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双败与双赢（一）
三名学生站了起来，他们不知道为什么阿克西恩要忽然收起对自己有利的雾魔法，与他们面对面。而且现在三个核心组件已经被毁掉了一个，这场考核已经是他们输了。
“你们有接到考核结束的信息吗？”阿克西恩的声音比较含糊，但还是能听懂大意，“这场比赛应该已经结束了。”
“确实，只剩下两个核心组件，怎么说也是我们输了……”兰瑟干脆坐到了地上。
但是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任何指示传来，这场考核丝毫没有终止的意思。阿克西恩开始有些坐立不安，他冲三个人说：“如果考官有联系你们，请告诉他，我刚才使用了本应该禁止的冰系法术，触犯了规则，已经失去了继续考核的资格。”
“他说的是给我用的法术吗？”阿昆指了指自己身上还没有减弱半分的白霜，问。
“可能就是这个，但是现在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可我们也没法继续进行下去，就剩一个了。”兰瑟说。
“或许我们只需要把剩下的一个也放上去就算考核成功了！”阿昆兴奋地说。
兰瑟将核心组件死死捏在手里，他怕下一秒阿昆就过来抢。说实在的，他实在没法理解眼前这三个人的胜负观。在他看来，最需要通过考核的那个人反而死板地遵守着规矩，不怎么重要的他们反而在乎表现自己。
“看来考核还要继续才行，唉。”阿克西恩那边传来了一声叹息，他开始自言自语，“不知道你们是谁的学生，他应该和我一样是个很失败的助教，居然能让你们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吵起来。明明是三人小队，却只有两个人在认真对待。正好，不在乎胜负，和你们多聊一聊吧，也算是帮你们的助教一个小忙——如果你们愿意听的话。”
说完，阿克西恩再一次使出了刚才的雾气魔法，浓郁的白雾遮蔽了视线，但阿克西恩没有再刻意隐藏自己的位置，他站到了一个相对近的距离，但仍然一言不发。
就在米娅他们都开始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阿克西恩说：“现在你们就应该直接绕过我，去方尖碑那边呀。”
“还不是你说要聊一聊，傻子！”阿昆恼火地大喊。就在他放松警惕的时候，几声水声响起，阿克西恩忽然来到了他身边，双臂一上一下扣住阿昆的脖子，直接把阿昆摔倒在地。
原来阿克西恩一直保持着【回潮】，随时准备发动这一次攻击。兰瑟本来就没有斗志，二人近身搏斗时，他就向后倒在了地上。三人回过神时，阿克西恩已经又隐入雾中了。
“考核结束我一定要和他正面打一架！”阿昆在地上叫嚣道。
“打？你还真是有干劲。”
“够了，你们两个有完没完，这是在考试的样子吗！”米娅气愤地抓起两团水，甩在他俩脸上。
“怎么又内斗起来了。”阿克西恩的声音又一次从雾气里传出来，他说，“来，按我说的做，一起完成这场考核了。首先，如果你们之中有主修地脉学的人，那在战斗开始前就需要让他先感知一下此处地脉的大体轮廓，运用法术转化地利，不让我这么自如地操纵水与雾。如果元素亲和足够，现在开始也不算晚。”
“对啊！”阿昆一下子跳起来，恍然大悟道，“光顾着眼前的东西，忘记了地脉的理论。”
“天哪，我都摊上了什么样的队友！”米娅扶额长叹道。
“其次，如果你们有携带魔导装备，就应该尽可能使用起来，但我也会用水汽让部分魔导器失效，你们想想如何保护。最后就是布局了，你们的目的不是打败我，也不要认为在雾气中我能敏锐地感觉到所有信息。助教们都喝了毒药神谕，感知能力下降得厉害，好好思考一下我是怎么在雾里感知你们的行动的。刚才二位做得很不错，无论是误导性的工具，还是分头行头的大胆想法，都是有效的手段。只是你们的单体能力不足，没法带来足够的拖延时间。现在，让我们重新开始考核吧。尝试一次三人突进，和刚才一样，同时不要让我发现核心组件的位置，思考一下如何藏匿和误导。”
