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大破敌营
这一等，就等到了酉时。
沈星晖和慕子夜二人来到先前沈星晖所藏匿的山坡上，二人轮流盯梢，远远地望着山贼们救火忙得死去活来。
这些没什么见识的山贼们自然也想不出什么高效的灭火方式，只能用最简单的方法，运水，扑火，硬生生用人数去堆叠，却也收效甚微。
其间沈星晖曾考虑过要不要趁他们救火时动手，但最终还是放弃。只怕那些山贼被逼急了，连寨子也不管不顾了，那和硬闯也没什么区别，倒不如相信一下厨子。
沈星晖并不觉得这伙山贼在灭火中累到虚脱后，还有心思去顾虑伙食中有没有被下毒。
几乎一整个下午，山贼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扑灭了大火，但山寨内已是一片狼藉，随处可见残垣断壁。
而就在他们刚刚灭完火后，沈星晖远远看到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只见那聚集的人群中突然分出了一小股，在一人带领下往寨子外行去，而那个方向是...朱代桃的诡异山洞。
沈星晖皱了皱眉头，一边望着那股人渐行渐远，一边说道：“玄心道长，你看这边。”
正闭目养神的慕子夜睁开眼，走到沈星晖身旁，随着他的视线望远处望去，很快也看到了那拨人，同样皱眉问道：“这是...?”
沈星晖略作思索，应道：“依我看，是那妖女终于按耐不住了，连自己手下也不放过！”
“不无可能，沈兄打算怎么做？”
“继续等！天色已经不早了，我都要饿死了，更别说忙活一下午的他们了。”
慕子夜犹豫了一下，说道，“那，山洞那边...”
“玄心道长，我知道你担忧那边状况，但山洞和山寨之间就那么点儿路，咱们若不先把这些乌合之众给处理了，与那朱代桃一陷入缠斗，免不了要腹背受敌，况且这边也快了，你看——”
沈星晖指了指山寨里一处将将打扫出来的空地。那里山贼们聚集到了一起，围在一口临时架起来的大锅前。
慕子夜看到那边状况，也就不再言语，只是从养神的状态中脱离，凝聚起了精神。
那么，他到底能做到吗？
沈星晖眯起眼睛，看着山贼们一个个上前，从大锅中取出食物，然后分散在空地四周大快朵颐。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沈星晖静静等待着，右手已经摸向了腰间的刀柄。
而他的等待终于迎来了结果。
伴随着阵阵惊呼，空地上正在用餐的山贼们一个一个倒下，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因为吃得少还能勉强站着的山贼，与能用内力压制毒性的两个当家面面相觑。
而另一边，沈星晖挥了挥拳，心道一声好样的，然后将目光投向身旁的慕子夜，笑着说道，“玄心道长，成了！接下来该咱们出场了！”
慕子夜应了一声，就看到沈星晖抽刀而出，沿着山坡奔行而下，目标直取山寨，气势十足。
眼看着事情如他所说发展，事到如今似乎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慕子夜凝视着沈星晖疾驰的背影，随后也从包裹中抽出毛笔，快步跟了上去。
一路疾行之下，两人迅速越过了重重废墟，径直来到了那一片空地。
沈星晖停下脚步，提刀而立，环视一周，山贼们已经倒了个七七八八，身前一个壮汉手握长刀，面色不善地盯着他们，恶狠狠说道：“你们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大当家不是带人去追击你们了吗？这毒，难道是你们所为？”
沈星晖一听，顿时就乐了，这老哥还被他们那大当家蒙在鼓里呢。
不过他并没有直接挑明，而是嗤笑一声，冷冷开口，“哼，知道小爷的厉害了吧！小爷我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你们下药，当然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取走你们的性命。先前不过是一时大意，被那妖女擒住，如今小爷我已脱困，她却还是不自量力前来送死，不过是又一道刀下亡魂罢了！你若是识趣，现在最好放弃挣扎，兴许小爷还能留你一条狗命！”
