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田甜伸出手把拿在手里的小票递给了他,并对他说:“没有花多少钱,与刚才你买的电影票和爆米花的钱差不多,我还用了他们家网上的套餐特惠价买的,也不贵。”

    何心仁心里知道田甜以为自己要跟她AA这顿饭钱,于是,他解释道:“你多心了,我不是要跟你AA,我是看下这些菜名和价格,然后想问问你这家店菜的味道怎么样。”

    田甜见何心仁这样说,心里一阵尴尬,她浅浅地一顿尬笑。何心仁看见她这样笑起来的样子,觉得很可爱,就一时没收住,停不下眼神。田甜见何心仁一直看着自己,心里有点害羞。何心仁他们俩正走在通往商场的路上,刚好他们看到了这家就在附件的商场,田甜为了缓解尴尬,向何心仁提议要去逛商场。到了商场里面,他们看见了饮品店,何心仁看见特价饮品买一送一,于是,他就买了一杯送一杯。等到饮品店做好了,他问田甜想喝哪一个,田甜见是买一送一,也不跟他客气了,就要了那送的一杯。

    商场里的衣服都是品牌服装,虽然很好看,但是价格贵的吓死人。田甜他们俩就走走停停,看两眼就往下一家店走了。两人边走边聊,田甜说:“你买过商场里的衣服吗?”

    何心仁说:“没有,你呢?”

    田甜说:“我买过,不过不是商场里,是那种服装街那种品牌的服装,买的也不多,一般是打特价的时候买的。”

    何心仁说:“我也是在服装街那种店里买的,我都没怎么逛过商场。”

    田甜说:“不要告诉我,这是你第一次来逛商场吧!”

    何心仁说:“我经常逛这家商场的门外的街算吗?”

    田甜说:“你还挺幽默!”

    何心仁说:“我觉得你直白的,讲话也很有自信。”

    田甜沾沾自喜地说:“是吗?我还好吧。”

    何心仁微笑着说:“是的,我从不说假话。”

    田甜说:“那是,我觉得你是这样的人。”

    何心仁见田甜这样夸赞自己,不由得也沾沾自喜起来。田甜突然想到明天的事情,就对何心仁说:“我明天可以休半天,下午要上班。”

    何心仁不解地说:“你们还有半天半天地休吗?”

    田甜说:“有的,之前也有,我等于是休了一天半,还有半天没有就可以攒到一整天时又可以休一天,就是这样子。”

    何心仁叹息道:“早知道这样,我就休周五周六了。”

    田甜说:“我是昨天加班的时候,我们护士长告诉我的,可能是我们休假又有别的安排,人手不够吧。”

    何心仁心里想着:明天上午不在,明天下午在,也差不多。

    他们二人一直逛到晚上,又是在一起吃的晚饭。因为他们在逛商场的时候发现了负一楼有很多美食小吃类的东西,有很多他们喜欢吃的东西,就在这儿吃了,晚上吃完饭一起逛了夜市。他们这一天过得很充足,有玩有吃,生活有滋有味。最后他们似有不舍又似很干脆的样子各自回了家。

    他们回到家之后,何心仁就在自己的房间静下心来思考问题,而田甜回来之后就躺在床上上网玩手机。

    周六上午,又轮到查房医生“1号”查彩星的房了,他带着医生团队来到彩星的房间做流程工作。“1号”问:“今天怎么样?”

    彩星说:“还好。”

    “1号”问:“心情怎么样?”

    彩星说:“还好。”

    “1号”问:“大小便怎么样?昨天的解便了吗?”

    彩星说:“解了。”

    “1号”听了后,立刻轻松了起来。

    接着问:“昨晚睡眠怎么样?”

    彩星说:“还好。”

    “1号”问身后的医生团队:“她现在在吃什么?”

    这时,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医生站出来,并拿出文件,接着翻开,看着文件夹内页不紧不慢地说:“哌利酮片2粒,还有治睡眠的药1粒。”

    这位站出来说话的医生正是何心仁,彩星对他的印象非常深刻,一是因为他的外表英朗,二是因为他的身高比其他人都要高很多。“1号”继续对着身后的医生团队说:“那个睡眠的药可以减了,因为是药物,吃多了对身体也不好,她现在睡眠也变好了,就不用给她吃了。”

    彩星心想非常乐意减药,但是嘴上还不饶人,无辜害她忍受这些折磨,就说道:“你们乱开药,一会儿加药,一会儿减药,我睡眠没来之前挺好的,来到这儿之后什么都不好了。”

    彩星说了之后,并没有窃喜,而是诉苦一样把之前的情绪都发泄到他们身上,说完之后心里有一丝爽快。查房医生“1号”听了之后,解释道:“我们怎么会乱开药呢?我们不会乱开药的,你放心好了,安心在这里住着。”他身后的医生跟班还是一样没说什么话。查房医生“1号”见彩星状态挺好的,就走了,接着是他身后的跟班也一起走了。

    现在彩星的药减到两粒了,她想:“即使这药物有什么副作用,应该也不大。”这时,脑袋里的“声音”又来扰乱她的思维了。“声音”说:“你怎么不问我们?”

    彩星说:“问你们会说吗?”

    “声音”说:“你问了就知道了?”

    彩星说:“问个屁。”

    “声音”说:“你问了我们就说。”

    彩星随意地说:“这药有副作用吗?”

    “声音”说:“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彩星怒声说:“不管有没有,你别说了。”

    彩星已经不想跟那“声音”说话了,心情越说越烦躁。上一次,“1号”说要给自己调整药物,每一个护士听,这一次,说要减药,不知道护士会不会减。她近日来,经常在病区的走道上听到有护士叫“海主任”。于是,她就心想,可能护士只听“海主任”的,只有经过“海主任”发话,他们才做。到了晚上,护士来发药,并对彩星说:“贾彩星,给你减药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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