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弟弟和哥哥（2）
“我为什么要跟你跳？”
“大概是因为没人找我们跳舞吧，你能忍受尴尬，一直坐在旁边看别人在舞池里翩翩起舞吗？”
“废柴师兄，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觉得你是我的恩人！师兄，你愿意和我跳支舞吗？”路明非绅士的伸出右手说。
“当然，我愿意。”
芬格尔说完，正要把手放到路明非的手上，一旁突然走过来一个白发萝莉。
零看着两人，隐约能看出来表情十分复杂，“你们，继续。”
“不！零，求你了，我们跳支舞吧，在今天晚上，这个地方，要是没人和我跳舞，或者和一个男人跳舞，我会上热门的。”路明非连忙拦住零说。
零看着路明非，又看了看一脸震惊和以路明非为耻的芬格尔，说：“我觉得你们先跳支舞会比较好，我不想被你踩到鞋。”
路明非挽留道：“不会的，求你了，我练过跳舞！”
芬格尔从一旁走了过来，安慰道：“师弟，你放心，你明天一定会出现在热门帖子中，我是新闻部部长，我说的。”
路明非欲哭无泪道：“这算滥用职权吗？”
芬格尔点了点头，说：“当然算。”
在舞池中，一个男人以优雅绅士的舞步，带领着另一个男人以粗矿豪迈的舞姿闯进舞池中，就像猿猴和人类在舞池中共舞一样，或者是两只黄鼠狼在嚎叫。
一处高台上，恺撒和几个学生会干部站在上面，俯视着下面的众人。
恺撒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说：“还有十五分钟。想不到路明非也挺有品味的，手表的牌子和型号竟然跟我一样。”
一旁的诺诺斜靠在台子上，看着下面疯狂跳舞的路明非和芬格尔，边用手指绕头发边嚼着口香糖。
“是吗？我还不知道他那么有钱呢。”
恺撒走到诺诺身边，小声且温柔的找着话题，“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准时？”
诺诺没怎么在意的说：“下午芭蕾课，下了课就过来了。”
“你饿吗？我叫人做点披萨来，你好像很喜欢吃那些对身体不太好的食物。”恺撒说。
诺诺摇摇头说：“吃东西会把裙子撑裂，开完派对我吃夜宵吧。”
恺撒绅士的站在诺诺身边，只是看着下面，目不斜视，坐怀不乱，“你这条裙子很漂亮，之前没见你穿过。”
“之前去中国的时候买的。”诺诺的兴致好像不高，“你总不可能见过我所有的衣服，我衣柜里还有万圣节穿的黑袍和鬼面具，你要看看吗？”
恺撒看着诺诺，微笑着说：“那真是太荣幸了，你要是穿着那一身敲响我的房门，我一定送你十个糖果加工厂。”
诺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肯定会得蛀牙的。”
一名戴着白手套的学生会干部站在场中央摇了摇手中的黄铜铃，那些黑衣男生和白裙女生出现之前，路明非和芬格尔依然吃得非常开心。
清锐铃声响起，大厅里的学生会干部和成员们都停止了说话。
大厅中央的水晶吊灯亮起，通向二楼的两条弧形楼梯上，一边走下器宇轩昂的黑衣男生，一边走下戴着真丝白手套的白裙女生。
满厅寂静，舞会即将正式开始。无关人员早都识相地走向了不同的角落里，只剩下端着盘子站在正中间的两个家伙，还在餐桌前你来我往的抢着食物。
“那个是赢了两位会长，还救了摩尼亚赫号全体船员的，S级？”
“应该，是吧，样子都一样啊，穿的也很帅，西装不知道什么牌子的，但手表我知道是百达翡丽的WorldTime，不过S级的吃相也……”
“他的东西不会都是租的吧？”
“这算是勤俭持家吧……”
勤俭持家？我只是吃相稍微差了点，你们就这么想，我分衣服可是私人订制的，手表价值四百万，你们竟然说是租的？看来豪门贵公子靠的不仅仅是衣服首饰，还有姿态。
一旁走来一个服务生，他礼貌的对路明非二人说：“先生，对不起，接下来是社交舞环节，请两位先离开舞场好吗？”
两人尴尬的准备离开，芬格尔却突然拉住了服务生问：“这些东西，我可以打包吗？”
我不认识这个人。路明非欲哭无泪的想。
“等一下，我们下去干嘛？我们不是各自的舞伴吗？”芬格尔站到下面后恼怒的说，“都怪那个服务生和那些吃的，害得我都没反应过来。”
“还好，还好我们下来了，在一群帅哥美女中间和一个男人共舞，我会做噩梦的。”
