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王叔的生日
蔚青回到房间关了灯，躺在床上。
房间很安静，终于可以睡一个没人打扰的奢侈觉。
月光洒在窗梗上，静静的流淌，爬上了手臂，就像萧雨的手臂冰凉又柔和。
书桌上王越悦精致的闹钟，正哒哒哒的唱着催眠曲。
早上被小区垃圾车放的生日歌吵醒，蔚青瞥一眼书桌上的台历，好像想起什么，一骨碌爬起来揉揉眼仔细的看了看，今天正是自己的生日。
蔚青挠挠头，通常每年的前一天，母亲，妹妹都会提醒自己，所以自己也很少用心记着，今年怎么是垃圾车提醒的呢？心理一阵莫名而起的孤单与落寞，忍不住冲上窗台，冲着远去的车大喊。
“谢谢！”
“大早上，神经病吧？吓我一跳！”
蔚青往窗台下看了一眼。
王越悦正提着菜走到楼下，三楼的距离，两人眼神相撞，蔚青连忙缩回了头。
坐回床上开始换衣服，想想出去吃点什么犒劳下自己，来苏州这么久，还没认真地出去逛过，都一直是找住处，面试，找工作。
想着江南的小桥流水，亭台楼榭，古色古香的建筑，小学课本上读的时候就心生向往。置身其中，竟然还没有仔细的去欣赏过。
换好衣服去洗手间。
“嗨，蔚青，刚发什么神经呢？”
王越悦羽睫轻闪，看着蔚青。
“呃……没，没什么，你怎么起这么早，昨天喝的晕晕乎乎的。”
“这还早？你刚没事儿吧？今天老爷子生日。这样吧，中午一起吃个饭？”
“呃……”
“今天有事，不方便么？”
王越悦一口不容置疑的口气。
“没，没事儿，方便，我出去一下，中午赶回来。”蔚青有点支吾。
“那好吧。”
王叔和自己一天生日的缘分，让蔚青孤独的心顿时抚慰不少。像荒芜的戈壁上突然碰到一个同样孤单的旅人，坐在一起聊了几分钟，仿佛亲人，仿佛多年未见的老友一样。
出去溜达一圈，本想去园林逛逛，摸摸自己的口袋，省些钱给王叔买个蛋糕吧，毕竟帮自己这么多。
想到自己一个穷学生，能帮别人什么呢？借机表示一下谢意去订了一个蛋糕。
蔚青又去运河边坐一会儿就往回走。
这时的小区已经热闹起来。
孩子在外面玩耍，老人在树荫下打牌，小年轻低着头行色匆匆，有人走着走着折身回去，犹豫不决的再继续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开心与烦恼，都有自己不同的生活方式，蔚青不由得的想起先生的话：“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上楼时，刚好碰到王叔下楼丢垃圾。
“王叔，生日快乐！”
“嗯？生日？”
“越悦说你生日啊！”
王叔错愕，继而笑容转瞬铺开，眼里充满光，脚下也神采飞扬地轻快起来。
“谢谢！难怪这丫头昨天回来，平常都是两周回一次，今天一早就钻到厨房，还叮嘱不要出车，神神秘秘的。”
王叔自言自语的下楼，差点儿撞上楼下的王阿姨。
“丫头回来了，中午来我家一起吃饭，今天我过寿。”
王阿姨眉开眼笑。
“好呀，好呀，一转眼丫头就是个大人啦，你有福了”。
蔚青看他们可能还要聊一会儿，就先开门进去，一进门就听到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声音，简单的洗完手，进去帮忙。
“我来帮你吧，女孩子怎么适合下厨房呢，油烟伤皮肤。”
“呦呵，没看出来还挺会疼人，有没有女朋友，我在学校给你介绍个？”
“据说你们这里都是男人下厨，女人进厨房已经快退出历史舞台了，你这不是抱着历史车轮倒行逆施么？”
熟络之后，蔚青就不在拘谨，开始调侃。
“没看出来，隐藏这么深，第一眼看上去还以为是个青涩少年，原来这么油嘴滑舌。”
说着用肩膀顶了一下蔚青，咯咯的笑起来。
