配着昆仑派的一应装备服饰，迎接死亡那叫一个干脆，死前更咬定自己是昆仑派弟子，还一副‘我说的都是真的’的认真模样；
信你个鬼哟！
这尼玛的江湖老套路，忽悠谁呢？
所谓此地无银三百两，无外如此。
并且又很恰巧的是，昆仑派毗邻明教，彼此间也确实时有摩擦。要说明教的狂信徒以此借刀杀人，在场绝对九成九会选择点头。
至于说让昆仑派给明教背锅？
上蹿下跳的西华子：
卧槽，开尼玛什么国际玩笑！？
于是，在这种先入为主的思想作祟下，在西华子、卫四娘等昆仑派弟子极力自救之下，众人主观认定的‘真相’，越发地朝不利明教的方向偏转。
这不…
“听说，华山派的那个白垣，内定的掌门，就是折在魔教之人手中…”
“峨眉派灭绝师太的师兄孤鸿子道长，也是如此…”
“还有被谢逊抢了功法总纲的崆峒派…”
“诸位可别忘了神拳门、海沙派、巨鲸帮、五虎门、巫山派等大小帮派…”
“…”
好家伙，这不提还不知道，稍一清算，嚯，中原武林大小势力基本已经被明教招惹了个遍；啧啧，这是要飞的节奏啊！
“唔，你们说，发生在武当俞三侠身上的悲剧，会不会也是魔教所为？”
‘嘶，好大的手笔！
明教这是谋算着让中原武林彼此内耗，欲图从内部瓦解、削弱我等吗？’
“魔教贼子，当真歹毒啊！”
不怪众人对号入座的甩锅，实在是这些年，有不少人打着明教的幌子，帮着作了太多的孽！
而真正的始作俑者成昆…
峨眉、崆峒、华山、昆仑等表示：作为空见神僧的唯一弟子，圆真大师必定是一位慈悲为怀、专修佛法的高僧。
啥情况？
谁叫佛法高深的空见和尚，生前确实做了许多善事，可谓名声在外；其弟子，又岂能是个奸诈恶劣之徒？
而少林派。
首先，众高僧可以作证：我等这位深居简出的圆真师侄，天性善良、从未与人为恶，身世绝对清清白白。
其次，小沙弥们也表示：他们的眼睛是雪亮雪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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