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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打完收工

    不过再大的麻烦,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罗赫拎着菜刀走到这些惊魂未定的民众面前,仔细一看,竟是一群成年男性,里面甚至还有四五十岁的大叔。

    说好的帝国民风彪悍呢。

    当然,吐槽的罗赫也知道,即便帝国民风再怎么彪悍,也不可能是这种生物的对手。

    他将菜刀甩了过去立在地上,自己走回有着宽大货箱车辆的运钞车旁边,拍了拍受到惊吓的马匹,准备继续完成自己的固定线路。

    “这位小兄弟,还请等等。”

    “嗯?”

    罗赫疑问的转过头去,见刚刚被自己救下的那些人诚挚的朝自己聚了过来,然后在罗赫讶异的目光下,二话不说便是一个鞠躬。

    “谢谢你杀了那个怪物,并救了我们的性命。”

    “不用谢,只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

    这是实话,就算没有这些人,恶魔也会主动找罗赫的茬,左右都是要杀,罗赫自认谈不上有救死扶伤的美德

    “那么,我们告辞了。”

    领头那个中年人,眉目中带着惊慌过后的坚毅,他再度向罗赫致谢,同时转身带着剩余的人离开。

    他们是打算出城前往郊外与黄金草场的中转站,被追了这么一路,已然是偏离了原有计划,还得加紧赶路才行。

    罗赫点头应下,颇有些意外,原本他以为这些人会来求自己帮忙,结果倒是够硬气。

    不过罗赫喜欢够硬气的人,不是别人的问题就不要麻烦别人,凡事努力去自己解决,像是求生这种事情,本就不该操他人之手。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罗赫也不会上杆子凑过去帮忙,但事情往往很巧,贝尔玛尔商行有关于日常货品的交易之地,并非开在城内,而同样是在黄金草场上,城内只有珠宝的奢侈品交易行。

    送他们一程,顺带晒晒太阳好了,嗯,如果有太阳的话?

    躺在车辕上的罗赫,看着头顶那一望无际的阴云,神色难得的浮现出一抹严肃,连奥兹玛都出现的话,那就麻烦了。

    他现在的水平在凡俗之中不输于人,但碰见超凡十有八九要送菜。

    在游戏的剧情中,奥兹玛的封印有好几个版本,分别是根据游戏发展出现的吃书,其中还有一个外传的漫画版本。

    第一个版本,原始版本——

    在血之诅咒中以佩鲁斯帝国和虚祖抗魔团为主力,在其中起到关键引领作用的各国初代圣职者们联手击败了奥兹玛,并因为米歇尔是使徒,且强调使徒不能毁灭这一观点,盖过了血之诅咒日后再度蔓延的危害性,而选择不杀奥兹玛,将之封印于异次元中。

