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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严大人行行好

    秦珘总觉得严杭不对劲,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凭看就想从他身上瞧出点什么难于登天。

    她只是有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越来越鲜明,但她不在意就是了。

    严杭冷脸之后,她就没搭理过他,也没有再困到不省人事,终于“说到做到”了。

    每天散学后,她仍然会当着严杭的面绣荷包,而严杭则将置身事外做到了极致。

    秦珘对此一百个满意,若换个人,她都要拍拍胸膛和他称兄道弟了。

    但眼见花朝越来越近,秦珘渐渐地纠结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绣的究竟如何!

    十分差?无敌差?还是惨不忍睹?

    时至这时,秦珘才对严杭的性格感到郁闷,但凡他是个正常人,她就可以从他细微的表情里看出什么了呀!

    现在可好,别说细微的表情了,他眼神能有个波澜就算她输!

    绣荷包这事,秦珘连柳月和乐菱都瞒着,除了青葙和碧婉,知道的只有严杭,她万万丢不起第三个人……

    若让她拿给青葙和碧婉看,她难为情极了,总觉得会被笑上好些年,以后经过醉香坊和绣庄都想绕路走。

    这点小女儿家的心思,不痛不痒,但就是勾着秦珘的心弦,惹得她止不住胡思乱想。

    她心里明白自己绣得一塌糊涂,只是想听一句违心的夸赞,哪怕是夸她颜色选的好看呢。

    要不然她真真地送不出手……

    在离花朝还剩两天时,秦珘终于坐不住了,在散学送江容出了上书房后,她就捧着绣好的锦缎装模作样看起来。

    她眼神暗搓搓地全落在了严杭的书上,没敢往上去瞧他的表情。

    想到五天之前严杭骇人的样子,秦珘有些发憷,她算是知道了,这人不止心是黑的,面上也是会“咬人”的。

    在上书房看着人模人样罢了,出了上书房指不定是什么“鬼”样子呢,否则宫人哪会畏惧成那样。

    秦珘指尖一下一下地摩挲着锦缎上的“桃花”,心里纠结极了,问还是不问?

    她不是不知道好歹,严杭对她仁至义尽了,但诚心发问,不算是招惹他吧?

    而且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不至于生怒吧?

    大不了她不要脸了,低声下气给他赔礼道歉,反正早就没脸了……

    秦珘一遍遍地宽慰着自己,然几次话到嘴边都噤了声,她轻呼了口气,连吃了几块散学时禄山送来的点心压惊。

    在缓过那阵心跳之后,秦珘小心地挪动目光,虚虚地落在严杭手腕上,而后做贼般伸过手去,轻轻地揪了下他的衣袖。

    “……”

    秦珘素来坦荡,极少有亏心的时候,压根不懂得遮掩,自以为不动声色的偷瞥早让严杭看了个清楚。

    她因心虚而微颤的睫毛,轻飘的目光,微抿的唇瓣以及乱动的指尖都入了严杭的眼。

    虽然心中早有预想,余光里瞧见那只怯生生的纤手时,严杭还是暗了暗眸。

    他已生不出无力之感,连无奈都没有,冷硬得好似又回了和秦珘相识之前。

    但在心底极深处,一丝无名的欢悦顿然而生,悄悄地激起一圈涟漪。

    见严杭没有反应,秦珘以为是自己动作太轻,指尖稍稍用了些力气,又揪了一下。

    纤细的指在鸦青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白皙,严杭一瞥而过,只觉得碍眼。

    他记得她就是这样和江容撒娇的。

    他淡漠的脸色中凝了寒意,眼眸一低,恰好对上了秦珘慢吞吞抬起的眼。

    那双微圆的凤眼中带着窘迫的躲闪,但难掩娇憨清澈,让人难以招架。

    “你觉得怎么样?”

    秦珘右手将绣好的锦缎往严杭那里扯了扯,指尖戳了戳上头的桃花,一眨不眨地盯着严杭的反应。

    严杭也凝视着她,眼中的冷光直直地映在秦珘瞳孔中,秦珘忽然就懂了那种感觉从何而来——

    冷脸之后,严杭整个人也冷了。

    若说从前的冷漠只是性格所致,现在还多了骨子里透出的冷,无声地逼迫人望而生畏。

    秦珘懊恼地咬了下唇,现在发现了有什么用?最难的头都起了,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故她非但没有躲避,眸子还睁得更大了:“最后一次,我发誓!”

    严杭闻言却是无动于衷地错开眼神,一语不发地看向书,将秦珘无视个彻底。

    秦珘脑一热,倾过身去,双手向上摊开,严严实实地盖住了底下的书,那块月白锦缎则被她拢在手心,“桃花”正好朝上绽放。

    “你这人怎么这样别扭!一句话而已,你痛痛快快说了,我不就不惹你了嘛。”

    严杭差点被她气出内伤,他别扭?

    “换个人已经死了。”

    “换个人谁惹你呀。”

    秦珘嘟囔道,她不知为什么,严杭不出声的时候她还有点畏忌,一开口她反而不怕了,即使他的话比他的人还冷。

    “严大人行行好?”

    “……”

    严杭有些绷不住脸色,他深深地看了秦珘一眼,转而看向那双盖在书上的手,随便的一眼却让他挪不开视线了。

    秦珘十指绷得很直,粉中透白的指肚清晰地露在了他眼中,上头大大小小的红点亦是。

    严杭一眼扫去竟数不出有多少个红点,每个指肚上都有三五个,有的还泛着青肿。

    单是有了痕迹的都这么多了,扎过无痕的有多少?

    严杭嗓子泛哑,话不由己:“不疼?”

    “啊?”秦珘茫然了下,顺着严杭的视线看去,不自在地蜷了蜷指头,“我让你看绣花,没让你看别的!”

    “……”

    “被扎怎么了?扎的又不是你!”

    严杭的视线莫名地让秦珘感到羞耻,像是被戳穿了什么,忍不住凶起来,试图让严杭失忆。

    凶完了之后又发恼,也没有律法规定女子就要精于女红呀,她有什么好羞耻的!

    她羞怒地瞪着严杭:“快说!”

    严杭挨着扫过那些触目惊心的红点,心中的冷硬都化作了无处发泄的郁气。

    他斜了眼秦珘手心的锦缎,眉头微微一挑,又仔细地看了一眼,仍然没看出中间那一团粉色是什么。

    祥云?

    对上秦珘藏不住紧张的眼眸,严杭识趣地没有问出来,他抬起袖子,将边缘的花纹展现在秦珘眼前。

    那是一幅彩丝绣成的栩栩如生的烟柳画桥图,单是看着,江南水乡的柔美就扑面而来。

    秦珘:“……”

    什么叫杀人于无声!

    要不要这么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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