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特勤局出动
电脑前，宋朝度正在耐着性子给同僚们陈述事件的严重性，可惜很多人仍然不为所动。
“老宋啊，不是我们不体谅你，可是你的决策牵扯面过大，我们短时间内难以协调啊。”
“是啊，宋局长，不如我们明天早上上班后再开一个会，商量具体对策，你看如何？”
宋朝度铁青着脸，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等到视频会议结束，宋朝度一脚踹翻会议室的椅子，下属们静若寒蝉，纷纷一言不发。
……
与特勤局那边被掣肘拖延的局面不同，路西的处境堪称一触即发。
冰凉的枪管仍然顶着他的脑袋，面前的陈扬脸色阴晴不定，食指时而扣住板机，时而又松开。
“师兄……”
路西觉得陈扬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他想试着劝解对方。
但就在此时，陈扬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似乎是处于职业本能，陈扬并没有多耽误就接起了电话，“喂？”
“请问是陈扬警官吗？”
“是我。”
“我是昨天找您签名的学生……我们福利院好多同学变成了怪物…….我该怎么办啊？”
学生？怪物？
陈扬逐渐滞涩的头脑开始再次运转，多年的警察经历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无视平民的求助。
“你为什么说他们变成了怪物啊？”陈扬的嗓音怪异而低沉。
“他们……他们生吃了老鼠，我感觉……他们变得越来越像是野兽。”电话里的小女孩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讲述着自己的遭遇。
陈扬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停顿许久后才说道：“那你去偷偷看一眼他们的眼睛，告诉我是什么颜色的。”
路西虽然听不到电话那头的声音，但却清晰地知道陈扬所说的方法会导致什么后果，如果照做，一定会被感染！
“别听他的！藏起来！千万别看他们的眼睛！”路西完全顾不上会不会激怒陈扬，他竭力地朝着电话那头喊去，“有墨镜一定要戴上！”小晴也听到了路西的声音，两人不一致的说法让她很为难，不知道该听谁的
“呜呜呜……陈扬警官，我好害怕啊……我到底该怎么办，你不要骗我……我不想死……”小晴握着电话，也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只能不知所措地大口呼吸，她不知道该听谁的。
听到小女孩的哭泣声，陈扬忽然响起了自己的女儿，他的喉结抖动了一下，眼中的彩色变淡了一点，他极力地压制着心中的欲望，尽可能保持自己语气的平和：“别怕，是我刚才说错了，藏起来，我一定会去救你们的，一定！”
说完这句话，他立刻挂断电话，生怕自己下一刻会说出什么话来。
而在陈扬挂断电话的那一刻，他眼中的清明彻底被彩色所吞噬，他将手机丢在地上，露出冷酷无情的微笑，“师弟，该做出选择了。”
路西沉默半响，释然地笑了，“师兄，你能陪我抽一根烟吗？”
是的，路西发现了感染的盲点。
当陈扬抽烟时，当陈扬面对平民求助时，他都会表现出理智恢复的迹象。
两者有什么共同点呢？
这些都是进入了陈扬潜意识的行为习惯，就和开车、吃饭、喝水一样，这类行为完全不需要理智思考，只需要投入注意力就能完成。
果然，陈扬的脸上露出挣扎的神色，最终还是从兜里掏出香烟，递给路西一支，然后顺手要为他点燃。
路西赶忙摆摆手，接过打火机，“我来。”
正当陈扬客气地用手为火苗挡风时，他却发现这风怎么越来越大，火苗摇摇摆摆眼看就要熄灭。
此时，路西忽然望向高空，脸上露出笑容，“我看到了，师兄。”
看到什么？
陈扬下意识地放下抓着枪的手臂，看向路西所望的方向。
一架直升机正盘旋在他们的头顶。
紧接着，一声枪响。
而在直升机吸引了陈扬注意力时，在他的背后，一架迷你无人机，无声无息地发射出一发泰瑟枪。
由氮气推动的电极黏着在陈扬的衣服上，高压电流透过衣服，击打到他的身上。
强烈的电刺激穿透神经，使陈扬浑身上下的肌肉剧烈痉挛，瞬间倒地不起，失去行动能力。