    第二个版本,时空之门版本——

    在冒险家通过时空之门完成暗黑圣战的游戏剧情中,可以得知是艾丽丝这位仅次于魔法源头,集元素魔法之大成者封印了奥兹玛,根本就没有奋斗的普通人什么事情。

    第三个版本,漫画版本——

    米歇尔打败了奥兹玛,但是并没有封印他,而是犹豫不决,在这个时候艾丽丝突然出现封印了奥兹玛,自此以后米歇尔就一直守护着奥兹玛的封印,在剧情上为前两者圆了尾巴。

    之后,就是罗赫地球前身在穿越死亡之前,游戏刚刚展开的那个版本。

    第四个版本,正统版本——

    卡赞才是封印奥兹玛的主力军,以鬼神之身将这位使徒拖下了地狱,米歇尔是个划水的牢头,艾丽丝的成分则是不明。

    而奥兹玛麾下的三骑士,自然是想要让这位曾经的使徒复活。

    也就是说,这个帷塔伦城之中,至少应该有一位骑士主持大局,而有这个脑子的,应该是三骑士之中的恐惧骑士——阿斯特罗斯。

    心中思绪瞬转,罗赫表情依旧面瘫,不管敌人强大与否,他的整体水平是不可能爆种增长的,再怎么蹦也没法跨过一觉的界限,更遑论可以与使徒交手的二觉了。

    就正常而言,此时罗赫应该是远离帷塔伦城比较好,但无论是自身的因果,还是寄托在赫伊德那里的米兰达,都容不得罗赫有一走了之的念头,而且罗赫本人也不想走。

    使徒又不是什么必胜的代名词,有什么非走不可的。

    混沌,毁灭,恐惧,绝望,这些都是要大规模死人,将秩序完全撕碎才能诞生的概念。

    唯一能够实现这些的,除去刚刚恶魔那种基础的杀戮外,重点应该放在大规模的兵燹上才对。

    看来还是必须要辅助赫伊德啊,这才是真正的关键节点。

    罗赫无声的叹了口气,嫌麻烦的咧了咧嘴。

    从鬼灭回来拥有足够实力的罗赫,比起家国天下的伟岸抱负,其实更想当一个摸鱼的贵族混汤。

    就目前而言,貌似是没什么希望了。

    既然知道阿斯特罗斯很可能在这座城内,那么他就必须加快进度,在已知的范围内卡住奥兹玛复活的条件和仪式。

    “我要去一趟贝尔玛尔商行。”

    躺在车上在行驶并肩之时,罗赫对这些茫无目的,很可能被路上三五成群的亡灵继续消耗,乃至于再碰到恶魔干掉的大叔们发出了组队邀请:“不嫌弃的话,可以跟在我的车辆后面。”

    这有什么好嫌弃的,听到罗赫的话语,所有人的反应都是先呆滞了一下,之后是难以掩饰的欣喜。

    德罗斯人骨头很硬,自祖先传下来的风骨让他们与好吃懒做,还有胆小怕事等词汇无缘,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是铁人,相反这些帷塔伦的大叔们,也是各自家庭的顶梁柱,迫切需要能对抗这场灾难的军队,以及强者的帮助。

    他们纳税,为这个国家奠定根基,努力的想要活的上进一些。

    只是随着时间过去,这个国家并没有人选择站出来对抗这些灾难。

    罗赫是他们所遇见的,第一个愿意帮助他们的强者,至少对于他们来说,罗赫很强。

    之前感谢罗赫的那个大叔,表情略带诧异的睁大眼睛,随后高高的仰了下头,收住那险些落泪的感动,他并不是一个没有见识的人,相反之前服过役的他,是这些民众之中难得的明眼人。

    刚刚出手为他们解围的罗赫,无疑是出自贵族家庭,而他身下的马车则是运载财货专用的车辆,再加上这种单纯用出色已经难以去形容的身手。

    绝对不要去尝试得罪一位贵族,这是普通民众的铁律,他真的没有期待过罗赫会帮他们,对之前的出手相帮更是发自内心的感谢,只是没想到,此时的罗赫还愿意再拉他们一把。

    唯有抵达黄金草场的边境,他们才能弄到食物,才能养活家里人多支撑一段日子,等待那不知何时会到来的救援。

    大叔,不,应该说是叫做阿拉克的男人,扶起自己的同伴,跟在了罗赫所驾驭的车厢后方。

    无论将来会怎么样,至少此刻,并不是他生命的终点。

    有人活着,自然便有人死去。

    赫伊德宅邸的一处房间中,米兰达坐在窗边用手支着下巴,静静遥望窗外的景色出神,她从来没有过这种可以安静思考的时光,每天都是忙忙碌碌,或者跟在罗赫的屁股后头跑来跑去。

    在这位第三皇子的命令下,米兰达于此生活的好似一位贵女,只需吩咐一声便能吃上美味的事物,想看书的话可以与管家说,随后珍贵的书籍会从皇子的书房来到她的手中。

    除了不能出门,可以说米兰达在这里几乎是心想事成的。

    可是,她并不快乐。

    第一次体会到贵族的生活,方方面面皆有人尽数替自己考虑好,脱离了生存压力的她,就像是失去了翅膀的小鸟,没有了独立自主的能力,原先可以停泊在罗赫肩头的她,现在只能独自一人待在这个不是监牢,却好似监牢的地方。

    少爷,是不是已经忘记我了啊。

    低声嘟囔着就算高喊也不会有人听到的话,米兰达抱着那柄罗赫托付给她,古朴锋锐的短剑‘米粒’,心中惶然却坚定的坐在这里。

    一天等不到就一个月,一个月等不到就再来一个月。

    可是,要是两个月之后少爷还没有来接自己,又或者少爷...呸呸呸,少爷是最强的!

