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无主之地
随着亚尔曼在意识缓缓沉入更深处，就像上次沟通灵体一样，他的身躯也是如同入眠了一般缓缓倒在床上。
亚尔曼的感官感觉比平时还要清晰，只是在意识的海洋中他找不到任何的观察对象，他感觉眼前只有一整片的黑色虚无，这种漆黑的色调就像他使用灵时手上冒出的黑火一般。
这无尽的空洞有些令他心慌，就像一直在流浪一般，永远也找不到尽头。
“嗡——嗡——”
剧烈的耳鸣令他感到痛苦，亚尔曼在这样的虚空中迷茫，但理智让他试图理解这一切的怪异，一个声音在心中不断的安慰着：
“这是灵的世界。”
那是自己的安慰声。
灵的世界，再光怪陆离都不足为奇。
随着心念的放松，亚尔曼终于在无边的虚空中窥探到了一个暗红色的涡旋。
它的色彩在这片荒芜的黑暗中尤其显眼，特别是猩红的涡旋臂的中央，竟然有着别样的光芒。
亚尔曼不由自主的朝着涡旋移动，他觉得涡旋之内就是深渊的所在。
越是接近涡旋的边缘，亚尔曼越是震撼于涡旋的大小，在完全被卷入涡旋之中后，亚尔曼感觉自己简直就像丢入湍流之中的石子，在进入其中之后便丧失了后悔的机会。
就这样，随着越接近于涡旋中心，亚尔曼感觉自己的转速越快，在达到极限的时候，亚尔曼甚至觉得自己就像被面条师傅碾成长条一般，有一种要撕裂的错觉。
······
不知道是哪传来的嗡鸣声渐渐消失，亚尔曼才定住心神，观察着眼前的世界。
这是一个暗红色的世界，所有的物质仿佛都是由凝固的血与熔岩铸成，亚尔曼感觉站立在这里的每一刻都在被消耗着什么，但怎么检查都发现不了。
能够落脚的地方并不多，亚尔曼感觉自己像是在攀岩的冒险者，他踩在一块看起来随时都可能松动跌落的石块上，身旁如同无底的悬崖一般，隐约可以看见最底部的红光，还有些微热浪向上涌动着。
“难怪叫深渊，真是个贴切的称谓。”亚尔曼头疼的说道。
上下观察一番之后，亚尔曼发现自己现在正立足的地方就像高山上的栈道，就是踩起来一点也不踏实。
“眼下也只能跟着栈道走了。”
沿着崖壁亚尔曼试探着落脚点，只有确认不会出现意外脱落的石块他才会踩上去，在经历好几次坠落的危机后，亚尔曼终于来到了崖壁的另一端。
“一个洞口。”亚尔曼自语，在这样一片光秃秃的地方能出现一个洞穴不是一件寻常的事情，但亚尔曼不愿意再去重复危险的试错过程，所以他不打算错过这个洞穴。
洞穴相当狭窄，亚尔曼在其中爬行的有些艰难，地面的砂粒颗粒分明，一些隐隐尖锐的棱角刺疼了亚尔曼的手掌和腿部，真实的不像是灵体在经历这一切。
暗红色的砂粒在狭窄的洞穴中竟然能透出丝丝亮光，令亚尔曼在洞穴中不至于像瞎子一样乱撞。
深渊的主题就好像是重复和循环，不论是之前挂在崖壁上试错，还是更早在涡旋中的挣扎，在虚无中漫无目的的游荡，总是在绝望的前一刻带来些无变化。
随着亚尔曼在洞穴中爬行的快要麻木的时候，忽然亚尔曼的双手猛的摸了个空，整个身体都从洞穴中下坠出去。
这真不能怪亚尔曼粗心大意，实在是洞穴外面比里面更加灰暗，他根本观察不清。
身体在失去平衡后在下坠的通道中剧烈的磕碰着，亚尔曼不自觉的咬着牙，频繁的撞击令他只剩下疼痛的感觉。
“砰！”随着一声闷响，亚尔曼终于落在了地面上。
按照真实的世界，这个通道的长度足以让亚尔曼摔成肉酱，可对于深渊而言，亚尔曼终究只是个灵体。
“这就是真正的深渊吗？”
恢复了意识后的亚尔曼坐在地面上环顾四周后情不自禁的感叹道，眼前的景象简直令他感到恐怖。
这里没有天空，脚底上踩着的都是惨白的粉末，还有一些断块碎片，看到这才明白地上竟然满是被碾成粉末的骨骼。
一眼望去除了漆黑便是骨头发出的惨白，亚尔曼简直找不到比地狱更能形容眼前景象的地方。
整个骸骨的原野上只有一个显眼的建筑，那是一座有骨骼铸成的殿堂，在这荒凉而瘆人的地方竟然显得神圣而崇高。
亚尔曼已经渐渐麻木，他一脚踩碎一只破了一半的不明野兽的头骨，只为感觉进入那处唯一有些意义的骸骨殿堂。
