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天柱文本
“收获挺大的么？”靳睿岳看她也没要宫女太监们帮忙，自己背个大包袱回来了。
“不是。”叶儿莱摇头，把背囊放在榻上，“这是她们送的，初代天女遗物。”
“哦，你和护国教的人进行了亲切友好、富有成效的会谈？”
“也不是，只是听了一番基于不同立场的剖白。”
“她们没有得到你正面评价？”靳睿岳有点好奇了，圣女们肯定不至于蠢到第一次见面就给她留下不好印象。
叶儿莱摇头：“不是这么说。她们有她们的立场，然而我不是此世之人，我没有权力评判她们是非功过。”所以对她的剖白并没有什么意义。
靳睿岳听了叶儿莱转述的无名氏的话，这些话里的深意菜菜不是悟不出来，只是不愿意介入罢了。自穿越异世以来，她已经提早进入了“退休生活”，避居山间，种菜养鸡，逗猫架鸟，怡然自得。不过即使在现代，她也是爱好动物甚过爱人，软绵绵外表底下一颗石头的心，轻易捂不热它。
“那关于你师父的问题，有头绪了没？”
“有一点。我想去四天柱看看当年的‘四神约’，也许会有启发。”
这是她听完无名氏话以后涌出来的冲动，而且猫也这么转告靳无咎的意见。
“还是那么有行动力……你打算现在就去，一个人？”
“恩，天柱应该也好认，不会错过，我要把阿酉带去。”留它在哪里都有危险。
“不带上我？因为碍事的话我可以理解，也不想为难你……”靳睿岳端详一下她的神色，“但是，菜菜，如果你每次做事想都没想过我，只顾自己做决定，我会不高兴。”
“……你不能在皇宫等我回来吗？”
夜深了，他既不回大床上，也未换上寝衣，看样子不打算睡觉了。
“你怕路上有危险时候，顾不上我？”靳睿岳坚持问她。
“不是。”
“我会拖累你行程？”
“也不是。”叶儿莱想叹气，“你想去就跟着吧。我怕耽误你处理国事，而且你现在不要休息了吗？”
靳睿岳展颜一笑，眼睛弯成俩月牙。
“你可能忘了，新皇登基前要去祈殿静修一个月，以示尊教崇道。现在太庙是毁了，但原则上，这段时间我还应该在宫内辟室闭关……本来要进祈室了，就是等你才耽误到现在。”
原本有些勉强的叶儿莱立刻转了态度，她皱了皱眉：“你不是天子么？朝廷有事怎么办？皇宫里面能保证你安全？天圣教那边的意见呢？”
“别急，我说出来不是叫你担心的。”靳睿岳有点后悔，轻叹一声。
“衍国自有传统，新皇清修与国丧日期相当，不静修我也得守孝，这守孝期间国事当然有重臣协理，这就是托孤大臣存在的理由，尤其我还未成|年，除非与江山社稷存亡相关的大事，不然知会我的借口都不需要。”
“至于护国教那边，”他懒洋洋地，“现在还有谁的声音比你这个‘天命’更响亮，恩？”
“她们不可能也不会真听我的。”
“我总可以狐假虎威。”
……最后还是叶儿莱依老办法，等他进到祈室后再偷渡出来。
“掩耳盗铃。”靳睿岳评价。
他盘腿坐在巨大鸟背上，身上紧裹着叶儿莱给他围上的风帽、手套、长及脚踝的裘大衣，小脸几乎被雪白的皮毛淹没，只有眼睛露在外面，就像一只大白猫好奇地四下张望。
鸟背上跟猫背还是有区别的。尤其是叶儿莱，她没有和他坐一起，而是直接变身结界，不仅把他与鸟妖完全隔开，还将飞行中的巨型鸟全身罩住，这是把魔气当成致命病毒来防御了？
“到了。”
叶儿莱提醒他，不过打个盹、十分钟不到时间就结束旅程，来到了西方的天柱面前。
抬头仰视天柱就像面对“世界之墙”或者一道从天空贯穿大地的“铁幕”——有一种“到这里就是到了世界尽头”的感觉。靳睿岳还没有在这么近距离观察天柱，一时间竟有些发愣：在这样庞然大物面前，什么形容词都显得苍白无力。
