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每天的饭团
当泛着金黄油光的烤肉出炉后，雅山治本以为本想先夹到几个孩子碗里。
但一看到低头坐在那还有些不知所措模样的千野优夏，他立马改变了主意。
“别发呆啦。”
一块烤得成色正好的牛肉被放入千野优夏面前的盘子里。
千野优夏下意识看向雅山治，但雅山治却是转向孩子们，笑着给他们夹去烤好的肉。
“小衣酱是妹妹，最快最大的先给你。”
“诶诶，我明明早就看中这块了的...”
“小志是哥哥嘛...”
“不，我和小衣应该是一样大哦大哥哥。”
“哈啊，双胞胎吗...”
雅山治和孩子们像是无比熟悉般聊了起来，看着这一幕，千野优夏心口不禁涌出混杂着酸楚和温暖的复杂感情。
今天一天挤压在心底未表露出的情感在这一瞬，有点无法再掩饰下去。
烤肉的吱吱声中，升腾着香喷喷的氤氲雾气，围坐在一起的人其乐融融，只有欢笑和对享受美好食物的期待。
这多么像她一直所期盼的真正的一家人应该有的景象，如果...如果不是自己的话，他们家也应该是天天如此吧。
“谢谢。”她忽然轻声说了句。
没有特意对着谁说，但足够传递到雅山治那。
雅山治夹烤肉的动作一缓，但随后又恢复至正常，他没有去看千野优夏，而是对三个孩子问道。
“想听姐姐在学校里的事吗？”
“嗯嗯！”他们连忙点头。
“那...我就说说千叶最强高中新晋天女的传说吧！”
“哦哦！”
“事情是这样的——那是一个普通的放学日......”
当雅山治改编的传说说完后，孩子们一边听一边吃，这顿烤肉也差不多进入到尾声。
借着上厕所的空当，雅山治偷偷去把账结了，给了超过账单上价格的钱。
毕竟他们中途数次的服务不仅可以称得上周道，更是诠释了何谓《排场》。
雅山治最初没想通他们为何要这样做，但后来想到，或许这是他们单单为了孩子们而营造出来的。
走出店外时，天已经黑了，车站附近亮起绚丽的灯光。
雅山治带头走在前面，和千野优夏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中间是嬉闹着心情不错的孩子们。
就这样又走到了千野家门前，再度站在这间屋子前，里面没有传出灯火的迹象，但天上已经升起的月亮照旧将它的光辉洒向这方天地。
“拜拜~”雅山治和孩子们挥挥手，觉得差不多得回去了。
但就在他转过身后，出来后一直没说过话的千野优夏忽然开口。
“钱...我会还给雅山同学的！”
她用着只有两人能声音轻声说，雅山治回头看了她一眼，看到的是她脸上轻松和释然。
那是和往日里她表面上的温柔笑容截然不同的光景。
她并未在笑着，但却又能让人感受到她的笑意，低垂的眼睑和皎洁无暇的脸蛋看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更能让人心动。
仿佛心上人在月下呢喃，仿佛圣洁的天女在给予承诺。
看着这副光景愣了许久，雅山治才反应过来，“说什么傻话呢。”
他不好意思地偏过视线，耳边回荡的是自己心脏的跳动声。
“虽然我知道这样说根本不够，但如今的我也只能这么说了——谢谢...”
千野优夏直直盯着雅山治，眼神中满是真挚的感激，她深深地弯下腰。
“不...我也没做什么，不用这样的...”
