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这样的世界，真的值得拯救吗？
墨瑾一个人走了。
飞在天空中，他身上的白衣飒飒作响。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一身衣服有些晃眼。
颜惜学姐死了，自己为了天下苍生，暂时放下恩怨。
索双死了，自己为了天下苍生，没有追查凶手。
现在，自己的父母也死了。
墨瑾抬起头，仰望着湛蓝的天空。
幼时成为救世主的梦想，现在执行起来，真的好累啊。
而且……牺牲了好多好多。
停止身形，墨瑾长叹一口气。他的声音中没有丝毫意外：“出来吧。”
周围空无一物的空间中，忽然走出来五道身影。
这正是刚刚跟随墨瑾前来的五大传奇高手。
“墨瑾老兄，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一名传奇高手笑着说道：“擅自离开同盟，终归是有些不太合适吧。”
“是啊。你可是同盟的王牌，是救世主，怎么能擅自离开……”
“不用再多说了。”
墨瑾的声音平静无比：“直接开打吧。”
“呃……”
刚才说话的那传奇高手一窒，尬笑道：“墨瑾老兄，你说笑了……”
“哼，既然已经被他识破，那咱们也不必装下去了。”
另一人冷哼一声：“墨瑾，要怪就怪你不融入我们这个团体，并且妄图脱离同盟的掌控吧。”
墨瑾的表情依旧平静无比：“联合诛杀人类的大功臣、救世主。真的不要紧吗？”
“伟大的救世主墨瑾大人在清缴最后一处怪物巢穴时，不幸中了埋伏，英勇就义。”
一人冷声说道：“放心吧墨瑾。你的葬礼，我们会办的很风光的，绝不会辱没了你的名声。”
“只能怪你自己不识抬举。在这已经结束了战乱的和平年代，一个死了的救世主，可比活着的救世主有用得多！”
墨瑾没有说话，只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周身的气势，也是节节攀升，最终达到了顶峰。
这些人说得对。对于救世同盟来说，一个死了的救世主，可比活着的不听话的救世主有用得多。
在这和平年代，他们还要继续当全人类的掌控者，还要继续享受权利、收敛财富。
那他这个不会同流合污的救世主，绝对就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或许救世同盟内真的有一心为了民众的贤者。但是这坐镇同盟的几位传奇，他们的心智早就已经被腐坏。
“受死吧墨瑾！”
“就算是天下第一，你也依旧只是个传奇！”
“以一敌五，你根本不可能获胜！”
“是么……”
墨瑾的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怕我离开同盟后，向世人揭露你们的不义之行么？”
“说真的，本来我是真没想过与你们结怨。我想要的，也仅仅是为了学姐，为了兄弟报仇而已。”
“多说无益，受死吧！”
一名传奇高手率先杀了过来。于是，这场属于六名传奇级高手的战斗便彻底拉开了序幕。
墨瑾确实很强。若是一对一，整个大陆没人是他的对手。
但这次不是一对一，而是一对五。并且对方的五人，是跟他同一个级别的传奇级强者。
六人从白天打到了夜晚。不知何时，战场周围已经围聚了一部分身穿同盟制服的成员。
这些成员看到六人的战斗，并未露出惊讶之色，反而是拿出各种各样的道具，在周围摆出了似乎是什么阵法的东西。
墨瑾有心想要干预，但五位传奇步步紧逼，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最终，周围的阵法彻底完成。五名同盟的传奇高手得到了阵法的加持，愈战愈勇，很快便战胜了势单力薄的墨瑾。
“呵，从一开始就在计划着这一天了么。”
看着布下阵法的那些高手并没有露出异色，墨瑾终于是彻底明白了。
从一开始，这些人就没把自己当做真正的同伴。他们只是将自己当成了可以利用的工具。
“那是当然。”
或许是眼看墨瑾必败，一名传奇高手冷笑出声：“区区平民之子，能得到我们这些上等家族的青睐，已经是你天大的福分。”
“你却给脸不要脸，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要不是看重你的实力，我们岂会承认你的地位？”
“别废话了，大家一起上，了解他！”
“杀！”
五人齐齐出手。墨瑾拼尽全力，只挡住了三人的攻击。
