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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母女同心

    陈康的到来,让陈健和毋兰轻松许多。二人都赶紧把积压的事情处理好。

    陈健忙得不可开交。彭主任已升任业务副院长,但专业出身的技术领导都不舍得丢掉业务,所以仍兼着心外科主任。精力有限,很多事务分给副主任,倚重陈健的更多。

    婆婆的情况已好转,该检查评价一些指标,考虑下一步的化疗了。

    这天毋兰办完事去医院,在病房门口听到屋里在争执。

    “你就是喜欢当官!什么学金融好当官?当医生治病救人不受人尊敬吗?要务实,不要那些虚头巴脑的!技术在身,谁都夺不走!”是陈健的声音。

    “可我不喜欢做医生!像你,天天睁开眼就跑到医院,一头扎进手术室,血呀肉呀病呀,太压抑了!那么漂亮的新婚嫂子,你有时间陪她吗?你照顾过她吗?我都替她不值!我不想将来过你这样的日子!”陈康倔犟地反驳。

    屋里安静了。婆婆叹着气:“你要气死我啊!你还小,知道啥?听你哥的话!”

    毋兰推门进去,看气氛有点不好,就对婆婆说:“小康来这么多天,还没出去过。您要感觉没事,我们带他出去转转吧。也算来省城一趟了。”

    陈康抽一下鼻子,看到毋兰转脸看他又笑:“嫂子你忙,没事多歇歇,不用管我。”

    这时间该高考放榜了。范科长和何会计已经给毋兰报过喜,那两个女孩子成绩比较理想。

    毋兰笑盈盈地说:“高考放榜了吧。”

    李萨小舅的儿子是她带大的,但那小子从小就跟着大人骂她、欺负她,所以李萨从来没有手足相亲的感觉。毋兰却对这个甜野男孩很喜欢。

    甜野男孩瘪瘪嘴:“放榜了。可我不想去那个医学院了!”

    陈健气哼哼地瞪着弟弟:“你不想去就不去?复读?没门!”

    “都是你!当初非要我报你的母校!早知道当医生是这样,打死我都不报什么医学院!”

    “小康!你让不让我活了?!”婆婆捶了一下床,大家都安静了。

    甜野男孩低头,眼泪掉下来。

    毋兰拍拍他的肩,转脸对陈健说:“你还忙吗?要不带小康出去转转?要上大学,也该给他准备准备呀。”

    陈健点点头,俯身对病床上的妈妈说:“我们带小康出去看看?你有事就叫护士。我交待她们。”

    于是,陈健骑自行车带着毋兰,陈康骑着毋兰的车,一起到车站附近最大的服装市场。

    市场里熙熙攘攘,五彩缤纷的商品,陈康的眼睛都看不过来了。给陈康买了衣服鞋子,甜野男孩开心地拿着,眼睛笑笑亮的象星星。

    太阳西下,一天的暑气蒸腾后,晚风变得凉爽起来。三人骑车吹着风往回走。路过公园,毋兰看着花墙茂盛的蔷薇和凌霄花随风摇曳,提议到公园玩玩。

    公园里到处都是出来乘凉的人。陈健买了冰淇淋,三人吃着沿贯穿公园的小河走着。陈康指着河里惊喜地叫:“看!还有船!”

    毋兰笑着说:“走,咱们也去坐船!”

    陈健兴冲冲地说,“走!”

    交了100元押金,租船每小时16元,毋兰和那个游船管理员磨了一会儿,算是20元一个半小时。

    毋兰坐在船头,看两个男人把划船的踏板蹬得飞快,穿过浮萍和荷塘,把别的船甩得远远的,三个人开心地笑闹……这,是生活应该有的样子吧?

    到了公园中心的大湖,湖心亭曲折的小桥连着岸边,一阵香气袭来,岸边的路灯下,不少人围着香气腾腾的烧烤摊。毋兰觉得饥肠辘辘,是吃晚饭的时间了。

    陈健说:“把船先停这,咱们买点吃的。”

    于是,船停在湖心亭边,陈康留在船上,陈健牵着毋兰的手上到桥上去买烤串。

    两人买好吃的来到湖心亭,陈康让船贴近亭子,毋兰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陈健扶着,她伸出一只脚踩到船头,另一只脚刚要移过来,船晃动中,毋兰失去平衡,一下子跌落水中!

    水一下涌进口鼻里,手脚张皇的挥动中,毋兰抬头看到飘游的长发遮蔽了水面的亮光,昏暗连同水草缠着她沉下去……她不会游泳,对水有着本能的恐惧!

    “98年发大水怎没把你冲走!”耳边是李萨外公外婆和舅舅的呵斥声……小女孩在洪水中被解放军救起,让几个军人心疼又好笑的是,压缩饼干泡的糊糊,不到2岁的小人居然吃了一大碗!是大堤上避水的邻居认出小女孩,辗转交还给外公外婆。虽然没有记忆,但“大水冲走”是刻在骨子里的恐惧!

    “没事吧?”陈健把毋兰托上岸,旁边有人拉住毋兰,他也湿淋淋地爬上来。

    毋兰吐出水,抹去贴到脸上的水草和头发。陈康堪堪稳住荡开的船,靠近亭子。

    毋兰尴尬地抱住胸,蜷起身体,全身湿答答的,衣服全贴在身上,诱人的曲线玲珑毕现。

    围观的人都自行散去。陈健脱下上衣给毋兰披上,陈康也急忙脱下上衣递给哥哥,别过脸去。陈健交待陈康去还船退押金回医院,裹好毋兰就走。

    暮色中两只落汤鸡匆匆赶回红楼,陈健烧水给毋兰擦洗换衣。毋兰打了个喷嚏,他忙拿毛巾被裹住。从对方头发上摘下水草,两人四目相对忍不住扑哧笑起来。

    陈健用毛巾给毋兰擦着脸,不由得丢下毛巾,抱住她……

    穿上陈健宽大的衬衫,毋兰看着镜中人修长的脖颈上,草莓般散在的吻痕,不好意思地垂着脑袋。

    陈健不放心医院的妈妈和手术病人,吻吻娇羞的妻子,赶去医院了。

    毋兰羞涩回味着人之初的甜蜜,收拾着床铺,心里隐隐不安:第一次,为什么没见红?婚礼时,妈妈和婆婆不让这里做洞房,可还是没能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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