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命运（第二更）
亚尔曼至今记得那个故事对他产生的冲击，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敢随意的动用一些不熟悉的炼金物品，生怕被其中可能藏有的污秽侵袭，也变成长满肉芽奇形怪状的怪物。
不论怎么讲，对于诡异且强大的灵主抱有敬畏之心是一件好事。
找到记忆中关于这个沟通灵体的仪式相关的步骤之后，亚尔曼稍稍有些许踌躇，但是眼前手足无措的压迫感还是胜过了对未知灵主的敬畏之心。
他紧闭着眼睛，平稳的整理好盘坐的姿势，决心进行这样一场风险不小的渎神仪式。
静坐着的亚尔曼呼吸渐渐平稳，就像是进入冥想了一般，此刻他的脑中近乎空白，他将要凝聚所有的理智和意识，寻找脑海中灵体深藏的所在地。
这是一个相当考验耐心和灵感的事情，对于成为了侍者的亚尔曼虽然算不上什么困难，但是也需要不少的时间才能做到。
随着大脑的持续放空，一种灵感迸发的感觉渐渐强烈，亚尔曼抓住这个时机，思索片刻后喊出了那句修改后的祷词：
“灵界的迷途使者，请引导吾唤醒本我的灵体，找回遗忘的权柄！”
接下来就是关于灵主尊名的部分，亚尔曼有些忐忑，咬咬牙喊道：
“吾乃死而复生之人！亚尔曼——查尔斯！”
随着祷词的结束，亚尔曼的心也彻底提到了嗓子眼，他不敢动弹分毫，只是静静等待着仪式的发动或惩罚的降临。
他的心中百感交集，有担忧，有不安，也有期待和盼望。
会有惩罚降临吗？
获得的权柄究竟是什么？
眼前突然泛起强烈的迷雾，亚尔曼下意识想睁开眼睛却发现根本无法做到，就好像自己已经脱离了躯体，来到了另一个迷幻的世界。
这种前所未有而诡异的场景令亚尔曼心中非常惊慌，他不清楚这是仪式成功后的状况还是陷入疯狂的前兆。
他仔细聚集精神，想要看清眼前的状况，精神集中后才发现耳畔原来一只有一种诡异而艰涩的声音回荡，像是有谁在低语，在贴着耳朵倾述。
越是集中精神，越是想要听清声音的内容，低语声就越发疯狂诡异，亚尔曼只感觉自己要被撕裂开来。
意识像是在溃逃般要从自己这个整体离去，带来的强烈疼痛令亚尔曼几乎狂吼出声。
他更加相信老师讲述的那个故事了。
我会变成长满肉芽的丑陋邪物吗？
我会失控引起杀戮吗？
可怕的想法出现在亚尔曼的心中，他想到，自己要是变成失控的秽物，妹妹还能认出自己吗？
不对！
更可怕的是，我还能认出妹妹吗？我会对她下杀手吗？
这个恐怖的想法令痛苦万分的亚尔曼浑身冰冷。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绝对不能！”
亚尔曼奋力的摒弃低语的蛊惑，在心底怒斥着这个要给他带来无尽痛苦的灵主，这个残忍屠戮生灵的灵主。
“仅仅是祷词的问题，灵主就要抹杀无数生灵，就要引发无尽的动乱。”
“他们把人类当成了什么？提供信仰的口粮？”
各种亵渎的想法在亚尔曼的脑海中如同潮水般涌出，他的思维越过了对灵主愚信的阶段，他开始揣测灵主降下灾厄的原因。
“护食？”
一个词汇不由自主地从亚尔曼脑海中冒出，一时间点燃了他的情绪。
“没错，所谓灵主不过是护食的恶犬，信仰是供他们啃食的口粮，所以篡用名讳阻止他们获得信仰的任何事物都要受到这样的折磨。”
亚尔曼在心底怒吼着，他已经彻底疯狂了，疯狂的辱骂着，他想要激怒这个惩罚他的未知灵主，引诱他彻底抹杀他，不将危害降临在这个世界，降临在妹妹贝希身边。
他的感觉自己完全紧绷着，随时可能像一根琴弦一样绷断，但此刻他已经不再恐惧，他从容的面对死亡的到来，并不为亵渎灵主而感到内疚羞愧。
紧绷的感觉就要超过内心承受的临界值，就要断成多段的感觉越发强烈，亚尔曼只是默默等待。
想象中的碎裂并没有发生，低语和紧绷的压力如同潮水一般褪去，亚尔曼却不能正确分辨。
毕竟他没有体验过破裂成多段后的感觉是怎么样的，也许他现在已经成为了渐渐失去温度的碎块。
他奋力睁开眼睛，用尽了全部的勇气，想最后看看想象中的一地狼藉。
没有任何想象中的画面，只有无边无际的黑烟，如同古战争中传讯的狼烟。
这烟雾完整的笼罩了整个世界，亚尔曼甚至看不清脚底的地面。
这让他分不清自己是不是仍在梦境一般的意识世界中，这也限制了他想要四处行走的冲动，因为现实中他的位置胡乱走动可能存在危险。
