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路见不平
是日也，春日高悬，林风轻拂。但见那林间小道上，遥遥行来三人两马。
马，是好马，人，也不是池中之物。领头一匹马上，坐着两个少年。一人，面容俊秀，气态不凡，腰佩短刀，锦衣玉带，端的是仪表堂堂，风流倜傥。另一人，粗布麻衣，五官端正，相貌堂堂，乍一看其貌不扬，但细感亦可知其功力雄厚，锋芒内敛。
后头一匹马上，则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瞧着憨厚老实，一身短打，精壮有力，虽是无时无刻挂着一张憨厚笑脸，可却让人不敢小觑。
这一行三人，正是北上天都，意图掺和那少年英杰会的沈星晖，白纯空，何初。
他们本是跟着沈氏大部队一同出发的，但路上呢，发生了一点不愉快，沈星晖心想眼不见为净，索性带着白纯空和何初脱离了队伍。
此刻，共乘一马的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诶，沈星晖，你不是有个跟班吗，这回怎么没见着他？”
“姜正晨啊。打完大比之后，他说是有所领悟，要闭关一段时日，也不知道还赶不赶得上参会，由他去吧。还有，你屁股往外挪点，挤到我了。”
“不是，这马上就那么点位置，我还能往哪去？”白纯空习惯性地怼了一嘴，然后还是听话地往外挪了挪屁股。
沈星晖冷哼一声，不屑道：“你要是会骑马，还至于受这委屈？”
“我哪像你们这种大户人家的少爷啊，啥都得学，唯独学不会习武~”白纯空反唇相讥。
沈星晖正欲回击，却突然瞧着前方似乎有状况，于是勒马止步，眯起眼睛，“哟，白纯空，前头好像出事了。”
“哈？我说这都上路了几天了还没遇到可以让我管管的闲事，这总算是来了，让我瞅瞅。”白纯空身子前倾，从沈星晖身后探出脑袋，然后就听到一声声“救命啊！”，而且声音还越来越大。
白纯空和沈星晖对视一眼，然后邪魅一笑，“少~爷~，你就在这儿好好待着，看我一展雄风。”
沈星晖被恶心到了，很想告诉他这成语不是这么用的，但前方草丛一阵翁动，然后一个仓皇失措的姑娘就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一息之后，草丛中又钻出来两个彪形大汉，皆都手持兵刃凶神恶煞。
那姑娘见着骑着马的沈白二人，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连忙跑上前，却失了平衡跌倒在地，于是只能原地大喊：“二位少侠，救命啊！”
白纯空一看，霎时就懂了。这不就是山贼匪寇强抢民女的戏码吗？换以前，还得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但如今，那可是今非昔比啊！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白纯空左手往马背上一撑，便飞身而起，同时右手在空中完成了拔剑，轻巧落地之后，白纯空摆出了一个他自认为很帅的姿势，右手抬起长剑，剑尖对准了那两个匪寇，“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先问过小爷我手中的剑同不同意！”
白纯空正等着对手放完狠话，然后就上前潇洒地结束战斗，可没想到，那两匪寇对视一眼，竟是头也不回地就钻回林中不见了踪影。
“蛤？”白纯空疑惑了一下，心想话本里不是这样写的呀，随后又转念一想，对手兴许是被他的王霸之气震慑，见面时便失去了战意。
略带遗憾地收剑入鞘，抬头之时，就看到沈星晖已经下了马，正在搀扶起失力跌倒的少女，登时眼睛都直了。好家伙，正面硬刚没见你人，解救少女倒是比谁都快。
沈星晖当然不是这样想的，他只是担心姑娘在打斗时被波及，上前把姑娘带离现场，倒是没想到那俩匪寇跑得这么快。
此刻，他一边安抚少女的情绪，一边开口询问：“这位姑娘，敢问你家在何处？你受了伤不方便，我们姑且能把你送回家去。”