慕子夜看了一眼信口胡诌的沈星晖，不知作何表情。但壮汉显然不吃这一套，直接从身上掏出一枚丹药，送入口中一口咽下。随着周身劲力的暴涨，壮汉把刀一横，颇为硬气地说道：“哼，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在这里信口雌黄，老子今天就把你办了！”
沈星晖挑了挑眉，慕子夜和他提起过这能让山贼实力暴涨的丹药，只是他没想到效用竟如此显著。
眼看壮汉已经提着刀冲了上来，只见沈星晖傲然抬首，大喊一声“道长救我！”，然后就光速后撤。而他身后，早已静候多时的慕子夜前冲几步，挥舞手中毛笔拦下了壮汉舞出阵阵劲风的大刀。
看见慕子夜游刃有余地应对着实力暴涨的壮汉，沈星晖松了一口气，然后将视线投向身周。
几个还有一战之力的山贼正躲在远处观察着局势变化，本来蠢蠢欲动的他们看见自家三当家被那道士轻轻松松拦住，又犹豫了起来，最后都将目光投向了身边同样在观察形势的一个猥琐汉子。
“二当家，这可如何是好？”
猥琐汉子此刻心中是纠结得很，一方面，他不太相信那两人真把自家大当家拿下了，另一方面，眼看着手下们都中毒倒地，而他自己也因为先前吃了那丹药，正处于虚弱状态，心中着实是没什么底气。
犹豫了片刻，在手下迫切地目光中，二当家一咬牙，说道：“他们只有两人而已，那小子定是在虚张声势，我们先把那小子宰了，再去帮三当家，以多敌少，剩下的道士也不足为惧！”
“好！就听二当家的！”
几个喽啰听到自家当家都开口了，当即纷纷应和，然后手持兵刃，一拥而上地冲向了那看上去无比单薄的沈星晖。
而沈星晖面对如此情形，收起了脸上的戏谑，摆开架势，横刀立于身前，沉静如水的眸中清晰映照出他们的样子。前进路线，出手动作...一切行动在沈星晖的眼中被拆分，解读。
入流都算不上的小虾米罢了，招式间毫无章法可言。
沈星晖踏前一步，侧身躲开一刀，又以肘击命中一人持匕首的手腕，同时反握短刀的右手向上一撩，格开一把劈来的剑刃，再向下一刺，锋利的刀刃刺入肉体，溅起一大片鲜红的血液。
渐入佳境的沈星晖似已顾不上其他，没去管洒在脸上的鲜血，他抬腿往前一踢，同时右手发力拔出了短刀，而挥剑之人身躯已随之倒飞而出，伤口处不断泼洒的血滴在空中连成一线。
收刀回手，手中短刀反握变正持，同时左手也搭上刀柄，沈星晖一气不歇，身躯继续舞动，脚尖踏地，身躯下沉，以腰为轴，整个人挥舞短刀旋转一周。
以沈星晖为中心，刀身上四溅的血液和其上赤色的纹路就像那燃烧的火焰，在沈星晖周身形成了一圈绚烂的火纹。
而这片刻璀璨之下却是潜藏着的杀机。
霸刀决·圆舞。
沈星晖这一招虽然连刀法本身的十分之一都没发挥出来，但对付这些山贼们已是绰绰有余。
一拥而上的山贼们被一击打散，有人手中的兵刃被击落，有人甚至被斩出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止不住地喷溅。
而直到此时，一直保持着招式结束时姿势的沈星晖才堪堪回过神来。
感受着脸上不断滴落的粘稠血液，沈星晖的身躯轻轻颤动起来。除了强行催动招式所带来的痛楚外，似乎还有些别的原因。
这是他第一次出手伤人，刀刃入肉的触感和滚烫的血液不断提醒着他这一切的真实性。而从短暂的不适中恢复后，从心底中涌出的，竟然是...兴奋？
沈星晖暂时压下这莫名的躁动，因为用出这一刀后的他其实状况并不算太好。
终归是没有内力支撑，勉强使出一招后，沈星晖的身躯已是再难承担，但他知道这时候不能露怯，于是强撑着挺直腰杆，嘶吼着开口道：“再来！”
被打散的山贼们望向沈星晖，又看向散落的武器和同伴身上一道道狰狞的伤口，眼中充斥着恐惧。
而稍远处，下令让手下们上前自个儿却故意慢了一步的二当家脸上，一滴冷汗滑落。
本来以为那瘦小子是个软柿子，没想到居然也是个不好惹的主。
二当家看了看一旁被那道士逐渐压制的三当家，又看了看眼前傲然挺立的沈星晖，最后看了看身边的一片废墟。
这般状况，似已无力回天了...