就在迷茫之时，一个威严桀骜的声音恰逢其时的响起：
“自大的小子，你竟敢亵渎神灵！”
亚尔曼下意识的四周回顾寻找声音的来源，烟雾却令他毫无所获。
那个声音没有再次响起，像是在等待亚尔曼的回答，从奇怪声音的意思和立场来看，他应该是为神明说话，向他问罪的存在。
甚至，祂就是神灵本身。
“即使是普通的人，也应当有自行沟通灵的权利，而不是事事都要向神灵祷告，人也要有人的尊严。”
亚尔曼酝酿片刻，态度坚决的回答道，他的声音在烟雾空间中回荡，掷地有声。
空间中陷入灵一阵沉寂，仿佛烟雾粒子移动的速度也大为减缓，片刻后才恢复正常的流速。
“虫子也想拥有尊严？尔等不过是吾等神座下渺小的灰霭微尘，是吾广阔神国抛下的一只锚而已。”
威严的声音充满着讥讽，像是在嘲笑亚尔曼的话语狂妄。
亚尔曼深吸一口气，这个声音已经明确表示了祂正是一尊货真价实的灵主，相当于他已经被宣告了死刑。
抱着必死的决心，亚尔曼绝定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仍要捍卫自己作为人最后的尊严。
“永远只是灵使的人无法成为灵主，永远敬畏神明的人无法成为神明，你们这些自称伟大的神明，不过是敲骨吸髓的恶霸，拦路抢劫的土匪而已，人类可以很好的证明没有你们，也能活得有很好！”
亚尔曼视死如归的喊道，他的双眼死死盯着眼前的烟霾，想要直视着这掩藏在幕后的神秘灵主。
烟雾运动的轨迹有些怪异，相当的混乱而活跃。
“有趣的小家伙。”烟雾中的声音有些淡淡的说道。
“呵…不过你说的话我很喜欢，那些喜爱散播锚的家伙，确实是土匪恶霸，是世界不公真正的源头，是罪恶污秽的源头。”
“可手段虽然卑劣，但祂们却确确实实的获得了尔等凡人们梦寐以求的永生。”
烟雾迷离着，亚尔曼的双眼很快就有流泪的迹象，但烟雾中那个灵主的所说的东西，对他产生了很大的冲击。
“永生…？这种事情真的做得到吗？”亚尔曼微微颤抖着说道，喉结微微耸动着，好像有了极大的兴趣。
“怎么？你也心动了？”迷雾中的声音多了几分戏虐，几分嘲弄。
亚尔曼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丝毫没有避讳对永生的渴望。
“哈哈，是啊，永生的诱惑又有谁能拒绝呢？可获得永生也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短生种朝着长生种进化的过程可不只是实力的变化，得到，就一定伴随着失去。”
“你将失去的，也许超乎你的想象。”
烟雾中的声音渐渐低沉，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往事。
“我？”亚尔曼很敏锐的察觉到了神秘灵主话语中隐藏的意思。
“对，我会帮助你成为神明，获得永生。但你需要让渎神者重新降临世界。”
烟雾渐渐散去，亚尔曼吃惊的望着眼前露出的画面。
分不清祂是远是近，也不知道祂的模样和形状，更不能看清祂的面容，祂像是一团影子，像是一团死寂的火，一圈隔绝视界的光环围绕着祂，阻止着任何视线的窥探。
可祂就存在那里。
“吾，渎神者。”
“一个被遗忘者，一个真正逝去的神。”
祂缓缓说道，听不出任何的波动，读不出任何的情感。
亚尔曼努力的消化着这一切，但是渎神者的话语还在持续的冲击着他的心灵。
“你将一步步获得我的一切，成为你梦寐已求的永生者，完成你想要完成的一切愿望，而我对你的要求则是——”
“在你成长的足够强大之后，以我渎神者的名义，重新降临这个世界。”
亚尔曼默默聆听着，但无论渎神者的许诺中有多么大的诱惑，他始终保持着冷静，因为他虽然渴望永生，但不意味着他要成为自己所厌恶的那种人。
“我希望，届时我有自己选择立场的权利。”亚尔曼措辞一番后开口道，他不愿意被渎神者这个名号束缚，虽然在现在看来成为灵主存在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但是亚尔曼仍然想实现说明清楚。
渎神者略微感到意外，祂觉得亚尔曼这句话可有可无，原本祂也不打算干涉亚尔曼今后的立场，因为只要渎神者这个名号存在，亚尔曼的立场就不由他自身绝对了。
