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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琐事

    辰时采云把她叫起来梳洗装扮,辰时末打扮好和魏青一起去西院请秦家父母。秦母早就等着了,同秦远一起携着新婚夫妇往桃居去。

    公主和驸马也已经准备好了,秦家父母坐在下手。一切都在周盈月心中演练了无数遍,她从公主开始敬茶,公主赏赐了一座红珊瑚屏风。接下来就是秦玄,她好奇地抬头一看,差点手抖把茶碗摔了。

    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啊?他气质如松如玉,美貌更是比3D建模还精致,人类是肯定没办法长成这样的!他肯定是神仙!怪不得人们都盛传他的美名,公主果然好艳福哇!

    周盈月赶紧稳住心神,没关系,大哥再好,弟弟也很香,千万不要随便表现出来,这里不同她的本来的世界,表现出对男子的欣赏那可是很不名节的事情,那她的名声可就完了。

    秦玄则一直皱着眉,接过她的茶后冷淡地应了一声,没喝,连赏的东西都是身边小厮递的。

    难道说刚才自己被他美貌震撼时流露了什么奇怪表情让神仙大哥心生厌弃了吗?这不能怪她啊,她只是太过震撼,人类的本能而已。

    小心地给秦家父母敬茶,老两口倒是很亲切,秦母送了她一整套的新头面,还是宫里御用的匠人所做,巧夺天工,用料也都很足,就是她那个富得流油的亲娘也没有这么壕的首饰。秦远没这么浮夸,送了她一双上好的玉镯。

    敬完茶公主就下令摆饭,这顿团圆饭把周盈月吃的心惊胆战地。饭后公主见新人都还困倦,让他们先行退下。

    魏青宿醉醒来,脑仁都昏沉沉的。周盈月很在意,拉了拉魏青的袖子,小声问:“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驸马好像对我不太满意。”

    魏青愣了一下,看着周盈月扯着他袖子的手,都有些没缓过神,柔弱无骨的双手抓着的好像不是衣袖,而是他的脉门,只感觉血液都有些沸腾,好一会儿才回神,笑道:“我大哥就是那种性格,除了公主对谁都极为冷淡,府中的事务也从不过问,以后你掌家,只需管前面三进,后两进包括镜园都由张显管理,若无召见,不要去打扰公主,应该也不太会见到他的。”

    行吧……周盈月只能接受了这个解释。不光是很冷漠,她在桃居时还感到身体很沉重,哪儿哪儿都不舒服,出来了才松快些。

    对于魏青而言,之前相看时确实觉得她是个美貌女子,但是终究和自己没什么关系,成婚时被秦家父母忙前忙后地支应,最后还被灌得不省人事,对他而言婚礼简直是过得浑浑噩噩,新娘子盖头都没掀就睡着了,没有任何属于自己能喘口气的时间。

    但是现在他才恍然明白过来,自己,竟然也有妻子了。

    周盈月离开后秦玄扶着公主坐下才开口:“以后离她远些。”

    公主扑哧笑了起来:“她是你的弟媳,不会对你不轨的。我打听过,她风评很好,是个淑女。”

    秦玄却很认真:“她与常人不一样,昨日过门时见到她才发现的,虽然不能断定是好还是不好,总之离她远些便是。”

    “很严重吗?她是什么?神仙?妖怪?”

    “都不是,她没有灵力法力,我也打探了一番,她身边从无怪事。可是她的气就是与常人都不一样,我亦不知其中因由,还是小心些为妙。”

    公主其实对周盈月的初印象还不错,谁料秦玄这样说了,她也就熄了心思,又不好让别人觉得她见弃新妇,免了她的请安顺便赏赐了许多珍玩古董,短短一日,她的身价就水涨船高,小金库满满当当。

    等到秦母和魏青把管家的账册交给她的时候,发现过去她对富这个概念有多么的狭隘。

    拿她来说,侯府时月例银二十两,其余各季度应季的衣料二十匹、丝线一应,日用各种连调料都是有度的。公中大支出是各等丫鬟小厮、帮工的月银、大厨房给各房的膳食,每年还遇到修缮、采补项目。

    而公主府一等丫鬟就有月银二十两,每季还有应季的衣料五匹,年节时还有最基础的口彩赏钱,更别说平日里也会有赏银的。

    她的月例是一百两,应季衣服精细到各种类,其它日用也是侯府的四五倍。

    难怪这一家子送她东西都大手大脚,合着是习惯了,秦母那套宝石头面随便扣一颗都价值连城。

    如果她那些手帕交们知道公主府是这样的光景,肯定都要怨自己的母亲不懂事。

    魏青放心把管家权交给她,是想试试她,如果不行他趁早教了,以免闹出笑话。

    左右公主那边她是不用去管的,之前魏青理家时放走了一批长乐宫里出来的老人,所以服侍的丫鬟婆子不算很多,主要是家太大了,扫洒粗使的还需要采买。

    公主府不同于一般的人家,采买的下人都必须调查清楚身份。这是周盈月第一件差使,她当然要好好办。这时候就得感谢侯府复杂人口给她的锻炼机会,让她虽然不是人事专业也能摆出专业的架势来。

    其实粗使活计不需要多聪明伶俐,老实本分不要偷奸耍滑就行。

    秦家父母都很和蔼,她每日说是去请安,其实就是一家四口吃早饭,然后送魏青到门口去上班。

    唯一令她苦恼的却是她的夫君,魏青。

    这个人吧不通风情,闺中之事从来都是例行公事一般,第一次把她疼得冷汗直冒。加上魏青的确颇有本钱,导致周盈月每次行房如同上刑,对人间风月的美好期盼统统化为泡影,甚至产生了心理阴影。

    果然上天给她打开了一扇金灿灿的富婆大门,就关上了幸福的窗吗?偏偏这事儿没法跟任何人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周盈月痛并快乐着。但是坐以待毙不是她的性格,往后几十年,她不能让自己永远生活在这种无法言说的痛苦里,所以她决定亲自教年下弟弟什么是正确姿势。

    可是魏青极为古板,不给她发挥的余地,还训诫她不要学坏,平白污了魏、秦两家的门楣,气得周盈月不肯再近身。

    什么先婚后爱、白头偕老、一生一世一双人?尽管纳妾去吧,这罪谁遭谁知道!她不想栽树了,只想乘凉。

    魏青被周盈月从房中赶出来后自觉脸上挂不住,住在衙上几天不归。

    秦母私底下问了好几回周盈月才“被迫”吐露实情,秦母听完陷入了沉默。

    贵族子弟们其实会在十几岁的“辟雍”时接受房中启蒙教育,但是当时秦家并不富贵,没有余力供他上这种专门服务于贵族的学科。加上这种事,历来不允许父子相授,魏青就等于是愣头青一个,只知道横冲直撞。

    秦母面色凝重地回去,魏青其实还没加冠,这时候是可以再去辟雍的。但是他现在是朝廷要员,公务繁忙,而且成了婚之后再去辟雍也会引人笑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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