“真当我是傻瓜了吗？”千野优夏抬起身子，侧着头轻笑。
带着白日余温的微风吹来，月下的千野优夏发丝随之飘动起来，被吹起的头发近在咫尺。
千野优夏身上好闻的气味又传入雅山治鼻间，顺带着将这一幕深深烙印进了雅山治的记忆。
不知道是不是风携带的热量太高，被风吹过的脸颊热了起来。
“那...”雅山治忍不住挠了挠发烫的脸颊，“我能提一个要求吗...？”
千野优夏闭上眼睛轻声回应，“当然可以。”
像是童话中被召唤出来专门回应人们心愿的妖精。
“以后...能每天帮我带千野同学亲手做的饭团吗？”
“每天......！”
起初，千野优夏还以为会是什么难办的事，但就算再难办，她也打定了主意，去帮雅山同学做到，作为回报，也是补偿。
但在听到雅山治说完后，瞬间她的脸也红了起来。
这就像是...人们普遍印象里绝佳女友应该做的事。
每日给男友带爱心便当！
还必须是亲手做的！
时间长了，同学们肯定会发生不对劲...到时会怎么看他们。
就算她如实解释也绝对没人会信。
她慌乱地低下头，原本坚定的视线也飘忽不定起来，只感觉这阵风是不是太热了，连带着自己脸上也烫了起来。
思绪也混乱起来，根本拼凑不出完整的思路。
她没能理解雅山治说这话背后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她用微不可察的细微声音问道。
雅山治看着千野优夏罕见的慌乱表现，那是平日里所见不到的另类可爱，心跳又不禁加快几分。
他缓缓说，“嘛...大概就是...我也想试试最好吃的饭团是什么味道，天天看千野同学吃得那么开心...”
“天...天！”千野优夏意识到了什么，红着脸羞愤地喊道，“都说过不准偷看，雅山同学还....”
“啊啊，不是你想的那样，毕竟吃午餐时就在身边，怎么也没法一点都注意不到吧！”雅山治连忙解释。
他想起那次和千野优夏在模拟中达成了午餐上的观念一致。
正是因为和那样的雅山治在中午相处时更自在，所以千野优夏宁愿选择在雅山治身边享用午餐。
他也见到了千野优夏难得的开心一面。
但在这次模拟里，千野优夏不可能和他经历那些，仅仅是在之前雅山治偷瞄时以调笑的方式警告了一句“偷看可不是好习惯”。
雅山治又想了想，说这样的话又提这样的要求，一般来说多少有点骚扰的嫌疑，于是带着歉意说。
“嗯...要不还是算了，头脑一热提了这样的要求，想想确实不太好.....”
但话没说完，就被千野优夏打断。
“我又不是不答应...”千野优夏似乎很难为情地嘟囔起来。
雅山治眼睛一亮，看向千野优夏。
千野优夏被他的视线盯地极不自在，但心底不仅没有一点不情愿，反而有着一丝不知为何而来的欣喜。
她垂下眼睑轻声说。
“先说好了，以后我会每天多带一份饭团...我亲手做的...但是那只是普通的饭团，并不是什么多好吃的美食...所以，雅山同学不要抱太多的期待...
“另外...我看起来吃得开心仅仅是因为能独自享用自己的午餐和时间...”
她觉得有必要详细解释清楚，不能让别人误会。
上一秒还是难为情的姿态下一秒又认真解释起来的千野优夏，更有一种别样的可爱感觉。
“我明白我明白。”雅山治轻轻一笑，“其实往往自己觉得普通的东西，或许在别人眼中是绝世的珍宝，这点上，我相信孩子们的判断，他们说那是世上最好吃的饭团，那就一定是！”
说到这，千野优夏眼中一暗，雅山治也意识或许不该这么说，于是连忙改口。
“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那...明天见。”他不舍地说。
“嗯，不过不是明天见...而是后天见才对吧。”千野优夏依旧不敢正视雅山治地低声说。
话中，竟然不自觉地带上了一分期待。
“啊，明天是周日...”雅山治才反应到，似乎周日来不了千野这边，“反正是学校里见就对了。”
说完，他转身连走带跑地在车站方向消失，看起来像是仓惶逃离般。
而千野优夏也是在原地呆立了好一会，直到屋子里传来弟弟的呼喊声才醒悟过来。
红着脸反思自己怎么突然变成这样，然后回到了屋内。
回到屋内，她立刻被拉回现实，想起了今日种种，脸上又不由得浮现疲惫的神色。
但相比之前的那种近乎窒息的无助，如今倒好了许多。
虽然阴霾依旧笼罩，但角落隐约出现了希望的灯火。
但一看到低头坐在那还有些不知所措模样的千野优夏，他立马改变了主意。
“别发呆啦。”
一块烤得成色正好的牛肉被放入千野优夏面前的盘子里。
千野优夏下意识看向雅山治，但雅山治却是转向孩子们，笑着给他们夹去烤好的肉。
“小衣酱是妹妹，最快最大的先给你。”
“诶诶，我明明早就看中这块了的...”
