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神光星采，晦暗不明
海面上升起了茫茫大雾。
对于经验老道的船员来说，大雾都是最危险的天气。
触礁、搁浅、撞船这类的事故常常在大雾天气发生。
汪尘在船首上挂着一盏油灯，万一对面有船只没有发现自己的船，撞上了就十分糟糕。
微弱的灯光在白茫茫的大雾中若隐若现，仿佛整个天地都将他遗弃。
汪尘双眼满布血丝，神情焦躁。
距离腊月二十八日还剩下六天，他仍旧没有找到传说中的海外仙岛。
一连多日的航行，已经让人的神经崩到了极点。
特别是他遭遇到一次海市蜃楼，和仙岛擦身而过后，情绪简直低落到了极点。
何况船上只有他一人，多日积压的情绪无法向人宣泄。
“要是没有‘一人一船’的规矩该有多好！起码还有个人作伴，一起说说话，再难捱的日子也有撑下去的动力。”
不知道是不是上苍听见了他的祈求，汪尘竟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声音。
汪尘近三十多天以来，还是头一次听见其他人的声音。
他打了个激灵，立即翻身起来，摸出一把钢刀。
“就算前面是塞壬海妖，我也要去看看！”
小船轻慢地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航行，那断断续续的声音突然急躁起来。
汪尘听得分明。
是有人在求救！
虽然在这个时候遇见一个能说话的人令他十分高兴，但他却犹豫起来。
因为他无法确定对方是不是有歹心。
何况这艘小船并不大，船上的物资本就有限。
这四十多天以来，物资还被他消耗得所剩无几。
要是这个时候救起一人，对方为了争夺物资向他下黒手怎么办？
汪尘叹了一口气，现在自己都已经自顾不暇，哪里还有闲心去管别人？
他决定远远望一眼，然后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就这样离开。
至少不让对方知道自己是故意见死不救，以免对方心神受创，自绝求生意识。
这也算是自己这个无能为力者最后的善良了。
随着小船靠近，汪尘听见远处的声音虽然嘶哑，但却隐藏清脆，就像沙哑的黄莺鸣唱了一整天后的闭幕曲。
“女人？”
汪尘眉头一皱。
“老子可是二十一世纪的地球人，信奉的是男女平等，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老子一视同仁，都不救。”
那求救的女人看见越来越明亮的灯光，突然爆发全身的力气大喊一声，企图引起对方的注意。
“奇怪？这声音怎么像是在哪里听过的一样，让我心惊肉跳的，不会真的是海妖吧？”
汪尘感觉心惊肉跳，身上的每一处毛孔都在警惕着危险。
在前世家喻户晓的史诗长诗《奥德赛》中，就提到过特洛伊战争后，奥德修斯为了回到故乡遭遇海妖的故事。
海妖的声音有种奇特的魅惑，奥德修斯都是让船员把他绑在桅杆上才渡过难关。
这时候汪尘却起了该死的好奇心，手不受控制地调整舵叶，想要上去看个究竟。
“究竟是什么东西让我心惊肉跳，寒毛倒竖？”
他的想法已经从远远避开变成了一探究竟。
长时间的航海，等待已经让他的心脏变得麻木干涸，只有诡异的危机感才能刺激他干枯的味蕾。
油灯破开迷雾，汪尘逐渐看见水中泡浮的人影。
漆黑的长发，苍白的皮肤，红的像血液一样的眼睛。
待他举起油灯看清的时候，当下大吃一惊。
“怎么是你？”
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汪尘这才明白为什么听见她的声音便心惊肉跳，寒毛倒竖。
就连身上刀疤都在隐隐发烫，全身上下每一处器官在提醒他‘危险’。
这个落水的女人，正是三个月前在青鱼城外捅了他一刀的黑裙少女！
看来自己的身体十分‘诚实’，潜意识中记下了当时她捅自己一刀的尖叫。
时隔多日再听见她的声音，身体本能地在向主人示警。
偏偏自己起了好奇心，没有遵从身体的本能示警，还跑过来一探究竟。
原来传说中正在办事时，受到外界惊吓后，身体本能记录危险，从此不举的说法竟然是真的。
“快......快拉我上去。”
她有气无力地说道，被海水泡的发白的双手扶住船身。
汪尘即是尴尬又是慌张：“那个，好巧，再见！”
！！！
“你想见死不救吗？”
她突然激动起来，大大地眼睛瞪着汪尘。
“不，不是，我拉你上来，咱们的恩怨就一笔勾销，都不能找对方算老帐。”
汪尘的身体还记得清楚那日一刀穿胸的痛苦，以及莫名其妙的手感。
她沉默了一下，道：
“好！”
汪尘得了她的保证，这才上前拉住她的右手，将她提了上来。
她倒在船板上，满地水渍。
滴水的黑裙紧贴着她的身子，借着微弱的灯光，将她若隐若现的肌肤暴露在汪尘眼中。
“湿身play，挺好看的！”汪尘心想。
那少女喘过气来，又瞪了他一眼，右脚一蹬，落在汪尘小腿上。
任是她偏软无力，也让汪尘刻进基因中的危机感瞬间升起，没有来得想起那一刀。
“不是说好一笔勾销吗？好歹我也算救了你两次。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汪尘感觉胸口的刀疤又隐隐作痛。
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自己只是经历了一次被捅，就建立了条件反射。
别人但丁一直‘家族传捅’都没事。
“不许看！”她苍白的脸上起了几丝潮红，又想到了当时在青鱼城中的那一幕。
“不看就不看，你现在得把衣服换下晾干。否则风一吹，会比泡在水下更快失去热量。”
汪尘转进船舱取来自己的衣物和一件毯子，然后站在船头，转身背过她。
他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是那种乘人之危的小人。
只听见船边的海流声应和着湿裙坠地的声音，让汪尘不由自主地想入非非。
“茫茫大海，孤男寡女，要是我能和她发生什么......”
