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鬼少侠是什么鬼
此时在二楼的一间厢房里，聚集了醉月楼的不少姑娘。
黄麒英坐在床边，神色严肃的在给一名躺在床上的花魁扎针。
将银针从花魁的脚背伤口处拔出来，看着上面已经变成了黑色，黄麒英脸色凝重的对花魁说道：“银针发黑，翠珠姑娘，你这并不是摔伤，而是中毒了。”
“啊？中毒？”翠珠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神情枯槁，闻言更是惊诧不已，“我一直都待在醉月楼，哪也没去，怎么会中毒呢？”
毕竟翠珠是醉月楼的头牌，所以老鸨对她的病情很是关心，全程作陪在侧。
此时听到黄麒英诊断之言，老鸨顿觉诧异：“黄师傅，翠珠怎么会中毒呢？她昨天还好好的呢，今天突然就病倒了。”
“是中毒没错。”黄麒英一脸肯定，随后问道：“翠珠姑娘，你这几天有没有吃什么很特殊的东西呢？”
“没有啊。”翠珠摇头。
翠珠的丫鬟也站在一旁帮着说道：“要是错吃了什么东西，病发的应该也不仅仅只有小姐一个人啊。我们大家吃的都是一样的。”
黄麒英想了想又道：“其实中毒的原因有很多种。比方说，也可能是被毒蛇所咬。从你脚背上这个伤口外形来看，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咬伤的。”
“不可能。”翠珠依然摇头否决了，“如果被毒蛇咬了，那我当时肯定会察觉的。但我这几天，一直没有所觉啊。”
“那就很奇怪了。”黄麒英也是觉得有些棘手，“从你这伤口判断，应该是已经咬了有几天，直到今天毒素才彻底发作，确实是中毒没错啊。”
“黄师傅，我的病是不是很严重啊？”翠珠见黄麒英都束手无措的样子，顿感焦急。
“可以这么说，如果找不到所中之毒的病根，根本就无法医治。”黄麒英沉声道，“正所谓对症下药，可你这所中之毒一无所知，黄某也是无药可医啊。”
“啊？”翠珠闻言脸色更是惨白一片，眼神尽是恐惧之色，挣扎着要爬起来，连连哀求道：“黄师傅，我还很年轻，我不死啊。求求你，救救我吧。”
老鸨也急了，这可是醉月楼的头牌啊，要是就这么没了，那损失可就大了。
“黄师傅，求求你救救翠珠，不管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
“你们不要着急。”黄麒英也知道人命关天，连忙安慰道：“翠珠姑娘，你先躺下不要着急。我先给你开点药，虽然不能根除毒素，但可以缓解一下彻底毒发的时机。然后呢，我再去寻找你中毒的原因，对症下药才能药到病除。”
“谢谢黄师傅。”翠珠这才安心的躺回床上，连连致谢。
围观的一群姑娘中，艳红见到这一幕，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忐忑不安。
好在旁人都在关注着翠珠，因此并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异样。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由远及近，响彻在众人耳边。
“黄师傅，我知道翠珠姑娘所中之毒是为何物！”
房内众人都顺声望去。
只见一位谦谦少年迈步而入。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老鸨见到来者是一个陌生少年，当即面色一沉。
这里可是醉月楼内部后院，寻常客人是不能到这里的。
现在翠珠身中剧毒卧床不起奄奄一息，这个消息还没有散播出去，是因为她封锁了这个消息。
毕竟自家头牌花魁竟然离奇中毒，这要是传了出去，对醉月楼的声誉可是有巨大的负面影响，到时候客人心生怯意，怕都是不会来光顾了。
所以在事情没有解决之前，翠珠之事不能声张出去。
可是眼瞎却有一个陌生的少年，直接闯入到现场了，这是谁捅出的篓子？
“我是鬼脚七，自然是靠双腿走进来的。”甄言佩戴【友谊值千金】的称号，神态自若的环视四周。
当然称号是无形无影的，任何人都看不到，但效果却是不打折扣的。
