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铸剑·续
“离恨天书是我澹台世家自古传承下来功法，至于具体能为如何，我并不是清楚。
而天阴符纂，我倒是有一些了解，我天印教祖师乃是东晋时正一道的内门弟子。
天阴符纂正是祖师从正一道经阁内带出来的，里面符印齐全，功效不一，我曾学过一手‘惊元符’，可打乱自身方圆一丈内的真气运行，自身功行越高，效果越好。
至于最后那边册子，我并不清楚那是什么，因为裘教主特意关照过，此物不得有失，所以我才觉得那是你老师需要的之物。”
“那那本册子什么样？裘教主有跟你说过吗？”
澹台漓撇头回想了一下：
“那是一本玉册，通体呈青碧色。”
林自在并未听老师、师叔说过什么青碧色玉册，只好先放在一边，改问其他：
“你进阎魔总坛容易么？若是带人进去呢？”
澹台漓摇了摇头：
“我虽是澹台世家子弟，但总坛非教中德高望重者不可擅入。
我能进去俩次皆是因为收到了裘教主的接见，要我取回家族秘宝之事。”
林自在想了想，说道：
“也就是说，待你取回三件宝物，裘教主自会安排你去总坛？”
“嗯，不过应该还是不能带上你。”
林自在一摆手：
“无妨，明早起来，我会再陪你上山取回秘宝，然后待你回返总坛时，帮我注意我老师是否在其中就好，若是能接触到他最好。
明早我会给你一件信物，若是见到我老师，麻烦将其交给他。”
“嗯，好。”
澹台漓应下了此事，便看向了林自在背后的剑匣，好奇地问道：
“自在哥哥，为什么你要把剑器藏在剑匣里？”
林自在见她很感兴趣，措辞片刻，给她讲了讲这双剑的来历：
三个月前，西山·大赤境，
林自在步履匆匆朝元延殿走去。
一路上可见不少中年道人有条不紊地来回走动，林自在就这么穿插于其中，毫不显特色。
待走入殿中，林自在连忙朝主位上的道人躬腰一拜：
“弟子正玄，特来拜见元旭师叔！”
“正玄？”
主位上的老道人琢磨这名字几息后，恍然记起：
“可是玉清道清净子师兄门下弟子正玄？”
“正是弟子。”
元旭道人看了正玄几息，方才问道：
“师侄此番前来贫道这元延殿何事？”
林自在将铸剑一事一说。
元旭道人沉默了几息后，劝道：
“正玄师侄，这重天毕竟是玉清道师伯荒真人所留遗物，你这般冒然重铸，怕是不大好吧？”
林自在却是朗声道：
“剑不在其贵，而在其利。
重天无锋，贵而无当，本是荒师祖铸成以合荒芜真经配使，
可如今时过境迁，荒芜真经绝迹于世已一甲子。
剑器铸来，当扬名立万，可久视无用，只得束之高堂，荒师祖若是得知此事，想来亦是不愿。”
元旭道人闻言后轻叹一口气：
“罢了罢了，本就是你玉清道之物，老道又何苦操那份心。”
而后从桌上拾起一块玉令递给了林自在：
“此是铸玄令，持此令可去申州义阳郡寻铸玄宗，将这铸玄令交与其门内宗老，铸玄宗自会帮你妥善安排铸剑一事。
不过…
师侄你准备如何重铸此剑？”
林自在上前接过铸玄令，而后从怀里掏出梼杌冥骨递与元旭道人，清声道：
“弟子欲以此物融于重天后，分制俩剑。”
元旭道人接过梼杌冥骨，细细打量一番后，神色一凝：
“正玄师侄，这怪石邪气可大的很呐！
以重天那陨铁材质怕是成不了这怪石厌胜之物。”
林自在闻言忙问：
“师叔，那弟子该如何做？”
元旭道人抚须冥思几息后，睁目叹道：
“依老道之见，若要以物铸剑，必先压制其邪性，不然此剑出世即为魔剑，噬灵、弑主。
可此物至阴至邪，这世上能压得住此物的物什可不多。”
林自在亦是心头一哀，想了想还是问道：
“那师叔，究竟何物能压住这梼杌冥骨？”
“梼杌？”
元旭道人听这俩字后一惊：
“怪不得！怪不得！
梼杌乃古之大凶，此物若真是其冥骨，怕是非得凤凰所遗之物方可压制！
凤鸟、凰鸟至阳至烈！
