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反制（上）
洞府中，原有的聚灵阵经过李慕的改动，效果提高了三成不止。这意味着周围的天地灵气浓郁了三成，相当于把灵脉生生提高了一个品级。配合着补气丹和培元丹，李慕第一次感觉到修为的提升竟如此简单，只用了短短半年就修炼到了炼气三层的巅峰，按照修炼界的标准，这种修炼速度相当于四等灵根以上的修炼天才了。但李慕心知肚明，没有丹药辅助和远优于外门的灵脉，以他的资质，炼气三层已经是一道不小的坎了。
李慕看着手中的两个小玉瓶，“补气丹和培元丹都只剩下一颗了，这样修炼，丹药会不会消耗得太快了？”
公输洵半倚在阵外的石台上，打着哈欠说道，“不快不快，按我的计算，这已经是很稳妥的用量了。”
“可我听外门的弟子说，他们都是把宗门发的丹药留在冲击炼气五层、六层的关键时候，炼气低层的时候，靠自己慢慢修炼，根基才会更加牢靠。”
“说的对，但也不对”，公输洵买了个关子，“对那些普通弟子来说，打好根基能提高将来修为的上限，自然是对的。但对你来说，却不能墨守成规了。若不用丹药，等你摸到炼气五层已经是猴年马月了，还不如依靠丹药速成，然后再回过头去解决‘根基’的问题。”
李慕半知半解地点点头。
“好了，今天是你冲击炼气四层的日子，赶快开始吧”，公输洵不耐烦地催促着，炼气四层对他来说当然是小事一桩，但对李慕来说是如临大敌，机会可能只有这一次。想罢，李慕收摄心神，一番调息后开始催动灵力。
炼气层次的突破没有那么复杂，就是最大限度地运转灵力，一旦突破上限就是成功，而灵力不济就会失败。李慕刚开始很顺利，只用了两个周天就摸到了灵力的运转上限，虽然这也是他修炼的功法过于普通的结果。三个周天、四个周天……当李慕维持最大灵力运功到第六个周天时，他的面色逐渐苍白，汗珠从额头滑落，他已经感觉十分勉强了。
该用丹药了。李慕正欲从玉瓶中取药时，却听公输洵说道：“你若是想尝尝突破失败的滋味，便继续吧。”
“师父，我灵力有些不济了。”
“不，还差得远呢，你下个周天让灵力在丹田中多留一息，然后……”
李慕依言运功，按照公输洵所说的几个技巧，居然生生榨出了两成灵力。七个周天、八个周天，正当李慕就要开始第九个周天时，公输洵立刻说道：“就是现在，两种丹药一并服下。”
一白一黄两颗丹药入喉，果然，一股澎湃的灵力从丹田涌出，第九个周天仿佛比前八个更加轻松。正待李慕准备运功开始第十个周天时，李慕仿佛听到了一声闷雷，他的灵力就像失去了限制，突然壮大了数成。
成了！李慕没有立刻松懈，而是稳稳运转完十个周天，落掌收功，他缓缓睁开眼睛，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他已踏入了炼气的第四层。
看着李慕兴奋的模样，一旁的公输洵明明想说什么，却吧唧几下嘴，作出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大功告成！”李慕随即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了，“可如此一来，我也达到何清炼制水煞灵尸的条件。”
闻言，公输洵却伸了个懒腰，“区区炼气十层而已，只要按我说的办法做，保管万无一失。这不丹药刚用尽了，我还等着他快点送上门来呢。”
那可是炼气巅峰啊。李慕不禁苦笑，再想想那些一早就布置的手段，才稍微宽心了一些。
可公输洵接下来的动作，直叫李慕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只见公输洵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说到就到，小老四，你的‘师父’回来了，你可要依计行事哟。”说着，公输洵一个转身，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随着不远处一阵禁制开启的动静，一转眼的功夫，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了李慕眼前，何清。他仍是离开时那副样子，仿佛那天刚刚过去而已。一种微妙的气息出现在二人之间，仿佛野兽盯上了猎物，可这种气息转眼间又消失了。
尽管心里已经演练了无数遍，一看到何清时，那种熟悉的威压又落在了李慕身上，似乎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他只能强压心中的恐惧，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慌张。
也不知道何清在想什么，他上下打量着李慕，脸色一转，笑道：“好徒儿，竟真修炼到了炼气四层！”说话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沉。
“师父！”李慕一拜到底，喜道：“您终于回来了。”
何清扶起李慕，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看来我不在这段时间你的确很用功。既然如此，为师也不得不按一早说好的，将看家法术炼尸术教给你了。”
