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饭，鸿门宴，暗杀者
就在余山奚躲在桥洞的时候，手机里却传来了一通让他颇感意外的消息。
“出来喝喝酒吗？”
短信的备注上写着钱显二字。
钱显，是余山奚之前当保安的时候遇到的人，虽然二人加了联系方式，但是那时候除了工作之外二人并没有过多联系。
“嗯？你还在当保安吗？”余山奚岔开了话题。
不一会，钱显又发来了消息。
“对啊，还在那边，最近刚发工资，一起喝一杯吧，除了你我找不到其他人了。”
余山奚本想拒绝，但是犹豫了半天，扫了一眼地上的暗杀榜之后，用手机发送。
“行。”
“那就约好了，在平衡路的路边摊。”
“嗯。”
余山奚换上了自己原本的那套破烂衣服，头发放了下去，几乎要盖住自己的眼睛，浑身看上去都没有什么精气神，又显现出一副初见的颓废模样。
“OK……让我看看有多少暗杀者能认出我吧……”
余山奚趁桥上没人，迅速翻上了桥面，而后闲庭信步地走在路边，不时停下来像是发呆一样看看天。
也不是没有人注意到他，但是大多数都只是瞟一眼就走了，没人会注意一个乞丐打扮的人在做什么。
不过翻垃圾桶的话说不定会有人觉得新奇。
可惜余山奚现在并不饿，而且自己是前去赴宴的。
流浪汉的打扮并没有让烧烤摊的老板将余山奚赶出去，毕竟自己也就是个路边摊而已……
但是余山奚的样子还是让请客的钱显吃了一惊……
“老兄，你怎么混成这个样子了？”钱显有些惊讶。
“嗯……发生了不少事吧。”
“早就告诉你不要贪小便宜了，哪有……”
“好了好了，吃着说着吧。”
余山奚坐在钱显的对面椅子上，看向对方。
钱显和以往差不多，平时一直穿着保安服，这次的便装也是一身黑衣，和不知在哪里买的外套。
“我是真没想到你会这样出来。”钱显自顾自地喝了一杯酒。
“哎，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嘛。”余山奚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而后道：“落魄一时，很正常。”
钱显点点头，笑道：“接下来你怎么咋办啊？”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余山奚将酒一饮而尽。
“你还记得孙芙吗？”
余山奚听到这个名字，眉头一挑。
孙芙，是当时和钱显一起应聘保安，女扮男装被老板看出，之后碰巧被新来的余山奚给顶替了的人。
“嗯，我记得她之后……是回老家了？我也记不得了，毕竟只和她见过一面。”
余山奚回想起自己顶替对方的那天，穿着制服的姑娘有些清秀的眼中沾了些泪光。
抢饭碗终究不是一件光明的事情，把一个姑娘逼到这个程度，余山奚当时心中还有些愧疚。
“对啊，她回老家了。”
钱显看向自己带在手腕上的表对余山奚道：“我买的这个表，我们村的一个富家儿子戴过，那时候在村里可是耀武扬威，漂亮的很啊。”
钱显又抚摸了一下表面，像是回到了远古的记忆。
“我这个还是他那个牌子的最新版。”
余山奚轻笑一声，开口道：“没必要，真看时间还是看手机。”
“确实，这就是…就是专家说的奢侈品吧对于有钱人来说，可能就是个装饰，要不要都行。”钱显的语调低沉起来。
“嗯，都是资本家的圈套。”余山奚一边吃着烤串一边道。
“好词。”钱显猛然提起了精神，和余山奚碰了一下酒杯。
“圈套，是啊！都是圈套！”钱显大笑起来，将酒一饮而尽。
“所以你还带着呢？那不是手表，那就是个套，套的不是手腕，是你的钱包啊！”余山奚也笑了起来。
“你形容的真不错。”钱显又猛喝了一杯。
砰，钱显将酒杯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将隔壁桌的人都吓了一跳。
