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只欺我

    自今彭府来,再也没见过彭哥哥了,我还以为彭哥哥也不喜欢我了,现在看来,彭哥哥带我还如从前。

    “好好好!娘都答应你!都答应你!先跟娘去找大夫好不好?”我想夜不想彭夫人竟不加考虑就答应的缘由,后才明了,这一场,不过是他们演给我看的一出戏罢了。

    彭夫人拉着彭哥哥急匆匆地走了,彭哥哥一定伤得很重,以致他头也不回地被拉走了,我在原地也担心着彭哥哥的伤势,彭哥哥是因我才伤着的,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第二天没有彭哥哥的消息,第三天也还没有彭哥哥的消息,同时没出现的还有彭夫人。

    第四日,我那颗为彭哥哥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彭哥哥来看我了,他不光来看我了,他还将我带出去玩。

    彭哥哥带我去的地方我从前从未去过,那里面装潢很是别致,那里的男人的手大多放在女人的腰上,或女人俯在男人身上。

    彭哥哥道:“俞荼,我要出恭,你就在这里等我。”

    我点头,乖巧地找了一个坐的地方静静地等着彭哥哥。

    在靠梯边处,有一个男人指着我,与那穿得红红绿绿的老女人低声说着什么,那老女人突尔高声道:“不行!不行!她这也才十岁,还要浪费我几年饭钱,不值这个!”老女人比出三根手指,道:“这个!”

    那男人也不再言语,直点头说好,受了老女人的银子便匆忙离去。看着那老男人的背影,似有些熟悉。想起了!那人是彭府的小厮,见过他几回。正纳闷他为什么也在这里,莫非是来找彭哥哥回去的?

    正想着,那老女人扭着身子想我走来,她的脸白一块红一块的,很是吓人。老女人咧起她的嘴,拉着我道:“好了!好了!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了!跟我去你的房间看一眼吧!”

    “家?”家怎么回事这么多其他人的地方,“我在等彭哥哥。”

    老女人道:“好了、好了,你的彭哥哥就在上面,跟我上去吧!”

    我半信半疑地跟着她上去,彭哥哥根本就不在上面,我开始哭闹,惹得老女人生气了,老女人不耐烦道:“我就实话告诉你!你已经被彭家卖给我了!就得好好听我的话!要不然就断了你的吃食!再不然老娘有的是方法教训你!”话毕她摔门便走了,我继续哭吵着。

    在这五年里,是那老女人养活了我,还教我合种取悦人的技巧,今日,她便要我反哺她了。

    我站在台上,旁边的男人高声喊道:“如画姑娘初夜竞拍!价高者得!起价一百两!”如画是那老女人给我起的名字,她说,我适合这个名字。

    台下的男人们热烈地竞拍着,我却不关心这价有多高,也不期盼中标的男人能待我好些,我已经不指望这些了。

    “最后得价是三千两!那位公子请先在房里恭候着,拍卖完后便回将如画姑娘打扮好送到您房里!”

    我顺着小厮看着的方向看去,是位玄色衣袍的公子,我这一生还未曾见过他这般的人,脸上挂着柔柔地笑,却有让人高不可攀的感觉。

    我看着他看得出神,我与他的眼神交汇到一处,他向我礼貌性地示以笑,我板这冷眼向他点头。

    换上一身特别的衣裙,外面盖着披风挡着,我被带到了刚刚的那位公子的房前,我敲门,里面的声音道:“进。”就连声音也是如此的好听。

    我踏这缓步进到房中,心里很是不安,我裹紧了披风紧紧地拽着披风的开口处。

    “公子?”我唤道。

    那玄袍公子负手站立于茶桌前,“嗯。”他转身应道。

    “……”此种情形,我竟不知该回些什么话才好。

    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儿,玄袍公子拉起我的手:“时候不早了,睡吧。”

    我紧张地收回了自己的手,那人感觉到了我的窘迫,收回了手,柔声道:“去睡吧,我不碰你。”

    我犹豫着,思索着他这话的真假性,最后我选择了相信他,就着披风躺进床里,可他竟也跟着躺了进来,我缩进床最里边,一脸防备,他也不管我是何种神情,自顾自地解开衣袍,躺在我身旁,我始终绷紧着神经,渐渐地,不知何时我竟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半梦半醒中觉得身体被人圈固住,睁开眼看,果真是被那人给抱住了。

    我扭动着身子,想要悄悄地挣开他,却不料弄醒了他,他从背后搂抱着我,头俯在我肩上,喃喃道:“就让我抱着、就只抱着……”

    “嗯。”我道。

    想着,这人也忒奇怪了,话千两银子就只为了抱着个人睡吗?他一定还有其他所图,可我又能有什么值得他要图的?想着想着,竟又睡进去了。

    第二日,老鸹告诉我我已经是自由身了,有人赎了我,正想着有谁有能力赎我,且如此低调,难道是彭家的人?良心发现要弥补当初的错?想来完全没有这个可能。

    我向小厮打听,原来赎我的竟是昨夜那位公子,我甚是不解,为何他要替我赎身?其他姐姐们投来羡慕的神情,纷纷说我好运,头一夜就碰上了能替自己赎身的人,我只能一笑而之。再向小厮打听那公子的身份,却都不清楚,他就像是忽然出现的这么一个人,现又消失在这世上了。

    一年后,我遇到了苏正堂,他虽是一穷书生,却满怀壮志,他向我控诉了科举的不公,誓不再参加科。想起阿爹得遭遇,这样看来科举入仕也非明智之举。我甚是同意他的观点。

    后来越聊越深入,我向他坦白了从前,他也不甚嫌弃我从前的各种身份,于是我们便在一起了,再不久便成亲了,婚礼简陋,他无父无母,我也无母无父,便无人坐高堂,甚至整个婚礼只有我们二人,我们也没有真正的婚服,只有我头上盖的那块喜帕还算是正式。

    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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