路西赶忙后跳一步，举起双手，示意自己并没有被感染，是正常人。
而无人机绕着他盘旋一周，没有更多动作，徐徐飞回直升机的机舱。
紧接着，直升机下降到操场上，一名穿着风衣的墨镜男从容地跳下飞机，来到路西面前，伸出了右手。
“好久不见，路西。”
与此同时，几颗红点正瞄着路西的脑袋。
“好久不见，宋局长。”路西也伸出了右手，苦笑着说：“让狙击手撤了吧，我没被感染。”
宋朝度摆摆手，狙击手关闭了激光，但依然瞄准着路西。
但此时路西也顾不上许多，赶忙问道：“学校里的学生可能都被感染了，刚才接到电话，似乎外界也出现了感染，特勤局能处理得过来吗？”
听到这儿，宋朝度冷笑一声，对着对讲机轻声说道：“开始行动。”
话音刚落，路西见到了他从未实地见过的壮观场面。
一辆接一辆坦克和步战车碾过学校大门，呈扇形防御阵型围住出口，黑洞洞的炮管扭转，齐刷刷地朝向校内。
随之而来地是入洪水般涌入地士兵，荷枪实弹的士兵们有序地占领各处交通要道，彻底封锁了校园。
之后进入的才是主力军——全套防化服加上夜视仪的特勤局干员们。
看着几乎人均负重100斤的干员们，路西总有种他们要去攻打月球基地的错觉。
“哼，特勤局可不是医生，我们只负责解决问题。”宋朝度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这两天诸事不顺的怒气此时才稍稍宣泄出来。
路西也不知说什么好，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是小瞧了国家暴力机器的威力，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感染者，这些人的威胁和一只小猫小狗没什么区别。
就在此时，一名探员走到宋朝度身后说道：“局长，李市长已经从家里出发，他说马上就到。”
宋朝度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不见，走过去恨铁不成钢地踹了踹不省人事的陈扬，面无表情地说道：“不必，他现在是嫌疑人，逮捕小组已经出发了。”
“老宋啊，不是我们不体谅你，可是你的决策牵扯面过大，我们短时间内难以协调啊。”
“是啊，宋局长，不如我们明天早上上班后再开一个会，商量具体对策，你看如何？”
宋朝度铁青着脸，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等到视频会议结束，宋朝度一脚踹翻会议室的椅子，下属们静若寒蝉，纷纷一言不发。
……
与特勤局那边被掣肘拖延的局面不同，路西的处境堪称一触即发。
冰凉的枪管仍然顶着他的脑袋，面前的陈扬脸色阴晴不定，食指时而扣住板机，时而又松开。
“师兄……”
路西觉得陈扬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他想试着劝解对方。
但就在此时，陈扬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似乎是处于职业本能，陈扬并没有多耽误就接起了电话，“喂？”
“请问是陈扬警官吗？”
“是我。”
“我是昨天找您签名的学生……我们福利院好多同学变成了怪物…….我该怎么办啊？”
学生？怪物？
陈扬逐渐滞涩的头脑开始再次运转，多年的警察经历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无视平民的求助。
“你为什么说他们变成了怪物啊？”陈扬的嗓音怪异而低沉。
“他们……他们生吃了老鼠，我感觉……他们变得越来越像是野兽。”电话里的小女孩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讲述着自己的遭遇。
陈扬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停顿许久后才说道：“那你去偷偷看一眼他们的眼睛，告诉我是什么颜色的。”
路西虽然听不到电话那头的声音，但却清晰地知道陈扬所说的方法会导致什么后果，如果照做，一定会被感染！
“别听他的！藏起来！千万别看他们的眼睛！”路西完全顾不上会不会激怒陈扬，他竭力地朝着电话那头喊去，“有墨镜一定要戴上！”小晴也听到了路西的声音，两人不一致的说法让她很为难，不知道该听谁的