“别这么用力，酒杯碎了怎么办？”
钱显像是没有听到余山奚的话一样，视野一直看着桌子上的烤串。
“你知道吗……她是陪着我一起出村的……”
钱显的语气阴沉无比，不知是因为刚刚的酒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谁？”
余山奚愣了一下，开口道：“你喝多了吧？怎么忽然说起胡话来了？”
钱显抬眼看向衣着褴褛的余山奚，眼神无比复杂，最后化作一声嗤笑。
“呵…哈哈，我真是……”
钱显放下酒杯，往身后椅子上用力一靠，原本就廉价的塑料椅子在这一靠下仿佛有点变形。
“怎么了又？”
余山奚将烤串签扔到一部分进垃圾桶，好奇地朝钱显看去。
“孙芙，她是跟着我一起跑到这里打工的……嗝。”
余山奚抽卫生纸的动作滞了一下，而后又像是恢复了正常速度一样用卫生纸擦了一下嘴。
“这样啊。”余山奚沉吟片刻，询问道：“私奔……？”
“对。”钱显没有丝毫否认的意思。
二人从穷困的小村子，跑到了这里打工，辛辛苦苦找到的一桩保安工作，最后却只要两个男人。
无奈之下，孙芙只好女扮男装，混入了保安队伍。
但是事情总是瞒不住的，孙芙假装男人不久就被发现并戳穿了。
对此，一时找不到人的老板对应的方法就是克扣了孙芙一半的薪水，若是找不到人就只能让她先干着。
而招聘代替孙芙的新保安，只能拿到平时的一半工资，基本没人会去做这个冤大头，就这样靠着二人的共同相伴努力下，日子勉力支撑。
直到余山奚前来的那一天……
“只有一半薪水？行吧。”
原本以为日子还能安稳继续……但是却被余山奚这个不速之客打破了。
“拜托你再好好想想吧，一半的薪水连你住的房租都交不起啊？”孙芙试图劝说。
“没事，我睡保安室就好。”
……
……
孙芙被解雇了，余山奚接替了她的职位……虽然那是个原本就不属于她的职位。
房租的高额让漂泊的二人那微薄的工资就连买点生活用品都无比困难了，而孙芙寻找新工作的路上也是接连碰壁。
孙芙选择不继续拖累钱显，回到了村里。
“是吗……”余山奚感慨道：“看来当时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回去之后，孙芙就和村里的一个富小子结婚了。”钱显把手腕抬起，用另一只手指了指手表道。
“就是那个小时候戴这个表的人。”钱显道：“和我一起私奔的事情没有传开，村里人都以为她是自己去打工的。”
“没办法……钱就是这样嘛，她长得也不丑，打扮打扮的话……”
余山奚不再继续去说，也有些无话可说了。
自己有做错什么吗？没有。
自己当时也是自身难保的状态，别说是一半薪水了，就是包个吃住当时的余山奚也会去干啊。
至于孙芙钱显的私奔……
那好像和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如果你没来，她恐怕就能和我一起继续生活在这个城市了。”
余山奚看向钱显，对方的状态明显变得古怪起来。
钱显缓缓起身，对面前的余山奚询问道：“你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吗？”
“现在……她不是结婚了吗？”
“她死了。”
余山奚闻言微微一怔，看向钱显的眼睛。
从对方的眼中，余山奚感到了一股让自己很敏感的气息……杀气。
很明显，没有丝毫打算隐藏的怒意，就在钱显的身边流动着。
“结婚后，她是二手货的事情被他丈夫大肆传播，在村里抬不起头，回到家后也被丈夫家暴。”
“你知道她最后给我发的消息是什么吗？”
钱显的牙关紧咬，牙缝隐隐作响，脸上面皮痉挛不止。
“她说和我一起当保安的时候，是最快乐的日子！”
钱显抡起了自己手边的啤酒瓶，在刹那间重重地朝余山奚的头上砸去！
余山奚早有防备，头微微一侧，两腿一蹬，将街边摊的小桌子踢到了钱显的肚子上，自己也躲开了这一击。