“还真是不适应这种感觉，如此主动的西恩助教，有种蒙格先生的感觉。”米娅回身向兰瑟伸出手，说，“来吧，既然都双方都必输无疑，那不如就放轻松。现在是上课实践了，苏切特同学。”
兰瑟看着米娅带有嘲弄意味的笑容，心里仍然充满了不理解——算了，他不理解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被平民教训可不是贵族之风，即使我是落魄贵族。”兰瑟并没有去抓米娅的手，这是礼仪的一部分，他自己起身，用了四秒整理仪表，将自己那把短剑魔导器握在手中，开始将自己调整进对战状态里。剩下一个核心组件被他挂在腰间，用衣服遮住，他说，“二位，我尽可能不拖后腿。”
感知到三个人都已经做好了准备，阿克西恩也打起了万分精神，慢慢往后退。三个人刚开始聚在一起，半晌后才逐渐分开，他们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向方尖碑的方向先后冲刺。
之前都是只告诉他们有“标准答案”的工作流程和法术运转方式，这种临阵指导好久没有做过了。还是不能放松，毒药神谕的副作用又开始了。
笃定心思，阿克西恩后撤两步，他知道自己的目标只在那个携带有核心组件的人，便控制雾气往前一推，形成一股水浪粘在他们的衣服上。尽管水浪能帮他更好地感知三个人的状态，但是他仍然感知不到核心组件的位置。
毒药神谕，真是麻烦……不能迟疑，阿克西恩选择和刚才一样逐个击破。
那个女子形态的学生，距离他最近，阿克西恩能感觉到对方的身后隐藏着一股被其法力滋养的水。果然，那团水忽得从她身后冲出来，朝他袭来。
“用力过猛，佯攻不是这样的。”阿克西恩往拿着魔导器的学生方向翻滚躲闪，轻松躲开了水的袭击。他推测最后一个核心组件还在这个不积极的学生身上，但是这个学生面对拦路的阿克西恩，并没有躲闪，反而用一种他极为熟悉的起手方式，双手握刀，横劈过来。刚才没有和他交手，阿克西恩还是心虚着的。
阿克西恩躲开第一次攻击，这个学生的下一次劈砍居然以一种极度熟悉的方式出现，阿克西恩凭借肌肉记忆闪开，下一刀也同样熟悉，阿克西恩甚至提前避开了刀攻击的方向。虽然没有武器，但是阿克西恩准确了控住了对方的手腕，两个人纠缠在一起。
“如果要挣脱，就左手发力，然后出腿。”
遵从阿克西恩的指导，这个不积极的学生虽然很生疏，但还是让阿克西恩的控制有了些许松懈，阿克西恩顺势抽身，挥动手掌从两侧掀起巨浪。这一次，女生和那个健壮的男生都用自己的方式抵消了法术的袭击。同时，刀锋再次以熟悉的路数飞到了阿克西恩面前。
和兰瑟的风格好像啊。这是阿克西恩的念头，但在躲过第四次砍击，准备按照记忆继续侧身躲过下一发时，阿克西恩等来的并不是记忆中的快刀连砍。那个学生把刀顺势丢开，一个错身便脱离了战圈，往方尖碑的方向跑去。
比兰瑟更不依赖道具，不错。阿克西恩翻身起来，默念咒语，唤起又一波从方尖碑处产生、朝三名学生袭来的巨浪，雾气随之变得更加稀薄。可那个学生并没有躲闪或者改变方向，反而是从衣服下面，把核心组件拿了出来，如同扔橄榄球一样抛给了有些落后的健壮男生。
尽管有雾气遮掩，但那个健壮男生凭借出色的反应速度，还是稳当地接下来了核心组件。他立刻将核心组件抱在怀里，蹲在地上，那阵巨浪将另外两个学生往回冲了好一段距离，有【埃斯尔之躯】保护，他纹丝不动。
“不会让你们得逞。”阿克西恩回忆起了在球场上抢球的情景，来了些许劲头，他从雾气中抓出一团水，以高压水柱的方式猛得打在健壮男生的身上。将他整个人都冲到了靠近场地边缘的位置，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那个“核心组件”居然也在水柱的冲击下消失了。
这个感觉，是冰球？阿克西恩心道不好。