提到此处，那姑娘可就止不住眼泪了，一时只顾着呜咽，那叫一个泫然不绝。这时白纯空也凑了过来，瞧着姑娘哭个不停，他瞪了一眼沈星晖，沈星晖也委屈啊，只能摊摊手示意跟我没关系。
又是好一阵安抚，好不容易让她平静下来，她才终于哽咽着开口解释。
原来啊，这姑娘叫朱代桃，家在不远处的水潭村，方才那俩匪寇正是旁边五崖坡上的山贼。这一伙山贼仗着地处那三不管的灰色地带，在这附近为非作歹鱼肉百姓已久。姑娘哭就是因为她知道，自己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在这里折了面子的两个山贼回去一说，肯定得弄出更大的阵仗，说不定她的乡亲都要受到牵连，至于她本人更是难以幸免。
听完这姑娘略带绝望的讲述，沈白二人面面相觑。
这事儿，管，还是不管？
那姑娘哭完之后，似乎是骨气上来了，索性咬咬牙，对着两人说道：“二位少侠能出手相助，小女子已是无比感激。那伙山贼盘踞此地已久，不是轻易便能对付的。切莫意气用事，让自己身陷险局。我已经决定了，明日便自个儿去那山贼的山寨里，我就算是受尽侮辱，也不能连累别人。”说到此处，姑娘又是泫然欲泣。
沈白二人一听，这哪能受得了？连个小姑娘都比你有觉悟，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当即决定，管！还得管到底！索性把那山寨都给剿了，彻底让乡亲们再无后顾之忧。
口气听着是有点大，但他们这样想，也无可厚非。一是，毕竟都落草为寇了，且都只敢对百姓作威作福，想必这山寨的实力也强不到哪里去。二则是，虽说白纯空对自己的实力没有估计，沈星晖更是个没有内力的“凡人”，但他们背后坐在马上一直没开口的何初可不一样啊。
前面就说过了，别看人家何初憨厚老实瞧着不大聪明，那手上的功夫，可是半点不打折扣啊。何初早在进入沈氏之前，便在江湖上薄有所成，人送外号莽雷刀。莽说的是他的性子，雷，则是描述他的出刀如雷霆般迅捷有力。
至于后续他是如何被沈幽搭救，又是如何入了沈氏家门，此处暂且不表，只需知道何初这人，实力不容小觑，剿灭一个山寨那是轻轻松松。
沈白二人有底气，那当然是半点不怂，任凭人家姑娘如何好言相劝，都是一幅义薄云天毫不畏惧的样子。
那姑娘看二人如此自信，不再劝诫，而是引着二人往她家去，说是要好生招待两位少侠，且还能给他们说道说道那山寨的情况。
如此行事倒是颇为周全，沈白二人自然是欣然应允。依旧是两马上路，只是何初身后载上了受了脚伤的朱代桃，两人行在前头。一行人沿着小路前往那水潭村，路上朱代桃主动向他们介绍那山寨的概况，又对他们一顿吹捧，什么侠肝义胆，什么功夫过人，初出江湖的二人哪能招架得住，自然是颇为受用，同时更加坚定了替水潭村伸张正义的决心。
行了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众人便到了目的地。
这一入了水潭村，沈白二人又是对视一眼，显然是都觉得这村子氛围有些奇怪。
非要说的话，就是太平淡了。
瞧着他们几个陌生人带着朱代桃进了村子，村里人半点反应没有，只是扫了一眼就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倒也不是说见着他们来就得夹道相迎，但好歹得来问问情况吧？再不济你总该警惕一下吧？
那朱代桃显然是瞧见他们的疑惑了，连忙在前头喊道：“二位少侠，莫要见怪。乡亲们已经被那伙山贼整得麻木了，大家都不报什么希望了。这位大哥，就是这里，麻烦停一下。”
水潭村本就不大，从村头一眼就能看到村尾，也就走了一小会，就已经到了朱代桃家门前。
沈白二人下了马，和何初一起将马拴在了朱代桃家的院子里，随后朱代桃就一瘸一拐地招呼他们在屋里坐下。
三人一边打量着屋里陈设，一边在那张破旧木桌前坐下。
沈星晖环顾四周，疑惑问道：“朱姑娘，你家里人呢？”
“啊，家父这会儿应是在田里呢，家母一早便出村进城，卖草鞋去了。若非家里没人，那伙贼人又岂敢胡作非为。”说到这里，朱代桃又开始抹眼泪了。