“小志是哥哥嘛...”
“不，我和小衣应该是一样大哦大哥哥。”
“哈啊，双胞胎吗...”
雅山治和孩子们像是无比熟悉般聊了起来，看着这一幕，千野优夏心口不禁涌出混杂着酸楚和温暖的复杂感情。
今天一天挤压在心底未表露出的情感在这一瞬，有点无法再掩饰下去。
烤肉的吱吱声中，升腾着香喷喷的氤氲雾气，围坐在一起的人其乐融融，只有欢笑和对享受美好食物的期待。
这多么像她一直所期盼的真正的一家人应该有的景象，如果...如果不是自己的话，他们家也应该是天天如此吧。
“谢谢。”她忽然轻声说了句。
没有特意对着谁说，但足够传递到雅山治那。
雅山治夹烤肉的动作一缓，但随后又恢复至正常，他没有去看千野优夏，而是对三个孩子问道。
“想听姐姐在学校里的事吗？”
“嗯嗯！”他们连忙点头。
“那...我就说说千叶最强高中新晋天女的传说吧！”
“哦哦！”
“事情是这样的——那是一个普通的放学日......”
当雅山治改编的传说说完后，孩子们一边听一边吃，这顿烤肉也差不多进入到尾声。
借着上厕所的空当，雅山治偷偷去把账结了，给了超过账单上价格的钱。
毕竟他们中途数次的服务不仅可以称得上周道，更是诠释了何谓《排场》。
雅山治最初没想通他们为何要这样做，但后来想到，或许这是他们单单为了孩子们而营造出来的。
走出店外时，天已经黑了，车站附近亮起绚丽的灯光。
雅山治带头走在前面，和千野优夏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中间是嬉闹着心情不错的孩子们。
就这样又走到了千野家门前，再度站在这间屋子前，里面没有传出灯火的迹象，但天上已经升起的月亮照旧将它的光辉洒向这方天地。
“拜拜~”雅山治和孩子们挥挥手，觉得差不多得回去了。
但就在他转过身后，出来后一直没说过话的千野优夏忽然开口。
“钱...我会还给雅山同学的！”
她用着只有两人能声音轻声说，雅山治回头看了她一眼，看到的是她脸上轻松和释然。
那是和往日里她表面上的温柔笑容截然不同的光景。
她并未在笑着，但却又能让人感受到她的笑意，低垂的眼睑和皎洁无暇的脸蛋看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更能让人心动。
仿佛心上人在月下呢喃，仿佛圣洁的天女在给予承诺。
看着这副光景愣了许久，雅山治才反应过来，“说什么傻话呢。”
他不好意思地偏过视线，耳边回荡的是自己心脏的跳动声。
“虽然我知道这样说根本不够，但如今的我也只能这么说了——谢谢...”
千野优夏直直盯着雅山治，眼神中满是真挚的感激，她深深地弯下腰。
“不...我也没做什么，不用这样的...”