“不妥！”汪尘很快摇摇头，“这个女人脾气太差，虽然长得是很漂亮，但性格不符合我的口味。”
突然，汪尘听见背后微响，顿时感到一阵心惊肉跳，暗道：“不好！她和我不过三面之缘，我怎么敢把后背暴露给她！”
当下急忙转身，刚好瞧见少女伸出右脚朝他后背蹬来。
好在汪尘有‘心血来潮’示警，早有准备。
顺势避开她这一踹，将她右腿抱在怀中，死死不放。
“好啊！我就知道你狼子野心！”汪尘又气又怒。
“放开！”少女一声娇嗔。
她此时刚刚脱下湿衣，还未来得急换上干净衣服，偏偏又余光瞧见站在船头的汪尘。
顿时想起青鱼城那一幕令人羞愤的场景，不由生出恶胆，只取了一件毯子掩在胸前，欲要将他踹下船去。
她这时右腿被汪尘抱在怀中，又羞又怒，连番挣扎，左脚却踩在湿漉漉的船板上，当下一滑，重重摔倒在地。
她两手下意识想要支撑受身，却全然忘记手中还拿着遮蔽的棉毯，霎时春光大露，让汪尘大饱眼福。
汪尘见势不妙，松开她的右腿，顺势压在她身上，双手连抓。
好不容易抓到那张棉毯，胡乱将它往少女身上凑。
慌乱中不免显得几分毛手毛脚，又触碰了一些不该碰的地方。
“我什么也没看见！”汪尘急忙保证，可是鼻子却不争气地流出两条血迹。
“你快起来！”少女气得头昏。
“我觉得我们在茫茫大海也算有缘，不应该这样互相残害，你觉得呢？”
汪尘仍旧压在她身上不动，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一团柔软，顿时血液流的更快了。
“你先起来再说。”少女咬着银牙。
“不，我不相信你，最起码你得发个毒誓，若违此言，全家死绝。”
“好，我发誓，在大海中绝不对你报复。如违此言，全家死绝！”少女咬牙切齿道。
“不行，你得说从今以后绝不能害我！”
汪尘自然不肯让她钻这种明显的文字漏洞。
“从今以后，我桑星采绝不害你性命，若违此言，全家死绝，满意了吧，还不快点让开。”
汪尘这才爬起来，将脸上鼻血一擦，暗想：“最近两个月上火有点严重。”
他干脆躲进船舱里，留这名少女在外面更衣，这下她就是想把自己踹下海去也没有办法。
“好了没？”汪尘在船舱里询问。
“嗯。”
外面不情不愿地应了他一声。
汪尘钻出船舱，见她身着宽大男装，双眼泛红，一头乌发披在肩上，神情委屈之极，见了自己似乎又要发飙，急忙开口劝道：
“咱们当中或有许多误会，在这茫茫大海中，应当同心协力，共渡难关才是。”
少女没有说话，鼻子轻哼一声，表示默认。
汪尘见她已经冷静，放下心来，道：
“对嘛，看样子你也是出海寻找仙岛的，咱们一人智不如二人智，一起想想办法说不定有奇效。”
“对了，我叫汪尘，旭日微尘，暗藏华光。”汪尘自我介照。
“桑星采，神光星采，晦暗不明。”少女冷道，算是和他走了过场。
这个世界取名虽然不像前世一样要取个表字，但讲究的人家还是要取一个类似‘诗号’的东西来补充。
汪尘的诗号叫‘旭日微尘，暗藏华光’，桑星采的诗号是‘神光星采，晦暗不明’。
至于她的诗号到底是什么意思，汪尘就不知道了。
对于经验老道的船员来说，大雾都是最危险的天气。
触礁、搁浅、撞船这类的事故常常在大雾天气发生。
汪尘在船首上挂着一盏油灯，万一对面有船只没有发现自己的船，撞上了就十分糟糕。
微弱的灯光在白茫茫的大雾中若隐若现，仿佛整个天地都将他遗弃。
汪尘双眼满布血丝，神情焦躁。
距离腊月二十八日还剩下六天，他仍旧没有找到传说中的海外仙岛。
一连多日的航行，已经让人的神经崩到了极点。
特别是他遭遇到一次海市蜃楼，和仙岛擦身而过后，情绪简直低落到了极点。
何况船上只有他一人，多日积压的情绪无法向人宣泄。
“要是没有‘一人一船’的规矩该有多好！起码还有个人作伴，一起说说话，再难捱的日子也有撑下去的动力。”
不知道是不是上苍听见了他的祈求，汪尘竟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声音。
汪尘近三十多天以来，还是头一次听见其他人的声音。
他打了个激灵，立即翻身起来，摸出一把钢刀。
“就算前面是塞壬海妖，我也要去看看！”
小船轻慢地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航行，那断断续续的声音突然急躁起来。
汪尘听得分明。
是有人在求救！
虽然在这个时候遇见一个能说话的人令他十分高兴，但他却犹豫起来。
因为他无法确定对方是不是有歹心。