沈星晖瞧见了角落里堆积的草鞋还有工具，也没多想，随口安慰了她几句，就听见她说去给三位侠客准备茶水。
沈星晖目送她进了另一间屋子，然后就转头看向白纯空，挑眉道：“痞子，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正面硬上咯！”
“那要是你打不过怎么办？”
“嘿！小爷要是连一帮山贼都收拾不了，这四年不是白练了？再说了...”白纯空瞟了一眼何初。
何初对他眨了眨眼，憨厚一笑。
沈星晖撇撇嘴，“不是我不想相信你和何初，他们毕竟人多势众。双拳难敌四手啊，更何况是几十双手。还需从长计议。”
“那你说，怎么个议法？”
“嘿嘿。”沈星晖勾唇一笑，正欲开口，却见着朱代桃端着一壶茶和四个杯子出来了。
朱代桃也在木桌前坐下，一人倒了一杯茶，然后自己也喝了一口。
想着正好润润嗓子，沈星晖接过朱代桃递上来的茶水，一口饮下。
村夫家里的茶，自然不是什么好茶，不过沈星晖现在也只需点茶水过过嘴而已，毕竟今天已经行了很久了，还没怎么好好休息过，何初和白纯空也是一样。
喝完茶，解了渴，然后沈星晖就开始侃侃而谈，“先这样....再那样.....最后再这样...”
一番计策说得白纯空和何初连连点头，沈星晖也是满意地笑笑，端起杯子正想再饮一口，却发现杯子已经空了。
于是他看向一直在一旁安静听着的朱代桃，开口道：“姑娘，还有茶水吗？”
却没想到这次朱代桃没有应他的声。只见她站起身，笑了起来，笑声里透着一股得意。
沈星晖面色一沉，皱眉道：“姑娘，你这是何意？”
话音刚落，沈星晖突觉一股眩晕感袭来，他揉了揉眉心，满脸惊愕，再看向何初和白纯空，两人的反应也跟他一样。
“遭了！你——”
沈星晖抬手指向那依然肆意笑着的朱代桃，下一秒，却是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马，是好马，人，也不是池中之物。领头一匹马上，坐着两个少年。一人，面容俊秀，气态不凡，腰佩短刀，锦衣玉带，端的是仪表堂堂，风流倜傥。另一人，粗布麻衣，五官端正，相貌堂堂，乍一看其貌不扬，但细感亦可知其功力雄厚，锋芒内敛。
后头一匹马上，则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瞧着憨厚老实，一身短打，精壮有力，虽是无时无刻挂着一张憨厚笑脸，可却让人不敢小觑。
这一行三人，正是北上天都，意图掺和那少年英杰会的沈星晖，白纯空，何初。
他们本是跟着沈氏大部队一同出发的，但路上呢，发生了一点不愉快，沈星晖心想眼不见为净，索性带着白纯空和何初脱离了队伍。
此刻，共乘一马的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诶，沈星晖，你不是有个跟班吗，这回怎么没见着他？”
“姜正晨啊。打完大比之后，他说是有所领悟，要闭关一段时日，也不知道还赶不赶得上参会，由他去吧。还有，你屁股往外挪点，挤到我了。”
“不是，这马上就那么点位置，我还能往哪去？”白纯空习惯性地怼了一嘴，然后还是听话地往外挪了挪屁股。
沈星晖冷哼一声，不屑道：“你要是会骑马，还至于受这委屈？”
“我哪像你们这种大户人家的少爷啊，啥都得学，唯独学不会习武~”白纯空反唇相讥。
沈星晖正欲回击，却突然瞧着前方似乎有状况，于是勒马止步，眯起眼睛，“哟，白纯空，前头好像出事了。”
“哈？我说这都上路了几天了还没遇到可以让我管管的闲事，这总算是来了，让我瞅瞅。”白纯空身子前倾，从沈星晖身后探出脑袋，然后就听到一声声“救命啊！”，而且声音还越来越大。
白纯空和沈星晖对视一眼，然后邪魅一笑，“少~爷~，你就在这儿好好待着，看我一展雄风。”
沈星晖被恶心到了，很想告诉他这成语不是这么用的，但前方草丛一阵翁动，然后一个仓皇失措的姑娘就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一息之后，草丛中又钻出来两个彪形大汉，皆都手持兵刃凶神恶煞。