“真当我是傻瓜了吗？”千野优夏抬起身子，侧着头轻笑。
带着白日余温的微风吹来，月下的千野优夏发丝随之飘动起来，被吹起的头发近在咫尺。
千野优夏身上好闻的气味又传入雅山治鼻间，顺带着将这一幕深深烙印进了雅山治的记忆。
不知道是不是风携带的热量太高，被风吹过的脸颊热了起来。
“那...”雅山治忍不住挠了挠发烫的脸颊，“我能提一个要求吗...？”
千野优夏闭上眼睛轻声回应，“当然可以。”
像是童话中被召唤出来专门回应人们心愿的妖精。
“以后...能每天帮我带千野同学亲手做的饭团吗？”
“每天......！”
起初，千野优夏还以为会是什么难办的事，但就算再难办，她也打定了主意，去帮雅山同学做到，作为回报，也是补偿。
但在听到雅山治说完后，瞬间她的脸也红了起来。
这就像是...人们普遍印象里绝佳女友应该做的事。
每日给男友带爱心便当！
还必须是亲手做的！
时间长了，同学们肯定会发生不对劲...到时会怎么看他们。
就算她如实解释也绝对没人会信。
她慌乱地低下头，原本坚定的视线也飘忽不定起来，只感觉这阵风是不是太热了，连带着自己脸上也烫了起来。
思绪也混乱起来，根本拼凑不出完整的思路。
她没能理解雅山治说这话背后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她用微不可察的细微声音问道。
雅山治看着千野优夏罕见的慌乱表现，那是平日里所见不到的另类可爱，心跳又不禁加快几分。
他缓缓说，“嘛...大概就是...我也想试试最好吃的饭团是什么味道，天天看千野同学吃得那么开心...”
“天...天！”千野优夏意识到了什么，红着脸羞愤地喊道，“都说过不准偷看，雅山同学还....”
“啊啊，不是你想的那样，毕竟吃午餐时就在身边，怎么也没法一点都注意不到吧！”雅山治连忙解释。
他想起那次和千野优夏在模拟中达成了午餐上的观念一致。
正是因为和那样的雅山治在中午相处时更自在，所以千野优夏宁愿选择在雅山治身边享用午餐。
他也见到了千野优夏难得的开心一面。
但在这次模拟里，千野优夏不可能和他经历那些，仅仅是在之前雅山治偷瞄时以调笑的方式警告了一句“偷看可不是好习惯”。
雅山治又想了想，说这样的话又提这样的要求，一般来说多少有点骚扰的嫌疑，于是带着歉意说。
“嗯...要不还是算了，头脑一热提了这样的要求，想想确实不太好.....”
但话没说完，就被千野优夏打断。
“我又不是不答应...”千野优夏似乎很难为情地嘟囔起来。
雅山治眼睛一亮，看向千野优夏。
千野优夏被他的视线盯地极不自在，但心底不仅没有一点不情愿，反而有着一丝不知为何而来的欣喜。
她垂下眼睑轻声说。
“先说好了，以后我会每天多带一份饭团...我亲手做的...但是那只是普通的饭团，并不是什么多好吃的美食...所以，雅山同学不要抱太多的期待...
“另外...我看起来吃得开心仅仅是因为能独自享用自己的午餐和时间...”
她觉得有必要详细解释清楚，不能让别人误会。
上一秒还是难为情的姿态下一秒又认真解释起来的千野优夏，更有一种别样的可爱感觉。
“我明白我明白。”雅山治轻轻一笑，“其实往往自己觉得普通的东西，或许在别人眼中是绝世的珍宝，这点上，我相信孩子们的判断，他们说那是世上最好吃的饭团，那就一定是！”
说到这，千野优夏眼中一暗，雅山治也意识或许不该这么说，于是连忙改口。
“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那...明天见。”他不舍地说。
“嗯，不过不是明天见...而是后天见才对吧。”千野优夏依旧不敢正视雅山治地低声说。
话中，竟然不自觉地带上了一分期待。
“啊，明天是周日...”雅山治才反应到，似乎周日来不了千野这边，“反正是学校里见就对了。”
说完，他转身连走带跑地在车站方向消失，看起来像是仓惶逃离般。
而千野优夏也是在原地呆立了好一会，直到屋子里传来弟弟的呼喊声才醒悟过来。
红着脸反思自己怎么突然变成这样，然后回到了屋内。
回到屋内，她立刻被拉回现实，想起了今日种种，脸上又不由得浮现疲惫的神色。
但相比之前的那种近乎窒息的无助，如今倒好了许多。
虽然阴霾依旧笼罩，但角落隐约出现了希望的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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