路明非靠在意大利产的沙发上，惬意的闭着眼睛假寐。
“不！我忍不了，我当年也是有卡塞尔猫王的称号啊！而且，现在演奏的可是探戈！”
芬格尔说完，眼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路明非突然感觉背后一凉，某处一紧。
当路明非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出现在了舞池中央，就像是在一朵朵白色花朵中，有两个黑色的……苍蝇。
“你要来就来，你拉我干什么？”
路明非差点哭出来，原本他是想去邀请零或是克洛娃跳舞的，可现在，他就像被丢到大街上的脏裤衩子，不管是谁都会好奇的看一眼，然后一阵阵反胃。
“师弟，你看现在的状况，你还不懂吗？”芬格尔兴奋的说，“这是欧洲古典式社交舞，跳到一半会交换舞伴，用作陌生人之间快速增进感情和交流，你懂我意思了吗？”
路明非反应飞快，他的眼睛也亮了起来，动作逐渐主动和有力，“懂了！我们就像xx染色体和xy染色体相结合，不论最后怎么交换，xx染色体中必回有一个x拿到另一对染色体中的y！初中生物真是有用啊，还能在社交舞蹈里用上。”
两只苍蝇在无数朵白花和蜜蜂之间徘徊，就像在挑选目标一样。
“八点钟方向！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芬格尔突然喊道。
话音刚落，芬格尔和路明非大开大合的伸出脚步，然后逐渐向那对舞伴靠拢。
“谢特！”
那个被芬格尔“盯”上的女孩脸色一白，下意识就骂了一句，脚下一滑差点滑到，芬格尔甚至还祈祷她千万别摔，不然又要换一个目标，不过还好，她的舞伴不着痕迹的扶住了她。
这是正常反应，在任何情况下，看到两个男人跳着探戈，然后直直的盯着你，雄赳赳气昂昂的朝你迈着舞步走过来，不管是谁都会被吓到的。
“就是现在！”
芬格尔低吼一声，路明非直接松开手，看着就要挤开女孩的舞伴，抢过女孩。
“师兄先来！”
芬格尔一个转身，竟然反超了路明非。
“让让师弟！我不想上热门！”
就在两人争抢的几秒内，那对舞伴在接近两人时松开了手，女生把手举起，在转了数圈后重新和男生走到了一起。
而路明非和芬格尔，只能继续当舞伴，因为换舞伴的小节已经过了，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跳完舞后，他们就像死过一次……
“师弟，恭喜你，成为了第一个和我完成整首曲子的……男舞伴。”
芬格尔的表情就像是遭受到了无比沉重的打击，死亡对他来说可能更加美好。
但音乐并没有停止，当路明非和芬格尔跟着众人行完典雅的宫廷礼后，新的一曲探戈无缝衔接了。
“我要杀了乐团和指挥！”芬格尔喊道。
一丝诡异的小提琴变音出现在本应该完美无缺的乐章里，这在卡塞尔学院中是非常少见的，而在追求完美的学生会中更可以说是罕见，或是前所未见。因为在这里，就算是最低级的护工，也得是特战队退役出来的。
所有人看向乐团演奏的地方，首席小提琴手已经放下了她的小提琴，转身朝着楼梯走去。
经验丰富的第二小提琴手不慌不忙的坐到首席的位置上，拿起小提琴就开始演奏。指挥站在乐团前面，不停的对着首席小提琴手小声喊着，可她就像没听到一样。
“啪！”
皮鞋在大理石地板上踩响。
她穿着银白色的裙子，体型娇小，皮肤非常白。路明非几乎是瞬间就知道了她是谁。
零脱下皮鞋，转而踩进了提前备好的高跟鞋里，再起身时，她被拔高了许多，竟然有了点前凸后翘，婀娜多姿的感觉，除了她那张万年不改的寒冰脸之外，一切都让人心动。
零伸出一只手，抬起一条腿，是一个标准到极点的芭蕾动作。她是那么美丽，但她的身边又像是有一曲悲歌在无时无刻的播放着，像一只快要死去的天鹅。
她动了，用探戈的舞步，转着圈，径直朝着中心切入，所有人都不自觉的为她让开了一条路，因为现在的她，完美的舞姿让所有人无视了她的身高，觉得她是舞池中的女王。
“她是来找你的，去吧，别给我丢脸。”
芬格尔说完，竟然把路明非朝着零的方向退去，然后用零一样的方式朝反方向切出人群。
当零的手和路明非的手握到一起时，舞曲进入了高潮部分两人凭借着华丽优雅完美的舞姿，毫无阻拦的来到舞池中央。
他们如一只美丽的天鹅和一个优雅的绅士，一黑一白，两人在舞池中跳着，吸引了无数人的惊叹声。