“哦，对了，刚上楼遇见王叔，看样子他不知道自己过生日啊？”
“对啊，本来中午做一桌子，然后给他个惊喜。”
“呃……那对不住了，我刚说漏嘴，他好像还要请隔壁王阿姨来吃午饭。”
“啊？成事不足……”
“中午饭我来做，就当将功补过了。”
说着抢过王越悦手里的锅铲。
“你们这里吃甜食，我好像做不好诶”。蔚青尴尬地发现自己草率了。
“哈哈，鲁莽了吧？草率了吧？让你在女孩子面前出风头，活该！”
蔚青怂了怂肩，苦笑着说：“我给做个川菜吧？”
王越悦笑了笑：“逗你玩吶，我们这里风俗是甜食，但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甜食，我爸就是无辣不欢。记得小时候每次吃菜能把我辣出眼泪来，为此我爸戒了很久的辣，用他的话讲，忍得那些年都是出去偷吃的……”
“楼下就听到你俩个嘻嘻哈哈，做什么吃的？”
王叔并没有提生日的事，只是淡淡地说：“你王姨中午要一起吃饭，多做点。”
“老王放心，我替你想着王姨吶，什么时候拖过你后退？”
“死丫头！”
王叔哼着小曲去客厅坐下，开始摆弄起自己的象棋残局。
“我发现，你就是王叔的骄傲，每次说起你，就眉飞色舞，如数家珍一样。”
“哈哈哈，老王，蔚青说我是你的小宝贝儿！”
王越悦突然歪着头冲着客厅吼了一嗓子，蔚青一脸通红。
“哇，还会脸红啊，我家就这样，气氛融洽，好好珍惜这家的温暖吧，反正过些天你也要搬走。”
蔚青有些失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拼拼凑凑六个菜，全部摆上来，王越悦建议把王叔的半瓶好酒拿出来庆祝下。
“哐哐哐”
“一定是王阿姨！”
王越悦说着一个箭步就冲过去，开门热情的一把拉过王阿姨。
“我正要去叫您吶！”
王阿姨手里还提着一瓶酒。
“知道你爸平时开车不能喝酒，今天破个例喝点过过瘾。”
王叔站起身。
“破费个啥，每年都这么过的。”
“现在不一样，悦悦长大了，一起喝点没问题。”
“爸，听到没，王姨都说我长大了，以后别总约束着我。”
蔚青起身去厨房拿杯子，每个杯子都倒一点，到王越悦这明显少倒了一点。
“蔚青，你行不行？”
王越悦按着蔚青的手就添满。
“这孩子。”
王叔无奈的摇摇头。
蔚青端起酒杯：“王阿姨，越悦，我们一起跟王叔碰一个。”
“寿星生日快乐！！”
欢笑声随着酒香弥漫在整个空气中。
蔚青的脸上已经泛红。
“王叔，这杯酒我敬您，今天也是我的生日，算是有缘。”
蔚青显得有点拘谨，脸上的红晕已经分不清是害羞还是酒劲。
“萍水相逢，感谢王叔这段时间的照顾，祝您健康如意，福乐绵绵，笑口常开，益寿延年。”
“嘴真甜！”
王阿姨笑着说：“也祝你生日快乐！”
王越悦想起早上那幕，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啊，早上骂你神经病是我不对，我自罚一杯，祝你生日快乐，怡乐未央，事业有成，娇妻成群。”
一席话蔚青听的脸上火辣。
“没个正形！”王叔笑着说。
正说着敲门声响起。
“大中午的这是谁啊？”
越悦酒量不行，喝了半杯已经有点摇晃，起身去开门。
“是您订的蛋糕么？”
王越悦向后看了一眼。
“对，是的！”
蔚青后面回答。
越悦接过蛋糕：“蔚青，有心啦！”
王叔乐的合不拢嘴：“这是你们年轻人的过法，以后别破费了，刚开始工作，工资都没发，花钱别大手大脚的。”
“有工作就好了，以后会慢慢变好的，钱就是要用在该用的地方。”
“蔚青嘴真甜，脑瓜子也灵，现在还年轻，未来可期啊。”王阿姨笑着说。
“就是就是，不过刚出来还是要脚踏实地谦逊诚恳一点。”
王叔接着王阿姨的话说，像教育自己的孩子一样，就这样边吃蛋糕，边聊天，不觉已经下午两点。