那个女生和不积极的男生抓住阿克西恩这次施法时分身的机会，赶忙起身，兵分两路往方尖碑前进，他们与阿克西恩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来不及将新的水聚集在自己身边，阿克西恩只能将散开的雾一点点收回，身边的雾气化作一条蛇状的水流，以弧形走势扫荡过境，一次性将两人都冲倒在地。但用完这一招【龙甩尾】，他也透支了一部分体力，单膝在地，尽可能调整体内躁动的水元素。此时，他已经消耗了全部的雾，整个场地的视野因此无比开阔。
如果是为了耗尽维持雾魔法的水元素，他们的配合已经很棒了。
“……”阿克西恩能感觉到他们在交流，但是并不知道三个倒地的人准备做什么。忽然，他的感知范围中凭空出现了三个几乎一模一样“核心组件”，一个飘在前方，一个在健壮男生那里，一个在自己头顶、正往方尖碑飞去。
看来有个元素系的高手……来不及拦截了那个正飞向方尖碑的“核心组件”了！阿克西恩心说。
虽然阿克西恩判断，他们并不能操纵核心组件飞起来，飞行的球体应该只是障眼法，但他仍不敢妄下定论。他从房间边缘调动液态的水，将谁聚成三股龙卷，指挥一股冲向那个飞行中的球体，这股回旋过来又去攻击那个漂浮中的球，另外两股冲向女生和那个不积极的男生。现在，他只能任由那个健壮男生用一种极缓慢的速度靠近方尖碑，这也算是阿克西恩判断下的弃卒保车战术。
“啪——”
正控制水龙卷的阿克西恩忽然听到了一声踏在水上的声音，那是他无比熟悉的、【回潮】发动的声音。
那个女生消失了，龙卷扑了空，在地上撞得粉碎。下一秒，她出现在了阿克西恩的侧面。但她并没有继续前进，反而是如落叶一般倒了下去。
“【回潮】的副作用？别失去意识！”阿克西恩分心了片刻，在确认自己处境安全的情况下，他下意识去扶她，却被对方冷不防一推，整个人往后摔了下去。
如果是平时，阿克西恩绝对可以灵巧地翻身，但毒药神谕下，他反应略显迟钝，因此摔在地上，起身迟了半分。也就是此间不容发之间，真正的“核心组件”从他头上飞——那是已经有些脱力的不积极的男生，他从水流攻击中强撑着意识，从远处将核心组件扔给了健壮男生。已经靠近方尖碑的健壮男生最后一次稳当地接住了“传球”，将它按在了方尖碑上。
伴随着一阵钟声，房间的机关启动，水被周围的机关吸了回去，门随之打开。第一场考核已经结束。
“你们有接到考核结束的信息吗？”阿克西恩的声音比较含糊，但还是能听懂大意，“这场比赛应该已经结束了。”
“确实，只剩下两个核心组件，怎么说也是我们输了……”兰瑟干脆坐到了地上。
但是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任何指示传来，这场考核丝毫没有终止的意思。阿克西恩开始有些坐立不安，他冲三个人说：“如果考官有联系你们，请告诉他，我刚才使用了本应该禁止的冰系法术，触犯了规则，已经失去了继续考核的资格。”
“他说的是给我用的法术吗？”阿昆指了指自己身上还没有减弱半分的白霜，问。
“可能就是这个，但是现在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可我们也没法继续进行下去，就剩一个了。”兰瑟说。
“或许我们只需要把剩下的一个也放上去就算考核成功了！”阿昆兴奋地说。
兰瑟将核心组件死死捏在手里，他怕下一秒阿昆就过来抢。说实在的，他实在没法理解眼前这三个人的胜负观。在他看来，最需要通过考核的那个人反而死板地遵守着规矩，不怎么重要的他们反而在乎表现自己。
“看来考核还要继续才行，唉。”阿克西恩那边传来了一声叹息，他开始自言自语，“不知道你们是谁的学生，他应该和我一样是个很失败的助教，居然能让你们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吵起来。明明是三人小队，却只有两个人在认真对待。正好，不在乎胜负，和你们多聊一聊吧，也算是帮你们的助教一个小忙——如果你们愿意听的话。”
说完，阿克西恩再一次使出了刚才的雾气魔法，浓郁的白雾遮蔽了视线，但阿克西恩没有再刻意隐藏自己的位置，他站到了一个相对近的距离，但仍然一言不发。