二当家一咬牙，索性不管不顾，转头就跑，留下目瞪口呆的山贼们和一脸愤怒的壮汉。
“二当家，你这是何意！！”眼看着自家大将临阵脱逃，壮汉一时气急，行气紊乱，被身前道士抓到了破绽。他那重如千钧的墨色劲力狠狠地往壮汉胸膛上来了一记重击，让壮汉吐出一大口鲜血，俨然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三当家，大势已去了！看这情形，大当家肯定是有事瞒着咱们呢，我就不陪你们玩了，后会无期！”
向来擅长见风使舵的二当家直接不演了，留下这番话语后越跑越远，最后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而四散在沈星晖身边的山贼们眼看着自家当家都已经跑没影了，自然也失去了战意，一哄而散。
同时，落尽下风的三当家，一听到二当家的话语，又联想到大当家最近的诡异行径，终究也无法再欺骗自己了。心有动摇，使出的招式便也弱了几分，很快就支撑不住，被慕子夜甩出的毛笔捆缚住了双手。
至此，此行的目的两人已经完成了一半。如今的金山寨，是真正的大势已去，再难翻起什么风浪了。
勉强调整好呼吸的沈星晖正想上前拷问被慕子夜控制住的三当家，却看到慕子夜神情突然一滞，望向远方。
看清是山洞方向后的沈星晖表情严肃了起来，问道：“玄心道长，你是看到了什么？”
慕子夜皱了皱眉头，凝重说道：“那个方向，有大魔出世。”
沈星晖和慕子夜二人来到先前沈星晖所藏匿的山坡上，二人轮流盯梢，远远地望着山贼们救火忙得死去活来。
这些没什么见识的山贼们自然也想不出什么高效的灭火方式，只能用最简单的方法，运水，扑火，硬生生用人数去堆叠，却也收效甚微。
其间沈星晖曾考虑过要不要趁他们救火时动手，但最终还是放弃。只怕那些山贼被逼急了，连寨子也不管不顾了，那和硬闯也没什么区别，倒不如相信一下厨子。
沈星晖并不觉得这伙山贼在灭火中累到虚脱后，还有心思去顾虑伙食中有没有被下毒。
几乎一整个下午，山贼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扑灭了大火，但山寨内已是一片狼藉，随处可见残垣断壁。
而就在他们刚刚灭完火后，沈星晖远远看到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只见那聚集的人群中突然分出了一小股，在一人带领下往寨子外行去，而那个方向是...朱代桃的诡异山洞。
沈星晖皱了皱眉头，一边望着那股人渐行渐远，一边说道：“玄心道长，你看这边。”
正闭目养神的慕子夜睁开眼，走到沈星晖身旁，随着他的视线望远处望去，很快也看到了那拨人，同样皱眉问道：“这是...?”
沈星晖略作思索，应道：“依我看，是那妖女终于按耐不住了，连自己手下也不放过！”
“不无可能，沈兄打算怎么做？”
“继续等！天色已经不早了，我都要饿死了，更别说忙活一下午的他们了。”
慕子夜犹豫了一下，说道，“那，山洞那边...”