王越悦话最多，可这会儿已经趴着不动了，王叔把她叫起来扶到床上去，关门出来。
蔚青起身收拾桌子，王阿姨执意要自己收拾，蔚青拗不过只好先回房间，躺在那里睡意袭来。
傍晚被电话吵醒，接通迷迷糊糊的听到：
“哥哥，生日快乐！”
是妹妹蔚瑶打来的，于是兴奋的坐起来。
“还以为你忘了吶！”
“哥哥的生日怎么可能忘，忘了我自己也不能忘了你的啊！”
“贫！”
“今天一早去做志愿者，赶的紧给忘了，这会儿才想起来，真怕你生气啦！”
“瑶瑶真的长大了，都会去做志愿者啦，缺什么吗，哥哥发工资给你买！”
“我有吃有喝的，还拿了奖学金，不缺什么，倒是你一个人跑那么远，人生地不熟的，照顾好自己吧，毕业也去找你，那也一直是我向往的地方！”
“等哥发达了，咱都定居这边！”蔚青脱口而出。
“好嘞，有空给我找个嫂子！”
听到“嫂子”时，蔚青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话，又陷入无尽的回忆里。
“哥，你是不是还放不下小雨姐？”蔚瑶试探的问道。
“没有，傻丫头，早已经过去了，照顾好自己，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蔚青不想再回忆这些糟心的往事，挂了电话，想到自己脱口而出的“定居”，苦笑着摇摇头，现在连个像样的工作都没有，养活自己都是问题，理想和现实就是对冤家。
第二天起的很早，准备先去外面吃个早餐，然后去市区图书馆占个位置，那里比较安静。
现在有了工作，升升学历也要提上日程，背包走时正碰到王越悦迷迷糊糊去洗手间。
“嗨，周末起这么早，背包出远门儿？”
“去图书馆坐坐，头还晕么？你饿不，我下去吃早点，给你带一份？”
“不晕了，减肥吶，不打扰你了！”
说着就进了洗手间。
房间很安静，终于可以睡一个没人打扰的奢侈觉。
月光洒在窗梗上，静静的流淌，爬上了手臂，就像萧雨的手臂冰凉又柔和。
书桌上王越悦精致的闹钟，正哒哒哒的唱着催眠曲。
早上被小区垃圾车放的生日歌吵醒，蔚青瞥一眼书桌上的台历，好像想起什么，一骨碌爬起来揉揉眼仔细的看了看，今天正是自己的生日。
蔚青挠挠头，通常每年的前一天，母亲，妹妹都会提醒自己，所以自己也很少用心记着，今年怎么是垃圾车提醒的呢？心理一阵莫名而起的孤单与落寞，忍不住冲上窗台，冲着远去的车大喊。
“谢谢！”
“大早上，神经病吧？吓我一跳！”
蔚青往窗台下看了一眼。
王越悦正提着菜走到楼下，三楼的距离，两人眼神相撞，蔚青连忙缩回了头。
坐回床上开始换衣服，想想出去吃点什么犒劳下自己，来苏州这么久，还没认真地出去逛过，都一直是找住处，面试，找工作。
想着江南的小桥流水，亭台楼榭，古色古香的建筑，小学课本上读的时候就心生向往。置身其中，竟然还没有仔细的去欣赏过。
换好衣服去洗手间。
“嗨，蔚青，刚发什么神经呢？”
王越悦羽睫轻闪，看着蔚青。
“呃……没，没什么，你怎么起这么早，昨天喝的晕晕乎乎的。”
“这还早？你刚没事儿吧？今天老爷子生日。这样吧，中午一起吃个饭？”
“呃……”
“今天有事，不方便么？”
王越悦一口不容置疑的口气。
“没，没事儿，方便，我出去一下，中午赶回来。”蔚青有点支吾。
“那好吧。”
王叔和自己一天生日的缘分，让蔚青孤独的心顿时抚慰不少。像荒芜的戈壁上突然碰到一个同样孤单的旅人，坐在一起聊了几分钟，仿佛亲人，仿佛多年未见的老友一样。
出去溜达一圈，本想去园林逛逛，摸摸自己的口袋，省些钱给王叔买个蛋糕吧，毕竟帮自己这么多。
想到自己一个穷学生，能帮别人什么呢？借机表示一下谢意去订了一个蛋糕。
蔚青又去运河边坐一会儿就往回走。
这时的小区已经热闹起来。