何况这艘小船并不大，船上的物资本就有限。
这四十多天以来，物资还被他消耗得所剩无几。
要是这个时候救起一人，对方为了争夺物资向他下黒手怎么办？
汪尘叹了一口气，现在自己都已经自顾不暇，哪里还有闲心去管别人？
他决定远远望一眼，然后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就这样离开。
至少不让对方知道自己是故意见死不救，以免对方心神受创，自绝求生意识。
这也算是自己这个无能为力者最后的善良了。
随着小船靠近，汪尘听见远处的声音虽然嘶哑，但却隐藏清脆，就像沙哑的黄莺鸣唱了一整天后的闭幕曲。
“女人？”
汪尘眉头一皱。
“老子可是二十一世纪的地球人，信奉的是男女平等，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老子一视同仁，都不救。”
那求救的女人看见越来越明亮的灯光，突然爆发全身的力气大喊一声，企图引起对方的注意。
“奇怪？这声音怎么像是在哪里听过的一样，让我心惊肉跳的，不会真的是海妖吧？”
汪尘感觉心惊肉跳，身上的每一处毛孔都在警惕着危险。
在前世家喻户晓的史诗长诗《奥德赛》中，就提到过特洛伊战争后，奥德修斯为了回到故乡遭遇海妖的故事。
海妖的声音有种奇特的魅惑，奥德修斯都是让船员把他绑在桅杆上才渡过难关。
这时候汪尘却起了该死的好奇心，手不受控制地调整舵叶，想要上去看个究竟。
“究竟是什么东西让我心惊肉跳，寒毛倒竖？”
他的想法已经从远远避开变成了一探究竟。
长时间的航海，等待已经让他的心脏变得麻木干涸，只有诡异的危机感才能刺激他干枯的味蕾。
油灯破开迷雾，汪尘逐渐看见水中泡浮的人影。
漆黑的长发，苍白的皮肤，红的像血液一样的眼睛。
待他举起油灯看清的时候，当下大吃一惊。
“怎么是你？”
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汪尘这才明白为什么听见她的声音便心惊肉跳，寒毛倒竖。
就连身上刀疤都在隐隐发烫，全身上下每一处器官在提醒他‘危险’。
这个落水的女人，正是三个月前在青鱼城外捅了他一刀的黑裙少女！
看来自己的身体十分‘诚实’，潜意识中记下了当时她捅自己一刀的尖叫。
时隔多日再听见她的声音，身体本能地在向主人示警。
偏偏自己起了好奇心，没有遵从身体的本能示警，还跑过来一探究竟。
原来传说中正在办事时，受到外界惊吓后，身体本能记录危险，从此不举的说法竟然是真的。
“快......快拉我上去。”
她有气无力地说道，被海水泡的发白的双手扶住船身。
汪尘即是尴尬又是慌张：“那个，好巧，再见！”
！！！
“你想见死不救吗？”
她突然激动起来，大大地眼睛瞪着汪尘。
“不，不是，我拉你上来，咱们的恩怨就一笔勾销，都不能找对方算老帐。”
汪尘的身体还记得清楚那日一刀穿胸的痛苦，以及莫名其妙的手感。
她沉默了一下，道：
“好！”
汪尘得了她的保证，这才上前拉住她的右手，将她提了上来。
她倒在船板上，满地水渍。
滴水的黑裙紧贴着她的身子，借着微弱的灯光，将她若隐若现的肌肤暴露在汪尘眼中。
“湿身play，挺好看的！”汪尘心想。
那少女喘过气来，又瞪了他一眼，右脚一蹬，落在汪尘小腿上。
任是她偏软无力，也让汪尘刻进基因中的危机感瞬间升起，没有来得想起那一刀。
“不是说好一笔勾销吗？好歹我也算救了你两次。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汪尘感觉胸口的刀疤又隐隐作痛。
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自己只是经历了一次被捅，就建立了条件反射。
别人但丁一直‘家族传捅’都没事。
“不许看！”她苍白的脸上起了几丝潮红，又想到了当时在青鱼城中的那一幕。
“不看就不看，你现在得把衣服换下晾干。否则风一吹，会比泡在水下更快失去热量。”
汪尘转进船舱取来自己的衣物和一件毯子，然后站在船头，转身背过她。
他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是那种乘人之危的小人。
只听见船边的海流声应和着湿裙坠地的声音，让汪尘不由自主地想入非非。
“茫茫大海，孤男寡女，要是我能和她发生什么......”