甄言见屋内一大群花姑娘，各个风姿绰约，不过却没有多看而是将目光集中在了屋内唯一的男子身上。
一袭青衫，头戴圆帽，面如冠玉，温文尔雅。
赫然就是黄麒英。
“你……”老鸨气急败坏的说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出去。”
甄言却好整以暇的说道：“我走了，那翠珠姑娘的毒可就解不了，那她就只有等死嘞。”
“你……真的能解翠珠之毒？”老鸨闻言脸色一变，迟疑不定的看着甄言。
“毒我可解不了，但我知道翠珠姑娘所中何毒。”甄言自信一笑，随后看向黄麒英，“黄师傅，知道了翠珠姑娘所中之毒，你可有把握救她？”
术业有专攻，黄麒英是专业的，甄言自然不能抢他的饭碗。
再说他也不懂解毒之法，让黄麒英解毒救人，也算是卖了一个人情给他。
“这位小……”黄麒英站了起来。
“黄师傅叫我鬼脚七就好。”甄言主动说道。
“好，鬼脚七。”黄麒英也没有扭捏，看着他问道：“你真的知道翠珠姑娘所中之毒？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可信口雌黄。”
“嗯。”甄言张口就来：“我父亲是一位用毒高手，在我们当地被称为‘苗寨毒王’，常年和各种毒蛇虫蚁打交道。我自幼跟随父亲身边，耳濡目染之下，也认识了不少有关毒理方面的知识。”
“翠珠姑娘的伤口红肿皮肤溃烂，而且脚尖一旦触碰就会有如针扎一般的刺痛感。”
“是呀是呀，我的脚尖好痛的。”躺在床上的翠珠闻言连连点头，又惊又喜的看着甄言。
“所以，她是被天竺虫咬了脚背，中的是天竺虫之毒。”甄言一本正经的说道：“这种毒虫来自西域，是我们中土所竿见的。”
“中毒者刚开始的三天里，不会有任何异样，不过其实这个时候毒素一直在慢慢的随着血液流遍全身，最后汇聚到心脏处，集中爆发出来。”
“一旦毒素爆发，呼吸就会感到困难，手脚四肢渐渐乏力，皮肤也会越来越白，一天之后，就会彻底毒发身亡，大罗金仙也难救了。”
“啊”
听了甄言的话，屋内不少姑娘都惊恐不已。
“少侠……少侠，你要救救我啊，我不想死啊。”翠珠此时也是吓得更加虚弱，眼神渴望的盯着甄言，满满的都是求生欲。
“翠珠姑娘，你放心，黄师傅知道了所中之毒，一定能够治好你的。”甄言安慰着说道。
“天竺虫？”黄麒英眉头一蹙，随后坐在了床边，再次拿起翠珠的右脚，仔细查看，尤其是脚尖处，隐约看到了两个小黑点。
“的确是天竺虫所咬之伤口。”黄麒英放下脚，心中有谱了，对翠珠说道：“翠珠姑娘，你放心吧，知道了你中的毒，那我就可以配制出解毒之药，相信你很快就会没事的。”
“真的吗？谢谢你黄师傅，谢谢你救了我。”翠珠一脸激动的说道。
老鸨等人听到翠竹有救了，顿时也是喜笑颜开。
“你还是多谢谢这位鬼脚七少侠吧，如果不是他，我只怕也是束手无措啊。”黄麒英乃正人君子，不愿意将功劳落在自己一个人头上，而是认为能够救翠珠，主要归功于甄言。
“谢谢鬼少侠，谢谢你救了我。”翠珠当即对甄言又是一阵感激之情。
“……”甄言一脸无语。
鬼少侠是什么鬼？
黄麒英立即展开笔墨纸砚，写了一副药方，交给翠珠的丫鬟，“你按照药方去抓药，煎成一小碗喂给翠珠姑娘服下。一天一服，连服三天，自可药到病除。”
丫鬟立即欣喜的拿着药方跑去抓药了。
黄麒英这时走向甄言，仔细打量一番，夸赞道：“鬼脚七，你年纪轻轻，竟有如此见识，连中土罕见的天竺虫都知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黄师傅过奖了，我也只不过是自幼随父亲身边，看得多了也就记住了一些。”甄言谦虚的说道。
“那令尊一定非常自豪，能够培养出一位像你这样出色的孩子。”黄麒英夸道。
甄言闻言却目光暗淡，脸色黯然神伤，低语道：“他再也看不到了。三个月前，我们家乡发生了一起恐怖的瘟疫，半个村子的人都死了，我父母也没有活下去。”
此话一出，一屋子的姑娘顿时就多愁善感起来，对身世可怜的甄言倍感怜惜。
黄麒英也是眼神歉意，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勾起了别人的伤心事。