“今晚计划会继续，诺顿必死，但你可以试着去救。”
零口中快速的吐出一句话，路明非愣了一下，但动作没有丝毫变形。
“你做的一切都还不够，修正已经开始。”
零又吐出一句话，路明非的手不自觉的加大了力气。
“我们会按照原计划进行，以及修正你做出的改变。你可以改变，但要注意度，因为改变带来的后果由你承受，救的多了，会死哦。”
这句话的声音从零的声线逐渐变成路鸣泽那个小屁孩的声线，路明非听着，感觉路鸣泽欠了很多兄长的“爱”。
“舞曲即将结束，我要旋转3600度，拉住我的手。”
路明非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照做。
终曲的余音中，别的女孩都停了下来，零却没有，她用几根手指按住路明非的掌心开始了旋转，裙摆飞扬，鞋上旋起银光，鞋跟打击地面的声音组成一连串快板。
这一瞬间，所有的光似乎都集中在她身上了，无论是用柴可夫斯基的天鹅之死，或者巫山神女在高唐云散天下的绝唱来形容，都绝不夸张。
路明非有些沉重的心情都有点变的美好，他有些感谢零，至少她传递了一些消息。
零还没有收回手，刚刚路明非拉住零的手时，用的力气其实有点大，看起来就像是路明非霸道的命令零停下一样。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零微微蹲下行礼，银白的裙摆逐渐收拢，就像白色的昙花绽放时按下了倒放键。
路明非握着零的手，一动不动，在众人的掌声中，零面无表情的披上了路明非递过去的外套，直接离开了诺顿馆。
“我有任务，先走了。”
零说完就离开了，在她走时，路明非发现她的手已经有了点淤青。
路明非走到一旁，要了一杯不加冰的白兰地，然后一口喝下。
没有什么改变不了，无非是我付出的不够多！
想知道我能拿上赌桌的有什么吗？一切！
“大概是因为没人找我们跳舞吧，你能忍受尴尬，一直坐在旁边看别人在舞池里翩翩起舞吗？”
“废柴师兄，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觉得你是我的恩人！师兄，你愿意和我跳支舞吗？”路明非绅士的伸出右手说。
“当然，我愿意。”
芬格尔说完，正要把手放到路明非的手上，一旁突然走过来一个白发萝莉。
零看着两人，隐约能看出来表情十分复杂，“你们，继续。”
“不！零，求你了，我们跳支舞吧，在今天晚上，这个地方，要是没人和我跳舞，或者和一个男人跳舞，我会上热门的。”路明非连忙拦住零说。
零看着路明非，又看了看一脸震惊和以路明非为耻的芬格尔，说：“我觉得你们先跳支舞会比较好，我不想被你踩到鞋。”
路明非挽留道：“不会的，求你了，我练过跳舞！”
芬格尔从一旁走了过来，安慰道：“师弟，你放心，你明天一定会出现在热门帖子中，我是新闻部部长，我说的。”
路明非欲哭无泪道：“这算滥用职权吗？”
芬格尔点了点头，说：“当然算。”
在舞池中，一个男人以优雅绅士的舞步，带领着另一个男人以粗矿豪迈的舞姿闯进舞池中，就像猿猴和人类在舞池中共舞一样，或者是两只黄鼠狼在嚎叫。
一处高台上，恺撒和几个学生会干部站在上面，俯视着下面的众人。
恺撒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说：“还有十五分钟。想不到路明非也挺有品味的，手表的牌子和型号竟然跟我一样。”
一旁的诺诺斜靠在台子上，看着下面疯狂跳舞的路明非和芬格尔，边用手指绕头发边嚼着口香糖。
“是吗？我还不知道他那么有钱呢。”
恺撒走到诺诺身边，小声且温柔的找着话题，“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准时？”
诺诺没怎么在意的说：“下午芭蕾课，下了课就过来了。”
“你饿吗？我叫人做点披萨来，你好像很喜欢吃那些对身体不太好的食物。”恺撒说。
诺诺摇摇头说：“吃东西会把裙子撑裂，开完派对我吃夜宵吧。”
恺撒绅士的站在诺诺身边，只是看着下面，目不斜视，坐怀不乱，“你这条裙子很漂亮，之前没见你穿过。”
“之前去中国的时候买的。”诺诺的兴致好像不高，“你总不可能见过我所有的衣服，我衣柜里还有万圣节穿的黑袍和鬼面具，你要看看吗？”
恺撒看着诺诺，微笑着说：“那真是太荣幸了，你要是穿着那一身敲响我的房门，我一定送你十个糖果加工厂。”