不过，神约内容要如何找起？
人工刻下的字体再大，就算每个字都大得跟远洋大船似的，在辽阔如海平面的天柱上亦不显著。
靳睿岳看着菜菜，她有一半身体还是虚化的，只有腰以上轮廓依稀可辨，像是浓雾中隐藏的海妖，坐在阿酉头顶上环顾一下周围，就准确地找到了“猎物”。
叶儿莱凝视着那一片仿佛树皮纹路的怪异文字，她自然是没有生物雷达的，能发现它们完全是猫告诉她的。它们既没加大也不深凿，仿佛有人随衣拿个凑手的比如水果刀什么就划刻下了，然后岁月把它们变成了天柱自带的纹路，像风雨侵蚀的树皮一样暗淡斑驳不可辩识。
“怎么样，找着没？”花伢在心灵连线里催促。
“应该算是吧，痕迹有一些。”她沉吟不定，“我认不出这些字。”
“我再问问这边专家……”花伢停顿一下。“他问，是看不清还是不认识？”
“能看清……不认识。”对她触须来说只要有痕迹就无所遁形，不会有迷惑。
“那不好办吗，菜菜你可以直接传给我，或者控制我的爪子写在这张羊皮纸上，你认不出来的字专家大概认得。”
“可以。代我说声谢谢，麻烦他了。”
“他才不麻烦——翻什么白眼，猫才是最难为那个妖好不喵！”
“是，那时候叫阿酉谢你。”
“菜菜不是说你啦。阿酉那笨蛋，整天骂猫笨，自己才是最最笨的大蠢蛋。”
默聊过程中叶儿莱已按着猫爪把那一大片的神约内容照着上下左右位置默写了一遍。
“‘这写的是什么鬼……’喵嗷！猫听菜菜的，全部写下来了还有错？那些玩意儿本来就怪模怪样的，关猫什么事，猫又不认识你们人族的字。嫌我不会说话，我还嫌你烦呢。”
花伢那边和谁吵了几句嘴，才不甘愿地对叶儿莱说：“那个很烦的郗老头要求直接跟你对话——”
原来专家是郗掌门？
“我试试。”
“不是。”叶儿莱摇头，把背囊放在榻上，“这是她们送的，初代天女遗物。”
“哦，你和护国教的人进行了亲切友好、富有成效的会谈？”
“也不是，只是听了一番基于不同立场的剖白。”
“她们没有得到你正面评价？”靳睿岳有点好奇了，圣女们肯定不至于蠢到第一次见面就给她留下不好印象。
叶儿莱摇头：“不是这么说。她们有她们的立场，然而我不是此世之人，我没有权力评判她们是非功过。”所以对她的剖白并没有什么意义。
靳睿岳听了叶儿莱转述的无名氏的话，这些话里的深意菜菜不是悟不出来，只是不愿意介入罢了。自穿越异世以来，她已经提早进入了“退休生活”，避居山间，种菜养鸡，逗猫架鸟，怡然自得。不过即使在现代，她也是爱好动物甚过爱人，软绵绵外表底下一颗石头的心，轻易捂不热它。
“那关于你师父的问题，有头绪了没？”
“有一点。我想去四天柱看看当年的‘四神约’，也许会有启发。”
这是她听完无名氏话以后涌出来的冲动，而且猫也这么转告靳无咎的意见。
“还是那么有行动力……你打算现在就去，一个人？”
“恩，天柱应该也好认，不会错过，我要把阿酉带去。”留它在哪里都有危险。
“不带上我？因为碍事的话我可以理解，也不想为难你……”靳睿岳端详一下她的神色，“但是，菜菜，如果你每次做事想都没想过我，只顾自己做决定，我会不高兴。”
“……你不能在皇宫等我回来吗？”
夜深了，他既不回大床上，也未换上寝衣，看样子不打算睡觉了。
“你怕路上有危险时候，顾不上我？”靳睿岳坚持问她。
“不是。”
“我会拖累你行程？”
“也不是。”叶儿莱想叹气，“你想去就跟着吧。我怕耽误你处理国事，而且你现在不要休息了吗？”
靳睿岳展颜一笑，眼睛弯成俩月牙。