那姑娘见着骑着马的沈白二人，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连忙跑上前，却失了平衡跌倒在地，于是只能原地大喊：“二位少侠，救命啊！”
白纯空一看，霎时就懂了。这不就是山贼匪寇强抢民女的戏码吗？换以前，还得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但如今，那可是今非昔比啊！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白纯空左手往马背上一撑，便飞身而起，同时右手在空中完成了拔剑，轻巧落地之后，白纯空摆出了一个他自认为很帅的姿势，右手抬起长剑，剑尖对准了那两个匪寇，“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先问过小爷我手中的剑同不同意！”
白纯空正等着对手放完狠话，然后就上前潇洒地结束战斗，可没想到，那两匪寇对视一眼，竟是头也不回地就钻回林中不见了踪影。
“蛤？”白纯空疑惑了一下，心想话本里不是这样写的呀，随后又转念一想，对手兴许是被他的王霸之气震慑，见面时便失去了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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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晖当然不是这样想的，他只是担心姑娘在打斗时被波及，上前把姑娘带离现场，倒是没想到那俩匪寇跑得这么快。
此刻，他一边安抚少女的情绪，一边开口询问：“这位姑娘，敢问你家在何处？你受了伤不方便，我们姑且能把你送回家去。”
提到此处，那姑娘可就止不住眼泪了，一时只顾着呜咽，那叫一个泫然不绝。这时白纯空也凑了过来，瞧着姑娘哭个不停，他瞪了一眼沈星晖，沈星晖也委屈啊，只能摊摊手示意跟我没关系。
又是好一阵安抚，好不容易让她平静下来，她才终于哽咽着开口解释。
原来啊，这姑娘叫朱代桃，家在不远处的水潭村，方才那俩匪寇正是旁边五崖坡上的山贼。这一伙山贼仗着地处那三不管的灰色地带，在这附近为非作歹鱼肉百姓已久。姑娘哭就是因为她知道，自己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在这里折了面子的两个山贼回去一说，肯定得弄出更大的阵仗，说不定她的乡亲都要受到牵连，至于她本人更是难以幸免。
听完这姑娘略带绝望的讲述，沈白二人面面相觑。
这事儿，管，还是不管？
那姑娘哭完之后，似乎是骨气上来了，索性咬咬牙，对着两人说道：“二位少侠能出手相助，小女子已是无比感激。那伙山贼盘踞此地已久，不是轻易便能对付的。切莫意气用事，让自己身陷险局。我已经决定了，明日便自个儿去那山贼的山寨里，我就算是受尽侮辱，也不能连累别人。”说到此处，姑娘又是泫然欲泣。
沈白二人一听，这哪能受得了？连个小姑娘都比你有觉悟，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当即决定，管！还得管到底！索性把那山寨都给剿了，彻底让乡亲们再无后顾之忧。
口气听着是有点大，但他们这样想，也无可厚非。一是，毕竟都落草为寇了，且都只敢对百姓作威作福，想必这山寨的实力也强不到哪里去。二则是，虽说白纯空对自己的实力没有估计，沈星晖更是个没有内力的“凡人”，但他们背后坐在马上一直没开口的何初可不一样啊。
前面就说过了，别看人家何初憨厚老实瞧着不大聪明，那手上的功夫，可是半点不打折扣啊。何初早在进入沈氏之前，便在江湖上薄有所成，人送外号莽雷刀。莽说的是他的性子，雷，则是描述他的出刀如雷霆般迅捷有力。
