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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无双至

    回到自己的院子她就写帖子给以前的闺中密友和侯府的那些庶妹们,请她们来公主府做客,游览镜园。

    都是一些年轻的女孩子,没什么避讳,公主还接见了她们,有爱张扬的回去后四处展示公主的赏赐。

    日子原本是平静无波的,可是她几个庶出妹妹来看她的时候恰巧在镜湖边遇到公主,也不知为何几个女孩子撞到了公主,公主从桥上直接落水,幸而秦玄来的快,眨眼的功夫也不知从哪里飞来,把公主救起,但是公主受了寒凉又被惊吓到,当即就昏迷了过去。

    周盈月又气又怕,张显以查凶为由把人都扣下了。这几个妹妹以前在侯府就争强好胜,经常互相搞小动作,她本来避之不及,但是她现在炙手可热,家里把姑娘们高嫁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人人都想在她这贴贴金。本来只是应付她们,但是公主听说她们是亲姐妹,就安排她们去镜园游览,遇上了也没说话,行个礼的功夫就出事了。

    秦玄把公主放回桃居,换下湿衣,灵气入腑,却发现公主的生机在迅速流失。就算她身体不好,受了惊吓落入水中,但是也不至于恶化至此。

    如果说原先她的身体像个筛子,那现在就像是破了个大洞的筛子,灵气灌注进去后他一撒手,马上就消散了,一息都存不住。

    周盈月和秦母都徘徊在桃居门口等消息,秦玄让她进去问起具体情况。当时他在丹房炼丹,神识都在丹炉上,加上公主每天去镜湖逛逛很正常,谁知道就发生了不测。

    周盈月当时也没看清楚状况,就看到公主要落水了,赶紧起身想去拉住,但是一个人的重量哪那么容易能抓住,只摸到裙摆。

    秦玄再三盘问:“没有任何别的异常?影子、光、或者奇怪的人?”

    周盈月咬着唇:“张公公已经把人都扣在了次进的东厢,或许问她们更清楚一些。对了,公主现在如何了?”

    “不好说,情况危急。”

    “你不是……”她看看门窗紧闭,仆婢们都在外面候命,压低了声音:“你不是会法术吗?什么真气、灵气、再不然你天天炼丹,就没有什么灵丹妙药?”

    秦玄看着公主,神色温柔又虔诚:“没用了,以往每日都是靠着我渡传灵气,但也只能减轻病症,不能治愈,她本脉尽损,生机微弱,这一次仿如催命。”

    周盈月咬着唇跪下来:“对不起,我也没想到……早知道这样我打死也不会把她们放进公主府的。”

    秦玄虽然恼怒,但是还不至于失去理智,虽不想看到她,还是分析道:“普通落水不止于此,只怕是有别的。”

    “那……公主什么时候能醒?”

    秦玄源源不断的输入灵气,公主却呼吸渐弱,周盈月也很焦急,忽然想到:“人在濒死情况下,听说有些人能金针扎穴迅速拓张血管加速血液流动,再或者电击,要不然试试这些办法,总之先把情况稳定住!”

    秦玄闻言想了想,要把法术、灵气转换成医术效用也是需要思路来处理的,他让周盈月先回去,独自开始急救。

    公主意外落水,如果因此有个三长两短,周盈月和侯府都将难辞其咎。秦母看周盈月失魂落魄地从桃居出来,忍者眼泪,刚要安慰两句,魏青便回来了,周盈月扑到魏青怀里呜呜地边哭边说对不起。

    而另一边,领命审理那群女孩子的张显可就没这么客气了,虽说对面都是侯府的千金,可是谋害公主的罪名足以让她们吃尽苦头了。

    周盈月赶到的时候,人在门外就听到姐妹们的哭喊和求饶,她心中一紧,虽然心里很生气这群人的不懂事,但是她们毕竟只是一群女孩子,平日里虽掐尖冒头互相看不惯,到底是一起长大的,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周盈月推开门,就见三妹妹和六妹妹趴在地上,已经打得皮开肉绽了,其它姐妹们抱作一团,也都吓得瑟瑟发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公公可问出了什么?”周盈月压下心绪,努力平静地问。