“希望你能记住今天，记住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渎神者略有深意的说道。
不论怎么讲，对于诡异且强大的灵主抱有敬畏之心是一件好事。
找到记忆中关于这个沟通灵体的仪式相关的步骤之后，亚尔曼稍稍有些许踌躇，但是眼前手足无措的压迫感还是胜过了对未知灵主的敬畏之心。
他紧闭着眼睛，平稳的整理好盘坐的姿势，决心进行这样一场风险不小的渎神仪式。
静坐着的亚尔曼呼吸渐渐平稳，就像是进入冥想了一般，此刻他的脑中近乎空白，他将要凝聚所有的理智和意识，寻找脑海中灵体深藏的所在地。
这是一个相当考验耐心和灵感的事情，对于成为了侍者的亚尔曼虽然算不上什么困难，但是也需要不少的时间才能做到。
随着大脑的持续放空，一种灵感迸发的感觉渐渐强烈，亚尔曼抓住这个时机，思索片刻后喊出了那句修改后的祷词：
“灵界的迷途使者，请引导吾唤醒本我的灵体，找回遗忘的权柄！”
接下来就是关于灵主尊名的部分，亚尔曼有些忐忑，咬咬牙喊道：
“吾乃死而复生之人！亚尔曼——查尔斯！”
随着祷词的结束，亚尔曼的心也彻底提到了嗓子眼，他不敢动弹分毫，只是静静等待着仪式的发动或惩罚的降临。
他的心中百感交集，有担忧，有不安，也有期待和盼望。
会有惩罚降临吗？
获得的权柄究竟是什么？
眼前突然泛起强烈的迷雾，亚尔曼下意识想睁开眼睛却发现根本无法做到，就好像自己已经脱离了躯体，来到了另一个迷幻的世界。
这种前所未有而诡异的场景令亚尔曼心中非常惊慌，他不清楚这是仪式成功后的状况还是陷入疯狂的前兆。
他仔细聚集精神，想要看清眼前的状况，精神集中后才发现耳畔原来一只有一种诡异而艰涩的声音回荡，像是有谁在低语，在贴着耳朵倾述。
越是集中精神，越是想要听清声音的内容，低语声就越发疯狂诡异，亚尔曼只感觉自己要被撕裂开来。
意识像是在溃逃般要从自己这个整体离去，带来的强烈疼痛令亚尔曼几乎狂吼出声。
他更加相信老师讲述的那个故事了。
我会变成长满肉芽的丑陋邪物吗？
我会失控引起杀戮吗？
可怕的想法出现在亚尔曼的心中，他想到，自己要是变成失控的秽物，妹妹还能认出自己吗？
不对！
更可怕的是，我还能认出妹妹吗？我会对她下杀手吗？
这个恐怖的想法令痛苦万分的亚尔曼浑身冰冷。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绝对不能！”
亚尔曼奋力的摒弃低语的蛊惑，在心底怒斥着这个要给他带来无尽痛苦的灵主，这个残忍屠戮生灵的灵主。
“仅仅是祷词的问题，灵主就要抹杀无数生灵，就要引发无尽的动乱。”
“他们把人类当成了什么？提供信仰的口粮？”
各种亵渎的想法在亚尔曼的脑海中如同潮水般涌出，他的思维越过了对灵主愚信的阶段，他开始揣测灵主降下灾厄的原因。
“护食？”
一个词汇不由自主地从亚尔曼脑海中冒出，一时间点燃了他的情绪。
“没错，所谓灵主不过是护食的恶犬，信仰是供他们啃食的口粮，所以篡用名讳阻止他们获得信仰的任何事物都要受到这样的折磨。”
亚尔曼在心底怒吼着，他已经彻底疯狂了，疯狂的辱骂着，他想要激怒这个惩罚他的未知灵主，引诱他彻底抹杀他，不将危害降临在这个世界，降临在妹妹贝希身边。
他的感觉自己完全紧绷着，随时可能像一根琴弦一样绷断，但此刻他已经不再恐惧，他从容的面对死亡的到来，并不为亵渎灵主而感到内疚羞愧。
紧绷的感觉就要超过内心承受的临界值，就要断成多段的感觉越发强烈，亚尔曼只是默默等待。
想象中的碎裂并没有发生，低语和紧绷的压力如同潮水一般褪去，亚尔曼却不能正确分辨。
毕竟他没有体验过破裂成多段后的感觉是怎么样的，也许他现在已经成为了渐渐失去温度的碎块。
他奋力睁开眼睛，用尽了全部的勇气，想最后看看想象中的一地狼藉。
没有任何想象中的画面，只有无边无际的黑烟，如同古战争中传讯的狼烟。
这烟雾完整的笼罩了整个世界，亚尔曼甚至看不清脚底的地面。
这让他分不清自己是不是仍在梦境一般的意识世界中，这也限制了他想要四处行走的冲动，因为现实中他的位置胡乱走动可能存在危险。
就在迷茫之时，一个威严桀骜的声音恰逢其时的响起：
“自大的小子，你竟敢亵渎神灵！”
亚尔曼下意识的四周回顾寻找声音的来源，烟雾却令他毫无所获。
那个声音没有再次响起，像是在等待亚尔曼的回答，从奇怪声音的意思和立场来看，他应该是为神明说话，向他问罪的存在。