孩子在外面玩耍，老人在树荫下打牌，小年轻低着头行色匆匆，有人走着走着折身回去，犹豫不决的再继续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开心与烦恼，都有自己不同的生活方式，蔚青不由得的想起先生的话：“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上楼时，刚好碰到王叔下楼丢垃圾。
“王叔，生日快乐！”
“嗯？生日？”
“越悦说你生日啊！”
王叔错愕，继而笑容转瞬铺开，眼里充满光，脚下也神采飞扬地轻快起来。
“谢谢！难怪这丫头昨天回来，平常都是两周回一次，今天一早就钻到厨房，还叮嘱不要出车，神神秘秘的。”
王叔自言自语的下楼，差点儿撞上楼下的王阿姨。
“丫头回来了，中午来我家一起吃饭，今天我过寿。”
王阿姨眉开眼笑。
“好呀，好呀，一转眼丫头就是个大人啦，你有福了”。
蔚青看他们可能还要聊一会儿，就先开门进去，一进门就听到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声音，简单的洗完手，进去帮忙。
“我来帮你吧，女孩子怎么适合下厨房呢，油烟伤皮肤。”
“呦呵，没看出来还挺会疼人，有没有女朋友，我在学校给你介绍个？”
“据说你们这里都是男人下厨，女人进厨房已经快退出历史舞台了，你这不是抱着历史车轮倒行逆施么？”
熟络之后，蔚青就不在拘谨，开始调侃。
“没看出来，隐藏这么深，第一眼看上去还以为是个青涩少年，原来这么油嘴滑舌。”
说着用肩膀顶了一下蔚青，咯咯的笑起来。
“哦，对了，刚上楼遇见王叔，看样子他不知道自己过生日啊？”
“对啊，本来中午做一桌子，然后给他个惊喜。”
“呃……那对不住了，我刚说漏嘴，他好像还要请隔壁王阿姨来吃午饭。”
“啊？成事不足……”
“中午饭我来做，就当将功补过了。”
说着抢过王越悦手里的锅铲。
“你们这里吃甜食，我好像做不好诶”。蔚青尴尬地发现自己草率了。
“哈哈，鲁莽了吧？草率了吧？让你在女孩子面前出风头，活该！”
蔚青怂了怂肩，苦笑着说：“我给做个川菜吧？”
王越悦笑了笑：“逗你玩吶，我们这里风俗是甜食，但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甜食，我爸就是无辣不欢。记得小时候每次吃菜能把我辣出眼泪来，为此我爸戒了很久的辣，用他的话讲，忍得那些年都是出去偷吃的……”
“楼下就听到你俩个嘻嘻哈哈，做什么吃的？”
王叔并没有提生日的事，只是淡淡地说：“你王姨中午要一起吃饭，多做点。”
“老王放心，我替你想着王姨吶，什么时候拖过你后退？”
“死丫头！”
王叔哼着小曲去客厅坐下，开始摆弄起自己的象棋残局。
“我发现，你就是王叔的骄傲，每次说起你，就眉飞色舞，如数家珍一样。”
“哈哈哈，老王，蔚青说我是你的小宝贝儿！”
王越悦突然歪着头冲着客厅吼了一嗓子，蔚青一脸通红。
“哇，还会脸红啊，我家就这样，气氛融洽，好好珍惜这家的温暖吧，反正过些天你也要搬走。”
蔚青有些失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拼拼凑凑六个菜，全部摆上来，王越悦建议把王叔的半瓶好酒拿出来庆祝下。
“哐哐哐”
“一定是王阿姨！”
王越悦说着一个箭步就冲过去，开门热情的一把拉过王阿姨。
“我正要去叫您吶！”
王阿姨手里还提着一瓶酒。
“知道你爸平时开车不能喝酒，今天破个例喝点过过瘾。”
王叔站起身。
“破费个啥，每年都这么过的。”
“现在不一样，悦悦长大了，一起喝点没问题。”
“爸，听到没，王姨都说我长大了，以后别总约束着我。”