“炼尸术？”李慕脸上露出几分惊愕。
“不错”，何清将李慕的表情看在眼里，微微一笑：“伸手过来，我先将你身上的禁制解掉吧。”
李慕一怔，立刻笑答道：“多谢师父。”说着，就把手伸了过去。何清不动声色，手指点在银镯上。
突然，伴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李慕敏锐地察觉到，禁制非但没有解除，反而发动了起来。李慕没有就范，在禁制完全发动之前强行破解了禁制，“砰”的一声，银镯断成了几段，碎裂开来。
似乎二人都在等着这一幕，何清探手抓向李慕，而李慕十分“默契”地飞身后退，只差一线堪堪躲开。一瞬间，二人都撕破了伪装，相隔数丈对峙了起来。
啪、啪，何清的掌声打破了沉默，笑道：“精彩，精彩！我是该继续叫你‘徒儿’，还是该尊称一声‘阵法师’呢？”
李慕一脸惊恐，“你早就知道了？！”
何清笑而不语，用三根手指托起一本书，仔细一看，正是《阵法综要》，“就凭这本残卷，居然破解了我的禁制，还成了外门弟子。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个难得一见的阵法天才。”
李慕的神情从惊恐渐渐变成了凝重，说道：“如今我也算是合欢宗弟子，我们何不罢手言和，你还是师父，我还是徒弟。以阵法师在外门受到的待遇，你也知道会有多少好处。”
“哼，你既然能解开我的禁制，自然也应该知道我要对你做什么。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给自己留下一个后患呢？”说着，何清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冷面寡言的他今天笑得格外多，多得让人心里发寒。
李慕脸色苍白，喝道：“同门相残，乃宗门六戒之一，你不怕宗门责罚吗？！”
“哈哈哈”，何清的笑声嘶哑难听，“宗门责罚？你还真是天真，修炼一途哪一个不是从尸山血海里走来的，同门？说白了不过就是一块垫脚石。罢了，让为师教你最后一次吧。”说着，何清祭出一个两寸高的漆黑铃铛，轻轻一摇，一道黑影从他背后飞出，正是一只铜甲尸。
见状，李慕一边回避一边打出两道风刀。铜甲尸不闪不避，硬抗了两下，躯干上只多了两道伤口，步伐却分毫未停。紧接着，李慕祭出碧落剑，挥舞出一团剑花，法器的威力明显高了数筹，铜甲尸不得不用更坚硬的部位抵挡。
何清不动声色，又摇了一下黑铃，另一道黑影沿着石壁冲向李慕，第二只。李慕大惊，发出一记火球将之逼退，立刻施放木藤术缠住了第二只铜甲尸。因为分神，玉蜂剑法出了空隙，第一只铜甲尸趁机突入，李慕险险避开，旋即催动剑法再次缠斗起来。
见状，何清眼中露出几分赞赏，丝毫不犹豫又唤出了两只铜甲尸。这下，李慕再无抵抗之力，只能催动灵力拼命躲闪。看着李慕脸上越发的恐惧，何清很是满意，随即一个闪身不见踪影，一眨眼的瞬息，居然现身在了李慕身后。
风缚术，数道青芒封住手脚，李慕如同被铁链锁住一般动弹不得！几张黄符加身，彻底封禁了他的灵力。这场交锋，李慕输得不是一点半点，修为的差距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何清脸上不喜不悲，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径自走进了聚灵阵中，“很好，你没有浪费你的天赋，经过你的改动，这聚灵阵的效果居然提高了这么多，日后我冲击筑基又能多几分把握了。我还得感谢你啊，我的好徒儿。”
李慕默不作声，一对怒目死死盯着何清。
见此状，何清也不以为意，立刻催动符纸，一股力量把李慕拽到了半空中。随后何清结了几个手印，手指轻轻一点，几缕鲜血就从李慕胸口、头顶、四肢缓缓流出，朝着上下左右前后六个方向扩散出去，慢慢凝结成了六道血红的字符。身上的疼痛如钻心挖骨一般，李慕咬牙死死撑住了。
随后，何清小心翼翼地祭出了一张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黄符纸，“用了一年时间，几经周折才得到这么一张驱灵符，马上就要用在你身上了……”
“慢着！”
看李慕开口，何清露出一丝笑意，“我还以为你到死都不会松口呢。”
“你是怎么知道我那些事的？是外门？”
“你也太高看自己了，虽然你的天赋不错，但外门上千名弟子，从来不缺什么天才，就凭你还引不起多少关注”，何清露出讥讽之色，又说道：“罢了，让你死个明白吧，你的事，数月之前就有人给我传信了。”
“谁？”
“彭、槐、山。”
“居然是他？！”李慕回忆里，那老人虽然圆滑但为人还算和善，也帮过李慕一点小忙。如果李慕把相识的修士按照威胁程度排个次序，彭槐山绝对是倒数。
“哼，那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因为你，我还欠了他一个人情”，何清责怪着李慕，嘴角反而露出了笑意，又道：“不过，我也有一事不解。你那么聪明，又能够破解我的禁制，若选择逃离或有生机，为什么要留下送死呢？”
李慕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用极其平淡的语调说道：“是啊，为什么我要留下来送死呢？”愤恨、惧怕、不甘……这些原本出现在李慕脸上的情绪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冷冷的平淡。