就在米娅他们都开始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阿克西恩说：“现在你们就应该直接绕过我，去方尖碑那边呀。”
“还不是你说要聊一聊，傻子！”阿昆恼火地大喊。就在他放松警惕的时候，几声水声响起，阿克西恩忽然来到了他身边，双臂一上一下扣住阿昆的脖子，直接把阿昆摔倒在地。
原来阿克西恩一直保持着【回潮】，随时准备发动这一次攻击。兰瑟本来就没有斗志，二人近身搏斗时，他就向后倒在了地上。三人回过神时，阿克西恩已经又隐入雾中了。
“考核结束我一定要和他正面打一架！”阿昆在地上叫嚣道。
“打？你还真是有干劲。”
“够了，你们两个有完没完，这是在考试的样子吗！”米娅气愤地抓起两团水，甩在他俩脸上。
“怎么又内斗起来了。”阿克西恩的声音又一次从雾气里传出来，他说，“来，按我说的做，一起完成这场考核了。首先，如果你们之中有主修地脉学的人，那在战斗开始前就需要让他先感知一下此处地脉的大体轮廓，运用法术转化地利，不让我这么自如地操纵水与雾。如果元素亲和足够，现在开始也不算晚。”
“对啊！”阿昆一下子跳起来，恍然大悟道，“光顾着眼前的东西，忘记了地脉的理论。”
“天哪，我都摊上了什么样的队友！”米娅扶额长叹道。
“其次，如果你们有携带魔导装备，就应该尽可能使用起来，但我也会用水汽让部分魔导器失效，你们想想如何保护。最后就是布局了，你们的目的不是打败我，也不要认为在雾气中我能敏锐地感觉到所有信息。助教们都喝了毒药神谕，感知能力下降得厉害，好好思考一下我是怎么在雾里感知你们的行动的。刚才二位做得很不错，无论是误导性的工具，还是分头行头的大胆想法，都是有效的手段。只是你们的单体能力不足，没法带来足够的拖延时间。现在，让我们重新开始考核吧。尝试一次三人突进，和刚才一样，同时不要让我发现核心组件的位置，思考一下如何藏匿和误导。”
“还真是不适应这种感觉，如此主动的西恩助教，有种蒙格先生的感觉。”米娅回身向兰瑟伸出手，说，“来吧，既然都双方都必输无疑，那不如就放轻松。现在是上课实践了，苏切特同学。”
兰瑟看着米娅带有嘲弄意味的笑容，心里仍然充满了不理解——算了，他不理解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被平民教训可不是贵族之风，即使我是落魄贵族。”兰瑟并没有去抓米娅的手，这是礼仪的一部分，他自己起身，用了四秒整理仪表，将自己那把短剑魔导器握在手中，开始将自己调整进对战状态里。剩下一个核心组件被他挂在腰间，用衣服遮住，他说，“二位，我尽可能不拖后腿。”
感知到三个人都已经做好了准备，阿克西恩也打起了万分精神，慢慢往后退。三个人刚开始聚在一起，半晌后才逐渐分开，他们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向方尖碑的方向先后冲刺。
之前都是只告诉他们有“标准答案”的工作流程和法术运转方式，这种临阵指导好久没有做过了。还是不能放松，毒药神谕的副作用又开始了。
笃定心思，阿克西恩后撤两步，他知道自己的目标只在那个携带有核心组件的人，便控制雾气往前一推，形成一股水浪粘在他们的衣服上。尽管水浪能帮他更好地感知三个人的状态，但是他仍然感知不到核心组件的位置。
毒药神谕，真是麻烦……不能迟疑，阿克西恩选择和刚才一样逐个击破。
那个女子形态的学生，距离他最近，阿克西恩能感觉到对方的身后隐藏着一股被其法力滋养的水。果然，那团水忽得从她身后冲出来，朝他袭来。
“用力过猛，佯攻不是这样的。”阿克西恩往拿着魔导器的学生方向翻滚躲闪，轻松躲开了水的袭击。他推测最后一个核心组件还在这个不积极的学生身上，但是这个学生面对拦路的阿克西恩，并没有躲闪，反而用一种他极为熟悉的起手方式，双手握刀，横劈过来。刚才没有和他交手，阿克西恩还是心虚着的。
阿克西恩躲开第一次攻击，这个学生的下一次劈砍居然以一种极度熟悉的方式出现，阿克西恩凭借肌肉记忆闪开，下一刀也同样熟悉，阿克西恩甚至提前避开了刀攻击的方向。虽然没有武器，但是阿克西恩准确了控住了对方的手腕，两个人纠缠在一起。