“对不起鬼脚七，我不知道你父母……”黄麒英一脸歉意。
“没事，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活的很好，而且我还有我的妹妹。”
甄言平复心绪，一副走出悲痛自强自立的样子，“我父母临终之前将妹妹托付给我，让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她。我当时就发誓，一定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的妹妹。”
“鬼脚七，你妹妹能有你这样一个好哥哥，是她的福分。”黄麒英看待甄言的目光越发欣赏，“你父母能有你这样的儿子，他们在天之灵也会安息的。”
甄言默然不语。
“哦，对了。”黄麒英又想到了一个疑惑，问道：“你之前似乎并未看到翠珠姑娘的伤口？那你又是如何得知她中的是天竺虫之毒？”
此话一出，屋内所有人都一脸疑惑的看向甄言。
是啊，你之前没进屋之前，就说知道了翠珠所中之毒。
那么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望闻问切、悬丝诊脉，那也要有一个接触的过程啊。
你这连看都不看，就知道了所中之毒，未免也太过邪乎了吧。
除非……是你自己下的毒。
还真有不少人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不然解释不通啊。
当即就有一些人看向甄言的目光就由疑惑变成怀疑了。
甄言将她们的目光尽收眼底，泰然自若的说道：“我不仅知道翠珠姑娘所中之毒，我还知道给她下毒的是何人。”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唯有一人，神色慌张，惊恐不已。
“真的吗？是谁下毒害我的女儿？好恨的心肠啊。”老鸨追问道。
“鬼脚七，你当真知道？”黄麒英一脸诧异的看着甄言，觉得有些看不透他了，怎么什么都知道。
“千真万确。”甄言肯定道。
“那你说，是谁下毒害的翠珠姑娘？”黄麒英好奇问道。
“放天竺虫毒害翠珠姑娘的就是……”甄言说到这，转过身，右手伸出指向一群花姑娘中的一人，“她！”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艳红？”
“怎么会是艳红呢？”
“艳红和翠珠关系还是挺好的呀。”
“会不会是认错了？”
一些花姑娘都不太相信，但也有几人蹙眉沉思。
“你……你胡说，你诬陷好人！”艳红心中惊慌不已，却矢口否认道：“我根本没有下过毒。”
“是吗？”甄言却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胡编道：“我三天前路过集市的时候，亲眼看到你在一位行脚商的手中买了几只天竺虫。你还敢说不是你放天竺虫咬翠珠姑娘使她中毒？”
“我……”艳红娇躯一震，却还要否认。
甄言却眼中精光一闪，【说谎会死】天赋悄然勃发，第二效果：百分百被说真话作用在艳红身上。
艳红当即语气一变，开始自述道：“我本是醉月楼的花魁，深受客人欢迎，追逐裙下的公子哥多不胜数。”
“可是自从翠珠来了之后，我的地位就一落千丈。客人贪新厌旧，鸨母趋炎附势，就连丫鬟也势利起来，十唤九不听。”
“一个月前，我在凉亭里练琴，翠珠来了，居然目中无人的叫我让座。”
“我当然不让，可是妈妈竟然不分青红皂白，硬是让我离开给翠珠让座。”
“翠珠当时更是得寸进尺，说这个座位以后是属于她一个人的，谁也不许坐。”
“我咽不下这口气，决心要报复。”
“翠珠每天都会坐在那个位置练琴，所以我就将体型细小的天竺虫放在了座位下方的一块瓦砖缝里，趁着翠珠练琴之时咬了她。”
听了艳红的自我阐叙，在场所有人都明白过来事情的原委。
而艳红此时也回过神来，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看着甄言，眼中满是惊恐和畏惧：“你……”
