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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奇迹

    按照莫里亚斯对诗寇蒂的形容,这个在费德烈斯的“人造神”计划中诞生的试作型新人类是在费德烈斯口中比现有的人类更加优秀的生物。

    其光是存在本身,便足以引来众神的怒火与厌恶,认为其存在本身,就身具“原罪”。

    可反过来一想,诗寇蒂之所以会引来众神的妒恨,本质上的原因是因为他确实天生拥有超越人的才能。

    诗寇蒂这个“人”存在本身,就已经是一件“奇迹”。

    当诗寇蒂的鲜血顺着嘴唇传递到伊凡的身体里时,他感觉到一股暖流自他的体内伸起。

    天空中的莫里亚斯看见这一幕,本能的感觉到有些不安。

    说实话,他并不认为伊凡还能翻起什么风浪――也许是回光返照,这一刻的他好似回到了年轻时候最巅峰、最意气风发的时间,没有催命的诅咒,没有总想着要他性命的众神,他所立之处,一切皆是他的领土。

    伴随着他最忌惮的对手猎犬死亡,号称不死之身的哈肯森王也死在了这艘船上的某个角落,更不用说那个虚有其表的女人。

    在他傲然坑杀了船上大部分的顶尖圣者之后,以伊凡一人的实力……已经无法在作为他的对手了。

    但虽然如此,谨慎的性格让他不可能像西斯科那个白痴一样在傲慢中丧失自己的优势。莫里亚斯眼皮直跳,他毫不犹豫的下手――周围的黑色潮水再度喷发而出!

    可就在这一刻,神圣的光芒自天空之上照耀而下,带着无尽的威严与肃杀,自天空直射而下,灌入了狼狈不堪的伊凡的身躯。

    雄雄的火焰吞没了两人的身躯,可也隔开了莫里亚斯围攻而上的黑色潮水,任何潮水、泥人在接触到伊凡周围的火焰时,都被烤成空气。

    等到火焰散去之时。

    伊凡怀抱着陷入昏迷之中的诗寇蒂,自火焰之中缓缓走出。

    他轻轻的将诗寇蒂放在地上,握了握拳头,感受到此刻自己体内暴涨的力量,震撼的感觉自伊凡心中浮现。

    他在听人说起登神之阶的时候,听说这个时代的人们将登神之阶分为了五个阶段。达到最高的第五阶段时便有资格被称之为神明。

    伊凡一直摸不清楚自己处于什么阶段――他没好意思问,这样既不是暴露了自己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咸鱼的事实?

    不过他感觉在刚才那股力量的加持之下,自己突破了一个层次……或者两个层次。

    此时此刻伊凡体内的渴血症病原体已经完全消失――那源自诗寇蒂的鲜血已经完全撑爆了这个所谓的……“有记录以来最高级的病原体”。那自“奇迹”本身分享而来的力量借助鲜血为渠道分享给了伊凡,让伊凡在这一刻,拥有了与莫里亚斯交手的资格!

    之前的他在面对火力全开的莫里亚斯时感觉到自己受到了极大的压制,直到这一刻,他才感觉到在自己身体里流淌着的力量足以媲美莫里亚斯。

    莫里亚斯冷哼,抬手掀起一阵凛冽的狂风。狂风裹挟着潮水对着伊凡扑面而来。数名泥人自潮水之中现出身形,他们各自掏出了自己的武器,在莫里亚斯的操纵之下对伊凡发起了可怕的攻势!

    就在这一瞬间,伊凡抬起了手掌。

    沐浴在如太阳般温暖的神圣火焰的手臂在黑夜之中显得熠熠生辉,他缓缓张开了自己的拳头。

    无论是风暴,还是席卷的海潮,亦或是那些摆出架势发起攻击的泥人,在这一瞬间,都在那一双手面前戛然而止。

    那双伸出的手上,神圣的火焰向着天空之中蔓延。

    那一瞬间,黑夜被驱散,一颗太阳自天空之中被召唤而出!

    莫里亚斯瞳孔一缩,神情愕然。

    阳光自太阳之上照射而下,那漆黑的潮水在这道阳光攻势之下,不断蒸发!