“玄心道长，我知道你担忧那边状况，但山洞和山寨之间就那么点儿路，咱们若不先把这些乌合之众给处理了，与那朱代桃一陷入缠斗，免不了要腹背受敌，况且这边也快了，你看——”
沈星晖指了指山寨里一处将将打扫出来的空地。那里山贼们聚集到了一起，围在一口临时架起来的大锅前。
慕子夜看到那边状况，也就不再言语，只是从养神的状态中脱离，凝聚起了精神。
那么，他到底能做到吗？
沈星晖眯起眼睛，看着山贼们一个个上前，从大锅中取出食物，然后分散在空地四周大快朵颐。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沈星晖静静等待着，右手已经摸向了腰间的刀柄。
而他的等待终于迎来了结果。
伴随着阵阵惊呼，空地上正在用餐的山贼们一个一个倒下，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因为吃得少还能勉强站着的山贼，与能用内力压制毒性的两个当家面面相觑。
而另一边，沈星晖挥了挥拳，心道一声好样的，然后将目光投向身旁的慕子夜，笑着说道，“玄心道长，成了！接下来该咱们出场了！”
慕子夜应了一声，就看到沈星晖抽刀而出，沿着山坡奔行而下，目标直取山寨，气势十足。
眼看着事情如他所说发展，事到如今似乎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慕子夜凝视着沈星晖疾驰的背影，随后也从包裹中抽出毛笔，快步跟了上去。
一路疾行之下，两人迅速越过了重重废墟，径直来到了那一片空地。
沈星晖停下脚步，提刀而立，环视一周，山贼们已经倒了个七七八八，身前一个壮汉手握长刀，面色不善地盯着他们，恶狠狠说道：“你们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大当家不是带人去追击你们了吗？这毒，难道是你们所为？”
沈星晖一听，顿时就乐了，这老哥还被他们那大当家蒙在鼓里呢。
不过他并没有直接挑明，而是嗤笑一声，冷冷开口，“哼，知道小爷的厉害了吧！小爷我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你们下药，当然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取走你们的性命。先前不过是一时大意，被那妖女擒住，如今小爷我已脱困，她却还是不自量力前来送死，不过是又一道刀下亡魂罢了！你若是识趣，现在最好放弃挣扎，兴许小爷还能留你一条狗命！”
慕子夜看了一眼信口胡诌的沈星晖，不知作何表情。但壮汉显然不吃这一套，直接从身上掏出一枚丹药，送入口中一口咽下。随着周身劲力的暴涨，壮汉把刀一横，颇为硬气地说道：“哼，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在这里信口雌黄，老子今天就把你办了！”
沈星晖挑了挑眉，慕子夜和他提起过这能让山贼实力暴涨的丹药，只是他没想到效用竟如此显著。
眼看壮汉已经提着刀冲了上来，只见沈星晖傲然抬首，大喊一声“道长救我！”，然后就光速后撤。而他身后，早已静候多时的慕子夜前冲几步，挥舞手中毛笔拦下了壮汉舞出阵阵劲风的大刀。
看见慕子夜游刃有余地应对着实力暴涨的壮汉，沈星晖松了一口气，然后将视线投向身周。
几个还有一战之力的山贼正躲在远处观察着局势变化，本来蠢蠢欲动的他们看见自家三当家被那道士轻轻松松拦住，又犹豫了起来，最后都将目光投向了身边同样在观察形势的一个猥琐汉子。
“二当家，这可如何是好？”
猥琐汉子此刻心中是纠结得很，一方面，他不太相信那两人真把自家大当家拿下了，另一方面，眼看着手下们都中毒倒地，而他自己也因为先前吃了那丹药，正处于虚弱状态，心中着实是没什么底气。
犹豫了片刻，在手下迫切地目光中，二当家一咬牙，说道：“他们只有两人而已，那小子定是在虚张声势，我们先把那小子宰了，再去帮三当家，以多敌少，剩下的道士也不足为惧！”
“好！就听二当家的！”