剩下二人，一人洞穿了他的丹田，彻底废掉了他的修为。
另一人穿透了他的胸膛，直接让他陷入了重伤。
“噗！！”
口中鲜血狂喷，飘浮在空中的身影也摇摇欲坠。视线模糊间，那五人再次对他发动了进攻。
“呵，我这一生……还真是可笑啊……”
“可笑的梦想，可笑的信仰，可笑的……救世主……”
噗嗤。
心脏被洞穿，墨瑾的意识缓缓消散。
……
“怎么处理他？”
“传奇高手的尸体，即便是焚毁，依旧有着被人发现的可能。”
“彻底毁灭他的生机，然后把他丢到沉沦深渊？”
“我看行。沉沦深渊可是大陆第一禁地，即便是传奇高手也是有去无回。”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墨瑾还活着，但他修为尽失，绝对离不开那个鬼地方。”
“就算是他恢复了巅峰也不可能离开。那里本就是传奇高手的葬地。”
“把他的头砍下来，再彻底粉碎他的尸体吧。我可不想咱们的救世主大人有任何复活的机会。”
“就这样做。哼哼，接下来的大陆，就是咱们几大世家组成的救世同盟共同支配的了。”
“来来来！”
“……”
……
……
……
无尽的黑暗中，隐约间有一个声音响起。
“就此陨落，你甘心吗？”
迷迷糊糊中，墨瑾恢复了那么一丝丝意识。
甘心吗？
当然不甘心！
颜惜学姐的仇没有报，索双的仇没有报，父母的仇也没有报。
还有那些自己用生命拯救的普通民众。他们将被救世同盟欺骗，将长久地被这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支配。
自己怎么甘心就此长眠？
“不甘心么。”
神秘的声音再次响起。而墨瑾的眼前，忽然浮现出了一幅幅画面。
出现在画面上的是墨瑾的雕像，还有专为祭奠他而设立的祭坛。大量民众虔诚地跪在地上，满脸悲伤地怀念着这位伟大的救世主。
只不过十年之后，祭坛周围的人已经少了许多。
五十年后，祭坛周围的人已经寥寥无几。
两百年后，祭坛荒废，周围杂草丛生。每隔数年，才偶尔能看到一个祭奠墨瑾的民众。
至于颜惜学姐的墓，索双的墓，早就已经无人问津。
“那现在的你，甘心了吗？”
“这样的世界，真的值得去拯救吗？”
飞在天空中，他身上的白衣飒飒作响。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一身衣服有些晃眼。
颜惜学姐死了，自己为了天下苍生，暂时放下恩怨。
索双死了，自己为了天下苍生，没有追查凶手。
现在，自己的父母也死了。
墨瑾抬起头，仰望着湛蓝的天空。
幼时成为救世主的梦想，现在执行起来，真的好累啊。
而且……牺牲了好多好多。
停止身形，墨瑾长叹一口气。他的声音中没有丝毫意外：“出来吧。”
周围空无一物的空间中，忽然走出来五道身影。
这正是刚刚跟随墨瑾前来的五大传奇高手。
“墨瑾老兄，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一名传奇高手笑着说道：“擅自离开同盟，终归是有些不太合适吧。”
“是啊。你可是同盟的王牌，是救世主，怎么能擅自离开……”
“不用再多说了。”
墨瑾的声音平静无比：“直接开打吧。”
“呃……”
刚才说话的那传奇高手一窒，尬笑道：“墨瑾老兄，你说笑了……”
“哼，既然已经被他识破，那咱们也不必装下去了。”
另一人冷哼一声：“墨瑾，要怪就怪你不融入我们这个团体，并且妄图脱离同盟的掌控吧。”
墨瑾的表情依旧平静无比：“联合诛杀人类的大功臣、救世主。真的不要紧吗？”
“伟大的救世主墨瑾大人在清缴最后一处怪物巢穴时，不幸中了埋伏，英勇就义。”
一人冷声说道：“放心吧墨瑾。你的葬礼，我们会办的很风光的，绝不会辱没了你的名声。”
“只能怪你自己不识抬举。在这已经结束了战乱的和平年代，一个死了的救世主，可比活着的救世主有用得多！”
墨瑾没有说话，只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周身的气势，也是节节攀升，最终达到了顶峰。
这些人说得对。对于救世同盟来说，一个死了的救世主，可比活着的不听话的救世主有用得多。
在这和平年代，他们还要继续当全人类的掌控者，还要继续享受权利、收敛财富。
那他这个不会同流合污的救世主，绝对就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或许救世同盟内真的有一心为了民众的贤者。但是这坐镇同盟的几位传奇，他们的心智早就已经被腐坏。