诺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肯定会得蛀牙的。”
一名戴着白手套的学生会干部站在场中央摇了摇手中的黄铜铃，那些黑衣男生和白裙女生出现之前，路明非和芬格尔依然吃得非常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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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中央的水晶吊灯亮起，通向二楼的两条弧形楼梯上，一边走下器宇轩昂的黑衣男生，一边走下戴着真丝白手套的白裙女生。
满厅寂静，舞会即将正式开始。无关人员早都识相地走向了不同的角落里，只剩下端着盘子站在正中间的两个家伙，还在餐桌前你来我往的抢着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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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吧，样子都一样啊，穿的也很帅，西装不知道什么牌子的，但手表我知道是百达翡丽的WorldTime，不过S级的吃相也……”
“他的东西不会都是租的吧？”
“这算是勤俭持家吧……”
勤俭持家？我只是吃相稍微差了点，你们就这么想，我分衣服可是私人订制的，手表价值四百万，你们竟然说是租的？看来豪门贵公子靠的不仅仅是衣服首饰，还有姿态。
一旁走来一个服务生，他礼貌的对路明非二人说：“先生，对不起，接下来是社交舞环节，请两位先离开舞场好吗？”
两人尴尬的准备离开，芬格尔却突然拉住了服务生问：“这些东西，我可以打包吗？”
我不认识这个人。路明非欲哭无泪的想。
“等一下，我们下去干嘛？我们不是各自的舞伴吗？”芬格尔站到下面后恼怒的说，“都怪那个服务生和那些吃的，害得我都没反应过来。”
“还好，还好我们下来了，在一群帅哥美女中间和一个男人共舞，我会做噩梦的。”
路明非靠在意大利产的沙发上，惬意的闭着眼睛假寐。
“不！我忍不了，我当年也是有卡塞尔猫王的称号啊！而且，现在演奏的可是探戈！”
芬格尔说完，眼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路明非突然感觉背后一凉，某处一紧。
当路明非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出现在了舞池中央，就像是在一朵朵白色花朵中，有两个黑色的……苍蝇。
“你要来就来，你拉我干什么？”
路明非差点哭出来，原本他是想去邀请零或是克洛娃跳舞的，可现在，他就像被丢到大街上的脏裤衩子，不管是谁都会好奇的看一眼，然后一阵阵反胃。
“师弟，你看现在的状况，你还不懂吗？”芬格尔兴奋的说，“这是欧洲古典式社交舞，跳到一半会交换舞伴，用作陌生人之间快速增进感情和交流，你懂我意思了吗？”
路明非反应飞快，他的眼睛也亮了起来，动作逐渐主动和有力，“懂了！我们就像xx染色体和xy染色体相结合，不论最后怎么交换，xx染色体中必回有一个x拿到另一对染色体中的y！初中生物真是有用啊，还能在社交舞蹈里用上。”
两只苍蝇在无数朵白花和蜜蜂之间徘徊，就像在挑选目标一样。
“八点钟方向！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芬格尔突然喊道。
话音刚落，芬格尔和路明非大开大合的伸出脚步，然后逐渐向那对舞伴靠拢。
“谢特！”
那个被芬格尔“盯”上的女孩脸色一白，下意识就骂了一句，脚下一滑差点滑到，芬格尔甚至还祈祷她千万别摔，不然又要换一个目标，不过还好，她的舞伴不着痕迹的扶住了她。
这是正常反应，在任何情况下，看到两个男人跳着探戈，然后直直的盯着你，雄赳赳气昂昂的朝你迈着舞步走过来，不管是谁都会被吓到的。
“就是现在！”
芬格尔低吼一声，路明非直接松开手，看着就要挤开女孩的舞伴，抢过女孩。
“师兄先来！”
芬格尔一个转身，竟然反超了路明非。