    炽热的光芒化作洪流,宛如一颗又一颗陨石一般自天空的“太阳”之中坠落。

    泥人的痛哼声在伊凡的耳朵边浮现。但伊凡没有任何的同情,在这一波猛烈的攻势之下,这些泥人战士和给予他们生命的黑色潮水都在不断消融!原本就在刚刚的爆炸之中为了保护莫里亚斯就已经被大量消耗的黑色潮水,在这一刻终于是完全消失。

    忌惮的神情在莫里亚斯脸上浮现,他看了看从地上飞起来,但带给他的威胁感已经与刚才完全不同了的伊凡,头疼的表情怎么样都挥之不去。

    “真不愧是……带来奇迹的神子啊。”莫里亚斯看了看躺在地上陷入昏迷之中的少女,似是感慨的说了一句。

    可就在他感慨的过程中,来自伊凡的攻击并没有停歇。炽热的洪流自天空而坠落之后蒸发了漆黑的潮水,再在伊凡手中汇集,再度化成一波攻击喷薄而出,只一瞬间,便融化了莫里亚斯的一只手。

    莫里亚斯皱着眉头,很快手臂就再度凝聚。

    伊凡手握长枪,无数金色的纹路在他的皮肤之上浮现。在他的脑门后面的虚无之中,有一道纯净的光芒浮现。这道光芒交织为环,高悬在伊凡脑门后面,为此刻的伊凡带来了一丝圣洁的味道。

    莫里亚斯皱着眉头,那绝不是一道装饰品……他的目光直视那道光环,感觉到有一些连他都参悟不透的力量在其中流转。

    这代表什么?莫里亚斯心中疑惑一闪而过。下一刻,“反正自己就要死了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的想法”在他的脑海里浮现。

    伊凡直视着莫里亚斯,突然向他漫步而出。

    当他走出第一步的时候,有细碎的声音自他的背后响起。无数细碎的声音组合在一起,散发出一丝宏大震撼的意味。

    其他人可能不明白,但伊凡很清楚……那是随着他进阶,但来自“奇迹”的反馈依然没有结束,它重铸着伊凡的骨骼,让他的骨骼变得更加坚韧。

    当伊凡走出第二步时,伊凡的背后有着层层叠叠的羽翼浮现,无数层光形成的羽翼在伊凡背后浮现又消失。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层羽翼拂过。

    那光芒形成的羽翼,是伊凡自太阳之中汲取的力量!

    空中楼阁。

    这一刻,伊凡突然想到了这一句话,对自己因为意外放弃了不死核心的事情不由得感觉到庆幸。

    当时为了支援灾厄王,奥克玛女皇在赐予他封号的同时还朝他灌注了大量的力量,让他的境界一跃而上到了王者的程度。

    毋庸置疑,那个时候的他确实拥有王者级别的实力,但那些力量来自于奥克玛女皇,那些更高层次的对非凡力量的运用也是来自于女皇的灌注,这让他的力量宛如空中楼阁一般,也许足够强大,但那之后他几乎没有更进一步的可能。

    放弃不死核心之后,因为失去了不死之力的支撑导致他的境界疯狂跌落,可这恰好给了他一步一步自己变强的机会。就如同这一刻……来自诗寇蒂的“奇迹”,让他对于从女皇那里得到的,对于“太阳”的感悟极速增加。

    如今的他,虽然还是比不上王者时候强大,但此时此刻的伊凡才是真正配得上这个境界的强者!如果没有这个过程,他在王者的境界之中恐怕会和那个女人一样是个虚有其表的水货。而如果不是那位黑灾早已经被灾厄王自爆重伤,他早就能够意识到自己的力量有多水。

    可惜种种意外,让他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

    所幸……还不晚!

    伊凡挥手,手中的长枪迸发出强烈的光芒,翅膀翻动,带着猛烈的冲击,伊凡呼啸而至莫里亚斯的头顶。对着面前的莫里亚斯,毫不留情的……

    砸!

    轰!

    瞬息之间,莫里亚斯倒飞而出。

    在天空中划出一道深邃的裂隙,莫里亚斯止住身形。他冷哼一声。

    失去了漆黑的潮水,莫里亚斯也不是就完全没有任何的手段,数十道速度极快的触手在莫里亚斯的嘶吼声中向着伊凡弹射而出。

    那触手速度明明极快,但在伊凡的眼中,却感觉它们好像很慢一样。

    伊凡微微侧过身躯。

    空气在伊凡的圣洁之躯移动时被撕裂,迸发出炽热的气浪。

    伊凡暗暗心惊。

    此时此刻,他在由静到动的一瞬间,便能够将自己的速度提升到超过音速!若是在之后再度花时间加速到巅峰……那将是一个让人无比惊讶的数字。

    在他突然爆发的速度面前,他和莫里亚斯之间的距离约等于没有,只一瞬间,他便来到了莫里亚斯面前。

    宛如流星一般,宛如太阳般耀眼的长枪被伊凡挥舞出一道锐利的划痕。

    长枪所过之处。所有的触手全部破碎。

    有黑色的液体自触手中迸发而出,好似这些触手的血液一般,在空气中飞舞,可这些鲜血只要与伊凡的长枪接触,立马就会被气化,消失不见。

    莫里亚斯轻巧的后退一步帮助他本人避过了这极速一枪,可既然已经到了这个距离,伊凡又怎么可能有放过他的道理。

    眼见这一枪没中,伊凡向前一步,打出一拳。

    在猛烈的光芒照耀之下,那一拳携带着猛烈的气浪和炽热的温度击打到莫里亚斯的身上。

    莫里亚斯的血肉分崩离析,留下深可见骨的伤口。

    下一刻,崭新的血肉自莫里亚斯伤口上浮现。

    莫里亚斯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的表情波动。似乎并不在乎自己身上的伤口――事实上现在已经看不见什么伤口了。

