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真才实干

    “任斌!证据确凿,你还要为自己辩解?!”

    “太子殿下明鉴啊,此事一定是有人蓄意所为!小臣是万万不敢谋害太子殿下的身边人。请殿下明察啊——”

    任斌重跪在地,额头一下又一下撞击地面。

    “吵死了,小吴,把他给我捆起来!”

    太子一句话,营帐内的人精们便知道,任斌不死也得掉层皮!

    “小吴,把你刚刚说的话再好好给这人说一遍。”

    “太子殿下,奴才领命。”

    小吴朝陆衍躬身领命后直起腰板转向已经被捆成麻花的任斌。

    “陆大人,接下来奴才说的话,你只需要回答,是与不是。你可明白?”

    任斌低下头:“明白。”

    没有人会听他的辩解,他的恩师右相孙鄂此时在皇陵监工……

    整个营帐里都是太子的人!他就不该参加这次围狩,惹火上身!究竟是谁要害他!

    “任大人,没听清吗?为何不答?!”

    “我……小臣随从确实用的是棘头弓箭,可是殿下明察啊!京中天机堂出售的棘头弓箭并不只有小臣买了。”

    小吴眼带寒霜,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任斌。任斌只觉得自己被一只毒蛇盯上了。

    “任大人,话太多了。你只需要回答,是与不是。”

    “……是。”任斌面色凝滞了。

    “任大人,贵公子前段日子与死者发生了些龌龊吧?”

    “……是。”

    任斌冷汗沾满了厚后背,幕后这人是不打算给他留活路啊。

    “听说贵公子伤挺重啊,现在他能下床吗?”

    “……”

    “说话啊?!”

    “还不能。”

    “哦。我听说昨日傍晚任大人迟迟未归,难道是在打猎。”

    “……是。”

    “呵!你哪里是在打猎,是在打人吧!”

    “不!不是!”

    “你自做聪明拔走了死者身上的箭,甚至用猎刀划花了他身上的箭伤。可惜啊,天理昭昭!太子殿下此行就带着神医薛旁!识得你拼命掩藏的箭伤!”

    “小臣无话可说,可这事儿千真万确不是我做的!”想他任斌驰骋官场十数载,竟然栽到了这里。

    “殿下,奴才已经审完了。”

    小吴上前向太子请命。

    那个倒霉蛋死后,太子身边最大的奴才就是他了……

    “呵,我就知道是你!你那个老师看我不顺眼,你也看我不顺眼!欺负人都欺负到我头上了!!!我是当朝太子,杀了你不过点头之间!可惜,你跟你那个老师就是拎不清啊……”

    陆衍下了高台,走到任斌身前。

    他的轻靴前镶了金,走路时并不显重,踹到人身上却是不好受。

    “任斌!看着我!你以为你的恩师能来救你吗?!”

    任斌脸上已经血肉模糊,陆衍的动作还是不停。

    “……一个个的,总是找我的不痛快!谭晓德究竟是被谁推到岭南的?你看看你那个恩师,自作聪明,现在人到了皇陵,你猜他几时能回来?”

    任斌已经昏厥过去,陆衍也觉得没意思,收了脚。

    “脏了我的鞋子!小吴,把他拖出去,就打…二百大板!所有的板子都要在他醒的时候打,他昏过去就把他弄醒。”

    “奴才领命。”

    ——

    翁轶醒的时候陆行霈扒在床尾奋笔疾书。

    “哟,终于醒了,你这一觉睡的可真够长啊。”

    “现在什么时候了?”

    “已近申时。吃东西吗?”

    陆行霈大概已经写完了,他左手拿着信纸,右手端着点心走向翁轶。

    “谢谢。”

    翁轶接过吃食。

    陆行霈手中的信纸没有递给她的意思。

    “你现在吃着东西,看这个可不太好。”

    翁轶不用猜便知道,“写的是太子审问任斌的细节,你细作不少啊。这都能知道……”

    “哈,多谢夸奖。我从来不是等死的人,主动做些事儿不应该吗?”

    “很应该。”

    糕点有点干,翁轶吃了几块就不吃了。

    陆行霈把信纸递给她,她不要。

    翁轶嘴角轻咧,“不用了,如果你真的要大肆宣传它,明日我在国子监就能听到。”

    陆行霈出声提醒翁轶,“你听到的可能是添油加醋过的。”

    “这不就正合了你的意。”

    “是合了我的意,就不合你的意吗?”

    “没必要,此刻动他们没必要。”

    “翁大人,这么顾大局啊。此时不闹一闹,你叔父那件事儿就难办啊。”

    “这事儿对我叔父影响不大,对西北战事却难说。你别再闹出什么变故来……”

    “哈……”

    陆行霈笑了笑,“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蠢吗?放心吧,接任户部尚书的侍郎我认识。”

    “你的人?”

    “不是,只是曾经认识的人。他手段不错,也识得大体,户部在他手上乱不了。”

    “嗯,能让你这么说,应该是错不了。”

    “你今天还去找胡家那小子?”

    翁轶正要说去,就听到陆行霈说:“算了吧,你那脚踝都快肿成馒头了。”

    “那就不要呆在这里了。”

    只有一张床,翁轶并不认为她抢得过陆行霈。

    “行吧。我去让卫一准备车马。”

    坐上马车走了一会儿翁轶才发现,这个狩场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陆行霈言简意赅给翁轶解释了,“太子跟他的随从已经离开了。”

    “哦。”

    那就是早就没有找胡锐慧‘交谈’的机会了。这可怎么办,国子监里朱婷一直在妨碍她……

    ——

    翁轶也没有想到,胡锐慧会主动来找她。

    “胡公子,你找我有事?”

    “当然有!翁轶,你别装傻。”胡锐慧眼中除了厌恶外还藏着几分不易捕捉的嫉妒。

    嫉妒?这就奇了怪了,这个福贵无忧的小公子有什么好嫉妒她的。

    “今天堂课的结果出来了,你最好坦白你在考试时做了什么手脚!抄也不知道悠着点抄,你成了第一!你知道我为这次堂课准备了多久吗?翁轶!你给我等着!郑夫子不会轻饶你!”

    翁轶被胡锐慧这一大段话逗笑了。

    “你……笑什么?!不知羞耻!”

    胡锐慧气的脸都红了。

    “真是对不起啊,胡公子。这名次是我凭实力拿的,没有什么龌龊。”

    “怎么可能?!”胡锐慧惊的眼都大了一圈,“你诓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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