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好

    太上君从丹室拿了丹药出来,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我将丹吞下。

    丹吞下那瞬,内脏的裂痛似乎是减轻了些许,云轻道:“想不到你这老太上的丹还挺有用的嘛!”

    “那是自然!”太上君神气地道,“好了,子宁君你就在这照看好俞荼,老夫先去忙别的了。”

    “好。”司命君颔首,眼睛却只盯着我不动。

    “那好了,我就不在此打扰了,子宁君!”云轻重重地拍了一下司命君的肩,“你可要看好了!”

    “好。”司命君简言道。

    “阿青我继续帮你看着。”云轻摆摆手,边走边道。

    “嗯。”

    我道:“阿青怎么就交给她们了?”

    “阿青喜欢他舅舅。”司命君解释道。

    “阿青喜欢我。”我道。

    “嗯,然后你就将他扔下自己跑了?”司命君问道。

    我别过脸去小声道:“你更重要。”

    只听司命君轻笑一声,道:“我知晓。”

    “阿青能照顾自己。”我补充道。

    “对,他现可不哥哥了。”司命君抓住我的手,坐在我身旁,“是弟弟还是妹妹?”

    我也拽紧他的手,“祁若,是弟弟。”

    司命君道:“他会回来的,我会将他带回来。”

    “嗯。”我道。

    ……

    已回到天府宫处,阿青还在西宫处安顿,云轻说怕打扰了我休养,我道:“也好,免得还让他担心了,就告诉说,我还想同他阿爹还过几日逍遥日子罢。”

    云轻笑道:“哈哈,那阿青得多恨啊?”

    “我好些了就将他接来,也就还有几日,劳烦了。”我道。

    “你我之间毋需言此……”她话风一转,“孩子我都替你生了!不、是我们一起生的!对吧?”她弯起她那好看的柳叶眉道。

    她补充道:“生孩子可真真痛!”

    我苦笑道:“我再也不要生了。”

    她挑眉看向不远处司命君的背影,坏笑道:“那还得看你家司命君了。”

    我让云轻凑近了些,低声道:“可有那些药?”

    “那些?那些是哪些?”云轻高声呼道,“什么药?”

    司命君闻讯走来,疑惑道:“药?”

    我无奈地将脸别向别处,听是司命君说话了只能是又将头扭过来,与司命君青眼相对。

    云轻向司命君走近,在他耳旁嘀咕地说着,我也不知道她添油加醋地说了些什么,或许说的是另一回事,司命君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古怪。

    说罢司命君直起了腰来,脸上又恢复寻常,云轻蹦哒着走去,“好了,我要回去替你们看着阿青了!不送!”

    待云轻走远后我才问司命君道:“她都同你说了些什么?”

    司命君嘴角勾勾起,“无甚。”

    只想说出司命君这回答定是她或说八道了些什么,又或许是她将实情告与司命君,司命君不在意罢。似乎从前都没有问过司命君对孩子的看法,他是不是喜欢孩子的?这些我们都没有谈论过。

    “司命君!”我正要将心中所惑问出来,却想,若他说他喜欢孩子呢?我怎么办?如此便罢了,还是随它去了吧。

    “嗯?”司命君应道,“怎么了?”

    我赶紧道:“我渴了。”

    “好。”司命君斟了一杯茶水与我,我吧唧吧唧嘴,心道,虽是好茶,但却也真真无味。

    想喝酒了。

    我瞄了一眼司命君,希望心里的想法不要被他看穿。

    第二日,云轻又来探望我,她告诉我,朱槿死了,是却非杀的。朱槿本已判罪,正在押回天宫的途中被却非阻拦,再后便将她杀了。

    我不知他们有什么勾联,却非为什么要杀她,现细想想他们之间的勾联大概就是我让却非送药那次了,却非回来后还能给我说出她的名字来。

    我闻言,只能是点点头,回道:“嗯。”不悲也不喜,那司命君呢?

    又几日,司命君这几日表现得异常得正常,除去照顾我,他又开始着手赶着司命,对朱槿那事只字不提。

    经太上君仙丹的治理,我已经好很多,司命君司命时我就在一旁替他研墨,这日也是如此。

    “累了吗?”司命君边写边问道。

    我正想摇头,却见司命君写得认真,便开口道:“不累。”

    “嗯。”司命君道。

    “……”

    沉默了些久,我仍在研着墨,想了一番才开口道:“司命君,朱槿仙子她……”

    司命君听我说话,且提及此,顿下笔,抬头望着我,“嗯?”

    他如此不闪躲地看着我,我很是意外,随后我平复了心情冷静地道:“不可惜吗?”

    “可惜什么?”司命君埋头继续笔耕。

    我独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道:“无甚。”我放下手中的墨锭,向房外走去。

    司命君忽开口道:“若说她这命,那还真真是有些可惜。”

    我道:“嗯。”

    心中稍稍有些安定。

    夜里,同枕一床上,司命君关切地问道:“身子好些了么?”

    我道:“好些多。”

    “可以吗?”司命君问道。

    我想了想自己的身体状况,应该还行,便道:“嗯。”我知道,这也是他安抚我的一种手法。

    司命君大概也考虑到我的身体状况,并无太大的动作。

    司命君将我压在身子,他道:“你觉得我要吃那种药吗?”

    此时我以为司命君说的“那种药”是我与云轻说的那种。

    我点点头,道:“最好还是吃些。”

    司命君开始猛进起来,我言语不得,只顾呻吟,此时的司命君似乎是忘我的病痛才好。

    我的五脏六腑确实还是不能受此强度,我便向他求饶,司命君停下来,又问了一遍:“我还要吃那种药吗?”

    我想了一下,司命君如此执着于这个问题,那这个问题里的“那种药”必然就是有问题,私以为司命君口中的药不是我口中的药。

    我识趣地回答道:“不用、不用!”

    “阿青就过几日再接回来吧。”司命君忽然说道。

    “如此真真是太叨扰她们了。”我试图阻挠道。

    “无碍,我们改日再登门道谢。”司命君道。

    “道谢这事还真真是有劳司命君了。”我说道,此番话里我已表明不会同去的意思。

    司命君深叹一口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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