至于后续他是如何被沈幽搭救，又是如何入了沈氏家门，此处暂且不表，只需知道何初这人，实力不容小觑，剿灭一个山寨那是轻轻松松。
沈白二人有底气，那当然是半点不怂，任凭人家姑娘如何好言相劝，都是一幅义薄云天毫不畏惧的样子。
那姑娘看二人如此自信，不再劝诫，而是引着二人往她家去，说是要好生招待两位少侠，且还能给他们说道说道那山寨的情况。
如此行事倒是颇为周全，沈白二人自然是欣然应允。依旧是两马上路，只是何初身后载上了受了脚伤的朱代桃，两人行在前头。一行人沿着小路前往那水潭村，路上朱代桃主动向他们介绍那山寨的概况，又对他们一顿吹捧，什么侠肝义胆，什么功夫过人，初出江湖的二人哪能招架得住，自然是颇为受用，同时更加坚定了替水潭村伸张正义的决心。
行了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众人便到了目的地。
这一入了水潭村，沈白二人又是对视一眼，显然是都觉得这村子氛围有些奇怪。
非要说的话，就是太平淡了。
瞧着他们几个陌生人带着朱代桃进了村子，村里人半点反应没有，只是扫了一眼就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倒也不是说见着他们来就得夹道相迎，但好歹得来问问情况吧？再不济你总该警惕一下吧？
那朱代桃显然是瞧见他们的疑惑了，连忙在前头喊道：“二位少侠，莫要见怪。乡亲们已经被那伙山贼整得麻木了，大家都不报什么希望了。这位大哥，就是这里，麻烦停一下。”
水潭村本就不大，从村头一眼就能看到村尾，也就走了一小会，就已经到了朱代桃家门前。
沈白二人下了马，和何初一起将马拴在了朱代桃家的院子里，随后朱代桃就一瘸一拐地招呼他们在屋里坐下。
三人一边打量着屋里陈设，一边在那张破旧木桌前坐下。
沈星晖环顾四周，疑惑问道：“朱姑娘，你家里人呢？”
“啊，家父这会儿应是在田里呢，家母一早便出村进城，卖草鞋去了。若非家里没人，那伙贼人又岂敢胡作非为。”说到这里，朱代桃又开始抹眼泪了。
沈星晖瞧见了角落里堆积的草鞋还有工具，也没多想，随口安慰了她几句，就听见她说去给三位侠客准备茶水。
沈星晖目送她进了另一间屋子，然后就转头看向白纯空，挑眉道：“痞子，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正面硬上咯！”
“那要是你打不过怎么办？”
“嘿！小爷要是连一帮山贼都收拾不了，这四年不是白练了？再说了...”白纯空瞟了一眼何初。
何初对他眨了眨眼，憨厚一笑。
沈星晖撇撇嘴，“不是我不想相信你和何初，他们毕竟人多势众。双拳难敌四手啊，更何况是几十双手。还需从长计议。”
“那你说，怎么个议法？”
“嘿嘿。”沈星晖勾唇一笑，正欲开口，却见着朱代桃端着一壶茶和四个杯子出来了。
朱代桃也在木桌前坐下，一人倒了一杯茶，然后自己也喝了一口。
想着正好润润嗓子，沈星晖接过朱代桃递上来的茶水，一口饮下。
村夫家里的茶，自然不是什么好茶，不过沈星晖现在也只需点茶水过过嘴而已，毕竟今天已经行了很久了，还没怎么好好休息过，何初和白纯空也是一样。
喝完茶，解了渴，然后沈星晖就开始侃侃而谈，“先这样....再那样.....最后再这样...”
一番计策说得白纯空和何初连连点头，沈星晖也是满意地笑笑，端起杯子正想再饮一口，却发现杯子已经空了。
于是他看向一直在一旁安静听着的朱代桃，开口道：“姑娘，还有茶水吗？”
却没想到这次朱代桃没有应他的声。只见她站起身，笑了起来，笑声里透着一股得意。
沈星晖面色一沉，皱眉道：“姑娘，你这是何意？”
话音刚落，沈星晖突觉一股眩晕感袭来，他揉了揉眉心，满脸惊愕，再看向何初和白纯空，两人的反应也跟他一样。
“遭了！你——”
沈星晖抬手指向那依然肆意笑着的朱代桃，下一秒，却是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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