殿堂里面没有超乎了亚尔曼的任何想象，里面仅仅只存在着一摊更大的碎骨，甚至整个殿堂的内半侧都垮塌了，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
碎骨依稀能看出人形，在右掌的位置，地面上被刻下了一些特殊的痕迹，亚尔曼隐约感觉那是这句人形尸骸在死前刻下的遗言。
亚尔曼攀爬上殿堂内一处断裂的支柱上，在地面上他认不出这么大的字，只有站的高些才能看见全貌。
“吾——主——将——归！”
那时一种古老的文字，如果亚尔曼不是在见识过一些久远的炼金物品后感兴趣了解过的话，他也不知道这些文字的意义。
这种文字他没记错的话叫巨人语，是一个古老种族所掌握的语言。
结合上眼前这具骸骨的大小，亚尔曼猜测这正是一位古巨人的残骸。
“他口中的主是谁？和深渊又什么关系？”
得到些许信息的亚尔曼感觉问题越来越多，但他也有了支撑他在这片荒野继续走下去的理由。
在再次踏上漫无目的的行走之前，亚尔曼决定再仔细的在这间殿堂搜寻一般，防止错过一些重要的信息和线索。
殿堂垮塌下来的半边是他搜寻的重点，毕竟见不到的地方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他小心翼翼的翻开一块块堆叠着的骨质碎块，防止意外的发生。
在费劲力气和心思钻入垮塌的残骸中后，亚尔曼见到了被遮掩住的一角，密密麻麻的细小纹路像禽类的爪子一般造型各异的分布在那一小方墙壁上，这些奇特的符号令亚尔曼兴奋异常。
同样是一种古文字，但这个更为经典和常见的多，它属于一个古老的文明，这个文明甚至和阿兹特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种文字叫做古希伯语，是古代一个占据了整个夜魂山脉以南所有土地的强大帝国发明的，也是阿兹特克官话的源头。
墙壁上的这些文字虽然在岁月之下有些磨损，但亚尔曼依稀能读出其中的意思。
“这里是，无主之地。”
亚尔曼的感官感觉比平时还要清晰，只是在意识的海洋中他找不到任何的观察对象，他感觉眼前只有一整片的黑色虚无，这种漆黑的色调就像他使用灵时手上冒出的黑火一般。
这无尽的空洞有些令他心慌，就像一直在流浪一般，永远也找不到尽头。
“嗡——嗡——”
剧烈的耳鸣令他感到痛苦，亚尔曼在这样的虚空中迷茫，但理智让他试图理解这一切的怪异，一个声音在心中不断的安慰着：
“这是灵的世界。”
那是自己的安慰声。
灵的世界，再光怪陆离都不足为奇。
随着心念的放松，亚尔曼终于在无边的虚空中窥探到了一个暗红色的涡旋。
它的色彩在这片荒芜的黑暗中尤其显眼，特别是猩红的涡旋臂的中央，竟然有着别样的光芒。
亚尔曼不由自主的朝着涡旋移动，他觉得涡旋之内就是深渊的所在。
越是接近涡旋的边缘，亚尔曼越是震撼于涡旋的大小，在完全被卷入涡旋之中后，亚尔曼感觉自己简直就像丢入湍流之中的石子，在进入其中之后便丧失了后悔的机会。
就这样，随着越接近于涡旋中心，亚尔曼感觉自己的转速越快，在达到极限的时候，亚尔曼甚至觉得自己就像被面条师傅碾成长条一般，有一种要撕裂的错觉。
······
不知道是哪传来的嗡鸣声渐渐消失，亚尔曼才定住心神，观察着眼前的世界。
这是一个暗红色的世界，所有的物质仿佛都是由凝固的血与熔岩铸成，亚尔曼感觉站立在这里的每一刻都在被消耗着什么，但怎么检查都发现不了。
能够落脚的地方并不多，亚尔曼感觉自己像是在攀岩的冒险者，他踩在一块看起来随时都可能松动跌落的石块上，身旁如同无底的悬崖一般，隐约可以看见最底部的红光，还有些微热浪向上涌动着。
“难怪叫深渊，真是个贴切的称谓。”亚尔曼头疼的说道。
上下观察一番之后，亚尔曼发现自己现在正立足的地方就像高山上的栈道，就是踩起来一点也不踏实。
“眼下也只能跟着栈道走了。”
沿着崖壁亚尔曼试探着落脚点，只有确认不会出现意外脱落的石块他才会踩上去，在经历好几次坠落的危机后，亚尔曼终于来到了崖壁的另一端。