李慕看着手中的两个小玉瓶，“补气丹和培元丹都只剩下一颗了，这样修炼，丹药会不会消耗得太快了？”
公输洵半倚在阵外的石台上，打着哈欠说道，“不快不快，按我的计算，这已经是很稳妥的用量了。”
“可我听外门的弟子说，他们都是把宗门发的丹药留在冲击炼气五层、六层的关键时候，炼气低层的时候，靠自己慢慢修炼，根基才会更加牢靠。”
“说的对，但也不对”，公输洵买了个关子，“对那些普通弟子来说，打好根基能提高将来修为的上限，自然是对的。但对你来说，却不能墨守成规了。若不用丹药，等你摸到炼气五层已经是猴年马月了，还不如依靠丹药速成，然后再回过头去解决‘根基’的问题。”
李慕半知半解地点点头。
“好了，今天是你冲击炼气四层的日子，赶快开始吧”，公输洵不耐烦地催促着，炼气四层对他来说当然是小事一桩，但对李慕来说是如临大敌，机会可能只有这一次。想罢，李慕收摄心神，一番调息后开始催动灵力。
炼气层次的突破没有那么复杂，就是最大限度地运转灵力，一旦突破上限就是成功，而灵力不济就会失败。李慕刚开始很顺利，只用了两个周天就摸到了灵力的运转上限，虽然这也是他修炼的功法过于普通的结果。三个周天、四个周天……当李慕维持最大灵力运功到第六个周天时，他的面色逐渐苍白，汗珠从额头滑落，他已经感觉十分勉强了。
该用丹药了。李慕正欲从玉瓶中取药时，却听公输洵说道：“你若是想尝尝突破失败的滋味，便继续吧。”
“师父，我灵力有些不济了。”
“不，还差得远呢，你下个周天让灵力在丹田中多留一息，然后……”
李慕依言运功，按照公输洵所说的几个技巧，居然生生榨出了两成灵力。七个周天、八个周天，正当李慕就要开始第九个周天时，公输洵立刻说道：“就是现在，两种丹药一并服下。”
一白一黄两颗丹药入喉，果然，一股澎湃的灵力从丹田涌出，第九个周天仿佛比前八个更加轻松。正待李慕准备运功开始第十个周天时，李慕仿佛听到了一声闷雷，他的灵力就像失去了限制，突然壮大了数成。
成了！李慕没有立刻松懈，而是稳稳运转完十个周天，落掌收功，他缓缓睁开眼睛，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他已踏入了炼气的第四层。
看着李慕兴奋的模样，一旁的公输洵明明想说什么，却吧唧几下嘴，作出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大功告成！”李慕随即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了，“可如此一来，我也达到何清炼制水煞灵尸的条件。”
闻言，公输洵却伸了个懒腰，“区区炼气十层而已，只要按我说的办法做，保管万无一失。这不丹药刚用尽了，我还等着他快点送上门来呢。”
那可是炼气巅峰啊。李慕不禁苦笑，再想想那些一早就布置的手段，才稍微宽心了一些。
可公输洵接下来的动作，直叫李慕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只见公输洵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说到就到，小老四，你的‘师父’回来了，你可要依计行事哟。”说着，公输洵一个转身，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随着不远处一阵禁制开启的动静，一转眼的功夫，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了李慕眼前，何清。他仍是离开时那副样子，仿佛那天刚刚过去而已。一种微妙的气息出现在二人之间，仿佛野兽盯上了猎物，可这种气息转眼间又消失了。
尽管心里已经演练了无数遍，一看到何清时，那种熟悉的威压又落在了李慕身上，似乎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他只能强压心中的恐惧，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慌张。
也不知道何清在想什么，他上下打量着李慕，脸色一转，笑道：“好徒儿，竟真修炼到了炼气四层！”说话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沉。
“师父！”李慕一拜到底，喜道：“您终于回来了。”
何清扶起李慕，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看来我不在这段时间你的确很用功。既然如此，为师也不得不按一早说好的，将看家法术炼尸术教给你了。”
“炼尸术？”李慕脸上露出几分惊愕。
“不错”，何清将李慕的表情看在眼里，微微一笑：“伸手过来，我先将你身上的禁制解掉吧。”
李慕一怔，立刻笑答道：“多谢师父。”说着，就把手伸了过去。何清不动声色，手指点在银镯上。
突然，伴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李慕敏锐地察觉到，禁制非但没有解除，反而发动了起来。李慕没有就范，在禁制完全发动之前强行破解了禁制，“砰”的一声，银镯断成了几段，碎裂开来。
