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觉醒
早上七点钟，手机闹钟叮铃铃地响了起来，何纪琳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精神十分疲倦，因为她凌晨五点钟才真正睡着，这几天她一直都在失眠，哪怕去医院开了安眠药也还是这样，百目妖怪给她留下的后遗症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她拿起放在床头边的手机，关闭飞行模式，手指却是不由划到了微信的列表上，目光停在了备注名为“嘴老师”的联系人上，心神恍惚地点进了对话框里，大拇指往上划去，之前的对话映入她视野内，不过这几天里实在没什么人交谈，因为他貌似最近很忙的样子。
“真是奇怪了，自己怎么老是打开对话框来看......”心神疲惫间，这个念头隐约浮现在她脑海里，但很快就被她故意忽略了过去，脑海里的时光却是倒流到了几天前他送自己回到逾州大学时的画面，半个多小时的地铁途中虽然没什么交谈，但互相的沉默和视线偶然间的碰触却莫名让人们之间产生一种微妙的氛围。
大抵，单独跟异性一起坐地铁都会这样？
她打开朋友圈刷看，基本上搜不到他的动态，因为他是个不怎么会发动态的人，不会将生活中的美好或是丑陋暴露于他人。
渐渐的，她脑袋清醒了过来，已经是七点十三分了，她坐起身来，在朦胧的蚊帐里穿上内衣，继而下床刷牙洗漱。
仍然如往常一样，她跟舍友们一起踩点来到教室，占据了一排不前不后的座位坐下，她终于忍不住发自身心的疲惫，趴在桌子上，打算先眯一会儿，却是没想到就这样睡了过去，直到被人叫醒过来。
“何纪琳！给我醒过来！”
何纪琳被突如其来的低吼声惊醒了，她猛然抬头，看见了出现在面前的大脸，是教毛概的老头子，虽然平时大学教师都不会认识学生，除了个别外，可何纪琳太过瞩目，自小以来就是老师和同学们关注的对象。
她连忙抬起双手整理一下已经缭乱了的发丝，也用手背抹去了额头上的冷汗，低着头不敢看站在座位旁边的老师，她的座位就在走道旁边，所以老师直接就能站到她面前来。
“我的课有这么无聊吗？”老师冷冷地道。
虽然确实无聊，但何纪琳却不可能会承认的，她连忙回道：“没有没有，对不起老师，我这几天有些失眠，所以睡眠不足，就......”
“呵。”老师毫不留情地扔下了一声冷笑，他满脸不屑，“我看你是晚上跟男人出去玩了吧。”
何纪琳当即色变，她猛然站起身来，毫不示弱地对视回去：“你这是什么意思？”
可她这样的激烈反应反而只会让这样的古板保守的老头子更加恼怒了，他一向认为尊师重道的学生才是真正的好学生，哪怕成绩好坏，可现在何纪琳竟然当面挑衅自己，这胆子简直肥了！
“你敢冲撞老师？”
何纪琳毫不留情地嘲讽回去：“你配吗？”
“什么？”老头子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配做老师吗？”
可能是近来的失眠以及诸多附体后遗症带给她的身心十分糟糕的体验，她这几天本就已经情绪不耐烦了，加之可能在跟某人的聊天里学会了他的无情嘲讽，她下意识就怼了回去。
老头子被她气得举起手指指着她，整个人都在颤巍巍的：“你、你、你......”
“你你妈呢你！你妈死了是吧？用手指指人很没有礼貌你妈没有教你吗？”这句话一出口，全班同学都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就连何纪琳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当场说出了粗口来，她连忙抬起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完了，这肯定是被某人给传染了......
她敢相信，如果站在这个教授面前的是某位前历史教师的话，估计也会这样怼回去，甚至更狠，他从来都是那种对任何人都抱有嘲讽意味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对谁都持有平等态度的。
完了......
何纪琳两眼一翻，不再做任何反抗，果然老头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后转身就走了，继续讲课。
然后下课后，何纪琳被辅导员叫去了办公室......
......
......