贫道还记得汉朝时，门中有位朱羽祖师偶尔朱凰真血，后参悟其理，结合其早先创下的一门剑法，创下了后来名声偌大的‘朱雀玄策’，这功法可了不得！
朱羽祖师以此功法登天阶，破碎极境，逍遥世外。
可惜，后面再无人寻得凰血，发挥不出那‘朱雀玄策’本来威力。
后来门中祖师不愿此功法就此蒙尘，遂稍作改编，虽降了品级，但不融凰血亦可修习。”
林自在连忙催使出一团离火真元跃于掌心，问那元旭道人：
“师叔说得是这功法？”
元旭道人一笑：
“原来师侄修行的是这‘朱雀玄策’。
如此以来，老道倒是有一想法。”
“师叔请说。”
元旭道人伸手往林自在手心的离火真元一抓，而后一收将那真元摄于手中。
林自在感受到离火真元脱离自己的掌控后不由一呆！
元旭道人微笑着解释：
“老道修行乃是太衍无妄篇，可断万物万灵之根系，可绝万灵万念之本源。
此一手不过小技尔。”
而后细细一观手中真元，感叹道：
“师侄这一手真元倒是凝练得精纯，不输他人十数年苦修。
师侄若能持续不断凝练此精纯真元，老道那一办法，或许师侄你能使用。”
林自在诚恳求道：
“还望师叔赐教！”
元旭道人将梼杌冥骨还与林自在，想了想方才说道：
“铸剑先铸棺！
棺成之后，将此冥骨置于其中，而后每日以离火真元浸润，待阳气逐阴之日，便是已此骨铸剑之时！”
“那师叔，要铸何棺材？”
元旭道人闻言一摇头：
“不是铸棺材，而是铸棺，亦为葬剑之所。
葬剑即藏剑，剑不藏，锋芒毕露，长久必损锋锐。”
“师叔的意思是让师侄铸一剑匣？”
“不错，剑匣可先容骨，后藏剑，乃是师侄你如今的不二选择。
不过，你那离火真元虽算得上精纯，但要逐那梼杌冥骨上的阴气怕是要耗时良久。”
“弟子敢问师叔，需要多久？”
元旭道人掐指一算：
“少说十载，多说便数不清了。”
林自在闻言一愣，而后哑然失笑：
“若是要耗费如此之久的苦功，不如不铸。”
元旭道人亦是叹道：
“除非师侄你能得凤凰真血，重修‘朱雀玄策’原典，复炼离火真元精绝无双，到那时逐阴时日倒是要少上很多。”
林自在忽然心生希望，自是连忙问道：
“师叔，那究竟需要多久？”
“半载足矣。”
林自在心中一算，如此以来倒不是不可接受。
可是自己去哪里寻得凤凰真血？
至于元旭道人这里，问也不用问，不然元旭道人直接修行朱雀玄策就好，何必修习太衍无妄篇，要知道朱雀玄策原典乃是绝世功法，太衍无妄篇不过上清道镇派功法，差距还是存在的。
元旭道人也是先声夺人：
“师侄也不必问老道，以老道之见闻，朱雀玄策原典已有数百人无人修习。
师侄若是要去寻凤凰真血，老道还真不知晓这世上几人有办法。
不过，老道倒是可以师侄你一个建议，你不若先做，虽耗时良久但先做着，总是好的。
再说师侄不是要重铸双剑？
可以先以南明真气融重天先铸一柄剑，而后铸一剑匣，将梼杌冥骨与那重天剩余溶铁一柄放于其中。
再每日以离火真元锻炼，终有功成之日。”
林自在一想也是此理，不管怎么说先熔了重天，锻造出一柄能用得上的宝剑，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或许当真天命在身，得了凤凰真血呢！
一想到这，林自在连忙朝元旭道人执礼拜谢：
“今日，弟子承师叔之情，来日必然厚报！”
元旭道人却是一笑：
“老道不过是给个建议罢了，其他还是要靠师侄你自己。
去吧，着手运作去吧！”
“弟子告退。”
……
“再后面，我去了铸玄宗融了重天，以其中一半陨铁铸了这‘鸣凰’剑，剩下的则都背在我这剑匣之中。”
澹台漓看着林自在，眸中好奇更胜：
“那自在哥哥，后来你有没有得到关于凤凰真血的线索呐？”
林自在苦笑一声：
“哪有这般容易，如今我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怕是真要背着这剑匣，背十载了。”