“你可能忘了，新皇登基前要去祈殿静修一个月，以示尊教崇道。现在太庙是毁了，但原则上，这段时间我还应该在宫内辟室闭关……本来要进祈室了，就是等你才耽误到现在。”
原本有些勉强的叶儿莱立刻转了态度，她皱了皱眉：“你不是天子么？朝廷有事怎么办？皇宫里面能保证你安全？天圣教那边的意见呢？”
“别急，我说出来不是叫你担心的。”靳睿岳有点后悔，轻叹一声。
“衍国自有传统，新皇清修与国丧日期相当，不静修我也得守孝，这守孝期间国事当然有重臣协理，这就是托孤大臣存在的理由，尤其我还未成|年，除非与江山社稷存亡相关的大事，不然知会我的借口都不需要。”
“至于护国教那边，”他懒洋洋地，“现在还有谁的声音比你这个‘天命’更响亮，恩？”
“她们不可能也不会真听我的。”
“我总可以狐假虎威。”
……最后还是叶儿莱依老办法，等他进到祈室后再偷渡出来。
“掩耳盗铃。”靳睿岳评价。
他盘腿坐在巨大鸟背上，身上紧裹着叶儿莱给他围上的风帽、手套、长及脚踝的裘大衣，小脸几乎被雪白的皮毛淹没，只有眼睛露在外面，就像一只大白猫好奇地四下张望。
鸟背上跟猫背还是有区别的。尤其是叶儿莱，她没有和他坐一起，而是直接变身结界，不仅把他与鸟妖完全隔开，还将飞行中的巨型鸟全身罩住，这是把魔气当成致命病毒来防御了？
“到了。”
叶儿莱提醒他，不过打个盹、十分钟不到时间就结束旅程，来到了西方的天柱面前。
抬头仰视天柱就像面对“世界之墙”或者一道从天空贯穿大地的“铁幕”——有一种“到这里就是到了世界尽头”的感觉。靳睿岳还没有在这么近距离观察天柱，一时间竟有些发愣：在这样庞然大物面前，什么形容词都显得苍白无力。
不过，神约内容要如何找起？
人工刻下的字体再大，就算每个字都大得跟远洋大船似的，在辽阔如海平面的天柱上亦不显著。
靳睿岳看着菜菜，她有一半身体还是虚化的，只有腰以上轮廓依稀可辨，像是浓雾中隐藏的海妖，坐在阿酉头顶上环顾一下周围，就准确地找到了“猎物”。
叶儿莱凝视着那一片仿佛树皮纹路的怪异文字，她自然是没有生物雷达的，能发现它们完全是猫告诉她的。它们既没加大也不深凿，仿佛有人随衣拿个凑手的比如水果刀什么就划刻下了，然后岁月把它们变成了天柱自带的纹路，像风雨侵蚀的树皮一样暗淡斑驳不可辩识。
“怎么样，找着没？”花伢在心灵连线里催促。
“应该算是吧，痕迹有一些。”她沉吟不定，“我认不出这些字。”
“我再问问这边专家……”花伢停顿一下。“他问，是看不清还是不认识？”
“能看清……不认识。”对她触须来说只要有痕迹就无所遁形，不会有迷惑。
“那不好办吗，菜菜你可以直接传给我，或者控制我的爪子写在这张羊皮纸上，你认不出来的字专家大概认得。”
“可以。代我说声谢谢，麻烦他了。”
“他才不麻烦——翻什么白眼，猫才是最难为那个妖好不喵！”
“是，那时候叫阿酉谢你。”
“菜菜不是说你啦。阿酉那笨蛋，整天骂猫笨，自己才是最最笨的大蠢蛋。”
默聊过程中叶儿莱已按着猫爪把那一大片的神约内容照着上下左右位置默写了一遍。
“‘这写的是什么鬼……’喵嗷！猫听菜菜的，全部写下来了还有错？那些玩意儿本来就怪模怪样的，关猫什么事，猫又不认识你们人族的字。嫌我不会说话，我还嫌你烦呢。”
花伢那边和谁吵了几句嘴，才不甘愿地对叶儿莱说：“那个很烦的郗老头要求直接跟你对话——”
原来专家是郗掌门？
“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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