何纪琳被处以处分了——以不尊重师长为理由。
长这么大，不客气地说，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的处分，而且大学处分可是比小学中学的都要严重得多，所以她不由有点急了，甚至都想哭出来了。
果真是一时嘲讽一时爽。
当然，她不认为这都是自己的错，说到底一开始就是那个老头子不分青红皂白地污蔑她的形象，虽然她知道中国人都热衷于说闲话，可没想到就连堂堂一个教授居然都会相信闲话。
她不由对那些所谓德高望重的人物产生了深深的失望。
说到底，这便是人罢，不管他/她是否身份高低，都脱离不了人的劣质性。相比起来，她反倒是觉得某人更像是一名老师，起码说起教育的话来一套一套的，等等，怎么又想起他来了，说到底也是因为他的连累啊......她在心里不由抱怨起他来了，尽管她也知道这很没有道理。
除此之外，她还被通知家长了，这也是人生中的第一次，大抵何葑也会对此十分担心吧，但是何葑没说什么，只是打了一通电话从她那里询问了经过后，回了一句“我明白了”就挂了......起码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就骂人的家长。
今天发生的这件事让她感到无比心寒，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找他聊一聊了......不过他最近貌似很忙的样子？
她犹豫不决，最终还是没发消息给他，她在心中暗恨着自己的软弱，遇到事就想找人咨询。说不定就是因为他知道的道理多，所以才让那么多女孩都不知不觉被他吸引了吧，真正意义上靠着一张嘴就能征服异性的男人，她在心底里不由觉得有点儿好笑。
下午没课，她中午比别人略迟才去了食堂，回宿舍的途中却遭遇了意外。
“别动！”锋利的触感明晃晃地出现在白皙的颈项上，身后有一个人抓住了她的头发，何纪琳难以置信，自己居然会碰上这样的事情，要知道这里可是学校啊！
今天果然是倒霉透顶了。
何纪琳害怕自己鲜嫩的颈项就这样被划出血痕来，她抖动着身子紧张地被对方拉到了没人的角落，周围被树木遮挡，她被翻过来按在墙壁上，面前的人戴着棒球帽和黑色口罩，接着他解下了自己的口罩，这下子何纪琳终于知道挟持自己的人是谁了。
“师、师兄？你这是干嘛？”
何纪琳没想到挟持自己的人居然是谢铭轩，逾州大学的现任学生会会长，自从那次农家乐后，何纪琳也没见过他了，没想到这次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重逢。
谢铭轩阴狠地瞪着她：“闭嘴贱人！你男人在哪里？把他给我叫出来！”
“我、我男人？”何纪琳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明白他指的是谁了，她摇头道，“他很忙。”
砰！面前的男人一拳打在了她脑袋旁边的墙壁上，把她给吓了一跳，他拳头被砸得磨破皮了，稍稍流出血来，但他似乎并不在意这点小问题，他怨毒地盯着面前的女孩：“是你们搞的事吧？”
“什么？”何纪琳呆愣反问。
“别装蒜了！”谢铭轩低吼道，“上次在农家庄的时候，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是你们一手造成的吧？后来我思来想去，唯有你们还有那个女人是最大嫌疑的！都怪你们，害我一切都毁了，人人都在我背后说我是基佬......”