而天阴符纂，我倒是有一些了解，我天印教祖师乃是东晋时正一道的内门弟子。
天阴符纂正是祖师从正一道经阁内带出来的，里面符印齐全，功效不一，我曾学过一手‘惊元符’，可打乱自身方圆一丈内的真气运行，自身功行越高，效果越好。
至于最后那边册子，我并不清楚那是什么，因为裘教主特意关照过，此物不得有失，所以我才觉得那是你老师需要的之物。”
“那那本册子什么样？裘教主有跟你说过吗？”
澹台漓撇头回想了一下：
“那是一本玉册，通体呈青碧色。”
林自在并未听老师、师叔说过什么青碧色玉册，只好先放在一边，改问其他：
“你进阎魔总坛容易么？若是带人进去呢？”
澹台漓摇了摇头：
“我虽是澹台世家子弟，但总坛非教中德高望重者不可擅入。
我能进去俩次皆是因为收到了裘教主的接见，要我取回家族秘宝之事。”
林自在想了想，说道：
“也就是说，待你取回三件宝物，裘教主自会安排你去总坛？”
“嗯，不过应该还是不能带上你。”
林自在一摆手：
“无妨，明早起来，我会再陪你上山取回秘宝，然后待你回返总坛时，帮我注意我老师是否在其中就好，若是能接触到他最好。
明早我会给你一件信物，若是见到我老师，麻烦将其交给他。”
“嗯，好。”
澹台漓应下了此事，便看向了林自在背后的剑匣，好奇地问道：
“自在哥哥，为什么你要把剑器藏在剑匣里？”
林自在见她很感兴趣，措辞片刻，给她讲了讲这双剑的来历：
三个月前，西山·大赤境，
林自在步履匆匆朝元延殿走去。
一路上可见不少中年道人有条不紊地来回走动，林自在就这么穿插于其中，毫不显特色。
待走入殿中，林自在连忙朝主位上的道人躬腰一拜：
“弟子正玄，特来拜见元旭师叔！”
“正玄？”
主位上的老道人琢磨这名字几息后，恍然记起：
“可是玉清道清净子师兄门下弟子正玄？”
“正是弟子。”
元旭道人看了正玄几息，方才问道：
“师侄此番前来贫道这元延殿何事？”
林自在将铸剑一事一说。
元旭道人沉默了几息后，劝道：
“正玄师侄，这重天毕竟是玉清道师伯荒真人所留遗物，你这般冒然重铸，怕是不大好吧？”
林自在却是朗声道：
“剑不在其贵，而在其利。
重天无锋，贵而无当，本是荒师祖铸成以合荒芜真经配使，
可如今时过境迁，荒芜真经绝迹于世已一甲子。
剑器铸来，当扬名立万，可久视无用，只得束之高堂，荒师祖若是得知此事，想来亦是不愿。”
元旭道人闻言后轻叹一口气：
“罢了罢了，本就是你玉清道之物，老道又何苦操那份心。”
而后从桌上拾起一块玉令递给了林自在：
“此是铸玄令，持此令可去申州义阳郡寻铸玄宗，将这铸玄令交与其门内宗老，铸玄宗自会帮你妥善安排铸剑一事。
不过…
师侄你准备如何重铸此剑？”
林自在上前接过铸玄令，而后从怀里掏出梼杌冥骨递与元旭道人，清声道：
“弟子欲以此物融于重天后，分制俩剑。”
元旭道人接过梼杌冥骨，细细打量一番后，神色一凝：
“正玄师侄，这怪石邪气可大的很呐！
以重天那陨铁材质怕是成不了这怪石厌胜之物。”
林自在闻言忙问：
“师叔，那弟子该如何做？”
元旭道人抚须冥思几息后，睁目叹道：
“依老道之见，若要以物铸剑，必先压制其邪性，不然此剑出世即为魔剑，噬灵、弑主。
可此物至阴至邪，这世上能压得住此物的物什可不多。”
林自在亦是心头一哀，想了想还是问道：
“那师叔，究竟何物能压住这梼杌冥骨？”
“梼杌？”
元旭道人听这俩字后一惊：
“怪不得！怪不得！
梼杌乃古之大凶，此物若真是其冥骨，怕是非得凤凰所遗之物方可压制！
凤鸟、凰鸟至阳至烈！
贫道还记得汉朝时，门中有位朱羽祖师偶尔朱凰真血，后参悟其理，结合其早先创下的一门剑法，创下了后来名声偌大的‘朱雀玄策’，这功法可了不得！
朱羽祖师以此功法登天阶，破碎极境，逍遥世外。
可惜，后面再无人寻得凰血，发挥不出那‘朱雀玄策’本来威力。