“如果要挣脱，就左手发力，然后出腿。”
遵从阿克西恩的指导，这个不积极的学生虽然很生疏，但还是让阿克西恩的控制有了些许松懈，阿克西恩顺势抽身，挥动手掌从两侧掀起巨浪。这一次，女生和那个健壮的男生都用自己的方式抵消了法术的袭击。同时，刀锋再次以熟悉的路数飞到了阿克西恩面前。
和兰瑟的风格好像啊。这是阿克西恩的念头，但在躲过第四次砍击，准备按照记忆继续侧身躲过下一发时，阿克西恩等来的并不是记忆中的快刀连砍。那个学生把刀顺势丢开，一个错身便脱离了战圈，往方尖碑的方向跑去。
比兰瑟更不依赖道具，不错。阿克西恩翻身起来，默念咒语，唤起又一波从方尖碑处产生、朝三名学生袭来的巨浪，雾气随之变得更加稀薄。可那个学生并没有躲闪或者改变方向，反而是从衣服下面，把核心组件拿了出来，如同扔橄榄球一样抛给了有些落后的健壮男生。
尽管有雾气遮掩，但那个健壮男生凭借出色的反应速度，还是稳当地接下来了核心组件。他立刻将核心组件抱在怀里，蹲在地上，那阵巨浪将另外两个学生往回冲了好一段距离，有【埃斯尔之躯】保护，他纹丝不动。
“不会让你们得逞。”阿克西恩回忆起了在球场上抢球的情景，来了些许劲头，他从雾气中抓出一团水，以高压水柱的方式猛得打在健壮男生的身上。将他整个人都冲到了靠近场地边缘的位置，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那个“核心组件”居然也在水柱的冲击下消失了。
这个感觉，是冰球？阿克西恩心道不好。
那个女生和不积极的男生抓住阿克西恩这次施法时分身的机会，赶忙起身，兵分两路往方尖碑前进，他们与阿克西恩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来不及将新的水聚集在自己身边，阿克西恩只能将散开的雾一点点收回，身边的雾气化作一条蛇状的水流，以弧形走势扫荡过境，一次性将两人都冲倒在地。但用完这一招【龙甩尾】，他也透支了一部分体力，单膝在地，尽可能调整体内躁动的水元素。此时，他已经消耗了全部的雾，整个场地的视野因此无比开阔。
如果是为了耗尽维持雾魔法的水元素，他们的配合已经很棒了。
“……”阿克西恩能感觉到他们在交流，但是并不知道三个倒地的人准备做什么。忽然，他的感知范围中凭空出现了三个几乎一模一样“核心组件”，一个飘在前方，一个在健壮男生那里，一个在自己头顶、正往方尖碑飞去。
看来有个元素系的高手……来不及拦截了那个正飞向方尖碑的“核心组件”了！阿克西恩心说。
虽然阿克西恩判断，他们并不能操纵核心组件飞起来，飞行的球体应该只是障眼法，但他仍不敢妄下定论。他从房间边缘调动液态的水，将谁聚成三股龙卷，指挥一股冲向那个飞行中的球体，这股回旋过来又去攻击那个漂浮中的球，另外两股冲向女生和那个不积极的男生。现在，他只能任由那个健壮男生用一种极缓慢的速度靠近方尖碑，这也算是阿克西恩判断下的弃卒保车战术。
“啪——”
正控制水龙卷的阿克西恩忽然听到了一声踏在水上的声音，那是他无比熟悉的、【回潮】发动的声音。
那个女生消失了，龙卷扑了空，在地上撞得粉碎。下一秒，她出现在了阿克西恩的侧面。但她并没有继续前进，反而是如落叶一般倒了下去。
“【回潮】的副作用？别失去意识！”阿克西恩分心了片刻，在确认自己处境安全的情况下，他下意识去扶她，却被对方冷不防一推，整个人往后摔了下去。
如果是平时，阿克西恩绝对可以灵巧地翻身，但毒药神谕下，他反应略显迟钝，因此摔在地上，起身迟了半分。也就是此间不容发之间，真正的“核心组件”从他头上飞——那是已经有些脱力的不积极的男生，他从水流攻击中强撑着意识，从远处将核心组件扔给了健壮男生。已经靠近方尖碑的健壮男生最后一次稳当地接住了“传球”，将它按在了方尖碑上。
伴随着一阵钟声，房间的机关启动，水被周围的机关吸了回去，门随之打开。第一场考核已经结束。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