但是这一下并没有起到多少阻拦作用，钱显一把将桌子掀翻，而后扔出酒瓶。
余山奚拿起滚在地上的板凳，一下将飞来的酒瓶像是棒球一样打飞到别处。
但是还没完，钱显居然直接在自己附近的地方拿出了一个大砍刀！
对方明显就是冲着自己来的，早就准备好家伙就等着现在使用，余山奚也明白了这果然是一场鸿门宴。
地处复杂的路边摊，不能坐以待毙，余山奚拿起塑料的四角板凳，迅速朝着钱显冲来。
钱显猝不及防，被余山奚的凳子卡住了胳膊，随后立刻恼羞成怒地拿起砍刀朝板凳后的余山奚捅去。
板凳被一刀捅穿，但后面的余山奚却早已逃走。
钱显甩开了板凳，朝着余山奚怒吼道。
“偿命！”
余山奚皱了皱眉头，又不是自己害死的，谈何偿命啊……
在骚乱中，路边摊的客户早已跑掉大半，剩下的也都惊慌失措，被眼前的一幕整的不知所措。
余山奚眼看就要穿过红绿灯路口，摆脱掉现场跑掉的时候，耳边却刮来一阵劲风。
速度之快让余山奚已经来不及用眼看了，只能任由身体下意识躲避。
但是有一击还是重重地砸在了余山奚的肩膀，让他倒退了两步。
“咳啊。”
来不及处理后面的钱显，余山奚抬眼看向了袭击自己的人。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女人，余山奚一眼就认出了正是当时在手机店被自己偷袭的那个暗杀者，衣服除了新换的牛仔裤之外毫无差别。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幅模样。”女人开口，语气淡漠。
暗杀帮榜首，平日却衣衫褴褛地走在街上无人理睬。
“啧。”余山奚心中纳闷对方居然认出了自己是谁，看来那天的接触还是给对方留下了印象。
“偿命！”
余山奚此时又连忙躲闪开身后的钱显砍来的一刀。
虽然看到女人攻击了余山奚，但是此时被怒意攻心的钱显哪里顾得上这么多？抡起砍刀就继续攻击。
“出来喝喝酒吗？”
短信的备注上写着钱显二字。
钱显，是余山奚之前当保安的时候遇到的人，虽然二人加了联系方式，但是那时候除了工作之外二人并没有过多联系。
“嗯？你还在当保安吗？”余山奚岔开了话题。
不一会，钱显又发来了消息。
“对啊，还在那边，最近刚发工资，一起喝一杯吧，除了你我找不到其他人了。”
余山奚本想拒绝，但是犹豫了半天，扫了一眼地上的暗杀榜之后，用手机发送。
“行。”
“那就约好了，在平衡路的路边摊。”
“嗯。”
余山奚换上了自己原本的那套破烂衣服，头发放了下去，几乎要盖住自己的眼睛，浑身看上去都没有什么精气神，又显现出一副初见的颓废模样。
“OK……让我看看有多少暗杀者能认出我吧……”
余山奚趁桥上没人，迅速翻上了桥面，而后闲庭信步地走在路边，不时停下来像是发呆一样看看天。
也不是没有人注意到他，但是大多数都只是瞟一眼就走了，没人会注意一个乞丐打扮的人在做什么。
不过翻垃圾桶的话说不定会有人觉得新奇。
可惜余山奚现在并不饿，而且自己是前去赴宴的。
流浪汉的打扮并没有让烧烤摊的老板将余山奚赶出去，毕竟自己也就是个路边摊而已……
但是余山奚的样子还是让请客的钱显吃了一惊……
“老兄，你怎么混成这个样子了？”钱显有些惊讶。
“嗯……发生了不少事吧。”
“早就告诉你不要贪小便宜了，哪有……”
“好了好了，吃着说着吧。”
余山奚坐在钱显的对面椅子上，看向对方。
钱显和以往差不多，平时一直穿着保安服，这次的便装也是一身黑衣，和不知在哪里买的外套。
“我是真没想到你会这样出来。”钱显自顾自地喝了一杯酒。
“哎，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嘛。”余山奚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而后道：“落魄一时，很正常。”