蔚青起身去厨房拿杯子，每个杯子都倒一点，到王越悦这明显少倒了一点。
“蔚青，你行不行？”
王越悦按着蔚青的手就添满。
“这孩子。”
王叔无奈的摇摇头。
蔚青端起酒杯：“王阿姨，越悦，我们一起跟王叔碰一个。”
“寿星生日快乐！！”
欢笑声随着酒香弥漫在整个空气中。
蔚青的脸上已经泛红。
“王叔，这杯酒我敬您，今天也是我的生日，算是有缘。”
蔚青显得有点拘谨，脸上的红晕已经分不清是害羞还是酒劲。
“萍水相逢，感谢王叔这段时间的照顾，祝您健康如意，福乐绵绵，笑口常开，益寿延年。”
“嘴真甜！”
王阿姨笑着说：“也祝你生日快乐！”
王越悦想起早上那幕，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啊，早上骂你神经病是我不对，我自罚一杯，祝你生日快乐，怡乐未央，事业有成，娇妻成群。”
一席话蔚青听的脸上火辣。
“没个正形！”王叔笑着说。
正说着敲门声响起。
“大中午的这是谁啊？”
越悦酒量不行，喝了半杯已经有点摇晃，起身去开门。
“是您订的蛋糕么？”
王越悦向后看了一眼。
“对，是的！”
蔚青后面回答。
越悦接过蛋糕：“蔚青，有心啦！”
王叔乐的合不拢嘴：“这是你们年轻人的过法，以后别破费了，刚开始工作，工资都没发，花钱别大手大脚的。”
“有工作就好了，以后会慢慢变好的，钱就是要用在该用的地方。”
“蔚青嘴真甜，脑瓜子也灵，现在还年轻，未来可期啊。”王阿姨笑着说。
“就是就是，不过刚出来还是要脚踏实地谦逊诚恳一点。”
王叔接着王阿姨的话说，像教育自己的孩子一样，就这样边吃蛋糕，边聊天，不觉已经下午两点。
王越悦话最多，可这会儿已经趴着不动了，王叔把她叫起来扶到床上去，关门出来。
蔚青起身收拾桌子，王阿姨执意要自己收拾，蔚青拗不过只好先回房间，躺在那里睡意袭来。
傍晚被电话吵醒，接通迷迷糊糊的听到：
“哥哥，生日快乐！”
是妹妹蔚瑶打来的，于是兴奋的坐起来。
“还以为你忘了吶！”
“哥哥的生日怎么可能忘，忘了我自己也不能忘了你的啊！”
“贫！”
“今天一早去做志愿者，赶的紧给忘了，这会儿才想起来，真怕你生气啦！”
“瑶瑶真的长大了，都会去做志愿者啦，缺什么吗，哥哥发工资给你买！”
“我有吃有喝的，还拿了奖学金，不缺什么，倒是你一个人跑那么远，人生地不熟的，照顾好自己吧，毕业也去找你，那也一直是我向往的地方！”
“等哥发达了，咱都定居这边！”蔚青脱口而出。
“好嘞，有空给我找个嫂子！”
听到“嫂子”时，蔚青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话，又陷入无尽的回忆里。
“哥，你是不是还放不下小雨姐？”蔚瑶试探的问道。
“没有，傻丫头，早已经过去了，照顾好自己，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蔚青不想再回忆这些糟心的往事，挂了电话，想到自己脱口而出的“定居”，苦笑着摇摇头，现在连个像样的工作都没有，养活自己都是问题，理想和现实就是对冤家。
第二天起的很早，准备先去外面吃个早餐，然后去市区图书馆占个位置，那里比较安静。
现在有了工作，升升学历也要提上日程，背包走时正碰到王越悦迷迷糊糊去洗手间。
“嗨，周末起这么早，背包出远门儿？”
“去图书馆坐坐，头还晕么？你饿不，我下去吃早点，给你带一份？”
“不晕了，减肥吶，不打扰你了！”
说着就进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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