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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信件

    “这个地方在影响我的理智,它在引导我步入疯狂,并非强行灌输,而在潜移默化的,并被特定的条件爆发。”

    那些想法象征着潜在的恶意,以血腥为契机,越过了莱恩纳主观的约束,进而污染他的意识。

    不像催眠醒来时会忘记所发生的一切,这种疯狂的状态,主导人依旧是莱恩纳,他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鲜血富有美感,尸体彰显神圣,是他当时的想法,现在去回忆,这种想法与疯子无异,纯纯的变态杀人狂心理。

    这一次只是一个念头,可下一次,下下次又会是多久?是否会被疯狂的价值观完全主导,莱恩纳不敢保证。

    他突然后悔当时的莽撞,再怎么说,也不该这么轻易踏入这栋建筑。

    突然认识到这一点的莱恩纳陷入了深思。

    “我不会在外面就被影响了吧。”

    自打来到这个世界,莱恩纳处处都在往死里警惕,一些事如果明确其中夹杂危险,他一定会尽全力避开,避无可避也会保持着找机会就润的态度。

    “看来真的是被影响了。”

    一想到这,更让他担忧的问题出现了。

    莱恩纳不清楚现在是否还受到影响,疯狂的想法是很容易被发现,那代表着恶意,一般只隐藏于心底。

    可一些微小的态度呢?即使发生改变,莱恩纳也察觉不到。

    “在超凡的力量面前,赐福者也是这么无力。”莱恩纳深吸一口气,转而将目光放在被打开的房间上。

    莱恩纳嗅着房间,开门时那股血气不知为何消失了,房间内只有淡淡的木香。

    再者,班与队长的身影也消失在了“精神扩张”的感知中。

    莱恩纳倒希望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来得随意,去得干净。而不是当你沉浸于所见的“真实”,反手就来点虚的给你一耳光。

    看了圈房间,布局相较于莱恩纳的卧室,只多了一座短柄武器架,上面还摆着两柄短刃。

    比家具总值的话,估计人家一件,可以抵他一套还多。

    正好缺一件近身武器...莱恩纳走进武器架,挑了把短的,便于藏在衣服里。

    拔出剑套,一抹银光亮起,剑身上正印着自己的脸,莱恩纳对着空挥了两下,仅凭他现在的力气,就算刀本身不长,也还是划出了破空声。

    即便刀没开锋,砍不死,砸也能砸死了...莱恩纳满意地收起了刀,并祈祷它不会消失。

    其余吸引他的地方,就剩张摆满杂物的书桌了。

    凑近些看,上面堆着些纸张,还有几个已拆开的信封。

    拿起信封,莱恩纳看向署名的位置,一个熟悉到再不过的名字出现在他的眼前。

    “莱恩纳·林”

    这是他寄出的信!

    莱恩纳立即在其余信件里翻找,很快又找到了一个名字。

    “纳尔德”

    自己终于来对地方了。

    莱恩纳不禁深吸一口气,拥有赐福者所享权力的他,本以为查个房间是很件轻松的事,一路下来却发生了这么多变故,差点让他忘记了此行的目的。

    ·桌上的信件很乱,莱恩纳没精力排序,所以看到哪张读哪张。

    “尊敬莱恩纳先生,自从上次的聚会后,我整日彻夜难眠。这并不是担忧,反而是让我无法平静下来的激动。你所讲述的神秘世界,让我的生命有了新的方向,而不是整日抱着些兵刃,像个白痴一样挥舞。”

    这张是所有信件中看着最老的,第一大段就解决了莱恩纳最大的疑问。

    自己的确与纳尔德认识,而且还是纳尔德主动联系的。

    一个舞刀弄棒的公子哥,为什么会认识一个成天泡图书馆的书生,信中提到的聚会,就是联系两人的关键。

    可麻烦就麻烦在,莱恩纳对此事毫无印象,距离他上一个还记得,都要追溯到儿时,那个战乱中的生日晚宴了。

    还有一点值得注意,莱恩纳讲述的神秘世界。

    王国内你能查阅到的,肯定无法勾起他人向往,这个神明世界肯定不掺杂王国编造的谎言。

    就像导师第一次于讲述赐福者的世界,让莱恩纳魂牵梦萦,无时无刻不想着自己拥有超凡的力量。

    “为什么要寄出的信,最后还在你自己的房间里?难道给退回来了?”

    莱恩纳现在才反应过来,信中的内容是假的也说不定,还是得持一个观望的态度。

    接着往下读:

    “我想我们一定得找个安静的地方详谈,这样吧,这周日,哦不这周六可以吗?我实在无法多等,我的兴奋无法用书信表达,地点,具体时间,都由你来决定,而我负责一切花销。”

    “你带领我踏入神秘学的大门,而我出资援助你的一切研究。”

    研究?我在研究什么...这封信看得莱恩纳如此陌生,要不是名字写着莱恩纳,还以为是寄给一位陌生人的。

    “我到底说了什么?才能拉上这样一位金主。”莱恩纳抓着脑袋,很是无奈。

    最终,他将锅全甩给了病虫,并发誓道:

    “如果你被我从身体里拽出来,最好给立马死去,不然我一定把你放在油锅里,滚上一遍又一遍。”

    想了想食用油的价格,莱恩纳改口道:“放在沸水里,滚上一遍又一遍。”

    这封信就写到这,莱恩纳将其折叠收起,接着拿起了另一封。

    看了一会儿,莱恩纳就皱起了眉头,信上无一不是在称赞他的学识,没有值得注意的地方。

    莱恩纳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学生,有多少本事他是明白的,信上的很多赞美,简直是为了吹而吹。

    翻开其他信件,莱恩纳粗略得过了一遍,几乎都在做无意义的称赞。

    将有实质内容的信挑了出来,居然就只有三张。

    “这么会舔啊...”莱恩纳不禁嗅了嗅自己身上的气味,也没闻出什么特别的男人味。

    “莱恩纳先生,听从你的建议,我们已经完成了旅行,在返回马洛尔后,本应第一时间拜访你。可是我的学院,突然传来学生大规模染病的消息,院方立刻通知我为那些学生讲话,以达成安抚人心的目的。”

    “我的讲话与学院的封锁是同步进行的,他们甚至没调查未染病的人,就将所有人强行关在了学校,为了出去,我试着寻求父亲的帮助,可他只回了一句简单的“好好待着,照顾好自己。””

    “莱恩纳先生,我会用尽一切办法离开学院的。到那时,再和你分享旅行的见闻。”

    信中的线索为如下几点。

    第一,莱恩纳曾建议纳尔德出去旅行,而且从“我们”可以看出,不止他一个人。

    这么做的动机,莱恩纳照样想不起来。

    第二,由于病虫的扩散,写这封信前,纳尔德被关在了学院,即便是他爹舒尔议员,也没有办法将他放出来,可见官方对于病虫的重视程度。

    第三,自己与纳尔德的关系,可能会比想象中的要更近些。

    莱恩纳一般不会给关系差的人建议,旅行这种完全不符合他性格的活动,也不像他会提供的。

    “一个敢说,一个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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