钱显点点头，笑道：“接下来你怎么咋办啊？”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余山奚将酒一饮而尽。
“你还记得孙芙吗？”
余山奚听到这个名字，眉头一挑。
孙芙，是当时和钱显一起应聘保安，女扮男装被老板看出，之后碰巧被新来的余山奚给顶替了的人。
“嗯，我记得她之后……是回老家了？我也记不得了，毕竟只和她见过一面。”
余山奚回想起自己顶替对方的那天，穿着制服的姑娘有些清秀的眼中沾了些泪光。
抢饭碗终究不是一件光明的事情，把一个姑娘逼到这个程度，余山奚当时心中还有些愧疚。
“对啊，她回老家了。”
钱显看向自己带在手腕上的表对余山奚道：“我买的这个表，我们村的一个富家儿子戴过，那时候在村里可是耀武扬威，漂亮的很啊。”
钱显又抚摸了一下表面，像是回到了远古的记忆。
“我这个还是他那个牌子的最新版。”
余山奚轻笑一声，开口道：“没必要，真看时间还是看手机。”
“确实，这就是…就是专家说的奢侈品吧对于有钱人来说，可能就是个装饰，要不要都行。”钱显的语调低沉起来。
“嗯，都是资本家的圈套。”余山奚一边吃着烤串一边道。
“好词。”钱显猛然提起了精神，和余山奚碰了一下酒杯。
“圈套，是啊！都是圈套！”钱显大笑起来，将酒一饮而尽。
“所以你还带着呢？那不是手表，那就是个套，套的不是手腕，是你的钱包啊！”余山奚也笑了起来。
“你形容的真不错。”钱显又猛喝了一杯。
砰，钱显将酒杯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将隔壁桌的人都吓了一跳。
“别这么用力，酒杯碎了怎么办？”
钱显像是没有听到余山奚的话一样，视野一直看着桌子上的烤串。
“你知道吗……她是陪着我一起出村的……”
钱显的语气阴沉无比，不知是因为刚刚的酒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谁？”
余山奚愣了一下，开口道：“你喝多了吧？怎么忽然说起胡话来了？”
钱显抬眼看向衣着褴褛的余山奚，眼神无比复杂，最后化作一声嗤笑。
“呵…哈哈，我真是……”
钱显放下酒杯，往身后椅子上用力一靠，原本就廉价的塑料椅子在这一靠下仿佛有点变形。
“怎么了又？”
余山奚将烤串签扔到一部分进垃圾桶，好奇地朝钱显看去。
“孙芙，她是跟着我一起跑到这里打工的……嗝。”
余山奚抽卫生纸的动作滞了一下，而后又像是恢复了正常速度一样用卫生纸擦了一下嘴。
“这样啊。”余山奚沉吟片刻，询问道：“私奔……？”
“对。”钱显没有丝毫否认的意思。
二人从穷困的小村子，跑到了这里打工，辛辛苦苦找到的一桩保安工作，最后却只要两个男人。
无奈之下，孙芙只好女扮男装，混入了保安队伍。
但是事情总是瞒不住的，孙芙假装男人不久就被发现并戳穿了。
对此，一时找不到人的老板对应的方法就是克扣了孙芙一半的薪水，若是找不到人就只能让她先干着。
而招聘代替孙芙的新保安，只能拿到平时的一半工资，基本没人会去做这个冤大头，就这样靠着二人的共同相伴努力下，日子勉力支撑。
直到余山奚前来的那一天……
“只有一半薪水？行吧。”
原本以为日子还能安稳继续……但是却被余山奚这个不速之客打破了。
“拜托你再好好想想吧，一半的薪水连你住的房租都交不起啊？”孙芙试图劝说。
“没事，我睡保安室就好。”
……
……
孙芙被解雇了，余山奚接替了她的职位……虽然那是个原本就不属于她的职位。
房租的高额让漂泊的二人那微薄的工资就连买点生活用品都无比困难了，而孙芙寻找新工作的路上也是接连碰壁。
孙芙选择不继续拖累钱显，回到了村里。
“是吗……”余山奚感慨道：“看来当时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回去之后，孙芙就和村里的一个富小子结婚了。”钱显把手腕抬起，用另一只手指了指手表道。