何纪琳终于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事了，心里也隐隐同情起他来了，因为她近来也是被闲话逼到被处分的地步的，但同情归同情，她也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如今的危险处境。若是以前，何纪琳当然不会觉得那次农家乐时谢铭轩身上发生的事情跟自己那义兄有关了，可近来发现了他身上的秘密，如今听见谢铭轩重提起这事来，她也多多少少确信是跟自己的义兄有关了。
可她还是摇头否认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想问他的话，我可以帮你把他约出来，让你们见一面。”
“把他约出来？我要他现在就来这里见我！”谢铭轩残忍地笑着，他伸出手掐住了面前女孩的脖颈，“臭婊子，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对你做什么？如今我都这样了，如今我都这样了，你以为我还怕犯法吗？！”
何纪琳心里就隐隐升起了不祥的预感，加之颈项被他掐住而难以呼吸，她连忙挣扎了起来，拳脚落在他身上。谢铭轩大概是不耐烦她的反抗了，竟是真的敢挥下刀去了，手臂上传到一阵刺痛，何纪琳看见了自己的手臂上被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渐渐溢了出来，泪花隐约在眼眶里打转，可她知道自己不是放弃的时候，咬了咬牙，一脚往上踢去，竟是精准落在了谢铭轩的大腿根部上，他顿时脸色涨红，蜷缩着身子慢慢蹲了下来，何纪琳看见这机会立刻脱身就跑！
“臭婊子......”谢铭轩捂着小腹跪在地上，脸色扭曲，他不甘心地抬头看向那个美丽的背影，咬了咬牙，往前伸出手去，紧接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他的手突然伸长了！刹那间，那手掌落在了奔跑中的少女肩膀上，啊的一声尖叫，她被猛然拉了回去，在距离谢铭轩几米处时身体跌落滚动了几回，满身尘土。
谢铭轩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狞笑道：“贱人！你以为我没有准备就会来吗？”
何纪琳稍稍撑起身子，不可置信地看着那渐渐重新站起来的男人，不明白他是怎么也拥有着奇异的能力，见到他缓步向自己走来，仿佛一个已经掌握了一切的恶魔，她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恐慌了，叫道：“你、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同时向后挪着。
可她这样的软弱面目反而让谢铭轩心里的得意和兴奋更是得到张扬和释放，于是他忍不住加快了脚步：“去死吧婊子......”
“去死的该是你啊！”何纪琳突然一声大叫，她的双眼无故变成了重瞳，诡异又阴森，而在她视野中的谢铭轩突然停了下来，整个身子都在莫名抖动着，一只只眼睛竟是长在他的全身每个角落！
“你、你是怎么回事......你这贱人是怎么回事......”这次轮到谢铭轩恐慌了，“莫非你也得到了他们的帮......”声音戛然而止，他全身都扭曲了起来，由内向外的扭曲，五脏六腑、鲜血、白色的骨头等都从身体里渐渐破裂而出，红白浑浊液体从他的七孔里慢慢流了出来......最终响起了砰的一声，他倒了下去，仅在几秒内由一个活人变成了毫无生机的尸体。
何纪琳呆滞地看着这一切......
她拿起放在床头边的手机，关闭飞行模式，手指却是不由划到了微信的列表上，目光停在了备注名为“嘴老师”的联系人上，心神恍惚地点进了对话框里，大拇指往上划去，之前的对话映入她视野内，不过这几天里实在没什么人交谈，因为他貌似最近很忙的样子。
“真是奇怪了，自己怎么老是打开对话框来看......”心神疲惫间，这个念头隐约浮现在她脑海里，但很快就被她故意忽略了过去，脑海里的时光却是倒流到了几天前他送自己回到逾州大学时的画面，半个多小时的地铁途中虽然没什么交谈，但互相的沉默和视线偶然间的碰触却莫名让人们之间产生一种微妙的氛围。
大抵，单独跟异性一起坐地铁都会这样？
她打开朋友圈刷看，基本上搜不到他的动态，因为他是个不怎么会发动态的人，不会将生活中的美好或是丑陋暴露于他人。
渐渐的，她脑袋清醒了过来，已经是七点十三分了，她坐起身来，在朦胧的蚊帐里穿上内衣，继而下床刷牙洗漱。
仍然如往常一样，她跟舍友们一起踩点来到教室，占据了一排不前不后的座位坐下，她终于忍不住发自身心的疲惫，趴在桌子上，打算先眯一会儿，却是没想到就这样睡了过去，直到被人叫醒过来。
“何纪琳！给我醒过来！”
何纪琳被突如其来的低吼声惊醒了，她猛然抬头，看见了出现在面前的大脸，是教毛概的老头子，虽然平时大学教师都不会认识学生，除了个别外，可何纪琳太过瞩目，自小以来就是老师和同学们关注的对象。
她连忙抬起双手整理一下已经缭乱了的发丝，也用手背抹去了额头上的冷汗，低着头不敢看站在座位旁边的老师，她的座位就在走道旁边，所以老师直接就能站到她面前来。
“我的课有这么无聊吗？”老师冷冷地道。
虽然确实无聊，但何纪琳却不可能会承认的，她连忙回道：“没有没有，对不起老师，我这几天有些失眠，所以睡眠不足，就......”