“呜呜呜……陈扬警官，我好害怕啊……我到底该怎么办，你不要骗我……我不想死……”小晴握着电话，也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只能不知所措地大口呼吸，她不知道该听谁的。
听到小女孩的哭泣声，陈扬忽然响起了自己的女儿，他的喉结抖动了一下，眼中的彩色变淡了一点，他极力地压制着心中的欲望，尽可能保持自己语气的平和：“别怕，是我刚才说错了，藏起来，我一定会去救你们的，一定！”
说完这句话，他立刻挂断电话，生怕自己下一刻会说出什么话来。
而在陈扬挂断电话的那一刻，他眼中的清明彻底被彩色所吞噬，他将手机丢在地上，露出冷酷无情的微笑，“师弟，该做出选择了。”
路西沉默半响，释然地笑了，“师兄，你能陪我抽一根烟吗？”
是的，路西发现了感染的盲点。
当陈扬抽烟时，当陈扬面对平民求助时，他都会表现出理智恢复的迹象。
两者有什么共同点呢？
这些都是进入了陈扬潜意识的行为习惯，就和开车、吃饭、喝水一样，这类行为完全不需要理智思考，只需要投入注意力就能完成。
果然，陈扬的脸上露出挣扎的神色，最终还是从兜里掏出香烟，递给路西一支，然后顺手要为他点燃。
路西赶忙摆摆手，接过打火机，“我来。”
正当陈扬客气地用手为火苗挡风时，他却发现这风怎么越来越大，火苗摇摇摆摆眼看就要熄灭。
此时，路西忽然望向高空，脸上露出笑容，“我看到了，师兄。”
看到什么？
陈扬下意识地放下抓着枪的手臂，看向路西所望的方向。
一架直升机正盘旋在他们的头顶。
紧接着，一声枪响。
而在直升机吸引了陈扬注意力时，在他的背后，一架迷你无人机，无声无息地发射出一发泰瑟枪。
由氮气推动的电极黏着在陈扬的衣服上，高压电流透过衣服，击打到他的身上。
强烈的电刺激穿透神经，使陈扬浑身上下的肌肉剧烈痉挛，瞬间倒地不起，失去行动能力。
路西赶忙后跳一步，举起双手，示意自己并没有被感染，是正常人。
而无人机绕着他盘旋一周，没有更多动作，徐徐飞回直升机的机舱。
紧接着，直升机下降到操场上，一名穿着风衣的墨镜男从容地跳下飞机，来到路西面前，伸出了右手。
“好久不见，路西。”
与此同时，几颗红点正瞄着路西的脑袋。
“好久不见，宋局长。”路西也伸出了右手，苦笑着说：“让狙击手撤了吧，我没被感染。”
宋朝度摆摆手，狙击手关闭了激光，但依然瞄准着路西。
但此时路西也顾不上许多，赶忙问道：“学校里的学生可能都被感染了，刚才接到电话，似乎外界也出现了感染，特勤局能处理得过来吗？”
听到这儿，宋朝度冷笑一声，对着对讲机轻声说道：“开始行动。”
话音刚落，路西见到了他从未实地见过的壮观场面。
一辆接一辆坦克和步战车碾过学校大门，呈扇形防御阵型围住出口，黑洞洞的炮管扭转，齐刷刷地朝向校内。
随之而来地是入洪水般涌入地士兵，荷枪实弹的士兵们有序地占领各处交通要道，彻底封锁了校园。
之后进入的才是主力军——全套防化服加上夜视仪的特勤局干员们。
看着几乎人均负重100斤的干员们，路西总有种他们要去攻打月球基地的错觉。
“哼，特勤局可不是医生，我们只负责解决问题。”宋朝度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这两天诸事不顺的怒气此时才稍稍宣泄出来。
路西也不知说什么好，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是小瞧了国家暴力机器的威力，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感染者，这些人的威胁和一只小猫小狗没什么区别。
就在此时，一名探员走到宋朝度身后说道：“局长，李市长已经从家里出发，他说马上就到。”
宋朝度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不见，走过去恨铁不成钢地踹了踹不省人事的陈扬，面无表情地说道：“不必，他现在是嫌疑人，逮捕小组已经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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