“就是那个小时候戴这个表的人。”钱显道：“和我一起私奔的事情没有传开，村里人都以为她是自己去打工的。”
“没办法……钱就是这样嘛，她长得也不丑，打扮打扮的话……”
余山奚不再继续去说，也有些无话可说了。
自己有做错什么吗？没有。
自己当时也是自身难保的状态，别说是一半薪水了，就是包个吃住当时的余山奚也会去干啊。
至于孙芙钱显的私奔……
那好像和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如果你没来，她恐怕就能和我一起继续生活在这个城市了。”
余山奚看向钱显，对方的状态明显变得古怪起来。
钱显缓缓起身，对面前的余山奚询问道：“你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吗？”
“现在……她不是结婚了吗？”
“她死了。”
余山奚闻言微微一怔，看向钱显的眼睛。
从对方的眼中，余山奚感到了一股让自己很敏感的气息……杀气。
很明显，没有丝毫打算隐藏的怒意，就在钱显的身边流动着。
“结婚后，她是二手货的事情被他丈夫大肆传播，在村里抬不起头，回到家后也被丈夫家暴。”
“你知道她最后给我发的消息是什么吗？”
钱显的牙关紧咬，牙缝隐隐作响，脸上面皮痉挛不止。
“她说和我一起当保安的时候，是最快乐的日子！”
钱显抡起了自己手边的啤酒瓶，在刹那间重重地朝余山奚的头上砸去！
余山奚早有防备，头微微一侧，两腿一蹬，将街边摊的小桌子踢到了钱显的肚子上，自己也躲开了这一击。
但是这一下并没有起到多少阻拦作用，钱显一把将桌子掀翻，而后扔出酒瓶。
余山奚拿起滚在地上的板凳，一下将飞来的酒瓶像是棒球一样打飞到别处。
但是还没完，钱显居然直接在自己附近的地方拿出了一个大砍刀！
对方明显就是冲着自己来的，早就准备好家伙就等着现在使用，余山奚也明白了这果然是一场鸿门宴。
地处复杂的路边摊，不能坐以待毙，余山奚拿起塑料的四角板凳，迅速朝着钱显冲来。
钱显猝不及防，被余山奚的凳子卡住了胳膊，随后立刻恼羞成怒地拿起砍刀朝板凳后的余山奚捅去。
板凳被一刀捅穿，但后面的余山奚却早已逃走。
钱显甩开了板凳，朝着余山奚怒吼道。
“偿命！”
余山奚皱了皱眉头，又不是自己害死的，谈何偿命啊……
在骚乱中，路边摊的客户早已跑掉大半，剩下的也都惊慌失措，被眼前的一幕整的不知所措。
余山奚眼看就要穿过红绿灯路口，摆脱掉现场跑掉的时候，耳边却刮来一阵劲风。
速度之快让余山奚已经来不及用眼看了，只能任由身体下意识躲避。
但是有一击还是重重地砸在了余山奚的肩膀，让他倒退了两步。
“咳啊。”
来不及处理后面的钱显，余山奚抬眼看向了袭击自己的人。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女人，余山奚一眼就认出了正是当时在手机店被自己偷袭的那个暗杀者，衣服除了新换的牛仔裤之外毫无差别。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幅模样。”女人开口，语气淡漠。
暗杀帮榜首，平日却衣衫褴褛地走在街上无人理睬。
“啧。”余山奚心中纳闷对方居然认出了自己是谁，看来那天的接触还是给对方留下了印象。
“偿命！”
余山奚此时又连忙躲闪开身后的钱显砍来的一刀。
虽然看到女人攻击了余山奚，但是此时被怒意攻心的钱显哪里顾得上这么多？抡起砍刀就继续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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