    没好气的吐了吐舌头,米兰达将胡思乱想,以至于有些发热的额头撞在冰冷的窗户上,小小的惩罚了一下胡思乱想的自己,却不经意间看到了窗外的景色。

    那是,凌厉到寒风都为之褪色的剑光。

    天天看罗赫练剑,虽然不会剑术,但鉴赏水平有着显著提升的米兰达,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回忆起了罗赫与她闲聊时说过的话:“一个入门的剑士,他的斩击应该做到光是观看,便让人心生胆寒。”

    剑并不是什么需要内敛的事物,作为兵器的它,诞生出来的意义就是用来斩断眼前挡路的障碍。

    人也好,物也好,在剑锋的面前都不过是目标罢了,没有任何的区别。

    标准的突刺起步,紧接着是破灭一切的鬼斩。

    自败于洛巴赫之后的巴恩,剑术较之以前空心的华丽多变,其中填充的意志与力道变得朴实而刚直了起来。

    不能将自己的胜利与失败,寄托于对手的不足之上,每一次挥剑,都应该全神贯注并压上自己的性命。

    这就是巴恩从洛巴赫身上,学到的一个极为浅显,但不经历实战挫败就无法明白的道理。

    嗡嗡嗡。

    奔腾的气流在此刻,也随着巴恩的这一剑燃烧了起来,发出了恐怖的尖啸!

    但弗朗兹神色毫无慌乱,他迎上巴恩这一剑,魔力自衣物延展,搅乱了生命的能量立场,扭曲了周遭的大气:“见识一下幽冥之火吧,旋火盾!”苍蓝色的火星虚凝而出,化作实质的火球环绕于身,高速的旋转向前形成一面盾牌,挡在了巴恩攻击轨道的前方。

    砰!

    两股截然不同的火焰爆冲开来,如海浪一般溅射四散的气流,粉碎了周遭墙壁的表面,刮的马匹惊啸不停连连后退,交锋中心的地面则是化作为了直径五米的熔火炼狱,岩石在高温下呈现了熔化的现象,蒸腾的水汽更是隔绝了外部一切视线。

    “嘁,被你占了便宜啊,剑士。”

    随着水汽逐渐散去,弗朗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眉目不爽到了极致,脖颈上不知何时被巴恩以短剑锋锐的刃身架住,只需持剑的那只鬼手稍稍一动,弗朗兹的生命就会划下一个句号。

    巴恩不置可否,因为他确实在刚刚的碰撞中占了便宜,拥有实体的短剑与只是元素构成的魔法,在后者与卡赞的鬼气相互抵消之后,短剑的优势就会无限的扩大。

    但,这并非是什么不好意思的事情,赢了就是赢了,战斗本就不存在所谓公平一说。

    被洛巴赫教育过的巴恩,早已不是前些日子那个尚显青涩的剑士,无论心态还是剑术都在挫折,以及周遭情况的变化中快速成长着。

    “你最好安静。”

    没有什么声色俱厉的威胁,握着剑的巴恩等待着赫伊德进一步的指令,但在此之前如果弗朗兹有挣扎反抗的威胁,那么给上一剑就是了。

    剑都架到别人脖子上,还需要放狠话威胁的弱智行为,不是巴恩的风格。

    “好吧,你说了算。”弗朗兹耸了一下肩膀,分毫不担心自己的脖子会被巴恩抹了,在这尴尬的气氛当中保持了一份诡异的幽默感。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被岩浆焦灼的空气,与足以窒息的氛围夹杂在一起,让驾车的侍女冷汗打湿了衣衫,有着念气基础的她,比之常人更能清晰明白巴恩与弗朗兹的可怕。

    就在她即将昏迷过去的前一刻,一双白皙的手掌忽然从车内探出,将这个快要窒息的侍女拉了进去。

    “当街斗殴,不怕帝国律法吗。”

    毫不畏惧的稳定声线,随着从车内走出的那道利落大方的身影,打破了在场那没完没了的诡异寂静,站在车辕上,芙蕾那明媚如春的少女面容微沉,认真的道:“不要太过分了!”

    哦哦!

    弗朗兹吹了一声口哨,表达了自己的赞叹之意,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巴恩一如既往的无动于衷,面瘫属性有着朝罗赫那个程度发展的嫌疑,短剑依旧稳定的卡在弗朗兹的脖颈上,他认识芙蕾,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此刻真正能叫停这个局面的,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赫伊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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