黄麒英坐在床边，神色严肃的在给一名躺在床上的花魁扎针。
将银针从花魁的脚背伤口处拔出来，看着上面已经变成了黑色，黄麒英脸色凝重的对花魁说道：“银针发黑，翠珠姑娘，你这并不是摔伤，而是中毒了。”
“啊？中毒？”翠珠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神情枯槁，闻言更是惊诧不已，“我一直都待在醉月楼，哪也没去，怎么会中毒呢？”
毕竟翠珠是醉月楼的头牌，所以老鸨对她的病情很是关心，全程作陪在侧。
此时听到黄麒英诊断之言，老鸨顿觉诧异：“黄师傅，翠珠怎么会中毒呢？她昨天还好好的呢，今天突然就病倒了。”
“是中毒没错。”黄麒英一脸肯定，随后问道：“翠珠姑娘，你这几天有没有吃什么很特殊的东西呢？”
“没有啊。”翠珠摇头。
翠珠的丫鬟也站在一旁帮着说道：“要是错吃了什么东西，病发的应该也不仅仅只有小姐一个人啊。我们大家吃的都是一样的。”
黄麒英想了想又道：“其实中毒的原因有很多种。比方说，也可能是被毒蛇所咬。从你脚背上这个伤口外形来看，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咬伤的。”
“不可能。”翠珠依然摇头否决了，“如果被毒蛇咬了，那我当时肯定会察觉的。但我这几天，一直没有所觉啊。”
“那就很奇怪了。”黄麒英也是觉得有些棘手，“从你这伤口判断，应该是已经咬了有几天，直到今天毒素才彻底发作，确实是中毒没错啊。”
“黄师傅，我的病是不是很严重啊？”翠珠见黄麒英都束手无措的样子，顿感焦急。
“可以这么说，如果找不到所中之毒的病根，根本就无法医治。”黄麒英沉声道，“正所谓对症下药，可你这所中之毒一无所知，黄某也是无药可医啊。”
“啊？”翠珠闻言脸色更是惨白一片，眼神尽是恐惧之色，挣扎着要爬起来，连连哀求道：“黄师傅，我还很年轻，我不死啊。求求你，救救我吧。”
老鸨也急了，这可是醉月楼的头牌啊，要是就这么没了，那损失可就大了。
“黄师傅，求求你救救翠珠，不管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
“你们不要着急。”黄麒英也知道人命关天，连忙安慰道：“翠珠姑娘，你先躺下不要着急。我先给你开点药，虽然不能根除毒素，但可以缓解一下彻底毒发的时机。然后呢，我再去寻找你中毒的原因，对症下药才能药到病除。”
“谢谢黄师傅。”翠珠这才安心的躺回床上，连连致谢。
围观的一群姑娘中，艳红见到这一幕，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忐忑不安。
好在旁人都在关注着翠珠，因此并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异样。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由远及近，响彻在众人耳边。
“黄师傅，我知道翠珠姑娘所中之毒是为何物！”
房内众人都顺声望去。
只见一位谦谦少年迈步而入。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老鸨见到来者是一个陌生少年，当即面色一沉。
这里可是醉月楼内部后院，寻常客人是不能到这里的。
现在翠珠身中剧毒卧床不起奄奄一息，这个消息还没有散播出去，是因为她封锁了这个消息。
毕竟自家头牌花魁竟然离奇中毒，这要是传了出去，对醉月楼的声誉可是有巨大的负面影响，到时候客人心生怯意，怕都是不会来光顾了。
所以在事情没有解决之前，翠珠之事不能声张出去。
可是眼瞎却有一个陌生的少年，直接闯入到现场了，这是谁捅出的篓子？
“我是鬼脚七，自然是靠双腿走进来的。”甄言佩戴【友谊值千金】的称号，神态自若的环视四周。
当然称号是无形无影的，任何人都看不到，但效果却是不打折扣的。
甄言见屋内一大群花姑娘，各个风姿绰约，不过却没有多看而是将目光集中在了屋内唯一的男子身上。
一袭青衫，头戴圆帽，面如冠玉，温文尔雅。
赫然就是黄麒英。