后来门中祖师不愿此功法就此蒙尘，遂稍作改编，虽降了品级，但不融凰血亦可修习。”
林自在连忙催使出一团离火真元跃于掌心，问那元旭道人：
“师叔说得是这功法？”
元旭道人一笑：
“原来师侄修行的是这‘朱雀玄策’。
如此以来，老道倒是有一想法。”
“师叔请说。”
元旭道人伸手往林自在手心的离火真元一抓，而后一收将那真元摄于手中。
林自在感受到离火真元脱离自己的掌控后不由一呆！
元旭道人微笑着解释：
“老道修行乃是太衍无妄篇，可断万物万灵之根系，可绝万灵万念之本源。
此一手不过小技尔。”
而后细细一观手中真元，感叹道：
“师侄这一手真元倒是凝练得精纯，不输他人十数年苦修。
师侄若能持续不断凝练此精纯真元，老道那一办法，或许师侄你能使用。”
林自在诚恳求道：
“还望师叔赐教！”
元旭道人将梼杌冥骨还与林自在，想了想方才说道：
“铸剑先铸棺！
棺成之后，将此冥骨置于其中，而后每日以离火真元浸润，待阳气逐阴之日，便是已此骨铸剑之时！”
“那师叔，要铸何棺材？”
元旭道人闻言一摇头：
“不是铸棺材，而是铸棺，亦为葬剑之所。
葬剑即藏剑，剑不藏，锋芒毕露，长久必损锋锐。”
“师叔的意思是让师侄铸一剑匣？”
“不错，剑匣可先容骨，后藏剑，乃是师侄你如今的不二选择。
不过，你那离火真元虽算得上精纯，但要逐那梼杌冥骨上的阴气怕是要耗时良久。”
“弟子敢问师叔，需要多久？”
元旭道人掐指一算：
“少说十载，多说便数不清了。”
林自在闻言一愣，而后哑然失笑：
“若是要耗费如此之久的苦功，不如不铸。”
元旭道人亦是叹道：
“除非师侄你能得凤凰真血，重修‘朱雀玄策’原典，复炼离火真元精绝无双，到那时逐阴时日倒是要少上很多。”
林自在忽然心生希望，自是连忙问道：
“师叔，那究竟需要多久？”
“半载足矣。”
林自在心中一算，如此以来倒不是不可接受。
可是自己去哪里寻得凤凰真血？
至于元旭道人这里，问也不用问，不然元旭道人直接修行朱雀玄策就好，何必修习太衍无妄篇，要知道朱雀玄策原典乃是绝世功法，太衍无妄篇不过上清道镇派功法，差距还是存在的。
元旭道人也是先声夺人：
“师侄也不必问老道，以老道之见闻，朱雀玄策原典已有数百人无人修习。
师侄若是要去寻凤凰真血，老道还真不知晓这世上几人有办法。
不过，老道倒是可以师侄你一个建议，你不若先做，虽耗时良久但先做着，总是好的。
再说师侄不是要重铸双剑？
可以先以南明真气融重天先铸一柄剑，而后铸一剑匣，将梼杌冥骨与那重天剩余溶铁一柄放于其中。
再每日以离火真元锻炼，终有功成之日。”
林自在一想也是此理，不管怎么说先熔了重天，锻造出一柄能用得上的宝剑，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或许当真天命在身，得了凤凰真血呢！
一想到这，林自在连忙朝元旭道人执礼拜谢：
“今日，弟子承师叔之情，来日必然厚报！”
元旭道人却是一笑：
“老道不过是给个建议罢了，其他还是要靠师侄你自己。
去吧，着手运作去吧！”
“弟子告退。”
……
“再后面，我去了铸玄宗融了重天，以其中一半陨铁铸了这‘鸣凰’剑，剩下的则都背在我这剑匣之中。”
澹台漓看着林自在，眸中好奇更胜：
“那自在哥哥，后来你有没有得到关于凤凰真血的线索呐？”
林自在苦笑一声：
“哪有这般容易，如今我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怕是真要背着这剑匣，背十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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