“呵。”老师毫不留情地扔下了一声冷笑，他满脸不屑，“我看你是晚上跟男人出去玩了吧。”
何纪琳当即色变，她猛然站起身来，毫不示弱地对视回去：“你这是什么意思？”
可她这样的激烈反应反而只会让这样的古板保守的老头子更加恼怒了，他一向认为尊师重道的学生才是真正的好学生，哪怕成绩好坏，可现在何纪琳竟然当面挑衅自己，这胆子简直肥了！
“你敢冲撞老师？”
何纪琳毫不留情地嘲讽回去：“你配吗？”
“什么？”老头子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配做老师吗？”
可能是近来的失眠以及诸多附体后遗症带给她的身心十分糟糕的体验，她这几天本就已经情绪不耐烦了，加之可能在跟某人的聊天里学会了他的无情嘲讽，她下意识就怼了回去。
老头子被她气得举起手指指着她，整个人都在颤巍巍的：“你、你、你......”
“你你妈呢你！你妈死了是吧？用手指指人很没有礼貌你妈没有教你吗？”这句话一出口，全班同学都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就连何纪琳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当场说出了粗口来，她连忙抬起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完了，这肯定是被某人给传染了......
她敢相信，如果站在这个教授面前的是某位前历史教师的话，估计也会这样怼回去，甚至更狠，他从来都是那种对任何人都抱有嘲讽意味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对谁都持有平等态度的。
完了......
何纪琳两眼一翻，不再做任何反抗，果然老头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后转身就走了，继续讲课。
然后下课后，何纪琳被辅导员叫去了办公室......
......
......
何纪琳被处以处分了——以不尊重师长为理由。
长这么大，不客气地说，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的处分，而且大学处分可是比小学中学的都要严重得多，所以她不由有点急了，甚至都想哭出来了。
果真是一时嘲讽一时爽。
当然，她不认为这都是自己的错，说到底一开始就是那个老头子不分青红皂白地污蔑她的形象，虽然她知道中国人都热衷于说闲话，可没想到就连堂堂一个教授居然都会相信闲话。
她不由对那些所谓德高望重的人物产生了深深的失望。
说到底，这便是人罢，不管他/她是否身份高低，都脱离不了人的劣质性。相比起来，她反倒是觉得某人更像是一名老师，起码说起教育的话来一套一套的，等等，怎么又想起他来了，说到底也是因为他的连累啊......她在心里不由抱怨起他来了，尽管她也知道这很没有道理。
除此之外，她还被通知家长了，这也是人生中的第一次，大抵何葑也会对此十分担心吧，但是何葑没说什么，只是打了一通电话从她那里询问了经过后，回了一句“我明白了”就挂了......起码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就骂人的家长。
今天发生的这件事让她感到无比心寒，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找他聊一聊了......不过他最近貌似很忙的样子？
她犹豫不决，最终还是没发消息给他，她在心中暗恨着自己的软弱，遇到事就想找人咨询。说不定就是因为他知道的道理多，所以才让那么多女孩都不知不觉被他吸引了吧，真正意义上靠着一张嘴就能征服异性的男人，她在心底里不由觉得有点儿好笑。
下午没课，她中午比别人略迟才去了食堂，回宿舍的途中却遭遇了意外。
“别动！”锋利的触感明晃晃地出现在白皙的颈项上，身后有一个人抓住了她的头发，何纪琳难以置信，自己居然会碰上这样的事情，要知道这里可是学校啊！
今天果然是倒霉透顶了。
何纪琳害怕自己鲜嫩的颈项就这样被划出血痕来，她抖动着身子紧张地被对方拉到了没人的角落，周围被树木遮挡，她被翻过来按在墙壁上，面前的人戴着棒球帽和黑色口罩，接着他解下了自己的口罩，这下子何纪琳终于知道挟持自己的人是谁了。
“师、师兄？你这是干嘛？”
何纪琳没想到挟持自己的人居然是谢铭轩，逾州大学的现任学生会会长，自从那次农家乐后，何纪琳也没见过他了，没想到这次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重逢。
谢铭轩阴狠地瞪着她：“闭嘴贱人！你男人在哪里？把他给我叫出来！”
“我、我男人？”何纪琳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明白他指的是谁了，她摇头道，“他很忙。”
砰！面前的男人一拳打在了她脑袋旁边的墙壁上，把她给吓了一跳，他拳头被砸得磨破皮了，稍稍流出血来，但他似乎并不在意这点小问题，他怨毒地盯着面前的女孩：“是你们搞的事吧？”
“什么？”何纪琳呆愣反问。
“别装蒜了！”谢铭轩低吼道，“上次在农家庄的时候，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是你们一手造成的吧？后来我思来想去，唯有你们还有那个女人是最大嫌疑的！都怪你们，害我一切都毁了，人人都在我背后说我是基佬......”