几个喽啰听到自家当家都开口了，当即纷纷应和，然后手持兵刃，一拥而上地冲向了那看上去无比单薄的沈星晖。
而沈星晖面对如此情形，收起了脸上的戏谑，摆开架势，横刀立于身前，沉静如水的眸中清晰映照出他们的样子。前进路线，出手动作...一切行动在沈星晖的眼中被拆分，解读。
入流都算不上的小虾米罢了，招式间毫无章法可言。
沈星晖踏前一步，侧身躲开一刀，又以肘击命中一人持匕首的手腕，同时反握短刀的右手向上一撩，格开一把劈来的剑刃，再向下一刺，锋利的刀刃刺入肉体，溅起一大片鲜红的血液。
渐入佳境的沈星晖似已顾不上其他，没去管洒在脸上的鲜血，他抬腿往前一踢，同时右手发力拔出了短刀，而挥剑之人身躯已随之倒飞而出，伤口处不断泼洒的血滴在空中连成一线。
收刀回手，手中短刀反握变正持，同时左手也搭上刀柄，沈星晖一气不歇，身躯继续舞动，脚尖踏地，身躯下沉，以腰为轴，整个人挥舞短刀旋转一周。
以沈星晖为中心，刀身上四溅的血液和其上赤色的纹路就像那燃烧的火焰，在沈星晖周身形成了一圈绚烂的火纹。
而这片刻璀璨之下却是潜藏着的杀机。
霸刀决·圆舞。
沈星晖这一招虽然连刀法本身的十分之一都没发挥出来，但对付这些山贼们已是绰绰有余。
一拥而上的山贼们被一击打散，有人手中的兵刃被击落，有人甚至被斩出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止不住地喷溅。
而直到此时，一直保持着招式结束时姿势的沈星晖才堪堪回过神来。
感受着脸上不断滴落的粘稠血液，沈星晖的身躯轻轻颤动起来。除了强行催动招式所带来的痛楚外，似乎还有些别的原因。
这是他第一次出手伤人，刀刃入肉的触感和滚烫的血液不断提醒着他这一切的真实性。而从短暂的不适中恢复后，从心底中涌出的，竟然是...兴奋？
沈星晖暂时压下这莫名的躁动，因为用出这一刀后的他其实状况并不算太好。
终归是没有内力支撑，勉强使出一招后，沈星晖的身躯已是再难承担，但他知道这时候不能露怯，于是强撑着挺直腰杆，嘶吼着开口道：“再来！”
被打散的山贼们望向沈星晖，又看向散落的武器和同伴身上一道道狰狞的伤口，眼中充斥着恐惧。
而稍远处，下令让手下们上前自个儿却故意慢了一步的二当家脸上，一滴冷汗滑落。
本来以为那瘦小子是个软柿子，没想到居然也是个不好惹的主。
二当家看了看一旁被那道士逐渐压制的三当家，又看了看眼前傲然挺立的沈星晖，最后看了看身边的一片废墟。
这般状况，似已无力回天了...
二当家一咬牙，索性不管不顾，转头就跑，留下目瞪口呆的山贼们和一脸愤怒的壮汉。
“二当家，你这是何意！！”眼看着自家大将临阵脱逃，壮汉一时气急，行气紊乱，被身前道士抓到了破绽。他那重如千钧的墨色劲力狠狠地往壮汉胸膛上来了一记重击，让壮汉吐出一大口鲜血，俨然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三当家，大势已去了！看这情形，大当家肯定是有事瞒着咱们呢，我就不陪你们玩了，后会无期！”
向来擅长见风使舵的二当家直接不演了，留下这番话语后越跑越远，最后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而四散在沈星晖身边的山贼们眼看着自家当家都已经跑没影了，自然也失去了战意，一哄而散。
同时，落尽下风的三当家，一听到二当家的话语，又联想到大当家最近的诡异行径，终究也无法再欺骗自己了。心有动摇，使出的招式便也弱了几分，很快就支撑不住，被慕子夜甩出的毛笔捆缚住了双手。
至此，此行的目的两人已经完成了一半。如今的金山寨，是真正的大势已去，再难翻起什么风浪了。
勉强调整好呼吸的沈星晖正想上前拷问被慕子夜控制住的三当家，却看到慕子夜神情突然一滞，望向远方。
看清是山洞方向后的沈星晖表情严肃了起来，问道：“玄心道长，你是看到了什么？”
慕子夜皱了皱眉头，凝重说道：“那个方向，有大魔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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