    “呵呵,您这位三妹妹一口咬定是六妹妹再后面推了她,这六妹妹又说明明是您三妹妹自己没站稳,奴这正审着呢。”他见到周盈月故作平静的脸,阴阳怪气地回道。

    “你们把当时地情况仔细想想,一丝也不要遗漏,一丝也不要添加,只说你们看到的听到的即可!我奉了驸马的命来,你们可要一五一十地回答,如有不实、隐瞒亦或者添油加醋,我可就拦不住张公公铁面无私了!”周盈月没有理会张显的恶意,只是转而对着姐妹们高声说完,坐在了门侧的椅子上。

    张显看她把驸马搬出来了,也不多说,给了一个眼风,那些行刑的家奴就退到了一边。

    趴在地上的三小姐立刻就道:“姐姐当时您也是在的,我差不多比您站的稍后一些,可算作是并排,间隔了一臂的距离,公主在桥上同我们相遇,我们给公主行礼,理应行完礼是要避让公主的,可是就在行完礼起身之事,腰上忽然一双手推了我,当时站在我身后的就是六妹妹,我没站稳就朝着公主撞了过去,我也想抓住公主的,奈何那时自己都站不稳,头撞在了栏杆上,事发突然,周围乱作一团,大家都想救公主,于是撞到了一起,都压在我身上,您是知道的呀,我母亲从小教导……”

    “好了,别的话不必说了,四妹妹当时站在我身后,你也说说你的所见吧。”周盈月怕她接下来就要哭诉自己多惠质兰心,教养得宜,况且六小姐一听她那话就要反驳她,姐妹俩再掐起来她没机会下嘴了,立刻打断了她的话,转而看向墙角里的四妹妹。

    “我……我没敢抬头……什么……什么也没看到,公主落水时听到大家都喊才抬头,就看到姐妹们和女史仆妇们都跌作一团,别的……我都不知道的……”

    “六妹妹呢?那就是你推了三妹妹撞到公主的?”

    “我没有推,是她要害我的,行礼时见到公主,三姐姐故意往后退了一步,桥上是台阶又不是平地,我避让不及,她撞我反诬我推她!”

    “你都说桥上是台阶不是平地,要行礼时自然要站稳,再说我小小退了一点,根本妨碍不到你,就算妨碍了你,你也退一步便是,为何要推我!”

    “胡说!我没推你,是你撞了我又撞了公主的!”

    这两个人别看被打地见血了,可是还能吵嘴,可见行刑的人没用真本事,否则几下这群娇小姐就快不行了。

    “周夫人,您瞧这问来问去都是车轱辘话,还是交给我来办吧,待会儿血肉横飞,别再吓到您。”张显冷眼看了一会儿,走过来跟周盈月笑眯眯地道。

    周盈月也赔着笑脸回:“公公,她们都是娇生惯养的侯府小姐,您为了公主的事情非常行事,我也理解,只是滥用私刑无论在哪朝都是大忌,如今刑也用了,话也问了,实在没什么新鲜话,再打下去恐怕不合情理。”

    “我这辈子只奉君上、公主为主,其他人算不得什么,莫说是侯府的小姐,就是侯爷本人,若是有谋害公主的嫌疑,我也照打不误!”张显睨着周盈月,口气也不善起来:“别怪我没提醒夫人,这里是公主府,您吃的用的都是公主的,若是公主有个三长两短,我是个不值一提的奴仆,只是您的夫君、娘家也要受到牵连!”

    周盈月额头青筋突突地跳:“我自然知道自己所受公主之恩,但是如若公主知道公公不分青红皂白滥用私刑会当如何?公公也不必看在我的面子,只管去报官,让大理寺亲自审理,如若真的谋害公主,该当如何自有律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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