似乎二人都在等着这一幕，何清探手抓向李慕，而李慕十分“默契”地飞身后退，只差一线堪堪躲开。一瞬间，二人都撕破了伪装，相隔数丈对峙了起来。
啪、啪，何清的掌声打破了沉默，笑道：“精彩，精彩！我是该继续叫你‘徒儿’，还是该尊称一声‘阵法师’呢？”
李慕一脸惊恐，“你早就知道了？！”
何清笑而不语，用三根手指托起一本书，仔细一看，正是《阵法综要》，“就凭这本残卷，居然破解了我的禁制，还成了外门弟子。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个难得一见的阵法天才。”
李慕的神情从惊恐渐渐变成了凝重，说道：“如今我也算是合欢宗弟子，我们何不罢手言和，你还是师父，我还是徒弟。以阵法师在外门受到的待遇，你也知道会有多少好处。”
“哼，你既然能解开我的禁制，自然也应该知道我要对你做什么。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给自己留下一个后患呢？”说着，何清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冷面寡言的他今天笑得格外多，多得让人心里发寒。
李慕脸色苍白，喝道：“同门相残，乃宗门六戒之一，你不怕宗门责罚吗？！”
“哈哈哈”，何清的笑声嘶哑难听，“宗门责罚？你还真是天真，修炼一途哪一个不是从尸山血海里走来的，同门？说白了不过就是一块垫脚石。罢了，让为师教你最后一次吧。”说着，何清祭出一个两寸高的漆黑铃铛，轻轻一摇，一道黑影从他背后飞出，正是一只铜甲尸。
见状，李慕一边回避一边打出两道风刀。铜甲尸不闪不避，硬抗了两下，躯干上只多了两道伤口，步伐却分毫未停。紧接着，李慕祭出碧落剑，挥舞出一团剑花，法器的威力明显高了数筹，铜甲尸不得不用更坚硬的部位抵挡。
何清不动声色，又摇了一下黑铃，另一道黑影沿着石壁冲向李慕，第二只。李慕大惊，发出一记火球将之逼退，立刻施放木藤术缠住了第二只铜甲尸。因为分神，玉蜂剑法出了空隙，第一只铜甲尸趁机突入，李慕险险避开，旋即催动剑法再次缠斗起来。
见状，何清眼中露出几分赞赏，丝毫不犹豫又唤出了两只铜甲尸。这下，李慕再无抵抗之力，只能催动灵力拼命躲闪。看着李慕脸上越发的恐惧，何清很是满意，随即一个闪身不见踪影，一眨眼的瞬息，居然现身在了李慕身后。
风缚术，数道青芒封住手脚，李慕如同被铁链锁住一般动弹不得！几张黄符加身，彻底封禁了他的灵力。这场交锋，李慕输得不是一点半点，修为的差距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何清脸上不喜不悲，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径自走进了聚灵阵中，“很好，你没有浪费你的天赋，经过你的改动，这聚灵阵的效果居然提高了这么多，日后我冲击筑基又能多几分把握了。我还得感谢你啊，我的好徒儿。”
李慕默不作声，一对怒目死死盯着何清。
见此状，何清也不以为意，立刻催动符纸，一股力量把李慕拽到了半空中。随后何清结了几个手印，手指轻轻一点，几缕鲜血就从李慕胸口、头顶、四肢缓缓流出，朝着上下左右前后六个方向扩散出去，慢慢凝结成了六道血红的字符。身上的疼痛如钻心挖骨一般，李慕咬牙死死撑住了。
随后，何清小心翼翼地祭出了一张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黄符纸，“用了一年时间，几经周折才得到这么一张驱灵符，马上就要用在你身上了……”
“慢着！”
看李慕开口，何清露出一丝笑意，“我还以为你到死都不会松口呢。”
“你是怎么知道我那些事的？是外门？”
“你也太高看自己了，虽然你的天赋不错，但外门上千名弟子，从来不缺什么天才，就凭你还引不起多少关注”，何清露出讥讽之色，又说道：“罢了，让你死个明白吧，你的事，数月之前就有人给我传信了。”
“谁？”
“彭、槐、山。”
“居然是他？！”李慕回忆里，那老人虽然圆滑但为人还算和善，也帮过李慕一点小忙。如果李慕把相识的修士按照威胁程度排个次序，彭槐山绝对是倒数。
“哼，那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因为你，我还欠了他一个人情”，何清责怪着李慕，嘴角反而露出了笑意，又道：“不过，我也有一事不解。你那么聪明，又能够破解我的禁制，若选择逃离或有生机，为什么要留下送死呢？”
李慕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用极其平淡的语调说道：“是啊，为什么我要留下来送死呢？”愤恨、惧怕、不甘……这些原本出现在李慕脸上的情绪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冷冷的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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