“受死吧墨瑾！”
“就算是天下第一，你也依旧只是个传奇！”
“以一敌五，你根本不可能获胜！”
“是么……”
墨瑾的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怕我离开同盟后，向世人揭露你们的不义之行么？”
“说真的，本来我是真没想过与你们结怨。我想要的，也仅仅是为了学姐，为了兄弟报仇而已。”
“多说无益，受死吧！”
一名传奇高手率先杀了过来。于是，这场属于六名传奇级高手的战斗便彻底拉开了序幕。
墨瑾确实很强。若是一对一，整个大陆没人是他的对手。
但这次不是一对一，而是一对五。并且对方的五人，是跟他同一个级别的传奇级强者。
六人从白天打到了夜晚。不知何时，战场周围已经围聚了一部分身穿同盟制服的成员。
这些成员看到六人的战斗，并未露出惊讶之色，反而是拿出各种各样的道具，在周围摆出了似乎是什么阵法的东西。
墨瑾有心想要干预，但五位传奇步步紧逼，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最终，周围的阵法彻底完成。五名同盟的传奇高手得到了阵法的加持，愈战愈勇，很快便战胜了势单力薄的墨瑾。
“呵，从一开始就在计划着这一天了么。”
看着布下阵法的那些高手并没有露出异色，墨瑾终于是彻底明白了。
从一开始，这些人就没把自己当做真正的同伴。他们只是将自己当成了可以利用的工具。
“那是当然。”
或许是眼看墨瑾必败，一名传奇高手冷笑出声：“区区平民之子，能得到我们这些上等家族的青睐，已经是你天大的福分。”
“你却给脸不要脸，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要不是看重你的实力，我们岂会承认你的地位？”
“别废话了，大家一起上，了解他！”
“杀！”
五人齐齐出手。墨瑾拼尽全力，只挡住了三人的攻击。
剩下二人，一人洞穿了他的丹田，彻底废掉了他的修为。
另一人穿透了他的胸膛，直接让他陷入了重伤。
“噗！！”
口中鲜血狂喷，飘浮在空中的身影也摇摇欲坠。视线模糊间，那五人再次对他发动了进攻。
“呵，我这一生……还真是可笑啊……”
“可笑的梦想，可笑的信仰，可笑的……救世主……”
噗嗤。
心脏被洞穿，墨瑾的意识缓缓消散。
……
“怎么处理他？”
“传奇高手的尸体，即便是焚毁，依旧有着被人发现的可能。”
“彻底毁灭他的生机，然后把他丢到沉沦深渊？”
“我看行。沉沦深渊可是大陆第一禁地，即便是传奇高手也是有去无回。”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墨瑾还活着，但他修为尽失，绝对离不开那个鬼地方。”
“就算是他恢复了巅峰也不可能离开。那里本就是传奇高手的葬地。”
“把他的头砍下来，再彻底粉碎他的尸体吧。我可不想咱们的救世主大人有任何复活的机会。”
“就这样做。哼哼，接下来的大陆，就是咱们几大世家组成的救世同盟共同支配的了。”
“来来来！”
“……”
……
……
……
无尽的黑暗中，隐约间有一个声音响起。
“就此陨落，你甘心吗？”
迷迷糊糊中，墨瑾恢复了那么一丝丝意识。
甘心吗？
当然不甘心！
颜惜学姐的仇没有报，索双的仇没有报，父母的仇也没有报。
还有那些自己用生命拯救的普通民众。他们将被救世同盟欺骗，将长久地被这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支配。
自己怎么甘心就此长眠？
“不甘心么。”
神秘的声音再次响起。而墨瑾的眼前，忽然浮现出了一幅幅画面。
出现在画面上的是墨瑾的雕像，还有专为祭奠他而设立的祭坛。大量民众虔诚地跪在地上，满脸悲伤地怀念着这位伟大的救世主。
只不过十年之后，祭坛周围的人已经少了许多。
五十年后，祭坛周围的人已经寥寥无几。
两百年后，祭坛荒废，周围杂草丛生。每隔数年，才偶尔能看到一个祭奠墨瑾的民众。
至于颜惜学姐的墓，索双的墓，早就已经无人问津。
“那现在的你，甘心了吗？”
“这样的世界，真的值得去拯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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