“让让师弟！我不想上热门！”
就在两人争抢的几秒内，那对舞伴在接近两人时松开了手，女生把手举起，在转了数圈后重新和男生走到了一起。
而路明非和芬格尔，只能继续当舞伴，因为换舞伴的小节已经过了，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跳完舞后，他们就像死过一次……
“师弟，恭喜你，成为了第一个和我完成整首曲子的……男舞伴。”
芬格尔的表情就像是遭受到了无比沉重的打击，死亡对他来说可能更加美好。
但音乐并没有停止，当路明非和芬格尔跟着众人行完典雅的宫廷礼后，新的一曲探戈无缝衔接了。
“我要杀了乐团和指挥！”芬格尔喊道。
一丝诡异的小提琴变音出现在本应该完美无缺的乐章里，这在卡塞尔学院中是非常少见的，而在追求完美的学生会中更可以说是罕见，或是前所未见。因为在这里，就算是最低级的护工，也得是特战队退役出来的。
所有人看向乐团演奏的地方，首席小提琴手已经放下了她的小提琴，转身朝着楼梯走去。
经验丰富的第二小提琴手不慌不忙的坐到首席的位置上，拿起小提琴就开始演奏。指挥站在乐团前面，不停的对着首席小提琴手小声喊着，可她就像没听到一样。
“啪！”
皮鞋在大理石地板上踩响。
她穿着银白色的裙子，体型娇小，皮肤非常白。路明非几乎是瞬间就知道了她是谁。
零脱下皮鞋，转而踩进了提前备好的高跟鞋里，再起身时，她被拔高了许多，竟然有了点前凸后翘，婀娜多姿的感觉，除了她那张万年不改的寒冰脸之外，一切都让人心动。
零伸出一只手，抬起一条腿，是一个标准到极点的芭蕾动作。她是那么美丽，但她的身边又像是有一曲悲歌在无时无刻的播放着，像一只快要死去的天鹅。
她动了，用探戈的舞步，转着圈，径直朝着中心切入，所有人都不自觉的为她让开了一条路，因为现在的她，完美的舞姿让所有人无视了她的身高，觉得她是舞池中的女王。
“她是来找你的，去吧，别给我丢脸。”
芬格尔说完，竟然把路明非朝着零的方向退去，然后用零一样的方式朝反方向切出人群。
当零的手和路明非的手握到一起时，舞曲进入了高潮部分两人凭借着华丽优雅完美的舞姿，毫无阻拦的来到舞池中央。
他们如一只美丽的天鹅和一个优雅的绅士，一黑一白，两人在舞池中跳着，吸引了无数人的惊叹声。
“今晚计划会继续，诺顿必死，但你可以试着去救。”
零口中快速的吐出一句话，路明非愣了一下，但动作没有丝毫变形。
“你做的一切都还不够，修正已经开始。”
零又吐出一句话，路明非的手不自觉的加大了力气。
“我们会按照原计划进行，以及修正你做出的改变。你可以改变，但要注意度，因为改变带来的后果由你承受，救的多了，会死哦。”
这句话的声音从零的声线逐渐变成路鸣泽那个小屁孩的声线，路明非听着，感觉路鸣泽欠了很多兄长的“爱”。
“舞曲即将结束，我要旋转3600度，拉住我的手。”
路明非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照做。
终曲的余音中，别的女孩都停了下来，零却没有，她用几根手指按住路明非的掌心开始了旋转，裙摆飞扬，鞋上旋起银光，鞋跟打击地面的声音组成一连串快板。
这一瞬间，所有的光似乎都集中在她身上了，无论是用柴可夫斯基的天鹅之死，或者巫山神女在高唐云散天下的绝唱来形容，都绝不夸张。
路明非有些沉重的心情都有点变的美好，他有些感谢零，至少她传递了一些消息。
零还没有收回手，刚刚路明非拉住零的手时，用的力气其实有点大，看起来就像是路明非霸道的命令零停下一样。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零微微蹲下行礼，银白的裙摆逐渐收拢，就像白色的昙花绽放时按下了倒放键。
路明非握着零的手，一动不动，在众人的掌声中，零面无表情的披上了路明非递过去的外套，直接离开了诺顿馆。
“我有任务，先走了。”
零说完就离开了，在她走时，路明非发现她的手已经有了点淤青。
路明非走到一旁，要了一杯不加冰的白兰地，然后一口喝下。
没有什么改变不了，无非是我付出的不够多！
想知道我能拿上赌桌的有什么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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