“一个洞口。”亚尔曼自语，在这样一片光秃秃的地方能出现一个洞穴不是一件寻常的事情，但亚尔曼不愿意再去重复危险的试错过程，所以他不打算错过这个洞穴。
洞穴相当狭窄，亚尔曼在其中爬行的有些艰难，地面的砂粒颗粒分明，一些隐隐尖锐的棱角刺疼了亚尔曼的手掌和腿部，真实的不像是灵体在经历这一切。
暗红色的砂粒在狭窄的洞穴中竟然能透出丝丝亮光，令亚尔曼在洞穴中不至于像瞎子一样乱撞。
深渊的主题就好像是重复和循环，不论是之前挂在崖壁上试错，还是更早在涡旋中的挣扎，在虚无中漫无目的的游荡，总是在绝望的前一刻带来些无变化。
随着亚尔曼在洞穴中爬行的快要麻木的时候，忽然亚尔曼的双手猛的摸了个空，整个身体都从洞穴中下坠出去。
这真不能怪亚尔曼粗心大意，实在是洞穴外面比里面更加灰暗，他根本观察不清。
身体在失去平衡后在下坠的通道中剧烈的磕碰着，亚尔曼不自觉的咬着牙，频繁的撞击令他只剩下疼痛的感觉。
“砰！”随着一声闷响，亚尔曼终于落在了地面上。
按照真实的世界，这个通道的长度足以让亚尔曼摔成肉酱，可对于深渊而言，亚尔曼终究只是个灵体。
“这就是真正的深渊吗？”
恢复了意识后的亚尔曼坐在地面上环顾四周后情不自禁的感叹道，眼前的景象简直令他感到恐怖。
这里没有天空，脚底上踩着的都是惨白的粉末，还有一些断块碎片，看到这才明白地上竟然满是被碾成粉末的骨骼。
一眼望去除了漆黑便是骨头发出的惨白，亚尔曼简直找不到比地狱更能形容眼前景象的地方。
整个骸骨的原野上只有一个显眼的建筑，那是一座有骨骼铸成的殿堂，在这荒凉而瘆人的地方竟然显得神圣而崇高。
亚尔曼已经渐渐麻木，他一脚踩碎一只破了一半的不明野兽的头骨，只为感觉进入那处唯一有些意义的骸骨殿堂。
殿堂里面没有超乎了亚尔曼的任何想象，里面仅仅只存在着一摊更大的碎骨，甚至整个殿堂的内半侧都垮塌了，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
碎骨依稀能看出人形，在右掌的位置，地面上被刻下了一些特殊的痕迹，亚尔曼隐约感觉那是这句人形尸骸在死前刻下的遗言。
亚尔曼攀爬上殿堂内一处断裂的支柱上，在地面上他认不出这么大的字，只有站的高些才能看见全貌。
“吾——主——将——归！”
那时一种古老的文字，如果亚尔曼不是在见识过一些久远的炼金物品后感兴趣了解过的话，他也不知道这些文字的意义。
这种文字他没记错的话叫巨人语，是一个古老种族所掌握的语言。
结合上眼前这具骸骨的大小，亚尔曼猜测这正是一位古巨人的残骸。
“他口中的主是谁？和深渊又什么关系？”
得到些许信息的亚尔曼感觉问题越来越多，但他也有了支撑他在这片荒野继续走下去的理由。
在再次踏上漫无目的的行走之前，亚尔曼决定再仔细的在这间殿堂搜寻一般，防止错过一些重要的信息和线索。
殿堂垮塌下来的半边是他搜寻的重点，毕竟见不到的地方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他小心翼翼的翻开一块块堆叠着的骨质碎块，防止意外的发生。
在费劲力气和心思钻入垮塌的残骸中后，亚尔曼见到了被遮掩住的一角，密密麻麻的细小纹路像禽类的爪子一般造型各异的分布在那一小方墙壁上，这些奇特的符号令亚尔曼兴奋异常。
同样是一种古文字，但这个更为经典和常见的多，它属于一个古老的文明，这个文明甚至和阿兹特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种文字叫做古希伯语，是古代一个占据了整个夜魂山脉以南所有土地的强大帝国发明的，也是阿兹特克官话的源头。
墙壁上的这些文字虽然在岁月之下有些磨损，但亚尔曼依稀能读出其中的意思。
“这里是，无主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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