    而且在他血肉翻飞的过程中,伊凡眼神一动,好似看到了在莫里亚斯的骨骼和内脏之上包上了一层薄膜。

    似乎是某种具有适应力的力量……伊凡相信那层多出来的薄膜是针对自己而来的。以那道薄膜为缓冲,此时此刻莫里亚斯的身体将更加能抵抗伊凡的攻击……至少是和刚才那一击性质相仿的攻击。

    真是麻烦的能力啊……伊凡眼神一凝,一边继续发起攻击对莫里亚斯造成压力,一边寻找着破局的方法。

    伊凡分心关注了一下躺在甲板上的诗寇蒂――将大量鲜血给予伊凡,换来了如今的“奇迹”之后,诗寇蒂陷入了昏迷之中。

    看得出来,莫里亚斯此刻也并不在乎诗寇蒂――若是诗寇蒂醒着,听说过诗寇蒂的传说的莫里亚斯会很担心在与伊凡的交手过程中暴露出来了自己的缺点,从而被诗寇蒂找到了针对他的手段。而既然诗寇蒂昏迷,则莫里亚斯就少了这方面的顾虑。

    而另一方面,也有此刻伊凡的实力暴涨的原因,导致他也不能肆无忌惮的越过伊凡想要杀死诗寇蒂――若是被伊凡抓住了机会,他恐怕会落入下风。

    莫里亚斯狞笑一声,他挥手,一个女妖的头形成。

    那个女妖的头刚形成的时候还闭上眼睛,但对准伊凡之后,她的眼睛突然睁开,一道光芒自那个女妖的眼神中迸发而出。

    可惜,那一道直射而来的光芒只来得及在伊凡的手臂部分留下了一点石化的痕迹。

    伊凡身上气势正盛,那一点石化的部分也根本就没有影响到伊凡的动作。很快,伊凡就摆脱了哪一点石化的控制,并且出现在了莫里亚斯背后。

    莫里亚斯急忙转头,可转过头来之时看见背后的情景之后不由得瞳孔一缩。

    只见伊凡背后,那一眼看上去竟然数不清有多少对的光之羽翼此刻都凝聚成了火焰长剑。在莫里亚斯转头之时,那些火焰之剑便已经在天空之中凝结成型,遮天蔽日的火焰长剑布满天空,看上去极有气势。

    这些长剑在空中划过了一道道繁复的弧线,带着炽热的温度,火焰长剑扎在莫里亚斯的身上。

    刚刚异变过的身躯并没有阻挡住这来自伊凡的一击,被火焰长剑扎穿之后,在莫里亚斯的手上形成了一个个漆黑的洞口,那洞口洞穿了莫里亚斯的身体,却没有丝毫的鲜血流出――因为在伤口附近的血液已经被蒸发干净。

    莫里亚斯冷哼一声,急忙催动力量修复起了身上的伤口。可惜这一次,莫里亚斯身上的伤口修复起来明显没有了刚才那种轻松写意,伤口恢复的速度比起刚才要缓慢许多。

    好似发现了什么新的手段一样,伊凡眼前一亮。

    他干脆退后,主动与莫里亚斯拉开了距离,随即数量繁复的翅膀在伊凡身后不断翻腾,每一对翅膀翻过,就会在天空之中留下一对火焰长剑。

    数百道炽热的光芒在天空之中划过痕迹,它们彼此交错,形成了一道炽热的风暴,将莫里亚斯的身躯包裹!

    无数的光芒交错,远远看上去,就好像是一片火焰的飓风一般。

    只是瞬间,莫里亚斯的身躯便被千刀万剐。火焰的长剑深深的刺入了莫里亚斯的身躯,将莫里亚斯的骨骼烧得通红,也让莫里亚斯忍受不住那痛苦,痛哼出声来。

    而伊凡,因为没有控制住肆意施展力量,此刻也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

    一时大意,伊凡赶紧调整自己的状态,他清哼一声,原本有些暗淡下去的光芒再度被伊凡点亮,他注意着眼前的爆炸,似乎是想看这一击是否有造成什么效果。

    等到注意到光芒散尽,看上去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再没有其他效果的时候,伊凡咬了咬牙,煽动的翅膀掀起了恐怖的气流,推动着他再度向着这位死亡执政官冲了过去!