“不妥！”汪尘很快摇摇头，“这个女人脾气太差，虽然长得是很漂亮，但性格不符合我的口味。”
突然，汪尘听见背后微响，顿时感到一阵心惊肉跳，暗道：“不好！她和我不过三面之缘，我怎么敢把后背暴露给她！”
当下急忙转身，刚好瞧见少女伸出右脚朝他后背蹬来。
好在汪尘有‘心血来潮’示警，早有准备。
顺势避开她这一踹，将她右腿抱在怀中，死死不放。
“好啊！我就知道你狼子野心！”汪尘又气又怒。
“放开！”少女一声娇嗔。
她此时刚刚脱下湿衣，还未来得急换上干净衣服，偏偏又余光瞧见站在船头的汪尘。
顿时想起青鱼城那一幕令人羞愤的场景，不由生出恶胆，只取了一件毯子掩在胸前，欲要将他踹下船去。
她这时右腿被汪尘抱在怀中，又羞又怒，连番挣扎，左脚却踩在湿漉漉的船板上，当下一滑，重重摔倒在地。
她两手下意识想要支撑受身，却全然忘记手中还拿着遮蔽的棉毯，霎时春光大露，让汪尘大饱眼福。
汪尘见势不妙，松开她的右腿，顺势压在她身上，双手连抓。
好不容易抓到那张棉毯，胡乱将它往少女身上凑。
慌乱中不免显得几分毛手毛脚，又触碰了一些不该碰的地方。
“我什么也没看见！”汪尘急忙保证，可是鼻子却不争气地流出两条血迹。
“你快起来！”少女气得头昏。
“我觉得我们在茫茫大海也算有缘，不应该这样互相残害，你觉得呢？”
汪尘仍旧压在她身上不动，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一团柔软，顿时血液流的更快了。
“你先起来再说。”少女咬着银牙。
“不，我不相信你，最起码你得发个毒誓，若违此言，全家死绝。”
“好，我发誓，在大海中绝不对你报复。如违此言，全家死绝！”少女咬牙切齿道。
“不行，你得说从今以后绝不能害我！”
汪尘自然不肯让她钻这种明显的文字漏洞。
“从今以后，我桑星采绝不害你性命，若违此言，全家死绝，满意了吧，还不快点让开。”
汪尘这才爬起来，将脸上鼻血一擦，暗想：“最近两个月上火有点严重。”
他干脆躲进船舱里，留这名少女在外面更衣，这下她就是想把自己踹下海去也没有办法。
“好了没？”汪尘在船舱里询问。
“嗯。”
外面不情不愿地应了他一声。
汪尘钻出船舱，见她身着宽大男装，双眼泛红，一头乌发披在肩上，神情委屈之极，见了自己似乎又要发飙，急忙开口劝道：
“咱们当中或有许多误会，在这茫茫大海中，应当同心协力，共渡难关才是。”
少女没有说话，鼻子轻哼一声，表示默认。
汪尘见她已经冷静，放下心来，道：
“对嘛，看样子你也是出海寻找仙岛的，咱们一人智不如二人智，一起想想办法说不定有奇效。”
“对了，我叫汪尘，旭日微尘，暗藏华光。”汪尘自我介照。
“桑星采，神光星采，晦暗不明。”少女冷道，算是和他走了过场。
这个世界取名虽然不像前世一样要取个表字，但讲究的人家还是要取一个类似‘诗号’的东西来补充。
汪尘的诗号叫‘旭日微尘，暗藏华光’，桑星采的诗号是‘神光星采，晦暗不明’。
至于她的诗号到底是什么意思，汪尘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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