何纪琳终于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事了，心里也隐隐同情起他来了，因为她近来也是被闲话逼到被处分的地步的，但同情归同情，她也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如今的危险处境。若是以前，何纪琳当然不会觉得那次农家乐时谢铭轩身上发生的事情跟自己那义兄有关了，可近来发现了他身上的秘密，如今听见谢铭轩重提起这事来，她也多多少少确信是跟自己的义兄有关了。
可她还是摇头否认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想问他的话，我可以帮你把他约出来，让你们见一面。”
“把他约出来？我要他现在就来这里见我！”谢铭轩残忍地笑着，他伸出手掐住了面前女孩的脖颈，“臭婊子，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对你做什么？如今我都这样了，如今我都这样了，你以为我还怕犯法吗？！”
何纪琳心里就隐隐升起了不祥的预感，加之颈项被他掐住而难以呼吸，她连忙挣扎了起来，拳脚落在他身上。谢铭轩大概是不耐烦她的反抗了，竟是真的敢挥下刀去了，手臂上传到一阵刺痛，何纪琳看见了自己的手臂上被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渐渐溢了出来，泪花隐约在眼眶里打转，可她知道自己不是放弃的时候，咬了咬牙，一脚往上踢去，竟是精准落在了谢铭轩的大腿根部上，他顿时脸色涨红，蜷缩着身子慢慢蹲了下来，何纪琳看见这机会立刻脱身就跑！
“臭婊子......”谢铭轩捂着小腹跪在地上，脸色扭曲，他不甘心地抬头看向那个美丽的背影，咬了咬牙，往前伸出手去，紧接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他的手突然伸长了！刹那间，那手掌落在了奔跑中的少女肩膀上，啊的一声尖叫，她被猛然拉了回去，在距离谢铭轩几米处时身体跌落滚动了几回，满身尘土。
谢铭轩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狞笑道：“贱人！你以为我没有准备就会来吗？”
何纪琳稍稍撑起身子，不可置信地看着那渐渐重新站起来的男人，不明白他是怎么也拥有着奇异的能力，见到他缓步向自己走来，仿佛一个已经掌握了一切的恶魔，她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恐慌了，叫道：“你、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同时向后挪着。
可她这样的软弱面目反而让谢铭轩心里的得意和兴奋更是得到张扬和释放，于是他忍不住加快了脚步：“去死吧婊子......”
“去死的该是你啊！”何纪琳突然一声大叫，她的双眼无故变成了重瞳，诡异又阴森，而在她视野中的谢铭轩突然停了下来，整个身子都在莫名抖动着，一只只眼睛竟是长在他的全身每个角落！
“你、你是怎么回事......你这贱人是怎么回事......”这次轮到谢铭轩恐慌了，“莫非你也得到了他们的帮......”声音戛然而止，他全身都扭曲了起来，由内向外的扭曲，五脏六腑、鲜血、白色的骨头等都从身体里渐渐破裂而出，红白浑浊液体从他的七孔里慢慢流了出来......最终响起了砰的一声，他倒了下去，仅在几秒内由一个活人变成了毫无生机的尸体。
何纪琳呆滞地看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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