“你……”老鸨气急败坏的说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出去。”
甄言却好整以暇的说道：“我走了，那翠珠姑娘的毒可就解不了，那她就只有等死嘞。”
“你……真的能解翠珠之毒？”老鸨闻言脸色一变，迟疑不定的看着甄言。
“毒我可解不了，但我知道翠珠姑娘所中何毒。”甄言自信一笑，随后看向黄麒英，“黄师傅，知道了翠珠姑娘所中之毒，你可有把握救她？”
术业有专攻，黄麒英是专业的，甄言自然不能抢他的饭碗。
再说他也不懂解毒之法，让黄麒英解毒救人，也算是卖了一个人情给他。
“这位小……”黄麒英站了起来。
“黄师傅叫我鬼脚七就好。”甄言主动说道。
“好，鬼脚七。”黄麒英也没有扭捏，看着他问道：“你真的知道翠珠姑娘所中之毒？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可信口雌黄。”
“嗯。”甄言张口就来：“我父亲是一位用毒高手，在我们当地被称为‘苗寨毒王’，常年和各种毒蛇虫蚁打交道。我自幼跟随父亲身边，耳濡目染之下，也认识了不少有关毒理方面的知识。”
“翠珠姑娘的伤口红肿皮肤溃烂，而且脚尖一旦触碰就会有如针扎一般的刺痛感。”
“是呀是呀，我的脚尖好痛的。”躺在床上的翠珠闻言连连点头，又惊又喜的看着甄言。
“所以，她是被天竺虫咬了脚背，中的是天竺虫之毒。”甄言一本正经的说道：“这种毒虫来自西域，是我们中土所竿见的。”
“中毒者刚开始的三天里，不会有任何异样，不过其实这个时候毒素一直在慢慢的随着血液流遍全身，最后汇聚到心脏处，集中爆发出来。”
“一旦毒素爆发，呼吸就会感到困难，手脚四肢渐渐乏力，皮肤也会越来越白，一天之后，就会彻底毒发身亡，大罗金仙也难救了。”
“啊”
听了甄言的话，屋内不少姑娘都惊恐不已。
“少侠……少侠，你要救救我啊，我不想死啊。”翠珠此时也是吓得更加虚弱，眼神渴望的盯着甄言，满满的都是求生欲。
“翠珠姑娘，你放心，黄师傅知道了所中之毒，一定能够治好你的。”甄言安慰着说道。
“天竺虫？”黄麒英眉头一蹙，随后坐在了床边，再次拿起翠珠的右脚，仔细查看，尤其是脚尖处，隐约看到了两个小黑点。
“的确是天竺虫所咬之伤口。”黄麒英放下脚，心中有谱了，对翠珠说道：“翠珠姑娘，你放心吧，知道了你中的毒，那我就可以配制出解毒之药，相信你很快就会没事的。”
“真的吗？谢谢你黄师傅，谢谢你救了我。”翠珠一脸激动的说道。
老鸨等人听到翠竹有救了，顿时也是喜笑颜开。
“你还是多谢谢这位鬼脚七少侠吧，如果不是他，我只怕也是束手无措啊。”黄麒英乃正人君子，不愿意将功劳落在自己一个人头上，而是认为能够救翠珠，主要归功于甄言。
“谢谢鬼少侠，谢谢你救了我。”翠珠当即对甄言又是一阵感激之情。
“……”甄言一脸无语。
鬼少侠是什么鬼？
黄麒英立即展开笔墨纸砚，写了一副药方，交给翠珠的丫鬟，“你按照药方去抓药，煎成一小碗喂给翠珠姑娘服下。一天一服，连服三天，自可药到病除。”
丫鬟立即欣喜的拿着药方跑去抓药了。
黄麒英这时走向甄言，仔细打量一番，夸赞道：“鬼脚七，你年纪轻轻，竟有如此见识，连中土罕见的天竺虫都知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黄师傅过奖了，我也只不过是自幼随父亲身边，看得多了也就记住了一些。”甄言谦虚的说道。
“那令尊一定非常自豪，能够培养出一位像你这样出色的孩子。”黄麒英夸道。
甄言闻言却目光暗淡，脸色黯然神伤，低语道：“他再也看不到了。三个月前，我们家乡发生了一起恐怖的瘟疫，半个村子的人都死了，我父母也没有活下去。”
此话一出，一屋子的姑娘顿时就多愁善感起来，对身世可怜的甄言倍感怜惜。
黄麒英也是眼神歉意，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勾起了别人的伤心事。
“对不起鬼脚七，我不知道你父母……”黄麒英一脸歉意。
“没事，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活的很好，而且我还有我的妹妹。”