    自空中,光芒照耀的长枪在高速气流的摩擦下被摩擦至通红,散发出的温度换一个稍微弱小一点的圣者在这里,恐怕会被直接蒸发气化。

    轰!

    两人的身影在半空之中交错而过,拖曳着长枪在莫里亚斯的躯壳上凿出一道巨大的缺口,而于此同时,在伊凡与莫里亚斯擦身而过的时候,一道触手缠上了伊凡的羽翼,伊凡无奈,只得将被缠上的羽翼在度变成火焰长剑,算是一手壁虎断尾。

    那些火焰长剑炸开,将拖拽住它们的触手炸成碎片。

    相对来讲伊凡在这一波力量交换之中还吃了亏……就是不知道对莫里亚斯来讲,修复伤口消耗的力量究竟有多少?

    伊凡的动作丝毫没有要停歇下来的意思,自半空中,伊凡的翅膀煽动。让他在短短零点几秒的时间内就由动到静,却又立马向着另一个方向加速到一个极为可怕的程度。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就好像被无形的绳子拉扯那样的,沿着一个十分夸张的弧度划过一道危险的弧线,完成了一个近乎夸张的急转弯之后,炽热的光芒再度在伊凡的背后形成!然后……突袭!

    伊凡折返而来!

    他挥枪,斩!

    这一次,莫里亚斯嘴里同样在咆哮,抬起自己那被非凡力量包裹过后略显得扭曲的左臂,猛然砸向了伊凡,凭借着对轨迹的预判,他在伊凡绝难躲闪的距离中发起了攻击!

    瞬息间,伊凡的眼瞳扩散,看到向着面孔砸来的黑影,他感觉自己找不到攻击的机会。于是下意识地猛然自空中转身,在恐怖的急速之下,伊凡再一次表演了一下在极短时间内由动及静,带起的风压骤然一震,拉扯着他的身体在空中迅速地旋转起来。

    伊凡只觉得自己的鼻尖近乎擦着莫里亚斯横扫的手臂,随即两人的身影再度交错而过,阳光铸成的羽翼在间不容发之际在莫里亚斯的身上划过了一道口子,这道伤口对莫里亚斯来讲堪称近似于无,而自莫里亚斯横扫而过的手臂之上有触手浮现,趁着伊凡与其间不容发侧身的那一刻,狠狠的击打在伊凡的身上。

    伊凡的血液飞迸,但一道温暖的感觉在他的体内浮现,肉眼可见,伊凡的伤口同样在这股温暖的力量之下恢复如初。

    到了他们这个级别,恐怖的恢复速度几乎是每个人的标配,像哈肯森王那样专门追求不死之身根本就是一件十分没有必要的事情――或许也就是因为如此,在伊凡突然出现之前,在莫里亚斯心目中最危险的敌人并不是哈肯森王,而是他的那条忠犬。

    就在莫里亚斯身边飞扬的非凡力量中骤然有无数颗粒一般的东西飞入了飓风之中,被狂暴地气流拉扯着进入了羽翼之上,瞬间膨胀,好像藤蔓一样疯狂扩散生长,哪怕被恐怖的气温瞬间烧化,但残留的灰烬依然爬住了伊凡的翅膀,让伊凡冲锋的速度降低。这让莫里亚斯眼前一亮――也许他终究还是比不上伊凡的速度,但这样就不至于因为速度差距过大一直抓不到进攻的节奏。只能一直跟着敌人的节奏走,如果不能求变,他被一直拖下去对他来讲将会极为的不利。

    速度下降让伊凡的动作陡然一滞,然而就这一个停顿,背后的破风声就已经近在耳边。

    莫里亚斯的左臂不知何时已经向着前方抬起,就在掌心之中,一截锐利的骨骼如同骨刺一样缓缓浮现。

    紧接着,他的左臂轰然炸裂。

    在最后的那一瞬间,伊凡看到他的手臂在瞬间硬化,仿佛形成了一截炮管那样的,自底部,有炽热的火光涌现,空气瞬间膨胀,推动着那一根庞大的骨刺,拉扯着血肉之绳,向着自己呼啸而来。

    卧槽?!

    伊凡当时就有点迷,大哥你实力强是强,但看你这奇葩技能的卖相……你难道使用的时候就不会产生心理阴影吗?!

    可那到骨刺射出来的速度真的很快。只一瞬间,双方就碰撞在一起,那道骨刺贯穿了伊凡的手臂,并借助着血肉的拉扯。将自己的身躯拉向了伊凡。

    伊凡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来自地狱的恶鬼的吼叫声。

    在莫里亚斯的身躯来到伊凡面前的时候,莫里亚斯锋利如刀的骨刺再度在他的另一只手上形成。伊凡只觉得眼前一黑,下一刻,长出锋利骨刺的手臂已然狠狠的刺穿了伊凡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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