甚至，祂就是神灵本身。
“即使是普通的人，也应当有自行沟通灵的权利，而不是事事都要向神灵祷告，人也要有人的尊严。”
亚尔曼酝酿片刻，态度坚决的回答道，他的声音在烟雾空间中回荡，掷地有声。
空间中陷入灵一阵沉寂，仿佛烟雾粒子移动的速度也大为减缓，片刻后才恢复正常的流速。
“虫子也想拥有尊严？尔等不过是吾等神座下渺小的灰霭微尘，是吾广阔神国抛下的一只锚而已。”
威严的声音充满着讥讽，像是在嘲笑亚尔曼的话语狂妄。
亚尔曼深吸一口气，这个声音已经明确表示了祂正是一尊货真价实的灵主，相当于他已经被宣告了死刑。
抱着必死的决心，亚尔曼绝定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仍要捍卫自己作为人最后的尊严。
“永远只是灵使的人无法成为灵主，永远敬畏神明的人无法成为神明，你们这些自称伟大的神明，不过是敲骨吸髓的恶霸，拦路抢劫的土匪而已，人类可以很好的证明没有你们，也能活得有很好！”
亚尔曼视死如归的喊道，他的双眼死死盯着眼前的烟霾，想要直视着这掩藏在幕后的神秘灵主。
烟雾运动的轨迹有些怪异，相当的混乱而活跃。
“有趣的小家伙。”烟雾中的声音有些淡淡的说道。
“呵…不过你说的话我很喜欢，那些喜爱散播锚的家伙，确实是土匪恶霸，是世界不公真正的源头，是罪恶污秽的源头。”
“可手段虽然卑劣，但祂们却确确实实的获得了尔等凡人们梦寐以求的永生。”
烟雾迷离着，亚尔曼的双眼很快就有流泪的迹象，但烟雾中那个灵主的所说的东西，对他产生了很大的冲击。
“永生…？这种事情真的做得到吗？”亚尔曼微微颤抖着说道，喉结微微耸动着，好像有了极大的兴趣。
“怎么？你也心动了？”迷雾中的声音多了几分戏虐，几分嘲弄。
亚尔曼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丝毫没有避讳对永生的渴望。
“哈哈，是啊，永生的诱惑又有谁能拒绝呢？可获得永生也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短生种朝着长生种进化的过程可不只是实力的变化，得到，就一定伴随着失去。”
“你将失去的，也许超乎你的想象。”
烟雾中的声音渐渐低沉，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往事。
“我？”亚尔曼很敏锐的察觉到了神秘灵主话语中隐藏的意思。
“对，我会帮助你成为神明，获得永生。但你需要让渎神者重新降临世界。”
烟雾渐渐散去，亚尔曼吃惊的望着眼前露出的画面。
分不清祂是远是近，也不知道祂的模样和形状，更不能看清祂的面容，祂像是一团影子，像是一团死寂的火，一圈隔绝视界的光环围绕着祂，阻止着任何视线的窥探。
可祂就存在那里。
“吾，渎神者。”
“一个被遗忘者，一个真正逝去的神。”
祂缓缓说道，听不出任何的波动，读不出任何的情感。
亚尔曼努力的消化着这一切，但是渎神者的话语还在持续的冲击着他的心灵。
“你将一步步获得我的一切，成为你梦寐已求的永生者，完成你想要完成的一切愿望，而我对你的要求则是——”
“在你成长的足够强大之后，以我渎神者的名义，重新降临这个世界。”
亚尔曼默默聆听着，但无论渎神者的许诺中有多么大的诱惑，他始终保持着冷静，因为他虽然渴望永生，但不意味着他要成为自己所厌恶的那种人。
“我希望，届时我有自己选择立场的权利。”亚尔曼措辞一番后开口道，他不愿意被渎神者这个名号束缚，虽然在现在看来成为灵主存在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但是亚尔曼仍然想实现说明清楚。
渎神者略微感到意外，祂觉得亚尔曼这句话可有可无，原本祂也不打算干涉亚尔曼今后的立场，因为只要渎神者这个名号存在，亚尔曼的立场就不由他自身绝对了。
“希望你能记住今天，记住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渎神者略有深意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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