甄言平复心绪，一副走出悲痛自强自立的样子，“我父母临终之前将妹妹托付给我，让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她。我当时就发誓，一定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的妹妹。”
“鬼脚七，你妹妹能有你这样一个好哥哥，是她的福分。”黄麒英看待甄言的目光越发欣赏，“你父母能有你这样的儿子，他们在天之灵也会安息的。”
甄言默然不语。
“哦，对了。”黄麒英又想到了一个疑惑，问道：“你之前似乎并未看到翠珠姑娘的伤口？那你又是如何得知她中的是天竺虫之毒？”
此话一出，屋内所有人都一脸疑惑的看向甄言。
是啊，你之前没进屋之前，就说知道了翠珠所中之毒。
那么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望闻问切、悬丝诊脉，那也要有一个接触的过程啊。
你这连看都不看，就知道了所中之毒，未免也太过邪乎了吧。
除非……是你自己下的毒。
还真有不少人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不然解释不通啊。
当即就有一些人看向甄言的目光就由疑惑变成怀疑了。
甄言将她们的目光尽收眼底，泰然自若的说道：“我不仅知道翠珠姑娘所中之毒，我还知道给她下毒的是何人。”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唯有一人，神色慌张，惊恐不已。
“真的吗？是谁下毒害我的女儿？好恨的心肠啊。”老鸨追问道。
“鬼脚七，你当真知道？”黄麒英一脸诧异的看着甄言，觉得有些看不透他了，怎么什么都知道。
“千真万确。”甄言肯定道。
“那你说，是谁下毒害的翠珠姑娘？”黄麒英好奇问道。
“放天竺虫毒害翠珠姑娘的就是……”甄言说到这，转过身，右手伸出指向一群花姑娘中的一人，“她！”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艳红？”
“怎么会是艳红呢？”
“艳红和翠珠关系还是挺好的呀。”
“会不会是认错了？”
一些花姑娘都不太相信，但也有几人蹙眉沉思。
“你……你胡说，你诬陷好人！”艳红心中惊慌不已，却矢口否认道：“我根本没有下过毒。”
“是吗？”甄言却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胡编道：“我三天前路过集市的时候，亲眼看到你在一位行脚商的手中买了几只天竺虫。你还敢说不是你放天竺虫咬翠珠姑娘使她中毒？”
“我……”艳红娇躯一震，却还要否认。
甄言却眼中精光一闪，【说谎会死】天赋悄然勃发，第二效果：百分百被说真话作用在艳红身上。
艳红当即语气一变，开始自述道：“我本是醉月楼的花魁，深受客人欢迎，追逐裙下的公子哥多不胜数。”
“可是自从翠珠来了之后，我的地位就一落千丈。客人贪新厌旧，鸨母趋炎附势，就连丫鬟也势利起来，十唤九不听。”
“一个月前，我在凉亭里练琴，翠珠来了，居然目中无人的叫我让座。”
“我当然不让，可是妈妈竟然不分青红皂白，硬是让我离开给翠珠让座。”
“翠珠当时更是得寸进尺，说这个座位以后是属于她一个人的，谁也不许坐。”
“我咽不下这口气，决心要报复。”
“翠珠每天都会坐在那个位置练琴，所以我就将体型细小的天竺虫放在了座位下方的一块瓦砖缝里，趁着翠珠练琴之时咬了她。”
听了艳红的自我阐叙，在场所有人都明白过来事情的原委。
而艳红此时也回过神来，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看着甄言，眼中满是惊恐和畏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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